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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国的蔷薇-第70章

小说: 天国的蔷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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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自私地隐瞒下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连隐也没有。



因为她害怕,如果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她的世界将会面临世界末日般天崩地裂的危机。



那是她承受不了的。



也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金一少会主动请缨来帮助自己,是阳夕舞没有预料到的。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似乎就一直不遗余力地帮助着自己,不计回报的,这不免让阳夕舞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疑惑。



她曾经坦诚地问过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总是这么竭尽全力地帮她?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个有些拐弯抹角的问题说明了他的答案。



他问她,如果他在隐之前认识她,他们会不会有从朋友发展为恋人的可能。



即使阳夕舞再愚昧迟钝,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她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然后回答,会的。



金一少棱角分明的脸露出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他说,有她这句话,哪怕现在就叫他去死,也值了。



之后,金一少顺理成章地充当了她见异思迁的对象,而隐,也在她强烈的刺激之下,终于对他们的感情动摇起来。



舒菡的光荣归来,更是阳夕舞始料未及的。



曾经跟在伊屁股后面默默无闻的小助理,如今摇身一变成为红得发紫的偶像歌手。



不可否认的是,她能成功出道,阳夕舞为她打通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心思。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用抢夺她的男人这种卑劣的方式,来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出现,只不过是为她和隐的分开制造更多必要的误会和纠纷,让他们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分道扬镳。



她似乎应该感恩戴德地感谢她的忘恩负义。



夜已深沉,阳夕舞终于精疲力尽地堕入沉睡。



她的睡脸苍白而忧伤,嘴角挂着不为人知的淡淡酸涩。



要她心甘情愿地放开一个她曾经不顾一切去爱去珍惜去依赖的人,谈何容易呢。



姐妹们的聚会



三天后,忙里偷闲的迷子约大家在西城酒吧聚会。



人到得很齐,除了隐。



金一少因为身份特殊的关系,只能识趣地暂时回避。



紫色的珠帘,奢华的装饰隔绝掉所有恣肆的喧嚣和骚扰。



气氛沉寂,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缄默。



第一个说话的,反倒是情况最尴尬的阳夕舞。



“我知道你们有话想要跟我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庸淡地把双腿交叠起来,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你和隐,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缨反复斟酌着,还是急切地开口了。



“因为不爱了,因为不适合了,所以分开了,就这么简单。”阳夕舞端起桌上的红酒,轻缓缓地摇晃杯身,看着暗红色的香醇液体碰撞着透明的杯身,以一种颓败的姿态肆意倾斜。



“就算你们想玩,都快两年了,你们也该玩够了吧。”冷星愁不屑苟同地把烟蒂丢进烟灰缸里,冷着眼淡淡定定地说。



“我没有在玩。”阳夕舞举起酒杯,一口灌下。



醇厚甘甜的液体在口腔里绵延地弥漫开来,然后顺着哽塞的喉咙缓慢下滑,留下抹不去的苦涩。



“宝贝,移情别恋,可不像你的风格。”优玛善解人意地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



阳夕舞轻慢地看她一眼,然后清冷地笑开。“难道就允许你们玩爱情游戏,不允许我喜欢上别人,你们公平一点好不好。”



“够了,舞!”夏纱怒气冲冲地把一大杯红酒泼到阳夕舞脸上。



澄净的液体顺着阳夕舞光滑的肌肤滚下来,淅淅沥沥,就像是红色的眼泪一样。



嘲讽的笑还残留在唇边,阳夕舞只是无所谓地垂着头,既没有暴躁地指责夏纱无理取闹的行为,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她只是强迫自己忍受着,没有半句怨言的。



所有人看着阳夕舞和夏纱,没有人为阳夕舞伸出援手说上两句缓和局面的公道话,只是冷冷淡淡地旁观。



只有迷子,修长的眉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舞,一直以来,你都像个神一样是我崇拜和尊敬的偶像,我相信你,我尊重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可是,这一次,连我也无法理解,可能,是我不够聪明,那,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让我们知道,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和隐经历了那么多困难和阻碍才在一起,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开他,难道你真的不觉得你做错了吗?!”



气氛比一开始更加死寂了,除了偶尔从外面传进来的动感的节拍。



这时,阳夕舞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该吃药了。”金一少淡和的声音温煦传来。



“知道了。”



她收起电话,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拿起包,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去在意她走出去的时候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泪雨滂沱,大家只是在心里想着,她变了,变得不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阳夕舞了。



走出酒吧,阳夕舞跌跌撞撞地钻进车里,然后迅速地合上车窗。



她疲惫地靠上金一少宽厚温暖的肩膀。



金一少拿起手帕,温柔轻软地擦拭她脸上湿漉漉的水渍。



“他们,居然这样对你。”颤抖的嗓音,她甚至可以听出他话里隐忍的怒火。



“好累呀,原来说谎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阳夕舞虚弱地眨着眼睛,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



“如果真的撑不下去,就把一切都说出来吧。”金一少清理好她脸上的水迹,理了理她额角略显凌乱的发。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用撑多少时间了。”



“何必要这么自暴自弃呢,就算你不心疼你自己,可是,我会心疼啊。”



阳夕舞抬眼凝视他目光里的默默深情,伸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有你心疼我,已经足够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痛恨她,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身边,陪她一起承受这些扑天盖地的流言蜚语。



虽然他的力量很薄弱,可是,已经足够了。



她只是需要一个人守在她身边,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对她说“不要害怕,我懂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那会是对她最有力的鼓舞。



