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荆棘夏宴-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依然记得那个时候母亲的笑容,那是一种终于得到解脱以及救赎的心安。
但是她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她不想死,她想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够为母亲报仇,完成自己的夙愿。
奥特尔是实务者,她只相信只有存在才能够将事情真正的解决,死了就是死了,意味着从此不会再有改变的机会以及能力,所以她必须活着。
她将目光收回,打定主意,继续在人群中穿梭,逐渐远离混乱的街区。
布莱克家的老宅子在夜色中总是这样的阴气森森,今天这种感觉更加突出。
她走进管家室,管家跟着查尔已经葬身揍敌客家的杀手手中,管家夫人还在沉睡。
奥特尔看着这个一直以来,特别是在母亲去世之后这个家唯一给她温暖的女人,然后伸出手,手中具现化出下端尖锐的十字架,看着女人胖胖的身躯以及酣甜的睡容,刚刚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还是下不了手。
有些挫败的将十字架收起,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倒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色药丸,然后用手轻拍女人的后背:“醒一醒,拉德尔夫人。”
“唔……咦,大小姐……您……为什么在这里?”女人从梦乡中醒来,还有点神志不清,看到是她熟悉的人,一点警觉都没有。
“不要问这么多了,拉德尔夫人,请将这枚药丸吃下,好吗?”奥特尔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
“这是什么?”就算是有点迷糊,但是长期以来一直执掌布莱克家上下大大小小事务的拉德尔夫人还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请不要问这么多了,一切都是为了您好,请相信我。”在月光下,奥特尔直视着女人的视线,然后平静地说。
“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小姐,你到底做了什么?”女人的直觉让她感到有点不妙,但是面对身份尊贵又是一直以来看顾着长大的大小姐,她又不能直接拒绝什么,只能期盼着能够得到让自己心安的答案。
“……拉德尔管家已经不在了,这个家……当然也不存在了,都没了……剩下一座房子,就来陪葬吧,你是好人,所以请你活下去。”奥特尔也不隐瞒,她并不想对这个一直照顾她的女人怎么样……说她是真正道义上的好人是不可能的,他们夫妻和布莱克家族一直以来都是荣辱与共的,拉德尔管家可以说是布莱克家的忠实走狗……但是至少她关心过她。
“大小姐,您还是……”女人听了她的话捂着脸啜泣,然后抽噎着将奥特尔手中的杯子以及药丸接过,毫不犹豫的吞下然后喝水咽下。
她明白有些事情已成定局。
“我不怨你……大小姐,但是请安排好我的孙子约翰尼。”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但是她还是放轻松地说。
“你们都不会有事。”奥特尔许下承诺。
由于布莱克家族的仆人都住的离住宅正厅较远,所以事情反倒更加容易解决,就算是烧起来也不会连累到更多的人。
这正是称了奥特尔的心意。
她首先来到顶层,然后开始伸手点火,接着下楼来到母亲曾经的居室,像是想要把这一切记录在脑海里,然后缓缓掩上红木的雕花门,转身。
身后火光燃起,黑烟弥漫。
一层一层的进行放火,走出大厅正门,她没有回头。
火光将夜晚的天际映红,像是染了血。
奥特尔没有离开太远,她有点下意识的去拿包里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和伪造的尸体都被丢在了酒店的火场。
大宅子还在继续燃烧,她坐在离大宅后门不远的小山岗,双手抱膝,失神的看着那片火红。
记忆在不断的重叠,母亲温柔而哀婉的歌声,明亮的火光,父亲和哥哥的面孔,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器材,弥漫的福尔马林气味,黑头车,黑西装,觥筹交错的宴会……
然而这一切最终都要和她说再见了。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回想起当年那段少有的快乐时光,母亲和她在小镇子里快活地生活,不用担心外界的一切,没有布莱克也没有什么黑道,只有慈祥的母亲和天真的小女孩。
她也会想起曾经在这个宅子里发生的能够令人高兴的事情,比如说母亲带着她出走之前的慈祥与威严并存的父亲,对她很好的哥哥。
这些毫无疑问也算是好的回忆,是这座充满着罪恶的大宅给她留下的美好的东西。
然而美好的往往都是短暂的。
她更不会忘记那一日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及以后不得不成长不得不残酷的生活。
不过事到如今,往事如烟,俱往。
她就是这样一动不动,然后任眼睛干涩,也不想眨眼睛,但是她感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今天是布莱克家族的大事,没有什么事的话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人会来到这里,虽然说市中心酒店的大火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会被扑灭,但是布莱克家族全灭阴兽的调动势必会受到影响,这样强大的念压……到底是从何而来?
