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金色希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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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

　　北川望几乎没有受伤，并不想闹进医院让惠子阿姨担心，沢田纲吉也是这么想。于是二人趁救护车还未到达便相扶走出小巷。
　　半个夕阳沉入地平线，天上零星点缀着星星。二人无言走到药店，买了外伤药等物，一起坐在小公园搽药。
　　这帮施虐者手段挺熟练，没有在脸上留下殴打痕迹，身上青紫也都藏在衣服遮挡的地方。在北川望再三坚持下，沢田纲吉只好让她为自己上药。
　　北川望低着头，盯着沢田纲吉的伤，默默搽药。正当沢田纲吉害羞得不知如何自处时，他听到北川处传来细细的抽噎声。他急忙看向北川的脸，她脸上满是眼泪，哭得形象全无。
　　沢田纲吉彻底慌了手脚。他想用手抹去北川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太脏根本不敢往北川脸上放。沢田纲吉只好抻着袖子，一点点擦着北川的脸。
　　“阿望你怎么了？我，那个，你、你别哭呀。”
　　沢田纲吉再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口舌笨拙。他越擦，北川眼泪流得越凶，到最后整个人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一脸。沢田纲吉急得也要哭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沢田纲吉想到个法子。他学着电视剧上的人物，慢慢用手臂圈住北川的身子，微微收紧，头稍稍靠向北川的肩部，轻轻拍着北川的背，像哄着婴儿入睡。
　　北川靠入沢田纲吉怀里，大哭特哭。她今天真的吓坏了。
　　诚然，北川不是没有直面过死亡，但那死亡是极端的不得已选择。而这一次的经历，比上次要可怖得多。
　　更何况还有沢田纲吉。如果自己没有经过那条小巷，会不会就没有人经过？会不会就没有人阻止那伙人的恶行？会不会沢田纲吉因为蝴蝶效应就这么死在那阴暗角落？北川望根本不敢把沢田纲吉和死亡两个词放在同一句子里，想一下都会崩溃。
　　终于哭够了，北川抽抽搭搭吸鼻子，说：“沢田同学……”
　　“阿望？”
　　“你干嘛学金村拓哉？人家比你帅多了。”
　　“……诶诶诶？”
　　沢田纲吉慌忙松开手臂，小心翼翼看向北川：“阿望，你还好吗？”
　　北川点点头。把那股紧张恐慌的劲儿哭完事情就算结束了，毕竟沢田好好的，自己也好好的。
　　药上得差不多，北川开始问起沢田纲吉今天的事情。
　　原来这帮人原本是隔壁町的学生，在那个町的中学混不下去才转入并盛中学。这几个人一来就开始欺负低年级学生，手段非常高明，过了一个月都没有被并盛风纪委抓过现行。而具有废柴纲称号的新生沢田纲吉，自然受他们不少“照顾”。
　　今天他们干脆把沢田纲吉堵在巷子殴打，并拍摄视频上传网络，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北川越听越难过，忍不住问：“那沢田同学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我可能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给你出主意啊！”
　　沢田纲吉沉默了。他支吾半晌，道：“我、我不想打扰阿望……”
　　“阿望是为了我留在并中的，对吧。我真的很卑鄙，用和阿望的友谊作威胁，让阿望放弃更好的学校。所以，当阿望去交新朋友的时候，我有点难过，可我不敢打扰你。我已经自私一回，不想再阻挡阿望……”
　　北川激动打断沢田纲吉的话：“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有困难求助，怎么能说打扰？”
　　随即，她低头，“是我对不起沢田同学。升学后没有好好地和沢田同学交流，竟然不知道沢田同学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我是不合格的朋友才对……”
　　她后悔，好后悔！她看到沢田纲吉自责的表情，难过得无法呼吸。
　　明明是自己在躲开他，明明是自己的错，为什么沢田纲吉要道歉呢？
　　沢田纲吉愣了下，然后露出大空般的笑容：“不会啊，阿望明明是很好的朋友！而且非常厉害，几下就把那些人给打倒了，真的好厉害。”
　　“谢谢你，阿望！”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不要在她下定决心远离沢田纲吉的时候，露出这样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完全无法抵抗。
