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嵩山冰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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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底气的令狐冲是笑意连连,说:“哈哈,田兄怕是误会了,这位是嵩山派的林师兄,是来做客的。”
“哦,竟然是嵩山派的人......,令狐兄什么时候与嵩山派的弟子关系这般好,田某却是不曾听说过。”田伯光随意说着,显然就算是多个嵩山弟子,他也不太在意。
见田伯光这般无视自己,虽未必恼怒,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要知道林寒对田伯光这等淫贼可没有好感。不管田伯光如何用真性情、坦荡、自由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粉饰自身,终究逃不过“淫贼”两个字,林寒没有拔剑斩杀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淡淡地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那无恶不作的田伯光?”
“不错,老子就是田伯光”,见林寒如此不给面子,田伯光发飙了,说:“别看你是嵩山派的弟子,田某的快刀杀你如杀鸡般。”
田伯光话才说完,林寒还没有答话,令狐冲已经是喜形于色,先前还有些担心林寒不出手,如今田伯光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旁人。
冷笑一声,林寒说道:“青城派的余沧海也这么说过,若不是林某不愿太过得罪青城派,恐怕世上已经没有余沧海这号人,若是林某将你田伯光杀了,却是没有那帮顾忌,你要不要试试?”
田伯光愕然,一时分不清真假,要是真如林寒说的那般,田伯光可不认为自个孤家寡人一个,能够令人忌惮,要不是轻功确实不错,再加上没有招惹到那些巅峰人物,恐怕早就被人为民除害了。
若是连余沧海都不是林寒的对手,比余沧海尚要差上一分的田伯光恐怕也绝难幸免,不由将目光转向令狐冲,想要求得一个解释。令狐冲见田伯光这般情形,脑中一热,竟然心软,说道:“余观主确实败在林师兄手上,那还是在衡山城刘府的时候,而且林师兄最近还去过一趟青城山。”
田伯光哪还不能明白令狐冲话中的意思,要说衡山时余沧海一个不注意被打败还情有可原,那林寒再去青城山就说不过去了,田伯光可不会认为林寒是去给余沧海赔罪的,定然是再一次将余沧海打服了。想到这般,那冷汗是唰唰地往下流,瞬间就将衣裳打湿,犹如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看向林寒的眼里满是畏惧,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比余沧海更强,既然连青城派的余观主都被其搓扁揉圆,他田伯光还不得像那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宰割。想到这里,田伯光移动双脚,就要立刻逃走,只是身上的死穴以及毒药硬生生将脚步摁下来,一脸哀求地看着令狐冲,那样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林寒对田伯光的反应大为满意,寻思:今后林少侠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就算不能小儿止啼,也要能歹人止步。
好在还算记得正事,林寒说道:“你也不必有所顾忌,将你为何上山之事说出来听听,若是说得过去,林某就放你一马,但以后千万不要叫林某再听见你那些龌龊事,否则就算你的刀再快,也快不过林某手上的长剑。
既然被称为“万里独行”,除了这武功、轻功之外,审时度势也是很重要的,能缩能伸方为大丈夫。此时,田伯光也不在乎林寒的口气,说:“田某原本是不敢上华山来的,只不过田某性命被人掐在手里,不得不来为其办事。”
“什么事,和令狐兄可有关系?”林寒漠不关心地问着。
田伯光赶忙答道:“正是和令狐兄有关,有人要我将令狐兄带去见恒山派的依琳小师父,田伯光被人点了死穴,还下了毒药,如何能够不答应,还望令狐兄下山一趟,救我一救,田伯光感激不尽。”
“真有此事,不是你在蒙骗于我?”令狐冲问道。田伯光自是连连点头,不断祈求令狐冲随其下山一趟。
林寒说道:“你且详细道来,不要有丁点隐瞒。”
