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都到碗里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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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求父亲，让他把斯雷普尼尔放回来……你不是一直想念着他吗？还有芬里尔、耶梦加得跟海拉……跟他们团聚，你可以让他们回来跟你在一起……还有我，我们在一起，不需要别人，好不好？弟弟……求你……”索尔的眼泪滑下了脸颊，他那样高壮的身材，虽然只有十一岁，可仍旧跟“泪流满面”的表情十分违和，但他仍旧哭了，一点儿没掩饰自己的悲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托尼·斯塔克走了进来，他见到索尔这么伤心，也在一旁叹气。
“弟弟……我求你……”索尔仍旧哀求着昏迷不醒的詹姆斯。
这在斯内普看来简直荒唐至极。
可托尼却说话了：“让他们兄弟单独在一起呆会儿吧，斯内普，我们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俩的时候，索尔就更加肆无忌惮地痛哭了，他趴在詹姆斯的胸口呜呜大哭，把眼泪跟鼻涕都蹭到詹姆斯漂亮长袍上……还有他胸口那只倒霉的乌鸦……乌鸦？！
索尔猛地直起了身子盯着詹姆斯胸口的那只乌鸦——它原本是黑色，但现在，却变得颜色古怪！
是的，索尔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是的！他应该知道……他本应该知道的！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乌鸦，却发现它开始透明了起来，他的手几乎能够穿透这只乌鸦！
而乌鸦的名字叫Iko1。
“天啊……天啊！”他大叫了起来，轰隆隆的嗓音就像是打雷，“天啊！”
“闭……嘴！”熟悉的腔调响起。
“弟弟！”索尔连忙又扑了过去，“弟弟，是你吗？”
“我说闭嘴，奥丁森！”这个腔调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床上这么说话的那个孩子已经醒了，他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洛基！”索尔抹了一把脸，咧开嘴笑了起来。
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詹姆斯，或者说洛基睁开眼，他脑子里就跟在一个脆弱的建筑物群里投入了发狂的绿色怪物一样的混乱。
或者更乱。
洛基知道现在自己是詹姆斯了，也清楚了之前那只乌鸦Iko1实际上就是他被奥丁之枪戳碎灵魂的时候分裂出来的一部分属于他的东西——记忆。它拥有记忆但并不拥有其他，而詹姆斯拥有洛基的一切，除了记忆。
当斯内普的魔咒击向詹姆斯的时候，Iko1遮挡住了魔咒，却因为魔咒的效果，那些记忆全都散落出来，最终回到了詹姆斯的身上，让他成为了完整的洛基。
完整的洛基回来了。
但他仍旧不算是真真正正的洛基。詹姆斯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许该正式宣布自己改了名字叫做洛基·劳非森，或者是……波特，管他是什么！可他不会再是奥丁森了，同样的，索尔那个蠢货也不可能是他的兄弟！
他们毫无血缘。
何止是毫无血缘关系！
他想，他们应该是仇敌——没错，就应该是仇敌！
洛基毫无疑问地恨着索尔，比恨任何人都严重，他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脚踩在索尔的胸口，用力碾踏他的胸大肌，把那两块肌肉下面的肋骨一同踩碎，直到它们戳破他的心脏。
然而他没这么做，他也无法这么做……每次当他能够这么做的时候总会停手，然后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手，不相信那是他做出来的事情——这就是洛基，阿斯加德的洛基，一个尴尬的霜巨人。
然而现在，他是詹姆斯·波特，所以他并不需要让自己成为洛基。
“弟弟，你还好吗？”索尔紧张坏了，他似乎确定了眼前的人一定是他弟弟——之前那个也是他弟弟，但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而现在，这小家伙肯定是他的洛基啦，这绝对没有错！
可是，眼前的洛基却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向索尔，疑惑地问：“奥丁森，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怎么也在这里？”
