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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奋斗在新明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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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鱼……鳞巷王……王老鸨家里的……元宝儿。”李佑战战兢兢透露道。
    八方神仙佛祖菩萨土地山神城隍龙王保佑,千万不要发生父子操戈的悲剧啊,心理上真的接受不了如此前卫的事情。
    李父想了一想道:“没甚印象,大约是这一二年新出的罢,为父这几年那种地方去的少了。不过那王妈妈当年也是个有名的美人,为父照顾过她的。以王妈妈的为人,调教出的姑娘品性应当还不错。”
    李佑松了一口气,真真的吓杀人也。
    等了一会儿,哥哥李佐也回来吃饭了。吃过饭,李佐缠着李佑道:“小二我又想了想,你那诗词是没什么用处,但都道你认识好多出色粉头,能介绍一两个来家里客店招徕生意么。”
    我还真认识姚兴儿、李媚姐、楼心月、元宝儿……靠这个不是了等一干人,但你店里那些住十文钱大通铺的嫖得起么。李佑直翻白眼,甩开李佐走人回县里了,当初父亲让他这个次子继承捕快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三十二章 海瑞学不得
    第三十二章海瑞学不得
    李佑回到县里住所,却见元宝儿和小竹一齐趴在堂屋桌子上,翻看那李环的手稿,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书迷们还喜欢看:。
    “老爷回来啦。”小竹抬头看到李佑,招呼了一声。元宝儿下了椅子,上前给李佑屈膝见礼。
    李佑走进来摆手道:“自家人不必多礼。”又关心问:“我这里窄小寒酸,比不得你原来住处,今日可适应么?”
    元宝儿答道:“多谢老爷惦记。一切还好,奴家只觉得心里平静安逸,十分不错。”
    李佑摇头说:“苦了你了。”
    “奴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惟愿老爷多多怜惜。”
    李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既然来了我家,你这花名可以不用了,你原来本姓是什么?”
    元宝儿脸上显出两朵红晕,咬着嘴唇不说,最后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身契上都写着……”
    一个姓氏而已,这有什么不能在家里说的。李佑很是稀罕,回屋开柜翻出身契仔细看去,哦,原来姓金……
    哈哈哈,李佑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本姓金,花名元宝儿,合起来就是金元宝。
    元宝儿在外面听到李佑大笑,臊的无地自容躲回屋去。
    李佑掀开西屋门帘进去,见小美人儿垂头坐在床沿上。这是只属于他的美人啊,心里有了股冲动,叫道:“娘子不要生气,待老爷我给你想个好名字,以后你就叫金宝儿罢!”
    便扑上去搂过来,好生安抚一番,做过一场,事毕李佑抱着佳人便要睡。
    金宝儿娇嗔道:“奴家要洗一洗下身。”
    李佑想道难道要我这当老爷的去打水么?这不符合时代精神哪。
    却听金宝儿唤道:“小竹,取水来。”片刻见小竹一对脸烧的如同大红布,目光歪斜不敢往床上看,拎着木桶丢到屋里就飞快跑出去了。
    金宝儿悄声对李佑道:“方才奴家就注意到小竹妹妹在外头偷着看呢。”
    李佑呆了,他分明看见这小竹去厢房睡了才进西屋的,什么时候跑过来偷看的?这么小年纪就被普及了成年知识合适么……
    更让李佑很内伤的是,那种时刻金宝儿还有闲心思注意这些?这是他变相被鄙视啊。
    及至第二日清晨,想起母亲吩咐,还有父亲的交待,今天该去看望舅父了。李佑早早起来,到县衙告假,打算去一趟舅父家。
    貌似他最近告假有点多,同僚们心里有意见无所谓,但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李佑刚进了衙门,就有门子来传话,和黄师爷一同被叫到知县官房议事。
