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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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请等一等！”胡子店长又发话了，“我说可以就可以！我是他监护人！”
方雨晰眼睛一亮，给人感觉特像一只见到鲜鱼的猫。
“店长……”周水暄哀怨地看着胡子店长，眼神让人心碎。
“方先生，阿水他不愿意去踢球其实是因为……”胡子店长激动地说道，但是却被周水暄拉住。
“让我说……”周水暄先是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我说可以了吧！”也幸亏外面有人在唱卡拉OK，音乐淹没了周水暄的吼声，否则外面的人肯定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剧烈争端甚至是杀人事件了。
“我们周家，原本也是徐州的一个名门望族，后来……在国内竞争越来越大，一些大家族想吞并我们周家，当时以‘六巨头’中势力范围在华北的山东韩家最甚，不断攻击我们家在徐州的产业，而原本我们家族的保护伞‘方公馆’突然有一次见死不救……对了，您也姓方呢……总之……我们在徐州待不下去，家族的人也各奔东西了……”当周水暄说到这里时，方雨晰的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胡子店长和周水暄都沉浸在往事中，没有注意。
“十年前，我和父母带着分到的财产来到横滨，由于父亲曾经在日本东京大学留过学，对日本社会比较熟悉，再加上启动资金足够，而且我父亲经商才能也有一些，我们迅速重新地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我也开始在一些足球训练营学踢球，我还参加过国际米兰的足球夏令营呢……那时候，真是一个美妙的年代啊，家庭和睦，生活富裕，无灾无病……但是，两年前……我上了高中后，我父亲开始赌博，结果不但家产输光，还由于生产资金短缺造成一系列资金链断裂，我家欠下了巨额债务……我父亲被讨债地打成了植物人，母亲和别的男人跑了……我投奔了父亲的好朋友，他的大学同学，也就是这位田中英人店长……我一年前，先是主动到店里帮忙，半年前又开始‘挂牌’……我需要钱维持父亲的住院费，还有还债……”周水暄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个发生在世界各地的故事。
赌博，从来没有赢家。
幸福总是相似的，而不幸却是各人有各自的不幸，即使是相似的不幸，各人的命运还是会有各自的变化。
当周水暄从回忆中抬起头来，他看见方雨晰已经眼泪流了一地，周围哭着的还有阿香，还有店内的同事，还有那些女客。
“你欠了多少？”方雨晰哽咽着问道。
“二十亿，大部分是违约金。”周水暄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就像是在说两百块人民币一样。
周围人都抽了一口冷气，而方雨晰则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时候有金融投机商为了赚一笔巨款而捣乱日本经济，那么日本社会最可能发生怎样的变化？”方雨晰突然问了一个很缥缈的问题。
“失业。”
“社会崩溃。”
“暴乱！”
“连锁破坏东亚经济乃至世界经济。”
“右翼分子又可以鼓吹战争了。”
“对，日本一定会再次发动战争来拯救金融危机……不……应该是世界大战！”
眼看着众人说得越来越恐怖，方雨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周水暄的肩膀，说了一句“对不起”。
众人莫明其妙，只有阿香知道方雨晰指的是什么。
不过众人并没有管方雨晰的无聊行为，不少女客已经哭着给周水暄塞钱了，几万到几百万不等，其中还有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中年妇人解下了自己的钻石项链。
但是周水暄什么都没有收，只是哭着不断鞠躬，标准的日式九十度鞠躬，眼泪不断地落在地上，与其他人的眼泪交融在一起洗刷着这个冷漠的世界，他的眼泪已经忍了太久了，他太累了……
“我宣布，阿水现在加入方雨晰先生的足球队！”胡子店长眼含泪花地喊道。
周水暄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地笑了。
“谢谢大家，但我还是要继续在店里工作。”周水暄说了一句很不得人心的话。
