重生之盲君-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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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朕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要不是你,那个人不会从朕身边离开,要不是你,曦琉也根本不必死。一切都是你的错。”
凌渊晟蹲□,对着那无力爬起的凌瑢珩,冷声的一句接一句的说着。
“知道曦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你将身种剧毒的她独自留在皇宫,要不是朕及时发现她已经身亡,对了,她当时还怀了你孩子,你可知?为了这孩子,她只敢解去一部分的毒药,但是很可惜,孩子终究没有保住,而她也一直受病痛所苦,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见你她即使想死,也每次都遏制住那心思,每每她发病就会发狂的抠着全身的皮肤,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惨痛,却丝毫不后悔。要不是凌阳,你想再见到她都难。”还嫌不够,凌渊晟继续道:“你知道她刚刚怎么会向你刺一刀吗?为了延缓她的生命,凌阳研制了一颗药,可以让她变成活死人,只会听从命令行事。”
“你毁了她,凭什么还责备她?凌瑢珩,你可知最没有资格责备她的就是你?她可是为了见你最后一眼,心甘情愿吃下那颗药的。”
“别说了,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凌瑢珩发狂的想要杀了凌渊晟,可是奈何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到了最后心死,惨笑道:“凌渊晟,我输了,这画我给你,希望你可以将我和曦琉埋在一起。”
到头来,他什么都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最想要得到的皇位,什么都没了,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将那凌阳杀死!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凌渊晟转身回到大殿,宣布散去宴席。
作者有话要说:哎,关于凌瑢珩和慕阳封的恩怨,后面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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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半小时,终于上来了
第九十九一百章
第九十九章
原本是喜事,活生生变成了令人嘘唏的一钞惨剧’,连看透朝野的丞相芮诚也没有想到这次的纳妃宴会,只不过是陛下用来斩杀二皇子凌瑢珩所特意的举办的,更没有想到陛下宁愿伤及皇室的名誉,也要出此下策。
毕竟,这场纳妃宴满朝皆知,宫外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陛下虽然年仅二十二,但是成长的速度让人隐隐发怵,芮诚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看到不出三年后,自己手上的权势会全部回归到皇权,由陛下一手掌握。
不,也许不用三年,他可没忘记陛下的胞弟现在可是御史大夫。
现在想来,陛下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即使明日陛下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或许自己都没有反击的能力。芮诚心想。
话虽如此,芮诚在为陛下除去大患开心的同时,也暗自会自己做好打算,思着要如何才能保住偌大的丞相府。
足足过了两天,皇宫的这一场变故才传了出来,百姓感到新鲜的互相传播、闲聊,狗儿拿着菜篮子听到那些人说话,开始也只是好奇的探头听听,等听完全部后,走出来时,大冬天即使穿了足够的衣服,还是无法掩住那透骨的寒冷。
狗儿不知道瑕伺候的陛下会是如此心狠的人,居然谈笑间取去自己亲哥哥的命。
蹲坐在路旁,菜篮子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看着一个方向,眼眶慢慢湿了起来。
狗儿突然发现回头转念一想,自己最感到幸福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呢?之前他以前以为是现在的生活,可是当下想来,却是和瑕一起蹲坐在路旁行乞。虽然当时的他们常常饿肚子,被人欺负,但是瑕总是会保护他,当他的保护伞,让他以为只要瑕在身边,就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因为瑕总是会默默的替他捱下来。
“瑕……你在哪里?”街头巷尾的讨论让他想起那个总是看不清容貌的人,那个连他死去尸首在哪儿都不知道的人。
慕阳封和鳌风烈并肩走着,从狗儿身边走过,也许是扫了一眼觉得那人头顶的饰物有些眼熟,倒走回来,确定是狗儿后,慕阳封环臂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辰你不是要去买菜吗?中午我没菜吃,你是想饿死我?”