来不及细想,奥特尔感到背后有什么人用什么锐器抵住了她的后背。
“能够好好说话吗,飞坦先生?”她苦笑一声,说实在话,虽然知道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以前会状似无偿的帮助她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真是想不出布莱克大宅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女人,是你干的吗?”阴沉的声音传来。
“啊……是的。”完全没有否认,因为没有必要。
“‘布莱克家的珍宝’是什么,把它交出来。”强盗风格,淋漓尽致。
“呵呵……哈哈哈哈……,”奥特尔忽然间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和飞坦印象中那个稳重成熟的女人完全不同,有如疯子一样,“你竟然相信会有这种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情报……哈哈哈,幻影旅团得到的消息不应该是最正确可靠的吗?”语气中不无嘲讽。
“别逞强,女人。说。”脾气一向暴躁的飞坦有些恼火。
“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你让我怎么给你呢?”奥特尔觉得好笑,她在这个家族顶着这个姓氏,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她倒是不介意把它给强盗,但是不存在的东西难道让她凭空具现化出来吗?真是好笑之极。
“住手吧,飞坦,已经找到了。”男人好听的声音传来,然后奥特尔背后的压力解除,换上了更加强大的压力。
“您好,鲁西鲁先生。”奥特尔站起身,转过来点点头。
和她印象中的西装正装以及衬衫都不一样,带着某种宗教风格的皮衣,向后梳的背头,不能忽略的是额头正中的等臂十字。
“晚上好,奥特尔小姐。”虽然打扮变了,但是人大概还是没有变的。
“我不知道您到底找到了什么,但是‘布莱克的珍宝’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至少我是不知道的。如果您说的是‘拉斯拉图之书’的话,我想那大概已经变成灰烬了。另外……奥特尔?布莱克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是艾格西斯?迪斯佩尔。”这个名字比起原来的“奥特尔?布莱克”显得有点饶舌,但是并不难发音。
“存在与消失吗?原来如此,呵呵。”库洛洛回头看向那火光冲天的地方,神情淡定,几多了然。
“正是这个意思……以前的名字就不复存在了,以及那个人,现在只有艾格西斯?迪斯佩尔。”奥特尔点点头。
“‘布莱克的珍宝’……那不就是你吗,艾格西斯小姐。”明明是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您在说笑,鲁西鲁先生。”奥特尔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我有没有在开玩笑,你自己最清楚。”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冷意。
“……”奥特尔的脸色倏地变白,只不过她肤色本就苍白,再加上夜色掩护,没有人能够看得出。
“就算是房子没有了,但是上百年来多少代人积累下来的产业恐怕并没有被动到根基吧……‘布莱克家的珍宝’并非空穴来风,正是从你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如果有了你的话,那么布莱克家所有的财产岂不是都能拥有?这恐怕比艾德拉马遗迹中的八千亿要有价值的多。”男人不紧不慢的分析,奥特尔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付出这么多的牺牲,不是为了这一刻被这个男人逼成这个样子,更不是让他来拾漏子,此话不假,发生这样的事,布莱克家族的资产会在第一时间被冻结,但是有了她就不一样,这也是她制作伪造尸体诈死的原因——黑道的原则是弱肉强食,就算她做出弑亲的行为,犯了大忌,但也不是不能被饶恕。
大概她服从十老头的安排,作为布莱克唯一的继承人嫁给某个黑道家族——至少是大型家族的非继承人,大概她就一点点罪责也不会有。
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想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但是她点的火不够大,无法将这样的黑暗焚毁殆尽。
于是她只能够通过假死逃离,却没有想到被这个男人抓住把柄。
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准,和旅团团员硬拼,结局只有一个死。
于是她抬起头说道:“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标题的词用得不对,不应该是flame而是fire,但是用flame更有意义……
这文快要月更了,真是对不起大家……
我会尽最大努力更新!!!
