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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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喟
“予和认识那个姐姐吗?”
“嗯,真央的同学,雏森桃学妹。”
不要以为你真央留级留多了就可以随便叫人学妹啊。
“长得漂亮吗,比妈妈还漂亮吗?”
清水一副很伤感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自己真的人老珠黄,容颜憔悴,青春不再了,鬼他妈才知道,予和再多长大几年,她都可以和予和去冒充夫妻了。
予和一副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
靠,这样还有什么好想的,虽然你娘是长得不如雏森桃,可是你一定要考量这么久吗,真是的。通常情况是,小孩子一般都会说,哇,世上只有妈妈是最漂亮的女人嘛(喂,你说的是魔镜,不是小孩子)。真是的,女人最重要的,从来就不是容颜的,好不好。
不过嘛,也印证了那句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衰人也好逑,大叔好逑,他妈正太也好逑啊。
“我还是觉得雏森更漂亮一点。”
这你就违心了吧,妈妈不是从小教导你要讲真话的吗?
“呐,下次爸爸和那个漂亮姐姐一起的时候,予和就自动忽视掉,千万别跑过去告诉那个姐姐,爸爸是有家室的人。”
“为什么?”
“因为爸爸在钓鱼啊,你这样就把鱼吓跑了。”
“给你们五十年,从中央四十六室隐退。”
“大人,你知道做到这样的位置有多么不容易吗?为什么还要让我。。。。。。”
“闭嘴,池田,大人的决定从来就没有错过。”
同样的衣着,但人身上的气质就决定了谁才是真正的领导者。
被打断话语的池田,明显有一丝不服,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但是,刚刚出声打断他话语的青年没有分毫在意,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人。
“大人,‘隐退’的意思是?是否要放权?请您明示。”
五十年之后,如果需要,你们能否成为下一任的四十六贤者,这点就看你的了。”
对面的青年,如果说刚刚脸上还有些许迟疑,那么现在,脸上有的就只剩下自信。
“如果连这种后路都无法给自己留下,我就不配成为老师的学生了。”
“大人,上杉,你们在说什么?”
“笨蛋池田,枉你玩弄手段的时候技巧那么高明,现在这点都听不懂?”
“还请大人明示。”
“五十年之后,会有一场浩劫降临在中央四十六室头上,大人是想让我们去避难。”
“不是还有五十年吗?为什么这么早就要隐退?”
“你以为贤者就只有四十六个,有的人兴许在那个位子上都坐了将近千年的时光,如果在比五十年短的时间里归隐了两个,别人不会起疑吗?五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新来的也没力量动摇我们两个经营了七十多年的根基,五十年之后,新来的一死,我们再以老前辈的身份回来主持大局,那个时候,中央四十六室都可以尽归我有。”
“不愧是上杉英由。”
“老师教导的好。”
“你们再耐心等等,这样的权力,我只要一百年,我也老了,或许,五十年后,我经营多年的权力就是你们的了。好了,可以走了。”
“学生告退。”“属下告退。”
清净塔居林,尸魂界最为庄重森严的地方,站在中央大厅的那个人却并不怎么在意。抬头看看大厅的柱子,多么精美,不管来几次都那么的令人叹服。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
如果说世界上最让人难以丢弃的东西排名,权力绝对是在前三。有了权力,你可以虐杀比你强大百倍的对手,可以让曾经对你不屑一顾的人跪下了求你,可以让你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爱人,变得如同一张面纸一样廉价,用完了就丢弃。
当然,权力本身只会亲睐那些,被权力俘获和改变的人。
掌握权力的,只能是权力的仆人。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旦握过权力的手,很难克制住自己对更大的权力的渴望,这就是一种控制别人的方法,许诺他们更大的权力。
清水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自己就是权力的仆人,仿佛天生为权力而生的,可悲啊。
突然间,一个颠覆这里气质的动作出现了。
那个人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当然,在这种地方发生暗杀都属于正常的,可是背后的那个人,却是把手肘搁到了那个人的头顶上,然后把整个身子倚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很放松和亲昵的动作。
“别让我担心啊,半夜回家发现床上竟然没有人,这么晚了还出门。”
“你还有立场说我?我只是半夜出门,你是半夜回家。不要用父亲和女儿说话的口吻吧,我们的关系貌似不合适,况且,我在做什么,你是一目了然吧。”
“嗯,不过,你给我定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五十年,从中央四十六室下手倒也是不错。”
“你也太随便了。”
“不,你把什么都算好了,和我想的分毫不差。”
“承蒙您夸奖。好了,回家了,清净塔居林,在这种地方谈这些不合适。”
“清水,我们离婚好不好?”