　　又丢脸地想哭了。不想离开他啊，完全不想啊。可是不离开，又能怎么办呢？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思考上世临死前与白兰的对话。白兰的意思是，要研究前往现实次元的方法，必须得拥有自己的灵魂。既然自己在战争开始前就被抓走并伪造成是自己的背叛，那么就是说，彭格列可能根本没有把十年前的自己拉到未来的想法。
　　就算未来的彭格列看穿自己的不自愿，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再怎么说会有些怜悯之心，不会把完全不干系的十年前自己送到未来承担被俘虏的危险。
　　疑问来了，自己究竟是如何到未来的？再怎么想，只有可能是白兰捣鬼。前往现实次元的必需物品是她的灵魂，而白兰明明掳走十年后的她，还多此一举把十年前的她送过来，极大可能性就是十年后北川望的灵魂失去作用了。
　　那么就可以推导出这样的事情经过：在未来，白兰把十年后的她抓走，控制灵魂探取记忆，得知次元秘密之后，发现自己的灵魂在控制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无法进一步研究。白兰只好通过从自己记忆中得知的信息，反过来利用彭格列的十年战术，给十年前入江带去假信息，让他送十年前自己至未来。
　　至于上choice战场——她只能当作是白兰的恶趣味。玩弄人类可是他一大乐趣，看到自己绝望的表情一定很愉悦吧。
　　可惜那家伙过于自大，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来用自戕这种决绝的反击方法。
　　事情都是白兰引起的，似乎自己是否远离沢田纲吉都无所谓了，是吧？
　　但自己不敢赌。
　　世界上存在亿万人，白兰是怎么注意到自己的呢？他又不是跟踪狂，不会在其它平行世界寻找世上每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她，也就不会进而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
　　问题就来了，白兰是怎么注意到亿万人中的自己？
　　当时自己来到未来，彭格列一群人是用叛变一词来形容自己。她是属于非战斗人员，按理说是不知道彭格列的事情，能用这个词，只能说明十年后的北川望是彭格列的一员。
　　想想也很合理。按照上世十年前自己的性格，绝对会拼命挤入彭格列，哪怕只是小小的文职人员。
　　作为彭格列一员与首领旧年朋友，这恐怕就是白兰一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契机。
　　所以，只要远离沢田纲吉，远离彭格列，自己就可以躲开白兰，不会暴露次元秘密，更不会暴露彭格列孤注一掷的十年战术。
　　所以，当剧情开始的时候，自己必须要抽身离开。这不光是为了两个次元的稳定，更是为了彭格列的生死存亡。
　　为了沢田纲吉的存亡。
　　北川望看着沢田纲吉，胸腔充满酸楚。
　　“沢田同学，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去晨跑。”
　　“——诶？！”
　　“然后每天放学后进行力量与技巧训练。周末学习社交方法。”
　　“等等为什么啊？！”
　　“沢田同学被欺负都是因为你太弱了。不能再这么废柴下去了哦，我们要特训！”
　　“诶诶诶诶？！！”
　　沢田纲吉抱头苦叫。北川望忍不住笑了。
　　她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让她这么喜欢的人。既然这份感情注定没有回应，趁现在还来得及，让她多留下一点可供怀念的回忆。
　　喜欢沢田纲吉大概是北川望人生中所能发生最美好的事。
　　所以让它怒放吧。然后摘下，永远留存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从luen君处收到非常棒的评论！超级高兴！然后就燃起来写完这几天一直卡的章节！
　　更高兴了！！
　　谢谢luen君！收到这样认真的评论真是写文者的最大动力！谢谢你！（⌒▽⌒）
　　另外：文下每一个评论我都有回复哦，可是有些评论我明明回复了，在后台可以看到我的回复，点到文下又看不到了。
　　请问各位有留言的朋友们能否看到我的回复呢？如果没有看到的话，还请见谅。我真的有回复，可能是jj抽掉了》《
　　给被抽掉回复的朋友们道歉！
　　

☆、特训

　　北川望用棍子敲敲沢田纲吉的肩膀：“抬太高了，放平。”
　　沢田纲吉压下耸起的肩部，弱弱问：“阿望……还要练多久啊……”
　　北川望看了眼表：“这才过了五分钟，你就问了三遍。再问一次加十五分钟。”
　　“诶诶诶？！”沢田纲吉崩溃大叫。
　　他双手握拳直直伸向前方，扎好马步的下身开始打哆嗦。北川望再敲敲他的腿：“撑住别动。”