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大学的团支书就不是人干的活啊!!!
☆、Unit。11 normal
Unit。11 normal
库洛洛借着月色看着篝火另一侧的女孩子,她半蜷着身子,这是一个能够随时对外界进行反应或是说反击的姿势——证明着正在睡觉的人警觉性很高,或者换句话说……完全没有安全感。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世以及部分经历,但是还真是好奇一个大型黑道家族的嫡系继承人之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状态。
真是有趣的事情,想起她抬头望着他然后说“我跟你走”时候的表情,库洛洛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容,清浅而深刻。
明明像是一潭死水,但是却又让人想要深入了解些什么。难道是那种死寂中的挣扎,还是写其他的什么?库洛洛现在不知道,但是他一向乐于也善于求知。
“唔……”女孩子翻了个身,但是依然维持着蜷缩的姿势,抿抿嘴,继续睡。
然后他发现她的眼角有什么在发亮,那是一滴眼泪。
“爸爸……爸爸……”女孩子无意识地说道。
库洛洛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又勾起了嘲讽的笑。明明放不开,却愿意去孤注一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人类总是做着违心的事,然后又开始后悔,真是有趣。
“早上好,鲁西鲁先生。”早上五点整,奥特尔,不,这时候已经是艾格西斯了,睁开眼睛,礼貌地向如今的绑架犯先生问好,习惯是很难更改的,对人以礼已经成了她生命中难以分割的一个部分了,无论那个人是谁。
“早上好,奥特尔小姐。”男人就算是一夜没有谁,也一样死神采奕奕,看不出一点点疲惫,但是他喊出的名字却让艾格西斯不禁皱眉。
“我昨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鲁西鲁先生。”语气中只有平淡无波,并没有动怒或者是什么,好像还是事不关己,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什么样的名字对你来说不是无所谓的吗,奥特尔小姐?无论怎么样,实质没有变,人没有换,不是吗?”库洛洛一向能够切中重点,他深知从事科学工作已久的奥特尔并不关心那些虚有其表的东西,比起这个她更注重实质性的内容。
“……您说的对,但是现在不太一样,我是不能在外露脸的,奥特尔?布莱克已经不存在了,不然的话我会有大麻烦,这和我们那天谈妥的不太一样……虽然我不能指望您能够守约或是什么的,但是这样的话有麻烦的不止我一个。”艾格西斯有点无奈,她对于这个男人是没有办法的,他的想法一旦确立,绝对是坚若磐石,不可动摇,无论是谁。
“麻烦?你难道认为盗贼会害怕麻烦吗?”库洛洛轻笑一声。
“可是我讨厌它。”把脸转过去,天还没有亮完,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但是东方的天边却有了一丝隐约的亮光。
她不是没有喜好没有脾气,只不过一直以来的生活让她不能表露这样的情绪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道行也就是那样。
没有人会没有讨厌的东西,她也一样。
“那好吧,艾格西斯小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很是绅士的询问女士的想法,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告知而已,决定已经做好,没有犹豫的必要。
“嗯,没有问题。非常感谢您,鲁西鲁先生。”女孩子为昨晚自己的安眠道谢,低下头来,灰色的毛衣领下,露出依然是苍白色的脖颈。
“不用谢,保护女士是绅士的所为。”他站起身,用脚踢土将昨夜篝火的余烬掩饰住,然后整整衣领。
“但是您是吗?”艾格西斯忽然间笑了一下,是那种尖刻的嘲讽的笑容。
她不喜欢现在的日子,在这个人眼皮子底下不能随意动弹的日子,这和她的预料是不相同的——有点怨恨查尔,为什么要将“布莱克的珍宝”这样莫名其妙的名号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