“是对我好还是对你好?”
“对你好。”
“那就没有必要。我已经在那个尴尬的位子上坐了八十年,就算是和你离婚也撇不清关系,到时候还是会连累到我。出了事,静灵庭第一个控制的就是我和予和。还是说,你就已经打算把我们丢弃掉?”
“那就当我没提过,本来也不是我所想发生的事情,我以为你会很乐意,虽然效果不佳,至少有些效果。”
“我怕麻烦。”
“那回家,半夜床上少了一个人,我睡不着。”
语气温和,好像刚刚要离婚的话题根本就不是他提出来的。
“喏,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什么东西都是你凭自己的意愿作出决定,我就从来跟不上你的节奏,当初几乎是半强迫的要我嫁给你,现在又为了所谓的为我好一脚把我踢开,你和我从来就不是那种肯为对方着想的人。”
侧侧头,把自己从蓝染的身下移开,转过身去,仔仔细细地看着蓝染的眼睛。
“你说我跟你为什么要在一起?我也不了解你,我已经没有和你继续纠缠的理由了,但是,现在,我就是不想而已,人活着的证据本来就微乎其微,和地上的流沙差不多,风吹吹就没有,如果我就此和你分道扬镳,我就更加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像是一个漂泊了百年的孤魂。答应我任性的要求吧,如果有天你一定要我滚蛋的话,我绝不会去妨碍你,只有现在我是不想的。”
“清水你要明白一件事,很多时候,你令我不满的时候,我就曾经这么想过,就算是我杀了你,也会带着你的骨灰登上王座。”
“你的结局,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蓝染笑笑,是苦笑,但是好像真的好开心的样子。
“我输了,对吧。”
这下轮到清水惊讶了,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输了这种话?
这么多年,费尽心思铺设的路,经营的权力,竟然就为了最后的输局吗?
“清水,你相信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结局,让我清楚的知道,我蓝染惣右介的极限在哪里,或许跨过这条极限,我就能够到达更高的境界,输赢对我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输赢是什么,只是世人妄加的评判罢了,从来都没有谁是彻底的赢家,也就没有彻底的输家,绝对,是从来就不存在的,我只需要我需要的,那便够了。”
一切都只为最高的境界,果然是你蓝染的作风啊,你妹啊。清水也曾经思考过,蓝染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力?丫的,为了权力根本就不是这种做法好吧,以蓝染的本事,加上足够的隐忍,静灵庭的权力到他手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既然你只是要一个结局,你都输得起,不考虑自己的退路,还用担心我的退路?既然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也就算是认识了,你会认为我什么后路都没有准备吗?不过,你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我太信任了,把这些东西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我可不认为,静灵庭那么多人都无法理解的你的行径,我可以接受。”
“这是很明白的。”
“嗯?”
“感情亲疏影响价值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只是漂泊了百年的孤魂吗
“妈妈,你不专心。”
予和十分不满地用浅打敲地。
“嗯?怎么了?”
清水是有那么一点的茫然。
“你心不在焉地教我,心不在焉地拿刀。”
“咳咳,不准质疑妈妈的斩术。”
清水有些尴尬,没错,她确实是在走神。
“我教你只需要十分之一的注意力。”
“妈妈,你轻视我。”
撅起嘴,但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却不是单纯撒娇可以概括的情感。
“乖,不是妈妈轻视你,事实便是如此,强者拥有欺凌弱者的权力,自然也包括轻视。”
其实,很小的时候,予和表现出来的,就不是小孩子的行径,而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和蓝染和清水都不太一样,予和没有清水的隐忍,这种方面他更像蓝染多一点,很烧包的时候是真的很烧包,很爱现,叛逆这一点方面又不是尽像蓝染,他比蓝染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太过于在意后果。但是,,对于权力和驾驭感,十分沉迷,这点完全和清水和蓝染是一样的。
所以,清水一直都在告诉予和一个事实,如果你想控制和驾驭一切,首先就得控制自己的想法,不甘,嫉妒,贪婪这样的负面的情绪,只有无欲才能做到无坚不摧的刚强,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傲视命运甚至无视命运的狂徒。
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因材施教。
低头想想,蓝染予和双手握刀,重复简单枯燥的剑道动作。
“爸爸说不能为招式所拘泥,可是为什么又要有剑招这种东西呢?”
