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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国的蔷薇-第26章

小说: 天国的蔷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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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夕舞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它,可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通话键的时候,罗加轻轻地一挥手,手机被扫落在地板上。



不知是摔坏了,还是怎么的,手机忽然停止了吵闹。



或许连罗加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手机竟然撞在床角上,按下了通话键。



“你走开,你不要碰我,走开啊!”被手机的声音一闹,阳夕舞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力气,她使劲地挥手捶打着罗加,想要把他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罗加有些不耐烦地抓住她挥动的手臂,“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里可是第九街最偏僻的一家旅馆,平常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你无耻!”



“我无耻?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无耻!”他大吼着,突然用力地想要撕开阳夕舞单薄的衣服。



阳夕舞奋力挣扎着,胸口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



该死,她居然犯病了。



“你,放开我。”



随着阳夕舞微弱的声音说出最后一个字,紧闭的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



罗加整个人几乎是被扛着摔到地上。



虚弱的阳夕舞落入一个清雅而温暖的怀抱。



她吃力地抬起头,立即陷进一汪湛蓝的海洋里。



“迷子。”她低声呢喃着,气若游丝。



“你怎么样,那个家伙有没有碰你,有没有啊?对不起,我们应该再早点来的,对不起。”迷子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啜泣着。



“我,我不舒服,药,我包里的药。”阳夕舞死死地抓住胸口的衣服,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迷子笨手笨脚地把她的包拿过来,阳夕舞在包里找出药,然后飞快地倒出两粒,吞下。



她喘着气,靠在迷子的怀里,看着被冷星愁和优玛钳制住的罗加。



“宝贝,想怎么处置他?”优玛妩媚地笑着,加重了踩在罗加背上的高跟鞋的力度。



“阉了他。”一向少言寡语的冷星愁,忽然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



“阉?谁动手?你,还是我?先声明啊,我可从来不干这么缺德又恶心的事。”优玛嫌弃地嚷嚷起来。



罗加的头上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可脸上的表情却镇定得不得了。



冷星愁早有预谋地把目光转向迷子,“我们这里不是有个同性恋吗,这事,她做最合适。”



迷子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不是吧,这么光荣的任务,交给我?算了吧,还是谁出的主意,谁做比较好。”



冷星愁清冷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阉了他?那太便宜他了。”阳夕舞挪动着身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亲爱的,说说看,你有什么好主意?”迷子宠溺地抚摩着她的发,似乎很享受她窝在自己怀里的这种感觉。



“他不是喜欢玩女人吗,那就给我找十个最丑,身材最烂的女人跟他玩,我要让他这辈子一见到女人就吓破胆!”



“你可真够毒的。”优玛佩服地朝她看了看。



“这是他自找的。”阳夕舞低头看着一直忍气吞声,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罗加,目光中有邪恶的因子在疯狂的跳动。



之后,迷子,冷星愁和优玛三人护花,把阳夕舞送回了家。



至于罗加,当然还沉浸在十个丑女的温柔乡里。至于他究竟是死是活,也没有谁会去在意了。



摇曳在夜风中的死亡思念



阳夕舞回到家后,就疲惫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蒙头大睡。



心急如焚的小朗,时不时地会蹑手蹑脚地偷摸进他的房间,看到她睡得很沉,没有什么异样,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那一晚,阳夕舞翻来覆去地做了很多梦,几乎每个梦里,都会有那个她深爱的男孩。



他灿烂而宠溺地对着她笑,清澈透明的眼瞳仿佛水晶,清透清透。



他温柔地唤她“小夕,小夕”,声音很好听。



可每每当她想要走近他,去触碰他那张帅气而阳光的脸,去感受那份专属于他的气息时,美丽的梦境又会在瞬间化作支离破碎的泡影,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单地在夜深人静的黑暗中,回味那一份甜蜜而苦涩的爱情。



天快亮的时候,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受不了那份总是若即若离的美好,她害怕在梦里他那张脸总是挥之不去,可每当她睁开眼,这一切,又残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坐在床上,紧紧地抱住被子,身体蜷缩得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婴孩。



淡色的窗帘被不留一丝空隙地拉上,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



她多希望这一刻,那个她深爱的男孩,可以陪在她身边。



哪怕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好了。



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可是,这个愿望是多么的奢侈啊。



她恍惚地抬起头,黑暗中,她仿佛看见他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温和地对着她笑,宠爱而忧伤。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用力掀开被子,扑了过去。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碰到,他消失了。



她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板上,眼睛里忽然有滚烫的液体,澎湃着涌出来。



为什么要离开呢,为什么她所爱的人,都要抛下她离开呢?