看着众人失望的眼神，周水暄又笑道：“我同时也加入方雨晰的球队，当然，请容忍我不定期的缺席，谢谢。”接着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方雨晰此时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感到自己终于没有再次错过这个天才，不定期缺席？总有办法的。
方雨晰开心地抱起了阿香，与人们一起在狂欢，今夜的“哀天使”格外的热闹……
第二十七章 功夫！
孟秋琦见到小光和那八千万日元的现金时，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方雨晰回家后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睡觉。”
但是孟秋琦却满脸惊喜地拉着方雨晰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弟弟是谁？你怎么一下子搞到这么多钱的？”
“他是我干儿子小光，你在二楼收拾一间房给他，波波！帮咱么球队最小的队员拿行李……那八千万是我出卖色相搞来的……我要睡觉～～～”方雨晰那两个黑眼圈很可爱，显得他的脸很像中国的国宝。
今天小光染了一头金发，小光对于染发的兴趣倒是也不下于足球和街舞。
他只是微微地笑着，他和方雨晰一样都是微笑杀手，擅长用这种温柔的微笑来俘获女人心，这种微笑的有效范围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女婴，大小通杀。
而他也迅速被店里的女员工包围，不少怪姐姐已经开始搂抱起他，准备玩亲亲游戏了。
不过方雨晰还是没能去睡觉，因为孟秋琦不吃小光的微笑攻击，毕竟在她心里小光的微笑还是比不上方雨晰的微笑吸引人。
在二楼楼梯口，孟秋琦拉住了方雨晰，很不满地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那八千万到底怎么来的！！”
方雨晰红着眼回道：“我说是朋友白送的你信不信？信了最好，不信那就少废话……我要睡觉～～再不睡觉会死人的～～”
孟秋琦还想问什么，但是方雨晰一个不耐烦地甩手便向三楼走去。
“对了！”方雨晰又转过头来，“让‘暗影’都老老实实地回去！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你要是再用‘暗影’小心我……”方雨晰做了一个扇人的动作，终于又蹒跚着爬到了三楼自己的床上，然后，彻底睡死（奇*书*网^。^整*理*提*供），而孟秋琦也立刻跑到楼下开始“逼供”小光了……
待方雨晰眯着眼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饥饿让方雨晰暂时放弃了睡眠，转而去满足自己那早已空了很久的胃袋。
“波波！波波！”方雨晰习惯性地开始叫他的私人厨师，但是波波并没有出现，倒是小光很开心地蹦进了方雨晰的房中。
“小雨哥！波波哥他今天下午要帮人踢比赛所以出去了。”小光说着腿脚还在随着不存在的节拍舞动。
方雨晰摸了摸小光的头，轻声问道：“大家欢迎你吗？”
小光开心地说道：“小雨哥，你教得汉语我今天终于用上了，那个叫孟秋琦的大姐姐和我聊了很久哦～”
方雨晰又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聊了什么啊？”
“先是问我的名字，然后问我几岁了，之后就是讲我的家庭，很快我们就聊到我妈和小雨哥你了。”小光笑得很灿烂。
“虾米？你不会是全说了吧？”方雨晰大惊失色。
“嗯，她问什么我答什么。”小光一副“我是诚实的好孩子”的样子。
“那她有没有生气之类的？”方雨晰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她只是笑。”说完小光也笑了起来。
方雨晰郁闷地用头撞了几下墙，一如昨晚在“纯情罗密欧”郁闷时撞墙一样，方雨晰还不断喊着“完了完了”。
正在方雨晰独自胡思乱想之际，街上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方雨晰已经被“西瓜刀”们吓了好几回，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拉着小光向楼下走去，手机也拿了出来准备叫警察。
自家门前老是的发生这些破事，让人怎么做生意啊。
一楼遇见孟秋琦，就在方雨晰还在想该怎样哄哄她时，她却已经紧张地喊道：“哥，不得了了，波波被人打了！”
方雨晰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大门口，只见十几个穿球衣的小青年正围着波波和一个短发青年，短发青年穿着一身功夫衫，在中华街倒也不算罕见，只是他脚上穿的是球鞋！
