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同人)谁与江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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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展昭叹气,说道:“关北王驻守边关,他的安危关系边关的安危,怎可不救?”
白玉堂说道:“好,你如果非去不可,我跟你去。”
丁月华说道:“我也去。”
展昭看看他们,说道:“不可,你们留在这里,可以帮助镇民抵御沙暴。”他太了解白玉堂的性情,不等对方反驳,转口又说道:“再说,你们留在客栈中,也可替我看顾这里的一干人,以防有什么变故。”
他说得异常坚决,白玉堂本不愿意,转念再一想,虽然不能相随,却能得展昭信任,帮助看住几位案件相关的人证,就又高兴了起来,点头满口应承。丁月华插不上话,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展昭上马离开。
夜空似墨,月光如华,四下里一片安宁,只有小虫偶然的叽啾。如此平静美丽的夜晚,怎会是灾难来临的前夜?
展昭催马急驰。马背的每一个颠簸都震得右胸的伤口疼痛,可他手拉缰绳,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催促更急。无论为公还是为私,他都必须及时通知关北王撤回琼塔镇内,绝不能眼看着保卫边关的精兵良将被大沙暴毁灭。
静夜之中,马蹄声显得分外清晰响亮,可这夜里却不只他一人在纵马狂奔,身后传来了另一匹马的马蹄声。
展昭勒住缰绳,等待身后之人赶上。
奔来的也是一匹健马,马上之人,身形窈窕,白裙如仙,正是大祭司阿月。
展昭静静地看着这一骑一人飞快地靠近,看着那被风扬起的白色的衣带,心里一阵恍惚,突然想起了日前,同样是在月下,与阿月站在城墙之上,看那苍穹无垠,也看那大漠荒莽……
阿月转眼奔到眼前,脸颊绯红,眼睛却明亮,好像天空中正在闪烁的明星,说道:“我跟你去。”不等展昭说话,她又很快说道:“这里的环境我最熟悉,我对沙暴也熟知,一定会帮到你。”
展昭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在这无情而难测的大漠之上,如果说还有一个人能帮到他的话,确实是非阿月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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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铁骑军营
展昭和阿月并驾纵马,出了琼塔镇。放眼望去,只有茫茫的沙丘,一波接着一波,哪里有什么军马驻扎?围着镇子跑了一圈,展昭极目远望,还是一无所获,回头疑问地看向阿月。
阿月也在看着他,同样疑惑,说道:“你确定那王爷是驻扎在镇外,不是返回王府了?”离开琼塔镇,穿越沙漠,就是西路边军驻扎之地,也是边地的第一大城西路城所在。
展昭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关北王一言九鼎,从不食言。”他心里倒真的希望关北王这次能失信一次,早早返回西路城最好。
两人又转过一圈,还是见不到一兵一卒,连展昭都有些不确定,怀疑是否关北王真的说过要驻守镇外的话。
虽然铁骑军足是三千之众,可在这黄沙漫天的大漠,找起来也如大海捞针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展昭抬手抹抹额头的冷汗,在马背上挺直身体,凝神远眺,一无所获。他正思量是否应该与阿月分头行动,再扩大寻找的范围,阿月突然伸手一指远处,说道:“那边似乎有光亮。”
她说话间,展昭也看到了,驱马往前再走近了,看得更清楚,果然在沙地之中,有几点光芒闪烁。
原来此时天光见亮,虽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已有兵器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关北王的军队果然就驻扎在兵器闪亮处。在几个大沙丘围成的凹地之中,用木板和帐篷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营地,几日来风沙吹过,帐篷的顶端都落满了厚厚的沙尘,远远望去与沙漠连成了一片。
如果不是兵丁走动换岗,兵器反光,只怕真要费些时间才能找到营地。想来关北王常年领军驻守沙漠边地,对在沙漠中行军驻营已颇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这样的布置营房,既隐蔽不易被敌人发现,又可以不受沙漠之地气温变化巨大的影响,还可以防范沙尘风暴。
只是这琼塔镇的沙暴并不是一般的沙暴,决不是区区一些木板帐篷就能抵御得了的。
展昭和阿月刚到了营地门前,不等下马,就有两名兵丁如从地下突然钻出来的一样,从沙丘后转出,手执刀枪拦住,喝道:“来者何人?”