“洛基，我是说……洛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索尔大喊着，似乎要把自己胸腔里的气体全部排出体外一样，但是他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只能怒吼，“我说过，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会找到你，带你回家，弟弟！”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波特庄园，奥丁森，你越来越有问题了！”洛基大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嘶嘶地说，用他特有的那种语气，能把死人气得跳起来的语气，说，“我以为你清楚得很？我根本不是你的弟弟，我是独生子啊，奥丁森！”
是啊，詹姆斯·波特是独生子，他不可能是任何人的弟弟，所以，洛基实在是安心极了，他可以利用詹姆斯·波特的身份掩护自己，然后把那几个米德加德的怪物——合伙狠揍过他的混球们，集体好好收拾了，把他们全都扔进冥府里去——海拉会好好关照这群人的！
一想到海拉，洛基的心就柔软了起来，他几乎要滴出水来了。
洛基有四个孩子，而最小的就是海拉，也是他唯一的女孩儿——虽然她有一半的身体是白骨，那些恶心人的阿斯加德神族说她的下肢永远是化脓流血的肮脏白骨，并且奥丁还把她扔进了地狱，但是洛基从来不觉得他们说得对！
没有人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就连奥丁也不能。
即使奥丁为了换取智慧而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智慧这东西就跟书本上冰冷的文字一样，如果不用心去体会父亲对女儿的爱，那么仅凭阅读，所知道的东西简直微乎其微！
洛基爱着海拉。他在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幻想她将来长大的模样，他希望自己能陪着她出席各种宴会，席间会有无数的年轻才俊为她倾倒，但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废物，他把他们骂的体无完肤，让他们夹着尾巴滚蛋，因为他们居然敢觊觎他完美的小公主……然后他会把她送到门前，让她笑着抬起头被他亲吻额头，并且保证说决不在成年前跟那些几乎红了眼睛的小伙子们交往……洛基想过这些情景，他想得心都发疼了，却在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可爱的小女儿被扔进了冥府成了冥府的女王。
不是说做女王不好。
但是洛基并不喜欢冥府。
阴冷的冥府，那是死人的国度，没有温暖的阳光也没有柔和的清风，甚至连生机勃勃的绿色也没有……只除了冰冷的色调之外，再就是代表了死亡的气息。
洛基想要做阿斯加德的王，不仅仅是他觊觎王位，也不仅仅是他恨索尔，更不仅仅是他要证明自己……而是他需要让自己的孩子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
他的孩子们……他们并非怪物，仅仅是有着另一种形态的生命而已，这就像是索尔，他看起来像是人类，可如果他把自己真正的战斗形态开启的话，不过也是长着一张野兽的脸的怪物罢了，更不用说奥丁了！
他们都不是长着米德加德的凡人脸的人类，却非要说他的孩子是怪物，这可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洛基怎么说，他们也不会让他把孩子们带出来的，所以……他只能做那个王，谁知道，该死的索尔跟奥丁，居然破坏了他的计划！
所以，洛基想，既然他现在是詹姆斯·波特，那么他就一直是詹姆斯·波特好了，反正……索尔根本就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而他，完全可以趁着这个，好好收拾收拾索尔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这时候的洛基完全不知道，那个把他摔得半死的绿怪物几乎已经倒戈偏心他了，所以他仍旧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索尔：“还有……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看见我的Iko1了吗？”
“它消失了。”斯内普眯着眼睛端过一杯魔药，“而你……昏迷了。”
“这可真糟糕……我其实是想要跑的……你知道的，西弗勒斯，霍格沃茨里居然有狼人！”
31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斯内普皱紧了他的眉头。
这不怪斯内普，他没想到这才是一年级，而詹姆斯·波特就发现了霍格沃茨里有狼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当然，目前为止，他都不觉得霍格沃茨里发生的事情是按照他熟悉的套路走的……这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而好现象这个词对于斯内普来说，无外乎莉莉活着……然后他只要等着黑魔王去死就好了，在这之前，他需要做好准备。
