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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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晏手上端着一杯毒酒,看那没有多大讶异神色的瑕,说:“君子,您的身份暴露了。”
“……”
“这几日朝上一直争论不休,陛下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这样。为了不让皇室受辱,只能对外说你对太后使了厌胜之术,导致太后卧床不起。你会理解吧?”
“前几日吗?”身上的黏腻虽然洗去,可还是依稀记得昨夜陛下的索求,还有昨日陛下说的话。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半分不假。
“伴君如伴虎,恩宠原刹那。是福是祸还是需要君子自个把握。”沐德寺的方丈对他这么说,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把握好。
“君子,请喝酒。这亦是奴才最后一次唤您君子。”魏晏低首说道。
“恩,我明白的。”从容的取过魏晏手上的毒酒杯,嘴角噙着一个难看的笑容,“魏公公还记得在沐德寺的时候,方丈对我说的话吗?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日不会离太久。”
虽然是毒酒,可是味道却和果酒很相似,瑕不禁想,此刻要是有一壶,或许他都会喝下吧?
“既然这是我的命运,我会接受。瑕在这里谢谢魏公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希望魏公公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瑕还希望魏公公可以帮瑕转告八王爷一声,瑕谢谢他的心意,只是瑕已经不再需要。”
魏晏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唇角漫出血,神色却是安然的,恍如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一样,弱小,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却永远安静的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陛下,您真的不会后悔吗?”魏晏看着那已经没有活的迹象的瑕,迷茫的说道。
他原以为陛下会保住这人一条命,关于冷宫了事,却不想……因为一封信,陛下想也不想的下了这道圣旨。
“魏公公,君子瑕的尸体?”
魏晏收回自己脸上怜悯的神色,冷脸对侍卫说:“陛下有令,此等人不得入皇陵,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宠,直接扔于乱葬岗了事。”
“……乱葬岗?”侍卫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说也是曾经服侍过陛下的人,虽然犯下了大逆之罪,可是……算了,他只是个侍卫,陛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是。”
皇宫的事情终究轮不到他们置喙。
魏晏背身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偏头对侍卫说:“如果……可以的话,请给他穿上两件衣服。这是我私人的话,你如果不想,我不会强迫于你。”
阴朝地府虽然不会冷,但是只着一件无法遮掩身上爱痕的单衣,他终究还是不忍。只怕以后他都会想到陛下的无情,昨夜还躺于身下的人,今日无情的处死。
陛下啊陛下,您是否知道自己对此人的心?他日幡然醒悟,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第一次一个半小时6000+字,然后悲剧的是我检查花了半个多小时,蛋疼。
求评,求作收,难道不需要鼓励么!
有两天可以睡懒觉了,真好~
第八十六章
在魏晏不知道的情况下,凌渊晟夜半再次醒来。
额上带着梦后多余的汗液,手扶额将脸埋于手掌之中,即使他明白此时他的寝宫只剩下他一人,也不敢多露出别人看到会表现出讶异的悔意,也许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忽视那人带给他的影响。
手掌摊开,垂于身体两端,张开的眼木然的看着床顶上方,竟然感受到自己的眼眶泛着他以为不可能出现的湿意。
他输了,他引以为傲的冷情似乎在一夕间全部倒塌,让人触不及防,就好像三日前他毫无预警的亲自处死了那人一般的突然。
都是凌瑢珩!若不是凌瑢珩的那封信,他不会出此下策!