展昭见这军营治理严谨,心里敬服关北王治军的才能,也更坚定了不能让关北王和铁骑军丧生在这大沙暴的决心。他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只说有紧急之事需要面见王爷。
兵丁听得展昭之名,满脸难以置信之色,不错眼地上下看了又看,似乎想不到在这荒漠之中居然能亲眼见到侠名著盛的南侠展昭。
两名兵丁愣了片刻,态度立刻恭敬了许多,说道:“展大人请稍候,属下这就去禀报王爷。”说完话,一个兵丁转身飞也似的奔回营地。
谁知展昭和阿月这一等却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连陪在一旁的兵丁都是面色讪讪,一个低声埋怨另一个道:“你小子,到底跟王爷把话说清楚了吗?这可是展大人要见王爷。”
另一个声音压得更低,说道:“我当然汇报给王爷了。可是,王爷脸色不快,只令我速回岗位,就继续与文将军谈论军情了。”边说他边偷偷瞧了一眼展昭,心里甚是愧疚,也很不解,不明白这王爷是大英雄,展大人也是大英雄,英雄与英雄之间为何不能惺惺相敬呢?
展昭倒是很有耐心,似乎早有预料。其实他一贯都很有耐心,尤其是当他认定要做一件事时,无论多么艰难都一定会去做,何况只是忍受一点别人的冷遇和脸色?他索性席地而坐,一来可以节省体力,二来也表明今日见不到王爷决不罢休。
阿月却没有展昭的好脾气好耐性,烦躁地来来回回走动,几次三番想赌气转身赶回琼塔镇,可又不情愿将展昭一人丢在这大漠中。
她一边来回走步,一边不住地拿眼看展昭。
初升的太阳已经很炽热,可席地而坐的展昭却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脸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似乎觉得很冷,似乎夜间沙漠的寒意早已侵蚀进他的体内,即使再热烈的阳光也难以驱散。
那西夏的剧毒对他内力的损伤远超出他之前的估计,一夜的奔马疾驰,也使得他胸前的伤口如要撕裂似得剧痛难当。
阿月默默地拿出一只银制的小水壶,递到展昭面前,轻声说道:“喝点水吧?”
展昭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她,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他接过水壶,想拔开壶塞,虽知一时右手无力,居然没有拔起。
阿月忙走上前,拿过水壶,帮他拔出壶塞,犹豫了一下,又将水壶重新递在他的左手中。
展昭接过水壶,再道一声谢,仰头喝水,一点也没有察觉她神色间的异样。
阿月也觉得自己不像平常。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展昭,就好像心里揣了一只小兔子,搅和得她又紧张又欢喜,既怨恨自己意乱情迷,又舍不得狠心离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一人背负了手,施施然从军营中踱出来。
来人身量不高,却很壮硕,唇上蓄了两道很神气的小胡子,一身短衣襟,不负盔甲,腰后交叉背着一对镔铁红缨短枪,正是关北王麾下得力战将副将军文锋。
文锋目光明亮如刀,在展昭脸上扫过,又瞅一眼阿月,再转回到展昭脸上,眼睛略略眯起,双手一抱拳,不冷不热地说道:“原来是展大人在营外等候,王爷还以为是什么闲杂人等无事取闹,小将晚来迎接,还望展大人见谅。”
这文锋常陪同关北王进京述职,与展昭见过几面,只是他同关北王一个心思,自傲军功卓著,对于展昭一介江湖中人备受圣恩,心中不满。
阿月见他如此托大傲慢,大是不忿。
展昭已站起身,却是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文将军多礼了,想是王爷与文将军定有要紧的军情商讨,为国为民,展某即使多等片刻也心甘情愿。”
文锋话语上未占了上风,心想:“这展昭果然传言不虚,外柔而内刚,是个厉害人物,可惜你今日来的是我这威震边关的铁骑军,由不得你像在宫中那般进出自如了。”
他心里早有算计,嘴上打个哈哈,皮笑肉不笑道:“不知展大人一大早求见王爷,有何事呢?王爷军务繁忙,如无要紧事,还是请展大人改日再来拜访。”
展昭微笑道:“如果展某没有要紧事,万万不敢贸然打扰王爷。”
文锋瞪了他一眼,只好说道:“那就请展大人移步,王爷正在营帐中等候。”