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阳夕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小朗有来敲过几次门,可是都被她冷淡的沉默赶走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呆,就呆了一整天。



晚上七点,她从地上爬起来,苍白着脸,摇摇晃晃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朗高兴地给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可她却只是懒懒地吃了几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肚子很饿,可是一看到吃的东西,又什么都吃不下了。



换了衣服后,她开着车出门了。



车子在奈比桥上停了下来,她走下车,手里拿着一大瓶红酒。



她把瓶盖打开,然后随意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甘甜而苦涩的味道,横冲直撞地刺激着她近乎麻痹的味觉神经。



夜风肆虐地拂过,她深紫色的长发被轻飘飘地吹起,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破碎而落寞的弧线。



她的面色沉静,却透着洋娃娃般脆弱无助的悲伤。



天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她想死,她想不顾一切地从桥上跳下去。



可是,她只是站在桥上吹着风,不停地喝酒。



不停地喝。



她并不是怕死,她只是害怕,就算她死了,她也还是见不到那个她朝思慕想的男孩。



他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善良,他一定住在天堂里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可是她呢?



她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邪恶,她死了,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域,剥皮拆骨,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注定再也不能相见。



呵呵,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竟然是即使死亡,也只能在黄泉路上擦肩而过,永成陌路。



她抬头看着夜空迷离的星光,清冷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坠落在地板上,留下透明的伤痕。



“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不要丢下小夕,不要丢下小夕一个人。”满眼的泪,如风中的樱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凄冷的悲伤,无休止的思念。



是她错了吗。



她想要盲目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来抹去他留在心里那道永远灼痛的伤疤。



可是,最后的结果,只是让遍体鳞伤的自己,更加伤痕累累。



她不想这样的,她想要自私地忘记他,忘记他们曾经天真美好的幸福,忘记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距离,忘记他们生离死别的痛楚。



可是,她做不到。她的力量太薄弱了,她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才想傻傻地找有个男人,替代他,替代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但是,为什么她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呢,什么都做不好。



她应该忘记他的,永远地忘记他。



“莫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她哭着,单薄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握在手里的酒瓶脱离了手掌的控制,透明的玻璃瓶欢快地向周围滚去。



暗红色的液体从瓶子里溢出来,颓废而优雅。



阳夕舞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把头埋进双腿里,轻声哭泣起来。



被父亲抛弃,她没有哭。



被同龄人打骂,她没有哭。



被陌生人羞辱,她没有哭。



被同学唾弃,她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哭了,哭得很惨很惨。



她想念那个她深爱的男孩,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包容,想念他的宠爱,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一切。



可是,这一切,她都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拥有了。



那个男孩他死了,他因为要永远和她在一起而死掉了。



是她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遇到他,如果她没有和他相爱,如果她没有任性地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那么,他就不会许下她一个未来。



阳洛尘就不会对他提出那个几乎不可能的考验——在三天内凑足一百万。



他也就不会因为拼命地想办法,拼命地奔波,拼命地比赛,而在那场比赛中,连人带车冲下山崖,尸骨无存。



是她的错,是她一个人的错啊。



影子归来



夜风有些凉,阳夕舞近乎麻木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染满疼惜与悲伤。



他看到她在哭,像个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家的孩子,无助极了。



他看着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渐渐收紧。



清冷的夜色中,她单薄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可以停靠的港湾的小船,触目惊心的脆弱。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下车子,跑到她面前,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温度去安慰和呵护支离破碎的她。



可是,他不敢啊。



他害怕自己一时冲动的鲁莽,会换来她对自己更深的误会和排斥。



他只能这样看着她,目光中的脉脉深情,是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



她蜷缩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哭泣着,透明的玻璃酒瓶在她的身旁滚来滚去,暗红色的红酒洒在地板上,渲染出奇特而忧伤的符号。



他的耐性真的快要一点一点地消磨光了,他真的无法放任她一个人,那样孤单地难过。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挪到车门上。



就在他想要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看到一个修长而清瘦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看不清脸,可那一头干净而纯粹的白发,在蒙胧的月色下,有种不容亵渎的高贵。



夜风轻轻地吹着,吹动她深紫色的发,也吹动他纯白色的发。



白发少年静静地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中,有震惊,有欣喜,甚至有浓烈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一步,一步,像是在拼尽全力跨越那道阻隔在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



终于,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想要去感受一下,眼前的她,是否是真实的。



可是,他又胆怯了。



八十八天,他离开她整整八十八天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离开她的这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只知道,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梦到她,她开心微笑的样子,她烦恼皱眉的样子,她忧伤发呆的样子,她熟练地把一缕缕的发丝绕到手指上的样子。



是这些虚幻而美好的梦支撑着他,有勇气,有力气走到今天。



奈比桥这条路是他在离开她之后,第二次走。



第一次,是在离开她的那个晚上。



第二次,也就是今天,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跌跌撞撞地把车开上了这座桥。



然后,又误打误撞的,碰上了她。



当他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是她。



她穿得性感而单薄,甚至在喝醉酒后,蹲在桥上大哭。



除了那一头淡雅的深紫色,和她身上熟悉的蔷薇花的香气,他真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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