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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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去和银子平视:“你今天要有被我打死的觉悟。”
结果。。。。。。。
“老师,我不玩了。”
“那就等死吧。”
“蓝染队长会来找你的。”
“是他叫我来教训你的,我一不小心误杀了,他还能拿我怎样?”
“不要踩了,腰快断了,腰对于男人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踩断了,我养你,给你娶老婆,行了吧?”
“我错了。。。。。。。”
“那罚你什么好呢?不如一个月不准吃柿饼,外加每天洗碗,洗衣服,擦地板,可以?”
“如月清水,你不要太过分,适可而止哟。”
“怎么的,给脸了是吧?”
“断了断了,不要再踩了,真的断了,啊。”
一声惨叫,惊起野鸟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威胁,而是建议
“很早嘛,清水小姐,不,是夫人。”
“怎么能让夫君大人等呢?”
清水掩嘴轻笑。
“令牌有带过来吗?”
“令牌不在朽木白哉那里,也许,它在义父那里。”
清水皱着眉头,很困惑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
“那夫人有何高见?”
“高见?高见在这里。”
一件重物从树后倒地,然后不停地挣扎。
“哟,夫人真是大手笔。”扯开那人眼睛上蒙的布,一双深紫色的眼睛。“连下一任家主也敢绑。”
“夫君说笑了,下任家主不是您吗?”
“唔唔唔唔”白哉嘴里塞着布,惊讶地望着清水。
“很惊讶啊,不像是演的戏。”
那个男人一下子扯掉了白哉嘴里的布。
“清水姑姑。”语气中时不可置信。
“白哉,怎么了,这个眼神怎么这么稚嫩,像刚刚破壳的雏鸟。看见姑姑的真面目很惊讶,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什么叫处变不惊呢?”
清水笑的一脸的张扬:“你也应该知道,当下任家主的姑姑和夫人哪个更好吧。”
“夫人,我想我还需要你表现一下对我的忠诚。”
那个男人邪邪地开口。
“那好吧,白哉对不住了,姑姑的夫君要我展现一下忠诚,只能牺牲你了,不过我还是会留着你的命去见你爷爷的。破道の四,白雷。”
尖锐的鬼道穿过了白哉的肩膀,血流如注,很快染红了白哉的衣物。
“机会难得,跟你说个教,白哉。”
清水蹲下去,摸摸白哉的头,白哉的眼神由惊讶和受伤转为愤恨与仇视。
“不要相信心,心是会骗人的,不要相信耳朵,耳听为虚,并且眼见也不为实,身为朽木家的家主要的是时时刻刻都能统帅全局的强大灵魂和不为一切不利场景所动摇的意志和理智,明白了吗?”
清水的眼中,此刻才是真正的严肃。
一间废旧的仓库。
“夫君大人,您就把朽木家家主放在这样一个地方?”
清水脸上依旧是掩不住的笑意。
“夫人见到您义父似乎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朽木家快是我们的呀。”清水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臂进了仓库:“夫君难道不开心?”
“未能高枕在卧,谁能开心呢?”
男人挑眉,笑容有一丝邪佞。
“那得感谢你适时地用朽木家主母的位置拉住了我,否则会难很多。”
“夫人说得对,您义父在那里,不去打个招呼?”
那个清瘦俊美的男人手一指。朽木银铃淡然地坐在地上,在这样阴暗又潮湿的地方,神情自若,仿佛没看到清水和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动作。
“义父。”
朽木银领抬头:“你来了。”
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平常卧床时候清水来探望他一样。
“白哉,做贵族就要像你爷爷一样。你刚刚的表情简直是丢了朽木家的脸。”
动作很粗暴地扯过白哉摔在地上,抽出一把浅打抵在白哉的脖子上。
“义父真对不住您,才几天不见就让您见到现在这样的场景。”
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朽木拓也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那男人背靠一根柱子,一脸看戏的表情:“夫人辛苦了,可以开始了。”
用刀擦着白哉的脖子,冰冷的触感让白哉皮肤和肌肉紧绷。
“义父,劳烦您把暗门的令牌交给我,好吗?不然,您珍贵的继承人可就有事了。”
“在我身上,你来拿吧。不过,没有家主的灵压你是调动不了暗门的。”
银领看着几乎被血染透的白哉,皱了皱眉头,连看也没看一下清水。
“夫君大人,还有这一说?”
