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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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做的事情屈指可数,带着予和去技术开发局,迎战不知所谓的疑似你手下的安藤雅也,然后害怕已经疯掉的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灭了口,因为身上沾血了,我和予和一起去泡了澡,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你做的你自己清楚,免得我不小心说错了,和事实有出入,又会被您差点弄死在浴室,满意了吗?清楚了吗?还要我说的更加详细点?要我说昨天看的什么书,吃的什么点心?”
蓝染回过头来,仿佛在评估这段话的真实性。
清水懒得看见他,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一缩,眼不见为净。最讨厌看的就是别人怀疑的眼神。
“为什么之前对我避而不谈?”
“蓝染惣右介,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清水简直是怒不可遏:“我身上疑点就那么多,告诉你,告诉你什么?我今天被人放冷箭了,那个人可能是你的手下,然后等你解释,等你安慰我?抱歉,我还真不知道,蓝染大人你原来是那种喜欢安慰别人的人,宁可先差点杀了别人。”
不冷静了,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清水还真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蓝染讲过话。
闭上眼睛,放下紧握的手掌,逼迫自己把全身上下僵硬的肌肉的放松下来,逼迫自己冷静。
蓝染还是一言不发,坐到了床边,手轻轻地把玩着清水的头发,挑起一绺头发,一会儿绕着食指,一会儿又绕在中指上,那一绺头发像一条游动的蛇一样,灵动和妖娆。
“就像这样,对我稍微坦诚一点,不好吗?”
清水扭过头去,视蓝染为无物。
蓝染叹了口气,语气中甚是无奈。
“昨天我等了一天,你会去五番队找我,来问我关于安藤雅也的事情。”
语气理所当然,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失望。
听懂了蓝染的话之后,清水也同样地叹了口气,算了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蓝染是个怎样的人,不多疑寡信他就不是蓝染了,况且自己从没有被他信任过,也没有必要摆出一副好像很受伤的被欺骗的姿态。
“我怕得到的答案很伤人,尤其是你蓝染惣右介想要又准备伤人的时候。”
“清水你觉得我会这样杀你,你是小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了我?”
蓝染一挑眉,语气很淡定。
“我哪里懂你啊,你蓝染不是那种能以常识来想的人?”
清水的语气中满是讽刺。
房间里久久地静谧,蓝染注视着清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深邃,但是可以一望到底,仿佛没有丝毫的戒心。
俯下身,蓝染把下巴搁在清水的锁骨上。
“不要动,让我休息一下。”
清水不知所措,有些愤怒,有些茫然,有些宽慰,但,她的第一反应是在找蓝染的镜花水月,发现镜花水月放在别处之后才放软了身体。
蓝染只是单纯地抱着她,什么动作也没有,力度刚刚好,很温柔,不紧密也不疏远。
“我好久没有和人贴的这么近过,清水你是第一个,这样可以让你对我稍稍放点心了吗,不要辜负我对你还存有的信任?”
声音在耳旁,很轻,很柔,蓝染特有的那种低沉到水井之下的嗓音。
清水迟疑地伸出手,好久之后,犹豫地环在了蓝染的背上。
清水有些不敢相信,蓝染的意思是,昨天他会生气,不是因为,他不信任自己,而是恼怒于自己不信任他?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清水自己也吓了一跳。
清水记得,蓝染曾经说过,信任这种东西是没有必要的,没有存在的价值。但是,会有人真的轻视信任这种东西吗?或许,他轻视的只是那种单方面的逃避性质的信任。在那种信任里,人们会转嫁不能承受的压力,把信任变成一种类似于宗教的信仰,盲目又主观的,以臆测的对象来填补自己失落的内心,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神。归根结底,是一种心理上的利用,鞭策自己,达到利用的目的,让自己活得更好,压力更小,让自己快乐,让自己进步,让自己获得安慰和满足,继而转嫁悲伤,痛苦,不能承受的寂寞和空虚,转嫁令人绝望的真实。
但他们从来都会抬头看一下他们的神,不想去了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他们有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没有受过伤,会不会痛。他们觉得自己的神就是为他们而存在的,没有别的任何的理由会有自己的生活和情感。
身在制高点的蓝染,一定介绍了太多这样的信任。
“只要你不杀我,我是不会去背叛你的。”
清水斟酌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把“信任”两个字说出口。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会对你起杀心的。”
稍微变换了一下拥抱的姿势,头枕在清水肩上的蓝染应答到。
这种东西可以算是誓言吗?不过就是这样的话,对于蓝染来说还是很难得的了。这个世界云诡波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空泛却又无孔不入,对于这样谨慎的人来说,绝对的誓言只有一个条件,算是很难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的前奏,攘外须安内
“清水老师,救命啊。”
银哭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把手里的予和举到清水面前。
“怎么哭了?你欺负他了?”
