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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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清水舍不得把予和先交给下人,而是,朽木家人太多太杂,把孩子托付给不信任的人,那就是把自己的软肋送给别人剁,差不多几个值得信赖的人,要不就是能力不够,不能保护,要不就是,比清水她自己还忙。
“朽木清水小姐。”
“吱”的一声,卧房的们被推开,予和被声音吓了一跳,明显愣住了,片刻之后就开始哭泣。
清水很心疼,今天哭了很久,予和的喉咙都哑掉了,刚刚好不容易才骗睡着了。
“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指教谈不上。”
“那你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敲门,你弄出这么响的声音吓到小犬了。”
清水把予和托在背上,轻轻地安抚,予和丝毫地不买账,“咳咳咳”把睡前喝的奶,吐了两口在清水的肩头,自己还又呛到了。
“惊扰到贵公子,真是抱歉。”
清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轻轻地拿起帕子给予和擦去吐出来的奶。
“吐在我身上,高兴了,睡觉好不好?”
真是的,没想到涅家的消息一出,就有小虫子开始活动。看到对方不可一世的笑容,清水很想撕裂那张脸。在家的时候,予和一旦哭了或者是吐奶了,自己连蓝染都能无视了,你究竟算什么?
“清水小姐还真是坦然,哦,不,是蓝染夫人才对。我,都忘啦,五番队全员禁足了。”
清水想起来了,这个人究竟是谁,朽木家负责前厅园艺的下人。
“报上你的本来姓氏,也让我看看,你的家主大人是哪一位,兴许,我还有可能记得那么一两个闲杂人等的名字。”
清水笑意盎然,充满了玩味和讽刺。真想了解这个人是什么货色,只要看他应对挑衅的态度。立即反击,便是最次的那一等,愠怒却又引而不发,勉强可以接受,不愠不恼,仿佛没有听懂,那这个人就值得击掌了,也就是值得小心对待了。、
蓝染便是其中很好的例子。面对挑衅和侮辱,不动声色,说明他是个大骄傲者,视你为必定劣等于他的东西,所以不会为你的话而动怒,因为他无坚不摧,从来就没有踢到过铁板。
大骄傲者必定是谦逊温良的。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清水小姐还能够如此的牙尖嘴利?”
鉴定完毕,知道是哪一种人了。
“这么说,外子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不,不是,是谁做的不要紧,只要我们能从中获利就可以了。”
“我们?”
“清水小姐,我们这次查到了一点关于蓝染队长的消息,我想,您会感兴趣了。”
“什么?”
“记得前阵子死在您手上的那一位安藤君吗?死前,可是把关于蓝染队长的事情,透露的很彻底。”
“有证据吗?”
清水赌的是蓝染这么小心的人,留给安藤雅也的证据,必定也是不可靠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随身携带的。”
“原来是证据不可信啊,你觉得,以我丈夫在静灵庭的口碑,那么荒谬的事,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清水小姐你。”
“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你,他可是我丈夫。”
“凭,清水小姐,你的婚姻并不像大家看到的和口传的那样幸福,其实你巴不得他早日去死,你也是被他胁迫的,是吗?”
“何以见得?”
“您穿的依旧是振袖,说明你还没有从心上认同,你已经是已婚的事实。”
清水眼神锐利,在打量来人,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既然要合作,我就要知道你们是谁,我可以得到怎样的好处?不会和我谈生意之前,都不考虑一下利益的分配吧,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就这么想知道鄙人的家主大人吗?”
清水看着怀里的予和,她其实还不清楚,孩子究竟是几个月会长牙,又不敢掰开孩子的嘴。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透露了?其实我还真想了解一下,是哪个自不量力的又目光短浅的上位者,和我谈条件竟然用你一个下人,是不是太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谈话的气氛陡然一变,清水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开始整理振袖上的皱褶。
“如果在下还是坚持不说呢?”
