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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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和太后不合在宫外都传遍了,她原本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后至少还拥有那么点决策力,想来的确是她想得太好了,连个封册后妃都做不到,这太后做来干嘛?怪不得当年连个男宠都斗不过,想到太后不想回望的当年,姜艺语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太后当年身为皇后,却斗不过一介连封位都没有的男宠,被先帝冷落还不算,不时还要对那男宠低头,当这种窝囊皇后,也只有她这太后姑姑能忍的下来。要不是后来陛下登上皇位,后位指不定也是要掉的,现如今得来不易的太后位置也等于是名存实亡。
“艺语。”
太后鼻孔两侧微微放大,一看就是在忍耐着不发火,自己再留下来免不得就扫到了那些许怒起,“太后姑姑,艺语想起今天姐姐让艺语回去帮忙着绣花……”弄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太后摆了摆手,就说让她出去,她连忙告退,出了锦澜宫,她才放松下来。
迟早有天,她在后宫不会再惧怕任何人……总有一天!姜艺语自信满满的看着高高的阶梯,想到。
“这艺语是哀家跟前难得懂事的人,哀家还真舍不得弃了她。”
“太后,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后深知沐荷的话有理,“等那瞎子打入了冷宫,哀家一定要让他也享享当年那贱人的下场。”
沐荷低下头,后背直冒寒意,“太后,八王爷那边……?”
“不用管他。”说起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不服输都不行。“哀家要让他们知道,谁妄图利用后宫,那就和哀家作对,哀家在一个男宠身上跌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一幅上好的刺绣泼染上茶渍,地上躺着支离破碎的杯片,“芮诚就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需要缩回一只脚,才能安保无恙。”
连续几天吃着白粥,让原本干瘦的瑕愣是又瘦了一点,面上颊骨的位置都快没肉了,本来就长得不怎样,再皮包骨头的话……陛下哪还有兴致宠幸?
小喜子有些担心,就向旁人问问怎么才能调理好身子,依依不舍的用自己的月钱买了点温补的药材,每日都给瑕喝上一碗。
按小喜子的话讲,这是为了他日后光明的大太监之路小小的投本,以后会有更大的收获。
“公子,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奴才带你出院子好好走一走?”
瑕有点懒洋洋,“不了,宫里不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瞎子吗?我出去了,一定会传开来,宫里的规矩你比我懂,知道有什么后果,不是吗?”
“难道你只能每天呆在这里?是瞎子怎么了?现在陛下宠爱你,量他们也不敢造次。”小喜子难得雄赳赳、趾高气昂的模样,一张小脸竟是得瑟,这一刻的小喜子就和那些侍候受宠妃子时的太监一个样子,“走吧,公子。”
摸着手里的玉坠,瑕淡淡的说:“我不受宠了呢?”
准备走的脚步,顿时停住,“哈?公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不是你说的吗?不管是妃子还是男宠,总是有一天会失宠,会给后面的人机会。”更何况……他只是表面受宠。“小喜子,你知道慕大夫什么时候还会来皇宫吗?”
小喜子听瑕的话怔了会,挠了挠后脑勺,放开瑕的手,没有了出去溜达的想法,只是茫然的问道:“公子,谁是慕大夫?”
“没有……”他忘记了,慕大夫一直是在陛下寝宫照顾他,小喜子没见过。慕大夫当时有说过,只要找到了狗儿,会设法转达他的话给狗儿,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了,公子,奴才差点忘记了,你还记得拥月教头吧?”