清水有些好笑地看着市丸银手足无措的表情。
“哪能啊?刚刚抱到手上就开始皱脸,这会儿干脆哭了。”
清水从银子手里接过予和,市丸银如释重负。
说起来,现在是剧情开始前九十年,市丸银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模样,比予和感觉上,是大不了多少。
“乖啊,不哭了,看啊,银哥哥,认识的。”
清水给予和擦干脸上糊了一脸的鼻涕和泪珠。
予和盯着银子,死死地盯着,仿佛想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其实,清水早就发现,予和可是相当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看,作为小孩子,他还没有懂得,盯着别人的脸看,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嘛嘛,小予和,你不要用蓝染队长的眼神做这种事,好可怕的。”
看见银子的表情变化,予和一下子扭过头去,把连贴在清水的脖子里。
银子一脸窘相的看着清水。
“最近杀过不少人?”
“呀嘞呀嘞,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身上有血味啊,上次我办了点事,沾了点血,予和就不让我抱,不然,刚刚予和不会不让你抱。”
银难得的表情一呆。
“没办法,最近在陪蓝染队长洗牌啊。”
“怪不得静灵庭最近这么乱。洗牌,和安藤那件事有关系?难道安藤确实是在蓝染没预料到的情况下,反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蓝染队长只是说,没用的子就是要提调,这样棋盘上的局势才得以明朗。”
“亲自动手?蓝染真是好兴致啊。”
“估计是好久没有干过了,蓝染队长也想体验下战场厮杀的感觉。话说,蓝染队长没有和你说,他在干什么吗?”
“我们家不谈公事,我承诺过,除非和我有切肤的利益关系,否则我不干预他做的事情。”
蓝染在做什么,只要他不说,清水就不问。自己和蓝染过的就是人家普通人家的生活,自己是很享受了,就是不知道蓝染怎么样?估计立于天际之上的人,不会对这样的生活,保持太久的兴趣。
太过聪明和优秀,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会容易感受到孤独和无趣,以什么都明了的眼睛来看待周围的人事,是有快感,但不会快乐。清水自觉从就没有想去了解过蓝染,但是一个走夜路看着影子都能笑意盎然的男人,估计快乐不到哪里去。
蓝染几乎无所不能,大多数人觉得倍感困难的事情,于聪明绝顶的蓝染来说,不过是覆掌之间的事。清水甚至怀疑,蓝染每天睡前的读书时间,是在谋划着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就恐怖了,习惯了用业余水准和处在半休眠状态的时间来设局的男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那蓝染还留着自己的狗命做什么?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吧。
真的是什么都给不了,甚至,妻子对丈夫的关心都是多余的。“辛苦了”、“出门请小心”诸如此类的话,放到蓝染这里就是笑话。
蓝染出门,别人家的太太该担心自己家相公了吧?