狗儿抬头,慕阳封这才看到他泛着红血丝的双眼,还有没有出眼眶的晶莹。慕阳封皱眉,不耐烦却暗藏一丝关心的说:“喂,你这是什么样子,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鳌风烈,你可得给我作证,我没欺负他。”
手放在慕阳封的腰上,鳌风烈满含笑意的点头。慕阳封没有拿开鳌风烈的手,要是以前,鳌风烈这时肯定会握着手跳脚,因为慕阳封会毫不犹豫的送个无关痛痒的药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鳌风烈却总乐在其中。
狗儿看这俩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发酸,努嘴起身对慕阳封语气不善的说:“慕大夫可以带我出来,为什么不能带瑕出来!我还以为瑕享福,但是陛下根本不是一个疼人的人!”
慕阳封觉得莫名其妙,时隔两个月,狗儿这才来责怪人,不认为太晚了么?让人不觉的厌恶,感觉很是假惺惺。
狗儿一直瞪着慕阳封,自然没有错过慕阳封眼中一闪而过的讽意,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狗儿也觉得羞愤,转而跑走。
慕阳封看着那跑走的背影,还有路边放的菜篮子,拧起眉,注意到自己的腰被人环着,他不客气的掰开,“不要得寸进尺!”
鳌风烈不在意的笑着,正想说什么,只看见迎面而来的两名妇女用着不小的声量讨论,等那两人从他们身边离开时,他发现慕阳封木然的站在原地,特别是听到妇女们口中说出二皇子前两日死于皇宫后。
鳌风烈抱住那没有动弹的身体,低声说:“他死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凌阳这个名字也不用在躲躲藏藏。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你也放开那心结好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再等几年也无妨,我会一直等你。”
“他……死了。”慕阳封好似没有听见鳌风烈的话,喃喃的说。
那么曾经身体遭受的侮辱也一并消失了么?
没有,身体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被人贯穿的那一刻,自己想要将其骑在他身上的人碎尸万段的心情,还有那人发泄后,将他狠狠丢于水池,身下流着混浊,那一刻的耻辱感弥漫他的整个思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了那人,可是相反,到头来他却更怕被那人找到,只能连夜出宫,隐性埋名,日日担心受怕。
鳌风烈默默的加重一分力气,就怕怀中的人会突然发狂,可即使是这样,慕阳封却还是想起了一个忽略的事。
凌渊晟利用曦琉引来凌瑢珩,曦琉是否全身而退?
“曦琉……曦琉,曦琉有没有事?”双眼尽是无措、惊慌,鳌风烈第一次看见慕阳封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曦琉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心里又安慰的想,他制出的那药……曦琉应该会没事吧?
即使这么想,慕阳封也不能完全肯定。因为凌渊晟三番四次的催着,那颗药一制出就没有拿人实验过,到底用后效果如何,连他都不清楚。
也许自己应该再去找一些尸体来,多制出几颗药,以防万一。
慕阳封推开鳌风烈,作势就要跑起来,却又被鳌风烈紧紧的从身后抱住,“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再做几颗药,若是曦琉再生病,我也可以先稳住。你不知道,我制的那药还没有完美,我再做几颗,一定会成功,到时……”曦琉就会永远是一个活死人,只要依附者没有死,她也不会死。
“不用了,她用不上了。”鳌风烈哑声说。
两日前的宴席鳌风烈也有参加,自然知道那人的下场如何,可是如今慕阳封的状态,却让他不敢明言直说。“凌阳,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好吗?你的害怕,你的怨恨,迟早有一天我会为你抚平。”
鳌风烈苦笑的看着自己手臂上插着的一根银针,还没半盏茶时间就从自己怀中离去奔跑的人没有回过头,而自己全身不得动弹,要脱离这情况至少要花费两刻钟的时间。
慕阳,什么时候你才会为了我而停留半步?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慕阳封没有听到鳌风烈内心的呼唤,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宫墙门口,急不可耐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宫牌,一枚用来随时可以进出皇宫的宫牌。
魏晏皱起眉,看着那直直冲过来的人头发已经有些凌乱,汗沾湿了前额的发丝,整个人很是狼狈,即便知道这人为何如此,魏晏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往后退了几步,张开双手档于大殿门前,很快就看到慕阳封不耐的瞅了他一眼,“走开!”