“剑招是在道场练出来的,随意的招式是在战场上用的,这中间的变化是要你熟练地掌握然后慢慢在实战中体会的。”
“哦。”
随口应了一声,皱着眉头,代表他还不是很懂。
清水有些好笑地看着偶尔很严肃的予和,摸摸他的头。
“爸爸教过你居合对不对,给妈妈演示一遍?”
不解归不解,予和舒展眉头,用腰间的浅打展示了一个高水平的居合。
横一文字,竖一文字,突刺,残杀,都是十分的完美,可以看得出来,蓝染教的很认真,予和学的也很认真。
“非常好。”
清水忍不住鼓掌。
虽然居合中的杀气并没有积累得那么强烈,考虑到予和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也可以原谅。
清水从架子上挑了一把浅打,几十年来,他也一直在弥补斩术上的缺陷,不过和予和不同,予和是在完美地学习招式,清水是在十分没有美感地杀戮,蓝染教给予和是道场师收徒的方式,而给清水指导的时候,是货真价实的实战,用的是修罗场的途径。
“退后,十米。”
予和翻眼看了他母亲一眼,然后微眯着眼睛退后十米。
怎么想都觉得居合的攻击范围没有十米。
手指顶起刀锷,示意浓烈到训练场上的盆栽都在无风而动。
瞬步,腾空,拔付。
空气完完全全地颤抖起来,训练场上响起了万马奔腾或是雷鸣阵阵的轰鸣声。
地面翻覆开来,完全不像极细极薄的刀刃的剑压造成的,而像是将力量灌注与刀,然后一下子轰开地面。
予和眼中的清水一下子消失,然后,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看不见的杀意,刀切割空气而震颤的“嗡嗡”声充盈着耳膜,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
冷汗从脖子里析出来,予和双手紧握刀刃,呼吸跟不上心跳的频率。
距离是多少七米?五米?还是就在眼前。
不要想那么多,爸爸说看着战局就好,敌人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有距离不一定是安全的,贴身战也未必是危险的,战斗距离是最浅薄的说法。
更加紧地握住刀刃,这个时候能依仗的就只有自己的刀。
“当”的一声,蓝染予和竟然生平第一次在战斗中闭上了眼,他有些窃喜,是挡住了妈妈的居合吗?
“睁开眼睛。”
眉间冰冷的触感是什么?
睁开眼睛后,予和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浅薄,输的有多么的彻底,他的刀是挡住了清水的居合,不过,清水的居合将他的刀刃干脆地碎裂到了刀柄,然后将剑尖抵在了他的眉心。确实是居合的起招,也是鲤口之切,但,这却不是居合。
“这就叫不被招式所拘泥,你能说妈妈用的是居合,或者不是吗?”
清水将刀从眉心移到水月,
“还要,战斗中不要闭上眼睛,即使是眼睛受伤了也不可以。”
予和乖巧地点点头,叛逆归叛逆,但是在父母面前,他绝对是很乖的。
“妈妈。”
予和歪着头:“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扔下?和爸爸一样?”
说着这句话的予和,眼睛里已经都是泪水,嗅嗅鼻子,拼命地用手指阻挡泪水。
昨天,在蓝染的告别仪式上,五番队几乎是全员戴孝,恸哭声不绝于耳,但是和他关系最亲的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哭。
清水也没有和予和讲,蓝染是诈死。清水也不忍心,可是,蓝染谋划了多年的时刻,清水是不想有一环脱下来,或者有一点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