呼吸渐渐加重,回想起三日前他赐下毒酒给瑕后让夜临前去乱葬岗,让夜临将瑕那断了生气的身体带回皇宫,可是夜临却告诉他瑕的尸体已经不在乱葬岗。
不在乱葬岗?那些侍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瑕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他全部步骤都算好,却唯独算漏了这点。
从枕下拿出一瓶药,凌渊晟猛地闭上眼睛。若是没有意外,只要在那人断去生息的五个时辰内喂下那颗独一无二,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那么……
凌渊晟没有否认,在听到夜临传回来的消息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就是用膳时会偶然想起那个在他身边开始战战兢兢地用膳到后来的习惯,可以为他绽开笑容的人。每每想到那人,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惯坐的位置。而每夜入寝后再也没有那具略冰凉的身体在身旁,他居然需要靠安神茶才能浅眠一阵。
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那人在身边的感觉。
随着瑕的死去,也让他之前仅有的幻想随之破灭,那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幻想。
那日与瑕说的话,并非全部都是出自对于太后的报复和政治原因。他是真的希望将雪妃的孩子交由瑕抚养。
或许不会有人相信,当时的他甚至还幻想过,若是那个眼盲却安静的人身边带着个吵闹的孩子,每日下朝的时候都可以那二人一起笑着等他到来,届时那孩子会飞扑到他怀中,远远站着无法视物的人绽开柔和的笑容。
那样的场景会如何的美好。
睁开的眼睛窦时迸出杀意。
凌瑢珩,你虽然赢了,可是知道了朕唯一的弱点,你又能如何?你亲自将朕的弱点掐死在原点,他日再想找到朕其他的弱点就难如登天。
可是凌瑢珩的弱点,他却一直握着,没有松过一分。
既然如此,如果你不难受一会,似乎对不住朕的殷切期盼啊。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希望凌瑢珩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凌祁比起凌渊晟,并没有好多少。
和上门,对着从他幼时就被太后派到身边保护,却一直隐匿着没让别人知晓他存在的人,脸上布着焦急的说:“人呢?”
“属下去的时候碰到了陛下的暗卫,他也在乱葬岗搜寻那个人,可是一无所获。”
“你这是想说一具‘尸体’就这么消失了?”凌祁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说,明显的不信。
那人单膝跪地,“请八王爷责罚,但是属下可以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欺瞒八王爷一分!”
“那么一具‘尸体’会跑去哪里?!”凌祁蹙起眉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承诺过那人,会将那人从宫里带出来。这件事他一直记着,当朝上突然有人揭开瑕原是乞丐的身份时,他就暗暗做好了准备。果然,过了几日皇兄就准备弃了瑕那颗旗子,准备赐死了事,不让皇室的尊严受损。
他买通了魏晏身边的小太监,悄悄更换了赐死的毒酒,一种会让人暂时断了生命特征的药。
“八王爷,听说最近国都不太平静,盗墓的人不取财宝,只要人脑,不知会不会和此有关联?”
“人脑?盗墓的人还不至于要乱葬岗上尸体的脑子。”凌祁直接否定。
“……是。”
“你继续打探,他有眼疾,想必不会离开太远。”
“是。”
等那人离去后,凌祁才面露颓色。只希望那人真的没事才好。
南门一个人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人走在街上,东倒西歪的走着,身上的所着衣物是他们这些在国都看多了达官贵人的百姓都极少看过的禾锦,银白外衣上层层叠加着暗纹,长至拖地,即使满是泥土也无法遮掩衣裳的华丽。
没有人敢接近那人,不仅是因为那人唇角有着干透的血迹,还有银白的衣裳上,前后都印着斑斓的血迹。蓬头盖脸让人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模样,眼瞅着那人就要撞到一个豆腐摊子,也没有出声提醒,只是眼尾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果不其然那人没多久撞到了豆腐摊子。
豆腐摊子的老板看着自己刚做好的热腾腾豆腐被人打翻了,直接气结的插腰,正想指着那已经倒在地上人的谩骂,就看见那人脸上和身上都沾着冒着热气的豆腐,跪着对他一直磕头道歉,让老板自己都不好意思再骂了。
那人难道没感受到烫吗?即使是他这个常年手上有老茧的人,拿起刚做好的豆腐都会觉得烫手,那人却只顾着对他道歉。
那只有在宅邸里才会穿的拖地衣裳的人对他这么个老百姓一直磕头,让老板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即使这人可能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人。
“好了,好了,算我倒霉!这些豆腐虽然值不得多少银子,但是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打量着那人,“你身上可还有散碎银子?随便给我几个我们就算了,成不?”