其实,真的什么都给不了。
静灵庭近来颇不宁静,隐秘机动部队的身影随处可见。暗流汹涌,所以,哪天上班,身边的死神都换成了不熟悉的,也不必太惊讶,说不定,明天就去老同事相见欢啊。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的流魂街,静谧无声,悄然地为一群人提供隐蔽的场所。几乎是所以威胁到静灵庭的活动,他们的策划和集结都是在流魂街进行的。
“大家听清楚我说的话了没有?静灵庭最近的风声很紧,并且秩序很混乱,排查地也比以往更加严密,作为我最信任的部下的你们,我不希望有任何的闪失。”
蓝染的脸上是亲切的笑容,与黑夜丝毫不相称的笑,但是依旧在蓝染的演绎下,满分的真实。语气中充溢着担忧,亲切和自豪。
“吾等还有宏伟的理想要去实现,必当齐心协力,创造出一个只属于你我的世界。”
语气中满是憧憬。
手一挥,黑压压的人群立刻散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蓝染一脸笑意,平视着远处的黑暗。
“蓝染队长。”
一个软软的声音,简直是关西腔的极致。
“还真是过分,这群人有了您的话,别说是被隐秘机动部队拷打了,就是刀山油锅,他们也不会吧您给供出来的。”
“哦?消息已经放给隐秘机动部队了?”
“是,蓝染队长。”
“只能说是隐秘机动部队的行事鲁莽造成他们的死亡,况且,他们也不是掩护的我,他们掩护的是他们心中的神和信仰。”
“蓝染队长为什么都要把棋子换掉呢?”
“不过是静灵庭的力量部署罢了,为了这种小利而放任危险存在是得不偿失的。只要这群人中有一个有异心,你又怎能保证别的人不会?”
“他们的异心对于蓝染队长你根本够不上威胁,不是吗?”
“有碍观瞻,这种理由就足够了。”
一问一答,语调完全不一样,可是内容一样令人笑不出来。
“要,我要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蓝染大人,正如您所预料的一样,那里,确实是有些动作,但目的不是很清楚,您看,是不是?”
“不,不要打没有把握的战斗,即使是有丝毫的不确定性,也会影响到全局,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只要把眼睛盯着战局,看清他的走势就好。”
市丸银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仿佛对这件事根本不关心。
“我今天还骗清水老师给我送宵夜,怎么还没到呢?”
“清水说过她今天会来?”
蓝染看着市丸银,有些兴趣的样子。蓝染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清醒着的清水,或者说,清水有好几天没见到本尊的蓝染了,清水最近陪予和养成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的习惯,蓝染每天回家时,清水都已经就寝了。
忽然间眉头一皱,紧抿嘴唇,片刻,几乎只有一瞬,又是重新舒展开,露出一个笑容。
“今晚不可能吃到宵夜了。”
“蓝染队长也感觉不对劲了吗?”
蓝染轻轻点头。
“那有没有别的可能,类似于,杀气石什么的?”
银歪着脑袋,脸上的笑意更浓。
“静灵庭唯一有杀气石的地方,只有忏罪宫。”
蓝染的声音很冷静。
“那么,朽木队长的灵压消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
“对,只有这一个解释。”
顿了一顿,看向静灵庭的方向,蓝染的目光游离。
“这趟水会更加的浑浊,也会更加有趣的。银,要,做好准备,好好享受这种好久都不会再次出现的,名正言顺的混乱时期。”
“还真是过分,这么好玩的事情都没有预兆,我还没想好要玩什么呢。”
市丸银笑的目光清寒,透露出饕餮盛宴之前的贪婪。
“啊,是会很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悲伤,是无暇去悲伤
“刀,在你的手上就是一种侮辱。”
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在黑夜中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太刀流畅的刀身设计,在主人手中有着让人胆寒的威力。
“当”的一声,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太刀被果断地挑开。
“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挚爱的朽木一族。刀在你手上哭泣,你没有听到吗?”
手握着刀,刀已经出鞘,却被主人有重新入回刀鞘中。
满室的烛火,在寂静的黑夜中,摇晃,仿佛在有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全部熄灭。木制的老房子中,散发着压抑的味道。
“离开。”
非常冷静的声音,处在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男性特有的嗓音。
“为什么要这样取我的性命?为何如此肤浅?”
“这房间的味道,还是如此,几百年都没有变过,真是令人怀念,朽木家却变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尽早离开。”
白哉的声音还是波澜不惊,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自从二十七代目死后,朽木家就一蹶不振,告诉我,白哉,你有继承朽木家的意志吗,到底有没有?”
“自从我知道,我是朽木白哉之后,我的意志便不曾动摇过,我会是朽木家迄今为止,最强大的家主,朽木家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