清水回眸一笑,笑容如同可以溺死一切的水。她大概猜到义父的用意了。
男人有瞬间的失神:“恐怕是的。”
“那不就更好办了,义父,帮个忙,用您家主的身份召集暗门,传说中朽木家的燕云百骑。”
眯眯眼睛:“夫君大人,你过会儿可要看到仔细点,事成之后我要奖赏。”
清水说话时并没有看向那个人,而是把目光投向白哉。
“对了,白哉,你也要看清楚,我,是怎样排除异己的。”
朽木银领将灵压注满令牌中,顷刻仓库里出现了一支纯黑的军队。
“啪啪啪啪”清水鼓掌:“不错,不愧是朽木家得以屹立至今的秘密武器。”
“夫人,个个身手都不凡,你说,家主大人被我软禁是怎么没有召集他们呢?”
男人俊秀得到面容中带着疑惑和狡诈,看向清水。
“老狐狸,他早就不信任我了,他想等我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清水表情中时不耐烦和厌恶。
“真不愧是只老狐狸。”男人虚伪地笑着,一脚踢倒了危坐的朽木银铃。
清水看向一旁的朽木白哉,白哉的表情很淡然,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爷爷,而是把眼睛锁在战局之上,如明镜止水。
“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那男人毫不犹豫地抽刀,警惕地看着暗门。
“不急,我自有办法。”
一脚把朽木白哉踢到银领身边,用刀指着他们。
“尊敬的各位暗门,看到了没有?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处于弱势。如果你们同意,下任家主回事你们身旁的朽木拓也大人。现在做出决定,是继续效力于朽木家这么荣耀的一族,还是效忠于前任家主这么狭小的器量。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但是禁止讨论,希望您们做出正确的抉择。”
仓库里一片寂静,外面是猫头鹰的叫声,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凄凉,仿佛血染透的月亮,夕颜幽然地绽放,放荡又魅惑。
“夫君大人,我做的怎么样?”
“辛苦了,夫人。”那个男人面露赞赏的神色。
清水把头扭过去:“好了,请您们做出选择吧。继续效忠于朽木银领的给我站出来,这样您们将与我为敌,前方等待您们的只有死。不过,你们不要害怕,不要彷徨,你们会和你们誓死效忠的主人一起奔赴黄泉,只是我给你们最后的仁慈。”
将手中的浅打扔出去,但并没有扔出多远。
“哟,不错嘛,有骨气。”
看着陆陆续续从队伍里出来的人,脸上的表情或是平静或是鄙夷,或者忠诚,或者坚毅。占了百骑的三分之一。
不过,够了。
“考虑清楚了,只有死这条路。”
朽木拓也开口,语气中时不耐烦和轻视。
“对曾是朽木一族的你们,我用斩魄刀送你们一程,对你们最后的尊重。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清水手中出现了一把通体红色如滴血的斩魄刀,“放心,不会很痛的,对于曾经共过事的你们,应该清楚我的刀法还是不错的。现在又遗言可以讲了。”
三十多个人,齐齐跪下,面向朽木银领的:“生无以救主,死尤为厉鬼以击贼。”
声音洪亮,气势磅礴,清水笑笑,要的这是这种人。
“夫君,可要看好了,我动手也许只有一瞬间。”
灵压充实着整个屋子:“血刃裂空,虚刃一闪。”轻轻吐字。
血在黑夜中隐没,只有“滴答”什么东西滑落在地的声音,原来是温热粘稠的血啊。但是,血的主人,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再也无法闭上。地上的间隙中,散落的,都是露骨的躯体,本应包裹在柔软肉体中的白骨,森森的j□j在外面。有的切口整齐,有的则是生生撕开。地上的内脏被压破,爆裂,红色的血,掩盖了其他脏器液的颜色,果然,红色是最奢侈的颜色。血之花绽放的声音,唯美而清澈。
浓重的血的味道,弥散开来,充斥着鼻官,仿佛不让人记住就不罢休,情深有痴缠的味道,世上最浓最重最美的味道。
回头过去,白哉已经捡起刚刚的浅打,抵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清水露出激赏的微笑:“虽然开头不合格,但最后的附加题做的不错,给你优秀。”
“有什么要说的吗?朽木拓也大人。”
“没什么。”那男人苦笑,仿佛从刚刚一下子扭转的局势中还没有醒过来。
“成王败寇,清水小姐赢得漂亮,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把暗门里有异心的人跳出来除掉是吗?”