    依旧是陈知县端坐上位,黄师爷正坐下席,李佑站立的格局。
    算起来好几天没见到陈知县了,今天见这位大老爷却不似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作派,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恼意,看得出他很是克制。
    李佑心下警惕,越发小心翼翼起来,想着可不要在这火头上惹了这位上司。
    黄师爷低声对李佑道:“县尊拜访过卢尚书两回,那卢尚书依然如故。”
    原来洗尘宴后,卢尚书一直在县北老家也就是百姓嘴里的尚书乡小住。他声称想在飞燕矶下修建宅院,陈知县没有多想,只道卢尚书刚回故乡,不知道本县兴修水利要在飞燕矶取石的事情。
    李佑和黄师爷都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但陈知县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李佑和黄师爷小题大做了。前几日他去尚书乡拜访了卢尚书,原以为只要陈说利害,卢尚书应当会顾念桑梓,不会阻碍水利,打消在飞燕矶下营建宅院的心思。
    没想到卢尚书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明确表态。昨日,陈知县再去尚书乡拜访,卢尚书的态度依然如故。这下可把陈知县气到了,今天召集黄师爷和李佑过来就是商讨此事的。
    事情太明显了,上辈子李佑没见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是网上),这必然是卢尚书对这次水利营建有想法啊,只可能时机不成熟才不说明白,用飞燕矶下修宅院这种说辞先暗示一番。
    但是李佑决定还是继续装傻,前几日他和黄师爷都认为这事别有内情,陈知县没当回事,两次在卢尚书那里碰了壁。谁知道大老爷会不会觉得在属下面前失了面子,导致恼羞成怒?以李佑对陈知县个性的了解,觉得非常有可能。
    难怪今天黄师爷也不讲话,谁也不傻啊。
    当下李佑气沉丹田,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修起闭口禅。
    “李佑!你说!”陈知县点了李佑名字,黄师爷与他父亲交好,特意请来当幕僚,还是要给面子的,但对李佑却不需客气。
    李佑没法子,言简意赅的说:“他必有所图。”
    陈知县冷然道:“废话连篇,事已至此,莫非本官糊涂到这点也参不透,还用你来啰嗦?”
    李佑被噎的顿了顿,小爷我就说了五个字而已,也叫废话连篇?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以卢老大人的眼界,所图定然非小。他既欲在飞燕矶下筑宅,妨碍我们取石,这莫不是暗喻石料的事情?这点浅见请大老爷参详。”
    陈知县皱眉道:“你是猜测老大人欲包揽石料?可有旁证?”
    李佑低头不语,心道我就是纯猜的,哪里有什么别的证据,其他书友正常看:。
    “啊!吾却是想起来了。”半天没有动静的黄师爷突然发声,“那卢尚书做过工部侍郎,主持过许多营造大事,譬如治河、浙江海塘等事务,想必和一些做木石砖瓦生意的大商家关系密切。”
    你早说……李佑边腹诽黄师爷边对陈知县说:“此时急不得,是何意思卢尚书迟早要明示下来,等候就是。”
    陈知县道:“十月开工,此刻便要开始采石备料,耽误不得,如何不急?”
    我比你还急呢,李佑巧舌如簧鼓动道:“那个,想我朝名臣海瑞,不畏权贵,风骨凛凛,所至奸邪束手,无不肃然。这个,大老爷不妨稍微学习先贤一二?”
    黄师爷再次开口:“小子住口!不得胡言。”又对陈知县道:“海刚峰为人过迂直,不通达机变。我大明朝三百余年也就只出了一个,学不得。”他心里真是怕陈知县一时糊涂听了李佑胡说八道去顶着卢尚书蛮干,犯权贵而扬名,是那么好扬的么。为了一个还在计划里的工程得罪尚书,真不值得。
    三人无奈闲扯之际,有衙役在门外叫:“禀大老爷!有人持尚书名刺来拜访大老爷,如何招待请大老爷示下!”
    “说曹操曹操到!”李佑轻轻一砸手:“这必是尚书的那话儿!”
    陈知县整一整衣冠,亲自会客去了。
    黄师爷很认真对李佑道:“以后不要说那种糊涂话哄县尊,以今时之风,学海刚峰即便学得好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府县官,终生无望入京。县尊岂是就这点前途的?”