魏晏死板的说:“慕大夫,这是皇宫,自然有皇宫的规矩,即使是您,也必须经过奴才的通报。”
慕阳封面露狂意,用超过身体可以负荷的力量推开魏晏,“滚开!”然后就冲进凌傲宫,魏晏连忙也跟着进去,“陛下……”
“退下吧。”
“诺。”
凌渊晟双手还摩挲着得来不易的画,对慕阳封笑了笑,“慕阳,你来了?过来帮朕看看这幅画。”
慕阳封站在原地,低着头让人看不到神色,身上的戾意却难以忽视,凌渊晟只听见慕阳封小声的问道:“曦琉呢?”没有立刻得到答案,慕阳封怒的抬头,大声吼道:“曦琉呢!”嘶吼的声音让人觉得此时的慕阳封正如同一头受伤的兽类。
俯视着慕阳封,凌渊晟不在意的说:“慕阳,除了他,朕一直以来都没有后悔做过任何事。”
慕阳封根本不想听凌渊晟的这些话,“我只问你曦琉呢!”
“凌瑢珩死了,你高兴吗?当时他酒后□了你,朕没有能力为你报仇,现如今朕帮你除去了他,你恨了这么多年该放下了,和鳌风烈好好过吧,他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曦琉呢?我只要你告诉我曦琉在哪里!我要将她带出宫!”
凌渊晟继续左顾而言其他,“对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凌瑢珩这几年追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你毁了他的所有,叛军当年众数中毒,让他落败至此,他以为都是你为了那事悔他根基,不过你不用担心,朕已经和他说了,其实那一切都是先皇派人做的。”凌渊晟没有说的是,他是对着凌瑢珩的尸体说的,“他一直以为先皇如何的属意他,却没有想到防范他最深的也是先皇。”
慕阳封复又低下头,两行清泪滴落在地面上,唇轻颤,“曦琉……死了,是吗?”
凌渊晟这次没有再隐瞒,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拐话题,“你那药有问题。她没有完全失去神智,而且后面引来更严重的疯狂,不过真正令她死的原因是……她有一刹那的恢复意识,看见凌瑢珩胸上的伤口,她接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再见一眼的人,自己却伤了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让那颗药的副作用出现了反效果,“不过罪魁祸首是朕,你不必自责,要怪就怪朕吧。”
怪?如何怪?亲自制出那颗药是他,没有好好研究好药效是他的错,曦琉死了是他的责任,归于他人身上,也只是在找借口。
“呵呵~呵呵~”挂着泪水的脸抬起来,没有恨意的眼神,只有呆木,“她的尸体呢?我想带她出宫,葬回曦家祖坟。她曦家只剩下她这么一人,她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家了。”
凌渊晟没有同意,“或许对于她来说,她更希望可以陪在凌瑢珩的身边。朕已经准备将他们俩合葬。”
慕阳封言辞激烈的反对,“不!那人不配!”
“慕阳,若你是真的为了她好,就不要反对。凌瑢珩对不起你,但是他对于曦琉的心你也很清楚,不是吗?”否则他的计划不会这么成功。
……
慕阳封最后也没能将曦琉的尸体从皇宫带出,但是凌渊晟承诺,会找一个灵气好的地方将俩人好好的安葬。
魏晏等慕阳封失魂落魄的离开后才走了进来,“陛下,慕大夫走了。”
“恩。”
凌渊晟将视线继续落在画上,可是思绪已经不在画上。
凌渊晟没有和慕阳封说,当年凌瑢珩之所以强行与他苟合,是出自先皇的手笔,为的是报复慕阳封的父亲,先皇的弟弟,他的皇叔。
先皇男宠被逼死一事,皇叔也参与其中,先皇一直怀有狠意,先皇想既然皇叔如此痛恨男宠之行,那么就让他的孩子好好感受下被人疼爱的滋味。
良久,“魏晏,让人开始着手入殓一事吧。”
“诺。”
慕阳封来了下,他看画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闭目养神的坐在椅上,直到魏晏小心的说:“陛下,奴才要不要备一份礼物?”
“礼物?”
“诺。”最近事情太多,陛下忘记也是应该的,“今日是八王爷的生辰,往年太后会提醒提醒陛下,可如今太后……”
纵使太后对陛下没有多关心,但是为了缓和兄弟之间的关系,每到对方生辰时总是会提醒提醒,但是现在太后一直昏迷着,眼看就没有几天日子了,自然是不能起身了,身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太监,魏晏觉得自己有必要及时的出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