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田伯光一股脑将被不戒和尚擒拿之事说出,当真是丁点隐瞒都没有,看来生命果然是比面子重要的多。
林寒细细地听着,也不插言,待其说完后,才扫了令狐冲一眼,见其满脸尴尬。
思考片刻后,林寒说道:“如此说来,此次倒不能完全是你之过。”然后看着令狐冲,说:“此纯属令狐兄的个人私事,和五岳剑派无关,林某也就不打算插手其中,两位商量着解决吧......,令狐兄怕是把小弟当日说的话全忘了,徒惹这般事端,就是岳师伯面上也不好看,不过......,算了,小弟是没有资格说项的。”
然后转向满脸喜色的田伯光,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点死穴倒是可能,不过那毒药纯粹是瞎扯,哪有那般好用的毒药,真不知你那名号是怎么来的,比个初入江湖的少年还要不如。”
不理会田伯光的尴尬,林寒继续说:“虽说五岳连枝,只是这等事不该林某多言,故而谁也不帮,你自行解决吧,不必顾忌我,只不过以后千万别让林寒再听到你在江湖上为恶,否则你就等着五岳剑派的围捕吧。”
“是、是、是,只要能够躲过这一劫,田伯光定然洗心革面,再不做那采花之事。”田伯光连忙应是,想不到峰回有路转,有保命的机会如何能不要。
“希望两位好自为之,林寒就不打扰了。”说完之后,林寒继续回去研究剑法,留下呆愣的两人。
这救命稻草没有了,令狐冲抬起头皮、提心吊胆地去应付田伯光,好在有林寒在,虽然不再相帮,但性命倒是无虞。而田伯光也是大声喘气,总算是逃过一劫,要是林寒要和他死磕,留下铁定是死,若是幸运地逃走,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五岳剑派的围堵以及毒药的发作,那也是十死无生。要说田伯光也曾怀疑那毒药是假的,可谁也没有胆子拿自身验证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接下来自然是田伯光一个劲地求令狐冲和其下山,而令狐冲虽然对其颇为同情,可惜师命难违,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下山的,事情就这般僵持下来。
不过令狐冲也是年轻气盛,原本以为自己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一号人物,不想却被个林寒压得死死的,当田伯光的三十招之说一激,再也忍耐不住,就要比个高下。只不过当得名字中有一个“狐”字,早就挖好了坑等田伯光跳,也算是留了后手。
田伯光也是高兴过头,一个没防备之下,也或许是自信满满,竟然就这么与令狐冲无限次比将下去。
第三十七章 风清扬现身
命运这东西,虽不可名状,但又确实是遵循着因果规律而存在着。/ 就如令狐冲这般,终究是逃不过的。
当田伯光以三十招相激,令狐冲还是踏入了命运的长河里,再也挣脱不开。一个是有心算无心,一个是年轻气盛,两相一合,三十招赌约自然就成立了。
林寒看着令狐冲不停地进进出出,每次都要恶趣味地将其打量一番,偶尔问问‘又败了’,竟是将令狐冲说的羞愧难当。好在令狐冲的韧性非常强,不论林寒怎么打击,他自岿然不动摇,是打定主意与田伯光死磕。
田伯光开始还有些顾忌,次次都不敢下死手,竟是每次都让令狐冲挺过二十多招,叫令狐冲总以为再坚持一会就能赢了,这般下来,信心大增,更是将田伯光打得苦不堪言。再一次眼看就要三十招,田伯光也急了,不管不顾连续几刀向令狐冲砍去,竟是将其左臂砍伤,令狐冲自然是痛的龇牙咧嘴,田伯光也是吓个半死,好在之后并没有看到林寒出来打抱不平,知道多半是真的不理会两人之间的事情,之后田伯光渐渐放下心来。如此一来,令狐冲就更是不堪,有一次竟然连十招都没有坚持下来。
林寒在洞内渐渐听得田伯光的笑声,显然砍得颇为欢乐,竟还有心情不时地调侃着令狐冲。令狐冲此时也是非常懊恼,心说:早知如此,就不该提醒那田伯光,当初就该让他将林寒得罪狠了,然后被一剑给劈死,若当真那般,哪还会受这等苦楚,真是悔不当初啊。
在洞中一遍一遍地数着令狐冲的落败次数,同时还不忘提醒一番。当令狐冲又一次进得洞来,林寒轻声说:“真有那么难么?”
令狐冲不解其意,问道:“什么?”
“我是说田伯光真有那么难对付?”林寒再次问道。
这让令狐冲如何回答,人比人气死人啊,令狐冲也不理会林寒,仍是跑到石壁下观看剑法,不时地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
被令狐冲这么进进出出地打扰,林寒也干脆不再练剑,专心看他的笑话。就算令狐冲不搭理他,犹自说道:“令狐兄这般屡败屡战,固然勇气可嘉,但身为华山大弟子,多少要顾忌些五岳剑派的颜面啊,要是传扬出去,恐怕对名声不太好,同为五岳弟子,小弟脸上也无光,要不小弟替令狐师兄将那田伯光了解了?”
