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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罢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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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汶只手按剑,眉眼不懂,却是蓄势待发。

二人听风辨位,双双抬头,只见那墙头之上,忽然稳稳地站了一人,三尺之身,素衣白发,青玉为冠,双眼灰白,面上神情十分从容。

他纵身跃下,前行七步,与谢家兄妹二人,保持不远亦不近的距离。

遥遥一拜,他开了口:“水君大人的茶,属下不敢接。”

谢轻汶手上之剑似要出鞘,谢轻容却按住了他的手,她款款上前来,笑了。

“既称我水君,又自称属下,便该是知道规矩的,你到我处来,缘何不拜?”

那人眉毛一扬,表情微微一动,似是觉得屈辱,但他仍屈膝下跪,道:“属下失礼,请水君恕罪。”

烟雨楼内,等级森严,堪比皇宫内苑。

而谢轻容之身,不单单是水君如此简单,前朝宗室,唯一嫡脉,若论尊荣,不属于楼主。

“哎呀,我也只是说说罢了,你跪得太快……先生请起,不知先生所为何事,竟亲自拜访我之别庄。”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刻薄,那人再好的修养,站起身来,也忍不住欲在心中叫骂。

“水君明鉴,属下乃是楼主座下,特来传楼主之谕,烦请水君移驾,前往楼中一会。”

谢轻汶按剑的手指一动。

谢轻容望他一眼。

“又有什么闲事儿,他如此想见我,何妨亲自前来?”

此话说得不恭,那人却似是习惯了。

“这话原该问君座,楼中之规,烟雨楼中人,不得相杀,君座却私下击杀素翎——如此行为,莫不叫楼中之人心寒。”

谢轻容听见这话,不由得嫣然一笑,唇一动,吐出二字

44、无名之庄 。。。



“可、笑!”

“君座……”

谢轻容却是负手而立,止住他的话头,道:“这天下,本座欲杀何人,如何杀,谁能管得我?谁又能奈我何?!”

一番说话,令对方叹气。

“素翎是本座下属,受令不忠,反叛归敌,如此之人留在世间,还请问问楼主,这是什么道理?”

原是本主仆一场,杀可,不杀亦可,若她存心要饶,天地间也便能容季苓之存在。

但谢轻容哪里能饶他?

水君手下四君,座次有差,尊卑有别,原是各行其事;素翎化身季苓,是烟雨楼长埋之线,自幼留于宫中,数年经过,谁料人心难测;因他付出甚多,起了争拗之心也是平常——但千不该万不该,欲争首席不成,怀恨于心便背弃旧主。

他临死尚问谢轻容,吾比戚从戎差在何处?为何偏要以他为首?

谢轻容只觉可笑。

这世间上,上有树有高低,人有贵贱之说,若要论起来,季苓差的,是不比戚从戎心宽。

季苓能是极好的下属,却做不得领头之人。

“原是如此,但也该交由法堂发落,如今君座擅自为之,难免招人话柄。”

“这话便更可笑了,”谢轻容道:“入得楼中,便知尊卑,你们无用,由得小人私下诬言秽语不去辖制,怎好怨我?”

连削带损,不留情面,其言辞锋锐,更胜其艳容令人印象深刻,难怪楼中无人愿与水君交涉。

他便躬身道:“听得君座之意,便是不愿回楼中了?”

水君为楼主所辖,除却宫中被禁两年还罢,谢轻容自出宫之后,三年内并无回过楼中复命,行踪飘忽,实在令人费解,是故楼主也亲自过问,派人来寻。

只听谢轻容答道:“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敢问因由?”

“江南风光好,谁要去北方吹风?”

分明是她强词夺理,此处不过距烟雨楼之地百里,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是江南,若论风光之好,烟雨楼位于凤台山之上,奇山妙景多不胜数!

“那属下便告退了,回去之后,必当将今日君座之言,回报楼主。”

这话隐隐透露出胁迫之意,谢轻汶听得皱眉,此人言语不恭,实在唐突可憎!

然则谢轻容却笑:“大哥,罢了。”

她若不出声,只怕谢轻汶能取此人之命;原本各为其主,各安其命,虽则道不同不相为谋,此时倒也不必要为难此人。

“多谢君座体谅,属下告退。”

说完,便要走。

“你且等等……”

谢轻容懒洋洋的一句,令得他不得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询问:“君座有何吩咐?”