对方在赌,清水其实有强烈的意愿要反蓝染,但是能力不够。
清水耸耸肩,肢体动作的没办法。
“我也不想知道,你留着你主人的名称,入土吧。”
瞬间,清水就已经站到了门口,没有人看见她是怎么做的,振袖上没有一丝血迹。推开门,窗外夜凉如水,一星如月,冷风嗖嗖地往家里吹。
清水转过身去,轻轻地伴着极度的小心,把还睡在床上的予和抱起来,裹上一层被褥。
门口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甚至连个尸体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地的碎肉和血,就像是屠夫案板上剁碎了的肉末。根本分不清那是什么,仿佛只是一大滩血水的样子,无人看的出来那是尸体。血隐透着醉心的红,红的发了黑,却也是颜色光亮。
虚圈练出来的习惯终究是改不掉了,清水从哪些事情之后不,就不怎么喜欢用刀了,而是喜欢用手撕,更快更让人能够获得欢愉,面对不是很强大的对手,都不喜欢用斩魄刀了。
“记得处理干净,把这些尸体,全部放到朽木家下人必经的那条路上去,就说这是‘背叛朽木家的下场’,如果有人还想联系自己原来的主子,或者说把朽木家的内部消息带出去,让他死得比这个还惨。”
清水对着不知名的远处,发出命令。
反蓝染,清水是有想过,可是,静灵庭上下都找不到这样的帮手,这么唐突送上门的,还真不敢要。搞不好,把事情搞砸了,清水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是会被蓝染拿过来,第一个开刀。况且,反蓝染,那种活计也不适合她。
“况且,刚刚那个人吓着小予和了,妈妈怎么能不报复回来呢,是吧?”
想从予和这里入手,逼着清水就范的,往往连想死都死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几近忘却的秘密
清水换了个房间,可是并不是卧室。
摇晃着身旁的婴儿床。清水困倦无比,却无法入睡。不管是朽木家,六番队,五番队,还是十二番队,还有静灵庭大大小小的贵族,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的。清水知道,自己必须睡一会儿,可以三天不吃饭,可以三天不喝水,但在这种高度的紧张之下,三天不休眠,很快就会崩溃了。
趴在予和身旁,随着婴儿床的摇晃,清水微微闭上眼睛,然后倏忽一下又睁开,红色的刀从手里飞出去,一下子钉在了门框上。
“出来。”
由于刚刚被迫中断的睡眠,清水很烦躁。刚刚的刀是直取对方性命的,却被对方极其巧妙地躲开。
“清水小姐,何必如此紧张呢?”
见到来人的真面目的时候,清水一下子头皮发麻,手脚一下子全部回冷,寒意从四肢百骸流淌。真觉得见了鬼,这个人刚刚不是才死了吗?
出于本能,谁都会害怕死人,尤其是当这个人是自己杀的时候。
手上的血液仿佛一下子流尽,清水直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或许有人轻视死者,但很少有人轻视死亡,死亡,代表着权力和能力都无法左右的宿命。
那个人,顶着一张笑意十足的脸孔,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淡然地看着清水,嘴角是一抹玩味的笑容。清水不知怎么的,竟然会觉得这个人,好像在以前见过,刚刚第一面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的感觉。凝凝神,清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人的眼神和刚刚那个人完完全全是不一样的。
“你是谁?”
清水知道刚刚自己是被耍了。原来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自己给吓到。
“大人不是刚刚才见过我的吗?真是贵人多忘事。”
清水想都不想,直接拔出了门框上的斩魄刀,抵上了来人的脖子。
“不要给我装神弄鬼,否则,就算你是鬼,我也会让你再死一次的。
“看清楚,清水,你乱挥刀?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掉这个人,就不要用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
熟悉的话语来自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用一种非常不熟悉的嗓音说出来。
一瞬间好像是醍醐灌顶,这个人哪里是刚刚的刀下亡魂?
清水心中莫名的烦躁,竟然差点就被镜花水月给骗过去了,看着面前那张依旧还不属于那个男人的那张脸孔,清水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她直接扑了过去,攀着蓝染。蓝染的表情稍稍有些错愕。
“清水?”