瑕失神了一会儿,想起当时陛下玩弄着他那地方,带着嘲弄的语气说:“不认识,那太尉大人会让那舞乐司的教头特地为你编盲舞,会关心你在宫中过得怎样?”身体好像还能隐隐的想起当时的感觉,他撇过头,心不在焉的回道:“恩。”
“公子,那拥月教头被遣出宫了。听碎嘴的人说那拥月教头好像收了谁的好处,被魏晏公公查出来了。”
“……是吗?”他终究还是连累了人。
小喜子没有察觉瑕的失落,看着瑕摸着那玉坠越发起劲,一把抢过,“公子,这玉坠还是带着好,一不小心遗失了可是大罪。”
“恩。”
小喜子将玉坠别回他腰间,此时门传来一点声响,“公子,你可别乱动,奴才去看看。”
“恩。”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连小喜子走近了也不知道,小喜子打开门看到的情景就是门被一个身形比他壮不了多少的人堵着,小喜子踮起脚尖看到上次宴会出了乱子的八王爷站在和他相隔一人的距离,没有声息,很是可怕。
“八王爷,太后吩咐了,您如果再看来找公子,就拉着奴才出去喂狗。”堵住门的小太监苦哈哈着脸,两边不是人。
“……”凌祁没有理会他,只是站着比毅力不发一语,见瑕的门开了,小喜子探出一颗脑袋,他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八王爷,您在看什么?”小太监发现了不对,头微微往后看了眼,耳朵就有一股热气,他吓了一跳,猛地跳开,然后看着八王爷从他面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
“你……你是谁!你知道……知道放八王爷进去有什么后果吗?!”小太监牟足了劲想要表现出俯视的样子,可是碍于身高和天生没有威慑力,硬生生变成了‘狐假虎威’。
小喜子撇起嘴,直接哧了声,下一刻猛地关上门。
瑕听见外面的争论,对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不确定的问道:“八王爷?”
凌祁站在他面前,摊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上写了几个字,可是看他还一脸茫然表示不解,小喜子努了努嘴,“八王爷,公子不识字。”以前是乞丐就算了,还是个瞎子,能指望学什么字?
瑕牵强的笑出声,“我的确不识字,八王爷。”
小喜子看八王爷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得出去了,摸了摸鼻子就主动开门出去,跟八王爷带来的小太监大眼瞪小眼,然后两看相厌,直接撇头不理会。
房内剩下他们两个人,凌祁才肯开口,“你那天有事?”
“那天?”
“恩。宴会。”凌祁回道。
身后似乎还能记得那天强烈的冲撞,瑕神色不自然的说:“回八王爷,瑕没事,您不用担心。”
“母后说皇兄不是宠爱你,只是想利用你来报复她。”凌祁面无表情的说道,反复摸着自己的指骨,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纵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小小的男宠,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希望这人卷入皇兄和母后之间的纷争。他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拉扯一个人进来。
瑕倒是讶异了。原以为陛下这么对他,都是因为破庙发生的事情引起,没想到还有这层深意,不过他一个乞丐,身无长物更是身份低微,能卷进太后与陛下两人之间的争斗,好似他还赚到了?
瑕无所谓的笑了笑,“八王爷,我们不要说这个了,你可要吃点什么,我让小喜子准备。”
凌祁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人,之前接近瑕,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宠。他寂寞了很久,想要留住一个安静的人陪在身边,瑕很适合,因为他是瞎子,不管自己做什么神态,他都看不见,性子也是安静的,不会吵闹。而后因为他的过失,让这人暴露在母后面前,间接让皇兄也注意到了他。
“我不能帮助你离开皇宫,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你失宠以后,会离开这里。”
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些许,瑕没有回答,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第二十八章
一连五天,八王爷几乎每天都会来报到,让小喜子不免担心。
乞丐主子已经不同以往,想当时在封澜宫,不引人注目,来来倒也无妨,现如今乞丐主子可是陛下正当宠的男宠,本来之前就闹出了一点暧昧,倘若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别人的闲话迟早得传到陛下耳朵里了,到时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小喜子看着不足十米处,八王爷依旧面无表情,将手里的刻板放到桌上,牵着乞丐主子的手一点点的触摸,乞丐主子不知所以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瑕,你的名字。”
小喜子很少听见八王爷开口,每次听见都会讶异,可现在只剩下满满的忧虑,不知何时起,八王爷的小太监站在他身边,没好气的说:“你现在是不是也挺后悔的?”