清水点点头:“朽木拓也大人,你输得也很漂亮,我赢的可耻。”
“如果对手不是你,我会赢吗?”
“不,也不会,你知道你为什么成不了家主,因为你少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愿闻其详。”
“相信别人的心,你的心胸太狭隘,也许,你到现在还没有信任过我,在我们简短的‘合作时间’里。如果你都不信为了利益而选择你的人,那你就更不会相信,有人会背弃利益选择情意这条路。我是这样的,在座的各位暗卫也是这样的。”
那人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情意?那是什么?不要天真地把你的算计和智慧,玷污成为情意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只是自贬身价,清水小姐。”
“的确,你说的也不错,可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于我这种漂泊了好多年的孤女来说,却是活下去的理由,最贴着心的东西。”
“是吗?我不信,你动手吧。”
“杀了他,树立你的威信,白哉。”
清水背对着白哉开口:“留个全尸吧,好歹也是个人物。”
十分干脆的,刀进入身体的声音。清水最近都听到麻木了。
但,清水自己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动过手,因为杀人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些不好的回忆,却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
叹了一口气,把暗门的令牌塞回自己身上。其实,暗门令牌一直都在清水身上,说在银领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套出银领位置的权宜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的可不是只有谢谢
再回到自己家中时,已是深夜。
门口的壁灯却亮起,昏黄的灯光,柔和又静谧,仿佛拥抱主人一般,让人安心。而,昏黄的灯光下,却站着一个人,笑容温和又谦诚。
“欢迎回来,清水。”蓝染在清水前方一米处开口。
这个男人,太了解人性了,清水明明很想嘲笑一下的,想吐一下蓝染的槽的,你还真当我是那种单纯的会被你骗的小女孩。美人计?这种计策我都不用了。可是,清水却没有笑得出来,她很想哭。家,对于清水来说,是个很重要的词语,她一直都希望,有人能够站在家门口,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说上一句“欢迎回来”,自己都会满足,但这句话,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谢谢。”清水来尸魂界一百多年,第一次有种不在漂泊的感觉。虽然话出自那个最没有心的男人,也让人心头温暖。
任是无情也动人,这种人太可怕了。
“钥匙给我,我帮你开门。”
清水揉一揉眼睛,从死霸装的兜里掏出钥匙,放在蓝染平摊在她面前的手上。干燥的温热的,原来是天生成大事的人。
来不及撤回,手便被包住。
“不要抖,你什么也没有做错。真的没有错,不忠心的人,就应该挑出来除掉。”
清水低着头,声音在上方想起。夜风从清水身上吹过,却带出来心中的凉意,从心底往外渗出来的冷意。清水,也搞不懂自己,明明命令手下杀人的时候,很享受,自己杀人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想哭,自己是这么懦弱的人吗?
“冷吗?”看不清蓝染的表情。是嘲讽吗?连自己都不喜欢弱者,蓝染更加不可能了。清水唾弃自己此刻典型的弱者行径。
腰间一紧,脖子便被温暖的臂膀环绕着,脸被压入一个黑暗的陌生的,却又是温暖的安心的环境。
“你的脆弱,还是展现出来的好。”
没有听清楚蓝染的话,但胸腔的共鸣,却让清水知道,蓝染在说些什么。平稳的有力的心跳,清水第一次知道蓝染是有心跳有体温的。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应该是血冷成冰,心硬如铁。
“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杀人竟然会手抖。”
贴着脸的死霸装早已湿透,湿热的水汽模糊了眼,幸好,不仅是别人,自己也看不到自己丢人的一面。
“仔细想想,你真的是因为杀人而害怕的吗?”
“难道不是吗?”
“有不好的回忆,是吗?”
“不知道。”清水并不想让蓝染什么都猜中。
“问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那种会为力量感到羞耻,放任自己去怜悯弱者的人?”
“我不知道。”
声音很大,清水知道这是蓝染问话的技巧,让你处于弱势,然后攻陷你的心防,在你手足无措之际,从你话中套出更多有利于他的信息。
更紧地拥住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