    “在下只是随口一说。”李佑回道。

第三十三章 注水不敢有醒目标题
    第三十三章注水不敢有醒目标题
    一整天李佑都没敢离开县衙,舅父那里就没去成,不曾看到父亲嘴里的好戏是什么样子,也不晓得那来客与知县谈了些什么,书迷们还喜欢看:。
    次日,陈知县又召来黄师爷和李佑继续商议水利的事情。原来昨日这拿着尚书名刺的客人姓钱,乃是半皇商一类的人物,平时生意就是在苏州府督造金砖,供应两京宫殿及各地王侯府第。却也因为离得近,得了虚江县打算兴修二十里石塘堤坝的消息,便欲包揽所有石料供应,只要付给他总共五万两白银即可。
    如果是五万两,还真不贵。但黄师爷怀疑道:“之前演算过,全部从外地运料,所需费用折合银两至少八万以上。这钱大官人只要五万就敢包揽?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不怕赔进三四万的本钱么。”
    李佑道:“他持卢尚书名刺,显然卢尚书也是知晓此事的,想必有什么便宜材料的门路。”
    黄师爷反驳道:“石塘堤坝,所用石料又不是大理石之类品种,均已是最便宜石头了,再便宜就是夯土了。无非他能省点运费,但也省不出三四万银子。其中必有蹊跷。”
    李佑一想也是此理,就算以次充好,也找不到更烂的石头了,那钱大官人不会真得胆大妄为到用土砖冒充石条蒙混罢,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时候,三人忽然听得不知何处传来人群嘈杂声音。
    又过了片刻,有门子闯进来叫道:“大老爷,有一二百人聚在衙门外!据称是朱家集民户有冤屈来告官!”
    “衙门聚众,必有重大冤情,速速升堂!”听到人数上百一起来告,陈知县不敢怠慢。
    自从本朝甲申之乱、闯贼入京后,朝廷上下对民乱、民变(不是两方聚众械斗)这一类事情十分重视。朝廷也明文公示,一律从快处理。不管用是镇压围剿还是招抚平定的办法,只不要拖时蔓延就可。
    这次冒出一百多人告状,陈知县自然要加倍小心。
    一听朱家集,李佑立刻知道这是父亲和舅父弄出的事端了。
    就在昨日白天李典史安坐于县衙时,他舅父家所在的朱家集发生了一件恶劣的事情。
    话说那大春庄严家派来管理庄务的一位孙管事,前几日看上了旁边朱家集朱知礼家的小娘子。谈了几次要买作妾,怎奈朱知礼不答应,正想就此作罢不提了。因为孙管事知道那朱家集人是个上百户人家的大村,里面都是同姓同族,十分抱团,逼急了难免起什么纠纷,不像本村都是自家佃户好欺负。
    谁想昨日朱知礼忽然使人来传话,愿意答应此事,要他今日来商量。又说虽然女儿是做小,但万不可失了体面,要求多来几个人壮声色,显出被看重。以那朱知礼穷讲究的为人,这样要求也是正常。
    孙管事自是欣喜非常,不疑有他,今日领了几个庄丁,换了同一式服色,做出郑重样儿来到了朱知礼家。孰料一到这里,朱知礼忽然翻脸不认人,怒斥孙管事痴心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书迷们还喜欢看:。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更何况孙管事还不是泥人,自觉被这泥腿子戏弄羞辱了,大发雷霆当场报复起来。朱知礼早有准备,居然飞也似的逃了,孙管事和他手下便将朱知礼家里打砸一遍。
    打完一看,外头已经被堵住了。这个时候孙管事也有些焦急,这朱家集的人怎么聚拢的如此之快?短短几个片刻便有二十来人围了上来,实在是不曾想到的。
    两边还在对峙尚未殴斗起来时,朱知礼家茅屋顶上忽然起了火。人群便一下炸了锅,这几日天干日燥,火势一旦蔓延,遭殃的可不止几家,弄不好烧掉半个村子也不是没可能。朱家集乡亲们都慌了,赶紧各自寻找工具去救火。孙管事和他的手下借此良机,趁乱打出一条路,逃了出去。
    抢人、打砸、纵火,极其恶劣,多少年没有被这样欺负过了。这情形使得朱家集群情愤激,聚在族长朱知方也就是李佑的舅父门前,要求去大春庄讨还公道。朱知方也没拦着,当下一二百青壮男子杀奔大春庄而去,只说“找严家奴才讨公道,与乡邻们无干”。大春庄庄民不敢拦,但那孙管事却又抢先一步跑了,朱家民众扑了一个空。
    不知道谁起了头,嚷嚷明日要去县里讨公道,登时一呼百应,分头准备船只等事物。今日便来到这县衙聚众鸣冤。
    这头陈知县升了堂,便有朱家集民户朱知礼的状子呈上来。一看写道:严府指使家奴孙管事强抢民女,不成便入户行凶,纵火烧屋,如今恶奴躲入严府不见,只好来告大老爷伸冤。
    这状子也不知道找谁写的,把事实歪曲的似是而非。
    状子后密密麻麻的有一百多人署名或画押。陈知县看完心道,竟然上百人联名,此事多半是真的了,不然何至于群情愤激,这严家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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