“你看着眼生,是叫什么名儿?”

那人愣了一下,才低眉顺目答道:“回君座的话,属下是付佩……”

谢轻容听了,也不出声,

44、无名之庄 。。。

扬手示意他去。

付佩果真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转眼,人已不见。

待到只留他们二人,谢轻汶方道:“此人不善。”

谢轻容点点头。

若是善意,不会一来便放香风毒阵,差点让文翰良倒下。

“这老背晦的,为何非要我回去?”

谢轻汶一笑。

“笑什么?”

“你记错了,老楼主早去了,如今的楼主换了人。”

谢轻容一想,确实如此,难怪对她诸多刁难。

“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坏了……”她难得出错,脸不由得微微红起来,拉着谢轻汶的袖子只想撒娇。

谢轻汶抬手,又轻轻弹了一记她的脑门。

谢轻容嘻嘻笑着把他大哥的右手抱住:“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总弹我的脑门,我就这么把你的手抱着?”

虽然是轻轻的力道,可是小时候也觉得疼,谢轻容便想了法子,看见大哥的手要动,连忙上前去抱着他手不放。

这是由来已久的习惯,现如今了还不曾改。

谢轻汶点头:“我记得——”

谢轻容还要说话,只听谢轻汶又道:“你却是忘了,我也说过,我还有另外一只手呢!”

说着,左手飞快地在她脑门上一弹。

谢轻容小小的“哎哟”了一声,一记粉拳,用上三分真力,谢轻汶却不觉痛一样,只淡淡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妹子们的心就是叵测的……文一开始的时候叫着皇帝好,文到了一半改叫皇帝去死;现在都叫着大哥好……会不会写到后面你们就发现其实你们最爱的是戚小哥啊……哎哎妹子们的心太叵测了挖鼻,我决定通通54~~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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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45、迷鸿君 。。。

暂不提谢家兄妹二人,却说北疆之地,入秋不比南方,寒风一刮,好似利刃,比那南边的气候冷上数倍,值此傍晚时分,天际早是漆黑一片,军营之中处处篝火,风鼓动旗帜翻飞,在火焰光华之下勉强可辨出上头一个“戚”字,空气中隐隐传来炖煮羊肉的腥臊香气,还混杂着酒香,叫人垂涎。

一个身披斗篷的人,站在军营门口,看其身形,以及那双交握在前方的手,便知是个女子。

她向那守营的军士交了一封信件,软语相求,那小兵打量了她几眼,最后无奈地入内,过了不久,他又出来,把那信交还给对方。

“姑娘,我们将军说不见客。”

那女子接了信,手一握,那信变作片片雪花,飘落地下,她一步踏前,正踩在碎片上头,借着军营门口两边的篝火熊熊,清楚见得她斗篷之下的脸尚罩着面纱。

此人正是苏竹取无疑。

逼问道:“他是当真的不见?”

小兵退了一步,道:“将军是这么说的。”

他只是个底下人而已,新入伍不久,今日恰好轮到他值守军营大门,像这样的前来要求与将军会面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何况还是个大姑娘,虽然瞧不见脸,看她明眸闪耀,度其面貌,必定是好的。

苏竹取见他紧张,便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说完,倒也不为难人家,转身便走了。

见她款款行去,那小兵忍不住想,这人究竟是谁呢?想着想着,便不由得出了神,连身后有人来了都未察觉。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呐?”

小兵一回头,惊见是副将曲弄文大人,亲自率人前来。

他忙行礼。

“罢了,夜间小心,多派几个人手,来回巡视,莫要轻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瞧着前方,正是方才那姑娘走的方向。

吩咐完,曲弄文便走了;剩下那守门的小兵不解,望望前头又望望后方,不禁挠头。

这夜间冷风呼啸,转眼子时已过,偌大的主将营中却仍灯火通明,戚从戎坐得没规没距,把一双脚放在案几之上,手上拿着本兵书,看了几页没了耐心,且放在脸上,仰头打起盹来。

没过片刻,他觉外间声响有变,心中一动,立刻睁开眼来;谁料只是微微一动,面上的书掉了下去,他也不捡,侧耳一听,不由得笑了。

“进来吧,好好的姑娘家不当,要去学贼!”