　　沢田纲吉只好双腿使劲，收紧腿部可怜的肌肉，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大腿肌可怖的惨叫。
　　看看一脸严肃的北川望，沢田纲吉咬牙，咽回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
　　自从那次小巷事件，北川望恢复了以往前去沢田宅的频率，甚至有所提高。但这回她不再只是单纯的玩耍，而是开始训练起沢田纲吉的各项能力。
　　学业、体力、社交能力，这些都包含在内。沢田纲吉练得苦不堪言，北川望亦几欲崩溃。
　　她终于明白reborn为什么会成长为一代鬼畜。对着扶不上墙的废柴学生，不鬼畜简直就没法儿教啊喂！而reborn他还教了两个！两个！！北川望真想给尚远在意大利的reborn送一面锦旗，上书：鞠躬尽瘁，师魂动天！
　　沢田纲吉真的不喜欢这些训练。他实在不觉得做这些事情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废柴了十多年，他不介意继续废柴下去。
　　但是，阿望想让他做，阿望在陪着他做。沢田纲吉非常不愿意失去好不容易重获的陪伴。这些训练的苦与累相比起之前被阿望冷落的寂寞难过，可以称为小菜一碟。
　　扎完马步，北川望决定检查一下沢田纲吉的肌肉状况。她一把拉起他的裤子，捏住大腿。
　　“诶，诶？！等等阿望你在干什么啦！！”
　　沢田纲吉脸爆红，脑袋上冒出白烟，慌乱要抽回腿。
　　北川望按住沢田的动作：“别动，我在检查你的肌肉。”
　　“可可、可是，阿望是个女孩子吧？怎么、怎么可以，摸、摸那里……”
　　见沢田害羞得要命，一本正经的北川望后知后觉地羞涩了。她清清嗓子，故作平静松开手，顺带整理好他的裤腿：“中国有句古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我现在是你的老师，爸爸摸儿子大腿又怎么……”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穿越前看过的一些不好的东西忽然在脑海闪现。
　　北川望又清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那个，我摸沢田同学的……只是为了进行数据记录，是具有学术意义的，所，所以根本没必要介意！”
　　看着脸上带着薄红依然努力一本正经解释的北川望，沢田默默扭头捂鼻。
　　阿望好可爱！
　　————
　　形体训练和课业训练总算告一段落，二人坐在矮桌边喝茶休息。沢田纲吉松懈趴在桌上，从下面抽出本漫画翻着。
　　北川望一把抽走漫画：“休息完毕，接下来进入社交能力训练。”
　　“诶？可是已经训练很久了啊……”沢田纲吉终于忍不住抱怨。
　　“所以我们不是休息了吗？现在休息结束，继续训练。首先复习上次的情景对话。”
　　沢田叹气，直起身，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这位可爱的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笑容太假，重来。”
　　“……这位可爱的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笑容很好，继续保持。”北川望亦直起身，睁大眼睛作无辜状，“这位先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为这么可爱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沢田纲吉右手放在左心口，继续微笑。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先生可以摘给我吗？”
　　沢田纲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等等！这、这和上次的剧本不一样啊？”
　　北川望用手敲了下沢田的脑袋：“笨蛋，这是临时的小测验，快作答。”
　　他捂着脑袋，不满道：“可、可是这个要怎么回答啦！摘星星什么的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所以这就是考验你的部分啊，”北川望摊手，“看你如何回答得恰当得体。放出你的答案吧沢田同学。”
　　沢田纲吉垮下身子，抱头大叫：“不行不行不行！像我这样的废柴，怎么可能回答得了啊！”
　　“话说回来这对话的内容太浮夸了吧？现实里真的有人这样子说话吗？再说像我这样的废柴究竟为什么要学社交礼仪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这样的废柴再怎么样都学不会的吧！”
　　北川望看着崩溃的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