“你个混蛋,我累成这样,你还来消遣我,把你儿子顾好。。。。。。”
声音越来越小,在清水耳中,蓝染的声音很模糊,仿佛世界都离自己远去脑海中的思绪,仿佛不收自己控制了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困意如潮水一般涌现,脑海里面什么都有,但什么都不想去想,突然觉得白天的阳光过分明亮。
蓝染噙着笑,看着怀里的人还在说些什么听不懂的类似于梦呓一般的话语,轻轻地抱起来,向着朽木家正堂的偏厅走过去。蓝染并没有来过几回,但是他记得,那是一间书房,书房环境清幽,还有一张小床,是个避人耳目又不可多得的睡眠场所。
穿出庭院的时候,蓝染见到了几个朽木家的仆人,虽然表情很惊讶了。不过,不是看到了本应该在禁足的蓝染队长的惊讶,蓝染并没有解开镜花水月的催眠。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是都沉默不语。只能说不愧是朽木家,连个仆人都懂得,不该看见的东西,绝对不能看见的道理。
蓝染很好奇,今天之后,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流言:朽木家的小姐和朽木家的一名下人关系很密切,给她的丈夫蓝染队长送了一顶又大又圆的绿帽子。
但是,蓝染笑的好像很开心。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还能笑的这么开心,蓝染也算是婚姻史上的一朵奇葩。
揉揉仿佛疼到快要裂开的太阳穴,清水真的不想睁开眼睛。
浑身上下的僵硬和酸痛提醒她,她已经睡了好久,再睡下去只会增加身体的负担。
从床上坐起来,将有些松散的和凌乱的睡袍扣扣紧,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熟悉又很幽静,果然是那个男人选择的休息场所。推开门,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分辨不出来,这会儿究竟是日出还是日落。
熟悉的峭拔的身影站在院落里,手里抱着予和,背对着清水,偶尔的动作,能让清水看到他的侧脸。隔得很远,蓝染似乎没有发现清水,又似乎是太入神,蓝染很专心地又很有耐心地指着一棵樱花树,像是在教予和一些什么,予和抱着蓝染的脖子,脸上是很兴奋的表情,清水还是分辨的出来,予和的表情中,是兴奋带一点小心。
清水隐隐地听见予和在笑,婴儿特有的很好听的笑声。予和的脸,是很像蓝染,但是,脸上面能传达的气质和信息,都来自清水,比如,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的大小不一样,又比如说,眼睛的瞳孔黑得发亮,一种既容易骗到别人,也容易暴露自己的眼睛。
“嗯。”
婴儿的嗓音发出的拖得很长的一个音,陷入沉思的清水抬起头,她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样美好的画面。虽然这个景象只出现了片刻,却永远的定格在自己的记忆中。蓝染和予和的眼神几乎重叠,都望着清水,隔了好远,但却仿佛近在咫尺,一样的柔和和清亮。
“怎么了,眼圈都红了?”
不知什么时候,蓝染和予和已经到了跟前,予和在蓝染怀里很不安分,清水知道,予和是想让她抱。予和虽然很小,但恐怕已经能够分辨出,这个女人是见过的对他最好的人。
“没什么,想起来点东西。”
清水伸手去接予和,蓝染却摇摇头,用手帕擦干净予和吐出来的口水,摸摸予和的头。
“妈妈很累,让妈妈休息,爸爸抱?”
什么都擅长的蓝染,连哄孩子的话讲出来也不嫌突兀。
“我还欠你一块手帕。”
清水有些好笑地看着蓝染习惯带着的蓝色手帕。
一些隐秘得好像几乎连自己都忘记的记忆,却在某些时候和地点,重新回来。
“真央那块?”
“嗯,本来想洗干净后还给你的,可是血迹怎么也去不掉,只能作罢。”
清水逗弄着予和,随意地开口。
“本来给你就没想让你还给我,我以为那块手帕一定是被你给撕碎了。”
“哪能啊?怕你什么时候问我要。我还记得那块手帕做工可是格外讲究,甚至还熏了香,任何女人闻着魂都能被勾走的味道?怎么,现在手帕上不熏香了?”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很多不堪的往事,清水很少提起,但今天好像例外了。
“没有要送的人了,手帕上也就不必熏香了。”
半真半假的语气,却能恰到好处的抚平心中的任何一丝不快和焦躁。
“你还可以再送我一块,我总共就那么多手帕,全给你儿子擦吐出来的奶了。”
清水笑得有些不自然,的确,她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没有手帕用了。但,她还真的不习惯开口问别人要什么,之前过多的拒绝,让她失去了要求别人的能力。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