那人却摇摇头,“我……我没有。”声音怯怯的,头直接埋在地上,不敢再抬起。
看他那样子,老板也没了法子,脸上带着不耐,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嚷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摔倒吗?!”见那些人都纷纷收回目光后,老板带着纠结走到那身上沾满豆腐碎末的人身边,将那人拉了起来,“好了,你走吧,今日反正就算我倒霉,这豆腐钱我先记着,哪一日你有钱了,如果你有良心,就还给我,怎样?”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连着点好几次头,老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记着,以后你来了,报名字就好。”
那人瑟抖的身子,最后怯怯的抬起头,沾着若干豆腐碎末的脸让老板看不清他的全貌,只听见那异常好听的声音小声说:“我叫瑕,瑜不掩瑕的瑕。”
“瑕?”这名字怎么听怎么怪异,不过豆腐摊子老板倒没有多计较,“这名字好记,我记住了,好了,你先走吧。”
“谢……谢谢。”
那人又连续好几声谢,让豆腐摊子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豆腐摊子老板看着那人跌跌撞撞离开他的视线,几个人跟在那人身后,他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开始清理满是狼藉的青石板。
那人又继续歪歪扭扭的走着,身上沾着白白的豆腐碎末,更加让人注目,但是碍于他身后跟着的人,街上的人都只能装作没看见,直到那人走到了一个小巷子。
“哎,造孽啊。那人遇上那几个痞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是啊,前些日子不是有个男子就被那几个人拖走了?听说是被糟蹋了。现在这世道,是越发不安全了。”
“可不是,反正我们看看就好,千万别揽祸到自己身上。”
“是是是,躲都来不及。”
瑕发现自己似乎走到了一个极安静的地方,正想坐下来休息休息,就听见身后有人笑着,那是一种令人觉得刺耳的笑声,然后还有几个附和的笑声。
瑕眨着眼睛,装成不知道继续胡乱的走着,听着后面人加快脚步跟来的声音,心慌慌的。
“哎呦,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一个瞎子就好好让我们兄弟几个乐活乐活,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哈哈!”看这人走路的方式,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个瞎子。瞎子好啊,他就从没玩过瞎子。
说完后面还有几个附和的笑声,让瑕更加的害怕。
“老大,真不知道你看上这小子什么?脸上脏成那样,还没有前几日哥几个玩的那小白脸好。”一人走出来抱怨到,看到瑕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作为老大的人鄙视的看了那人一眼,“你懂什么,这人刚刚跪着求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带感!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忄生欲高涨了。哈哈,今日我一定要操死这人!”
说完就直接冲上前,擒住那张唇准备叫嚷的人,单手捂住瑕的嘴巴,一边颇有兴致的扯下瑕身上银白外衣,脱到里衣的时候,老大停下动作,扯出瑕腰间的一块玉佩,双眼冒光金光,“快,快来看看!这玉成色不错啊,就是这上面刻着什么字?”将玉佩上下翻了一遍,也没不出上面到底刻着什么字,等伙伴来了,他将玉佩交给他们,听到那些人争相看着,他不耐烦的问道:“到底看出什么没有,没有就把那还给老子,等会拿去当铺当了,我们好再去潇洒潇洒。”
“老大,你现在还要做事,等你爽了再还给你吧。”
老大想了想,觉得这话没错,看着身下惊恐着的人,身下的谷欠望又加了些许,手上的动作又粗暴了几分。
不,不要!瑕剧烈的挣扎着,可是那箍着他身体的人愣是没有离开一分。闭上眼睛想到曾经躺于那人身下的样子,更加接受不了。
以为重生了可以重新开始,瑕知道他错了,他依旧在凌国,依旧是瞎子,什么都没改变,连同身上的伤痕,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受到这些人的侮辱?难道就因为他生来命不好,就要注定受到这惩罚?
就在自己亵裤被脱掉的时候,瑕几乎已经做好了咬舌的准备,没想到那坐在他身上的人随即啐了一口痰到他胸膛上,“我呸!还以为是什么绝品,没想到是这种身子!”
是啊,他的身子估计也只有那人能做得下去吧?瑕不可自抑的笑起来,笑得癫狂,眼泪都冒了出来,让坐在他身上的人顿时泛起一阵凉意,再看那人坑坑洼洼的身子,越发觉得扫兴,即使那皮肤手感不错。
他什么都不嫌,即使是乞丐他也能上,但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