话音一落,三枚羽针自帐篷缝隙间飞来,直扑戚从戎面上,又快又狠,如此杀招,戚从戎也不敢轻忽,立时人向后仰,移开三丈,见那羽针不落,转而立身拔剑,飞快斩落三枚羽针,这剑身撞上暗器,隐隐还能感受其上的力道不弱,当下不由得赞叹这暗器的主人,三年时光竟无浪费。

待他收剑,这营

45、迷鸿君 。。。

中已多了一人,一身洁白的斗篷,袖边领口是厚实白狐尾毛装饰,胸口处珊瑚色盘扣装饰,瞧上去雍容富贵;而面上纱巾,亦如当年。

“你才做贼!”

苏竹取一声轻斥,眼盯住戚从戎不放。

三年未见,皮面被这边疆的冷风吹得更黑了一层,面上的胡渣凌乱,也不见他整理下自己的仪容,这样乱七八糟的……苏竹取忍不住别过脸。

戚从戎全不在意她的眼神,大刺刺地把刚才因后仰而翻到的椅子搬正,又坐了下去:“来做什么?这里比不得你们南方,吹坏了你那张脸,那可就糟了。”

苏竹取冷哼了一声,走道他身边,道:“你还要在这里躲到几时?”

这下换戚从戎冷笑。

“我为这大皓,守疆拓土,何曾躲过?”

“你有没有躲,你自己知道!”苏竹取在他耳边如此道。

连她一面都不肯见,若非是当年欺骗了他,心存愧疚,她大可趁夜混入营中,何必亲自到那门口求见?

可惜戚从戎却不给面子,让她在门外白等,竟然还要多派人手,防她前来。

戚从戎骄傲,苏竹取也是一身的傲骨,想谢轻容与她兄长回了无名山庄,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她这个冒牌主人却被钦点了往这天寒地北的边境,来找这个不争气的混蛋戚从戎,这叫个什么事儿?!

谢轻容为水君,座下四君子,惊燕君戚从戎,文韬武略,当为四人之首;下有她迷鸿君苏竹取,集情报,通款曲;素翎季苓最精暗杀害人之术,墨羽胡为庸,武功平常,轻功高绝,却是华佗在世,杏林妙手。

虽然同是谢轻容的手下,座次却有先后,谢轻容不在,其余三人便受戚从戎调度;若不是当日谢轻容自宫中而出,借机寻她冒认水君之名,她还当真享受不到调遣指挥戚从戎都奔西跑的乐趣。

做人下属多不易,难怪各个要争先……苏竹取细想来,哎呀呀,现如今,是再也不能了像如今那样了!

虽则如此,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之上司,便是个傲气惯了,她也是一样。

戚从戎既如此倔强,她便懒得再客气了!

“我有没有躲,关你屁事!”

她凑得太近,戚从戎被她身上袅袅的香熏得烦躁,在这样的地方久了,一项粗俗随意惯了,忽感受到这样的香气,直教人想起尹丰城内那莺声燕语的气氛——

苏竹取尚未答言,戚从戎翻着白眼,忽然出手,一把捏住了苏竹取的下巴。

她惊了一下,倒也很快冷静,反捏住戚从戎的手。

两下都在较劲,谁也挣不开谁。

戚从戎咧着嘴,笑道:“你这张脸,到底是要藏什么?不肯给人瞧见?”

苏竹取道:“关你屁事。”

“姑娘家别学粗话。”

苏竹取还是那句话:“关、你、屁

45、迷鸿君 。。。

、事!”

这回一字一顿,说得更带劲儿了。

她这么倔强,戚从戎见她犯浑,自己也乐得犯浑,眼一眯,就要扯苏竹取的面纱,苏竹取哪里肯被他得逞,见招拆招,两人各用一只不惯用的手争拗了起来。

但论内力与招式蛮横,戚从戎胜过苏竹取不少,二十招之后,苏竹取便觉自己落了下风,眼瞧着戚从戎就要拉下她的面纱,她眉一皱,眼一瞪,眼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戚从戎未曾见过她这样的架势,人一惊,招停下,手亦松开了。

苏竹取连退数步,眼泪顿时收住,按住面纱警觉。

戚从戎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忍不住怒上眉山。

这年头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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