让她有勇气,继续伪装下去。



女装



扯不断的是是非非



高温的天气,枝繁叶茂的老樟树里传来响亮的知了鸣叫。



火辣辣的太阳炫耀一般放射出灼热的温度,将干燥的地面烘烤得滚烫。



空气里弥漫着酸臭的汗水味和冰淇淋凉滋滋的味道。



锃亮的流线型车身在卡诺西餐厅门口缓缓停靠下来,棱角分明的魁梧男子从驾驶座上开门走下,然后走到另一扇车门前,伸出手,将车门打开。



一双色泽纯正,款式新颖的暗紫色细跟高跟鞋落在灼烫的地板上。



金一少关上车门,微微侧过身替阳夕舞挡住猛烈的阳光,阳夕舞心领神会地对他感激一笑,然后两个人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冷气开的很足,瞬间进入后,四肢百骸立即冰凉舒适起来。



阳夕舞挑剔的目光一扫,立即发现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准备抬脚走过去,却在发现位置左边那对亮眼的男女而止住。



是舒菡和隐。



隐的头发似乎修剪过,略微透出分明的层次,但依旧长长的,垂在耳边。



可能是因为天气很热的缘故,舒菡穿得很少。吊带款的超短群,露出纤巧的锁骨和雪白的大腿,俯身下去的时候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



她这样的打扮,好听点,叫性感,不好听的,就是卖弄风骚。



如果是平常,任再多不三不四的女人扒光了在自己面前晃悠,阳夕舞也不会多管闲事地皱一下眉头,可是,那个女人现在面对着的,偏偏是她最爱的男人。



这是赤条条的勾引啊。



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明白了,难道隐这个当事人会不懂。



金一少也发现了他们,他轻轻拉住阳夕舞的胳膊,“要不要换一家?”



阳夕舞反复挣扎地咬了咬唇,“放心,我没事,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就坐那吧。”她说完,已经率先走了过去。



她看到舒菡抬眼瞥了她,带着趾高气扬的挑衅和得意,可是,隐没有抬头,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



心里有涩涩的凉意。



她和金一少在位置上坐下,殷勤的服务员迎上来,为他们点了餐。



阳夕舞偷偷地扫了一眼隐的侧脸,白皙的,消瘦的,下巴是一个尖锐的弧度。



她记得,以前都是他形影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偷看她的侧脸的。



可是现在,她连看他一眼,都要这么鬼鬼祟祟,像做贼一样,惟恐被他捕捉到。



“我去一下洗手间。”阳夕舞收回玩忽职守的理智,把包放到座位上,然后起身走向洗手间。



与此同时,舒菡也对隐浅笑着,目的鲜明地离开了座位。



洗手盆里的水“哗哗”地流着,阳夕舞白净纤细的手指毫无知觉地被冰凉的自来水冲洗着。



或许连金一少也没有察觉到,刚才,就在刚才,她差一点就失控了。



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看到隐身边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是她低估了自己对隐的依赖和占有欲。



“噔噔噔”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阳夕舞收回神志,装模作样地就着水洗起手来。



舒菡娇娆地笑着,站到了阳夕舞的旁边,她拿出唇膏,认真地对着镜子补起妆来。



阳夕舞洗完手,拿起一旁的纸巾。



“我没想到你的忍耐力会这么好,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舒菡刻薄地冷嘲热讽起来。



阳夕舞用纸巾擦着手,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还是,你对隐的感情都是假的,这个男人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呢?”舒菡补好妆,捻着唇膏,笑脸盈盈地看这阳夕舞。



自始至终,阳夕舞脸上淡定坦然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处变不惊的伪装能力,她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让人找不出破绽了。



“好好唱你的歌,没事跑来招惹我,绝对没你的好处。”阳夕舞动作优雅地把擦完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坦坦荡荡地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谁也没有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臂在轻微颤抖。



女装



躲避的爱



西城酒吧。



阳夕舞独自坐在一张暗绿色沙发上自斟自饮,与曾经习以为常的紫色区域遥遥相望。



那里,曾经是专属于他们的紫色区域。



那里,有他们挥洒过的欢笑与泪水,在那里,他们曾经快意潇洒,无拘无束。



紫色的沙发,紫色的桌子,紫色的珠帘,甚至是为他们服务的服务生都会特意穿上讨他们喜欢的紫色衣服。



她最喜欢的颜色和那帮曾经形影不离的挚友,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沉默地灌进一大口甘涩的红酒,喉咙里居然有塞了铅块一样哽咽难受的感觉,眼眶酝酿出剧烈的刺痛感。



哭?她有什么资格哭,她有什么资格允许自己哭?



不许哭,阳夕舞,我警告你哦,不许哭,只要一哭,这些日子所做的全部伪装就会瞬间崩塌,所有精心策划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所以,撑下去,你可以的,反正,你也不用再强迫自己多长时间了,三个月,最多三个月,这所有的一切,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撒手放下,两袖清风地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听说,那里一尘不染,是个纯净的世界。



听说,那里鸟语花香,让任何人都舍不得离开。



听说,那里有许多和你一样离开这里去到那里的人。



听说,在那里可以用自己来生的命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朋友和爱人求一个奢侈的祈祷。



那么,她可不可以祈求用自己来生的一切,换隐今生一个完满幸福的生活。即使没有她,他依旧可以找一个比她更加爱他的女人,甜甜蜜蜜地过完他的下半生。



可是,为什么陪伴他走完下半生的那个女人不可以是她呢?



为什么她一定要有这么一颗残破不堪的心脏呢?



压抑住眼眶里澎湃的泪水,阳夕舞端起酒杯,一口香醇的红酒倒进喉咙里。



就像她尚且来不及守护和回味,就已经仓促结束的爱情。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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