“妈的！今天你们不给个说法别想溜！”那几个小青年说得是日语，根本不在乎这里是中华街，在他们看来，华人胆小怕事，不会有人来帮忙，事实也如此，门口还站着几个在方雨晰酒吧帮忙的华裔留学生，他们都只是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其他商家也都只是围观加议论纷纷，丝毫没有出手拉架的意思。
“说什么说法？踢输了还找什么理由？！”波波也厉声回道。
“你们串通好了踢假球！你们中国人就喜欢来这套，你们联赛踢假球，国际比赛踢假球，现在到了我们日本还踢假球！宇之波！你个小人！亏我们以前还经常雇你踢球！他们究竟给你多少钱！”一个身穿十号球衣的队员喊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那个短发青年猛地一声吼，原本他就是个身材健硕一米八的高个子，两道剑眉随着吼声一阵上扬，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也满是怒容。现在和对方大部分一米七左右的队员一比，更显高大。
“我说你们中国人踢假球！要么今天把赌金还来，要么就断你一条腿！宇之波！把佣金也还来！刚踢完就和对方有说有笑，当我们都是瞎子吗？难怪你今天让他进了三个球！”一个门将打扮的队员也说道。
至此，方雨晰听懂了，原本对方请波波踢比赛，和那位短发青年的球队踢野球赌钱，但是波波本场表现不佳，让他盯防的那个短发青年进了三个，致使球队输了比赛输了钱，而波波比赛结束后大概是想帮自己拉人便和对方的球员表现得比较亲密，所以让人误会踢假球了！
“那个……我说两句……”方雨晰刚打算出面干预，便看见一个人飞了出去，掉进了街头的大型垃圾箱里。
周围一阵喝彩，但是基本没有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雨晰看清了一点点，那个飞出去的人刚才迅速掏出一把小刀捅向短发青年，只是短发青年用比他还快的速度踢了一脚，然后那个可怜的人便飞进了垃圾箱。
功夫！这个短发青年是个功夫高手！
其他队员一看自己人莫明其妙地飞出去，都发出电视里杂兵的叫喊声向短发青年冲去，但是那个短发青年先是一记直拳击倒一个四号，然后一记回旋踢踢歪了五号的下巴，接着又是飞起一掌劈下，那个最嚣张的十号哼都没哼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其他队员都不敢再上前白白讨打了，他们一个个捡起石块棍子之类打算欺负短发青年空手。
但是短发青年剑眉一竖，双腿摆开马步，双手合于胸前，一动不动。
波波倒是很有义气地捡起一根废水管，打算帮帮自己的新朋友，同时不断用眼神和方雨晰交流，希望自己的老板能阻止对方，毕竟对方有十好几个人，尽管这位短发青年似乎很强，但是好狗也架不住群狼，更何况对方还开始用武器了。
但是方雨晰回给波波的眼神却是不想帮忙，波波不解自己一向仗义的老板今天怎么会如此胆小。
“霸王拳……霸王拳……沈家霸王拳的传人怎么会怕这么几个小混混。”方雨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脸上带有自信的笑，仿佛和一群小混混打架的是他自己一般。
果然，当那些暴徒一起冲来时，短发青年动了，他的速度快得恐怖，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出了五拳，每一拳都是打下巴，顿时又有五人失去了语言能力——下巴脱臼了。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短发青年身上那股之内而外所散发出的霸气！
“修罗霸王靠华山！”随着短发青年一声暴吼，他不断先用掌劲卸开对方的武器，然后用肩膀微微一顶，对方便一个个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我就是不断被这招挤开的！”波波也在一旁激动地喊道。
“小子……练得不错啊……”方雨晰也悄悄赞叹道。
“霸王劲山崩！”短发青年又是一声暴吼，一道气劲笼罩了他的身体，而一块块石头居然在半空中震开弹回，砸中了不少可怜的混混们。
“就是这招！当时铲他的人好惨啊！”波波还在大呼小叫。
最后短发青年高高地跳到空中，身体张得像一张弓，随着他的一声“霸王硬上弓”，那只被逃跑的混混们遗落的足球被他猛力踢出，像一只强弓射出的劲箭击中了一个混混，强大的力量让那个混混一个前扑拉倒了一群……
当风波结束，无聊的围观人群也散了，而波波则领着那个短发青年来到了方雨晰面前。
“老板，我帮你挖到宝了，今天比赛他进了我们队三个！可惜我以后不能再到这支队伍帮忙了……”波波不无遗憾地说道。
“你好，方雨晰！”短发青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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