但是斯内普听到詹姆斯这么说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变得更加诡异了，他没法按照自己打算的走下去。
“西弗勒斯，你知道吗，狼人居然是格兰芬多的莱姆斯·卢平。”詹姆斯又说，他笑着看向斯内普，就好像跟他是多好的朋友一样，“但这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个狼人而已，因为霍格沃茨不仅仅有狼人，还有巨大人巨人，绿色的巨人能把狼人摔得晕头转向。”
“绿色的……”
“浩克？！”索尔听到这个吓得连忙冲到詹姆斯面前，“你没事吧，洛基？”
“当然，我当然没事，而且我是詹姆斯，不是洛基，你这个蠢货！”仍旧叫着詹姆斯的洛基大骂索尔，并且以此为乐，“我是詹姆斯·波特，索尔·奥丁森同学，你不要总是叫我洛基，这可真是太让人无法容忍了，难道你觉得我很像是一个叫洛基的家伙吗？”
他哼了一声，冷笑：“谁会取这么个名字呢，洛基，简单而又没有韵律，显然，他的父母根本就不愿意在取名上为他多着想那么一点点，对吧？”
“不！洛基！父亲并没有那样！”索尔想要反驳，但是他无从反驳——他的嘴本来就比洛基的嘴笨拙许多，而且……当他知道洛基不是他亲弟弟而是冰霜巨人劳非的儿子之后，他也的确无法反驳这个。
他想说——不，弟弟，父亲爱你，母亲也爱你！
但他说不出口。
毕竟洛基是被奥丁之枪给戳碎了灵魂。
当然，他可以说母亲爱他。母亲芙丽嘉的的确确爱洛基，她为了他哭红了双眼，连最心爱的首饰也不再佩戴，甚至把她美丽的袍子撕碎，只穿着灰色的衣衫坐在洛基的寝宫门口哭泣……她用这样的行为来控诉他们父亲奥丁的罪行——杀子，这样的重罪，尽管在阿斯加德看来，杀死自己的儿子并非多大的罪孽，但是在芙丽嘉的口中，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的罪则源于内心，会纠缠你一辈子。
奥丁显然接受了这样的诅咒，不然他也不能让索尔去米德加德寻找洛基。
而现在洛基找到了，可他……居然完全不认识索尔，甚至……索尔发誓，洛基一定恢复了记忆，可他仍旧不肯承认自己是他哥哥！
“我想，你真的应该回到格兰芬多寝室去。”洛基看着索尔的一脸落寞，笑了，“那里光明而又温暖，很适合你，大个子。”他伸出手到床单下面，却什么都没摸到——Iko1的羽毛全都不见了……那些黏满了他的记忆的羽毛，全都消失不见，所以，他的确没有遗忘任何东西。
“弟弟……你不能这样对我！”索尔决定不要继续跟他废话了，他要开门见山，“那只乌鸦消失不见，而你却清醒，洛基，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只乌鸦就是你的一片魂魄，上面承载了你无数的记忆，而现在，它消失了，你就该回来！”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斯内普默默转身，躲到墙角继续做魔药——好吧，詹姆斯·波特不是詹姆斯·波特而是这个索尔·奥丁森的弟弟……所以其实这是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世界。
“索尔·奥丁森，你也不必这样自大！”被戳穿了的洛基并没有慌张，“不管我是谁，但我现在是詹姆斯·波特，那么以后也一直是詹姆斯·波特，当然了，你说的记忆……我是想起来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我并不知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把索尔推到一边，慢悠悠从床上下来，一边说：“我能记得的并不多……我记得我们关系也不算很好啊索尔·奥丁森，我还记得你逼着我给西芙道歉，因为我剪掉了她的金发。”
“天啊！那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索尔这回真傻了，“你都记得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记得……我剪掉了她的头发。还有就是你小时候总欺负我，让我这样那样做，真是太让人讨厌了，所以我不打算要你这个哥哥了，怎么样？”洛基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地说，“你还非要让我跟那群讨厌鬼在一起，那个叫什么霍根的，他真是太讨厌了，总是说我瘦弱就像个女孩儿！”
这可把索尔吓坏了。
这些事情就是在斯雷普尼尔出生之前……或者说是在巨人建造城墙之前……索尔想，这个时候，他弟弟还是个好孩子呢，而之后斯雷普尼尔出生，洛基就开始阴沉了起来，所以……他心里果断地开始了一点点小窃喜。
“好了，你现在出去吧，索尔·奥丁森。”洛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来恶整索尔，用这个要了他的命，“如果你再要跟我黏在一起的话，我就把你的朋友们都杀掉，我说得到做得到，我恨他们，而他们也不是神族！”
“洛基！”索尔没想到洛基丢掉了那么多年的记忆却还是这样咄咄逼人。
“而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