“后悔什么?”小喜子直接翻了个眼白,不打算多理会那小太监。
“我当时就说过了,不要放八王爷进去,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了,到时我们俩都得死。”小太监说着说着就拭起眼角,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乱棍打死的情景,“我姐姐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如果不是我姐姐,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姐姐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能再让八王爷靠近那公子,因为你,什么都没了!”小太监语带抱怨的说道。
小喜子不知怎么的,起了一丝的愧疚,嘴不自然的努动两下,“我又不是故意的。”斜睨了一眼那不远处的乞丐主子喜不自胜的笑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听见乞丐主子笑出声,发自内心真正的笑。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
小太监撇起嘴,“那块木板是八王爷花了半个时辰刻出来的,之前扔了好几块,手都摩擦出血了。”
“……”有那么一瞬间小喜子想……如果帝王是八王爷,必不会让那乞丐主子带伤回来吧?不过,那也只是想而已,事实是……八王爷就是八王爷,陛下就是陛下。
凌渊晟站在瑕宫门口冷目看着那温情的一面,魏晏只是抬头看了眼主子,就立马的低下头,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陛下这样的表情了。不过他很明白,帝王并不是喜欢上了那公子吃味,而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导致心情不郁。
凌渊晟让魏晏不要出声,自己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和小太监说话的小喜子直接吓得说不出话来,身旁的小太监是直接傻眼了。
凌祁抬起头,看见自己的皇兄带着和颜的笑容走了过来,身边的男子没有察觉,手逗留在刻板上,一笔一划的牢记在心中,然后在桌面上写着,“瑕,瑕,瑕……谢谢八王爷,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的名字……是这么写的。”
第一次?凌渊晟纵使还带着温意的笑意,可是眼底却有任何人都看得出的冰冷,“嗤——,原来朕的公子在抱怨?”
依依不舍留恋在刻板上的手倏地离开,负在身后,“瑕不知陛下来了,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是朕的不是。朕不知道你竟不识字,是朕没注意,以后你每日来凌傲宫,朕会一个一个的教你。你意下如何?”
瑕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栗栗危惧,面如土色,微微发紫的唇微颤启唇已久,很久才吐出一句:“瑕叩谢隆恩。”微曲的身子被人扶起,他不敢认出任何动作,只能维持着,不久便听见凌渊晟愉快的笑声,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陛下龙颜大悦,而在他和八王爷眼里,那笑容后面就尽是森冷之意,笑声过后,凌渊晟慢悠悠的说:“朕还不知道八弟来了这里。也巧,八弟要不要和朕一起品茶?朕让朕的公子给你表演下那天被你打断的盲舞。”语顿,而后补了一句,“那可是前舞乐司教头特地为他编排的舞蹈。”
轻眨自己的双眼,凌祁兴致缺缺的回道:“不必了,凌祁想先回宫了。”
凌渊晟带着某种含义的目光投向瑕,瑕看不见,身体却已经感受到,垂着的手战战兢兢,靠近瑕的耳朵,低语道:“朕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能让八弟重新开口,朕真的很感谢。”
凌祁打量那仿佛即将倒落在地的瑕,行了个礼直接离开,小太监连忙行礼告退,紧随其后。
突然双腿离地,瑕下意识的抱住可以抱住的东西,死死的扣住,惟恐下一刻会摔落下去,听到上方人的讥笑,他也不在乎,只专注于能让自己不掉下去的温热东西。
“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敢环上朕的脖子。”这句话让瑕有一瞬间放开的想法,可是摔下去的后果难以想象,咬牙硬是没有松开一分,“念在今日你让朕开心的份上,朕容许你这次放肆,下次……就不一定了。”
魏晏低着的头尽是无奈,谁都以为这是陛下的恩典,只有他明白,陛下在提醒你,好日子不多了。
青天白日要了三次,即使瑕用过东西扩张也承受不住,趴在凌渊晟的手臂上沉沉睡去,凌渊晟没有将他的身子拨开,只是闭上眼享受余韵过后得到舒张的身体。
魏晏敲了敲门,“陛下,鳌将军有急事觐见。”
凌渊晟慵懒的嗓音回道:“让他来这里。”
“诺。”魏晏才不敢管陛下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他只知道陛下做的都是带有目的的,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执行。
鳌风烈跟着魏晏走了一段,“魏公公,这好像是陛下的后宫,你带本将军来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