关北王坐在营帐正中的太师椅中,看见展昭走进来,脸上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展昭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展昭见过王爷千岁。”
关北王垂下眼皮,看看跪在地上的展昭,哈哈大笑,说道:“开封府的人果然还是识教,展护卫如此骄傲,如今也懂得了礼数。”
展昭低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声音平静地说道:“属下不敢。”
关北王又盯了展昭片刻,才说道:“站起来回话。”
他目光一转,看到一直随在展昭身后的阿月,见她既不说话也不见礼,冷冷哼一声,说道:“这月光族的大祭司怎么见了本王不行礼?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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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挑战
阿月性本清淡,并不是喜欢与人相争之人,平日月光族在沙漠中走动,也都与官府为善相交,可如今见这王爷和那什么将军十分作难展昭,明明是来救人的,倒像是犯人一样被粗鲁对待,也来了脾气,偏偏就不想与那王爷见礼,直直地站在原地,仍然不说话也不动作。
关北王早就看不惯这月光族出没大漠,张扬得意,又被当地人过分敬奉,笑容一收,就要发作。
展昭看他脸色一变,又看阿月面色也不好,不等关北王发话,抢先说道:“启禀王爷,属下此次前来,有急事相告。”
关北王的目光从阿月身上转开,看着展昭,说道:“哦?展护卫终于想明白了,是要把李立龙一案的人证移交给本王吗?本王早就说过,识时务者……”
展昭说道:“人证为破案关键,开封府决不会移交给与案件无关之人,还请王爷理解。属下是另外有事而来。”
关北王阴沉了脸,看着展昭嘿嘿冷笑,说道:“看来开封府的人都倔得很,不多吃点教训,怕是不能长进。”
展昭不理他出言威胁,直截了当说道:“王爷,这沙漠中将有沙暴,就在这一两日间,请王爷火速起兵进入琼塔镇躲避。”
关北王仰天大笑,盯着展昭的眼睛如冒出火来,说道:“好你个展昭,本王的命令你不听,居然斗胆反叫本王躲避什么沙暴!”他冷冷看一眼阿月,又对展昭说道:“你这沙暴威力巨大之说,当然是从那月光族大祭司的妖言而来了?”
展昭毫不回避他的目光,说道:“月光一族在这沙漠中已传三代,对于辨识天象颇有经验,请王爷慎重考虑。”
关北王厉声喝道:“你倒知道这月光族已传三代,你可知本王驻守边关多少年?”
“三十年。”展昭说道。
“整整三十四年,本王自十八岁起驻守边关,如今已是三十四年了。这三十几年来,本王身经千百战,杀敌无数,血流成河,纵横大漠荒原,未逢对手,不管是那异族的勇兵悍将,还是什么沙暴天灾,从来都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你问问文将军,本王的铁骑军可曾有过一次临阵退缩,学那妇孺一般去躲避什么风沙吗?”
文锋胸膛一挺,唇上的小胡子上翘,高声喊道:“回王爷,咱铁骑军只懂杀敌流血,却从不懂什么逃跑躲避。”他突然一笑,又转头对展昭说道:“王爷和咱们铁骑军都是不怕死能吃苦的硬汉,马革裹尸,勇不惧死。展大人如此忧虑,只怕是因为展大人生长江南温柔之地,又出入繁华京都皇宫,最多跟着包大人判判村妇村汉斗气,管管鸡零狗碎的小打闹,少见风沙血雨,如今突然听说了什么大沙暴,自然吓得只想躲避了。”
文锋说完,和关北王一起仰头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你……”阿月脸都气红了,嘴唇颤抖,就想反唇相讥。
展昭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阿月只得不作声,看着展昭,却很是不解,不明白他何以甘愿被人奚落,也要执意救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
展昭心平气和地说道:“王爷,此事决非儿戏,王爷的个人安危,以及铁骑军的安危,并非只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