令狐冲听得是双拳紧握,寻思:要真有那么痛快,何必说这么多,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等奚落,真是想先将你打一顿啊。
只是对于双方的差距是再清楚不过,干脆完全不理会,还是抓紧时间学习剑法要紧,只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此次令狐冲是专拣那阴险毒辣的剑招学习,竟是存了不良的心思。
果不其然,当令狐冲出去后不久,就听得田伯光“哎哟”一声惨叫,随即是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待打斗之声停歇后,田伯光再也忍受不得,开口大骂起来,口中尽是污秽之言。
要说也是田伯光合该倒霉,不知怎么地竟然辱及华山先人,这还了得,不等令狐冲反驳,那已看戏多时的风清扬跳将出来,当场就将田伯光骇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问:“前辈可是华山风清扬风老前辈?”
风清扬想不到认出自己的不是令狐冲这等根正苗红的华山弟子,而是田伯光这等江湖败类,是唏嘘不已,脸上的伤心之色越发明显,颇为缅怀地看着思过崖,语气忧伤地说:“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人记得老夫。”
洞中的林寒自然是将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说真是千年等一回啊,终于是将您老给盼出来了。
既然正主已现身,林寒也不再躲躲藏藏,定是要出来拜见的,当即就走出山洞,恭敬地来到风清扬身前,行礼说:“晚辈嵩山派林寒,在洞中听得田伯光的问话,才知道是风老前辈在前,特来给前辈问好。”
风清扬打量着林寒,眼中满是赞誉之色,说道:“前些日子就是你将此处弄得火烧火燎似的,害的老夫在后山都不得安宁?”
知道风清扬说的是前几日练功的事,忙解释说:“是晚辈的罪过,一时练功不慎,竟然惊扰到风老前辈。”
令狐冲也是想起了前些时候的那场酷热,也是那之后才被林寒发现內洞的秘密;而田伯光只在旁边笑笑,完全不明所以。
风清扬又问道:“你师父是哪个?竟然交给你那等奇功。”
林寒答道:“家师是嵩山托塔手丁勉。”
风清扬也只是随便问问,哪知道那些小辈人物。令狐冲上前解释:“想必风太师叔不知道丁师伯,那是曾经攻上黑木崖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外号‘托塔手’,是如今嵩山派的二号人物。”
“嗯,既然有胆识攻上黑木崖,想必武功不错,能教的出此等徒弟也是应当。”说到这里,风清扬对岳不群是颇有怨言,对令狐冲说:“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争气,竟然被人欺负到这等田地,好好的一块瑰宝,竟然被岳不群那小子调教成这般模样,真是......”
被人当面评价师父的不是,令狐冲可不管眼前的是不是太师叔,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说道:“是令狐冲愚笨,与师父的教导无关。”
“你自然是愚笨的,你师父也好不到哪去,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徒弟的。”风清扬是一个也不放过,将岳不群师徒全部打击到才罢休。然后看向林寒,说:“既然同为五岳弟子,就该当守望互助,怎么在一旁袖手旁观?”
林寒解释说:“风老前辈恐怕还不了解其中情况,本是令狐师兄的私事,晚辈实在是不方便插手,况且要不是有晚辈在,恐怕令狐师兄早已被田伯光掳下山,如何还能见得风老前辈。”
风清扬不置可否地嗯一声,然后问令狐冲:“可有此事?”
“确是徒孙的私事,不敢有劳林师兄过问,而且也多亏有林师兄在,徒孙才能够安然无恙。”令狐冲回答道。
林寒、令狐冲在这里哥两好,可是将田伯光吓得不轻,要是将责任全安在他头上,还能有命回去啊,赶紧上前说道:“田伯光此番前来可没有要害令狐兄的意思,而且详细情形也解释过了,并且已和令狐兄下过赌约,若是其能够接下晚辈三十招,晚辈立即就下山;若是接不下,就要随晚辈一同下山赴约。”
田伯光的心思在场众人自然明白,不过是要令狐冲履行赌约罢了。风清扬说道:“老夫自然不会欺负个晚辈,况且老夫早年立誓‘永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