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女相-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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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进了大牢。我亲眼看到了你说的那位姑娘,还贿赂了牢头打听到的消息。据说顺天府尹一接到她的状子就变了脸色,下令立刻把香草姑娘关起来,连送她来的轿夫也一并关了起来,还严令不得外传半个字!”
“为什么呢?香草姑娘怎么会被关起来啊?”乔婉心头隐隐作痛起来,喃喃自语地说,“那个顺天府尹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怎么能把告状的人关起来还不让说,到底在打什么谱?”
逄越动了动身子,痛得呲牙咧嘴,狠狠地抽了几口凉气,才缓过劲来,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不关她关谁啊?她告的可是皇亲国戚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你跟那位香草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她告的可是那老爷啊,你家老爷啊……”
“她一定想为妹妹讨还公道!”乔婉不理会逄越,兀自痛心地说,“是啊,谁的妹妹谁不疼,不告赢了香芸在九泉之下是不会安息的,可是她怎么就碰不上一个清官了呢?小逄,她会不会就这样出不来了啊?”
逄越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极其可能,跟一个小小的民女比起来,顺天府尹肯定会护着简王爷和宝格格啊,这就叫官官相护。简王爷和宝格格是什么人,皇亲国戚,根深蒂固,哪是一个小小的民女能告倒的啊?很可能就把她秘密地处决了,灭其口,以绝后患!”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么死了就太冤枉了,我要救她!”乔婉忽地站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下去。
逄越连忙拉住她,“哎呀,姑娘,你是不是脑袋不清楚啊?外面的官兵还在四处抓你,你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救人啊?再说了,就算是没人抓你,可是你一个丫头凭什么去救人啊?那可是顺天府啊,要是那么容易,我早就去告……反正你不能去!”
“我是救不了,可是有一个人肯定能救啊!”乔婉焦急地挣开逄越的胳膊,“她是香芸的孪生姐姐,二少爷肯定会救她的,肯定的……”
逄越顾不上身上的伤了,用力地把乔婉拉了回来,“姑娘,你先冷静下来!你就这样冒失地冲出去,非但救不了香草,还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香草稀里糊涂地被冤死了?”乔婉被逄越这一吼倒是清醒了不少,闷闷地坐下来,求助地望着逄越,“怎么办?”
逄越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插手的,我们无权无势的,怎么能跟人家一呼百应的王爷格格斗啊?虽然很痛心,但是只能当作没看到。这世上冤屈多了,难道我们要一一去过问不成?你就当是没见过她,没听说过她的事情!”
“我看你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吧?”乔婉瞥了逄越一眼,指了指他的伤,“你要是那么冷漠怎么还甘愿挨了二十大板去牢里打听消息呢?”
逄越脸红了一下,掩饰地说:“那是因为你拜托我,不然我才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呢。再说了,你就是跟那二少爷说了,他也不一定就会去救香草,毕竟告的是他阿玛。他这个人可靠不可靠还不一定呢,你还不知道呢吧,最近四处抓你的那些官兵就是他带领的!”
“什么?!”乔婉听了这话比听到香草被抓还要吃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问,“二少爷他……抓我?为什么?”
逄越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别问我,我要是知道那些达官贵族怎么想的早就不用在这里隐姓埋名地要饭了!”
乔婉只觉得自己的心无限沉下去,脑海也变空白了,原以为那云跟别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他正直,平易近人,虽然身处那个家庭会做出无奈的选择,可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总让人感觉踏实。
乔婉感觉浑身无力,有一种依靠的墙壁突然倒塌的飘忽感和无助感。
“逄哥,先生,你们在么?”黑蛋突然在树下压低着嗓音喊道。
逄越连忙探出头去,“哦,是黑蛋啊,怎么慌慌张张的?”
“逄哥,不好了,你快带着先生逃走吧,那家的二少爷带着人找到破屋来了!”黑蛋焦急地说,“他问我们有没有见过先生,我们都说没见过,把他们打发走了。可是他们好像不相信的样子!”
“什么?!”逄越和乔婉连忙站起身来,还没等从树屋上下来,就见那云带着长生大步地跑了过来,激动地说:“乔婉,我可找到你了!”
第五十九章 回府
黑蛋看见那云和长生大吃一惊,手足无措地望着长生和乔婉,都快哭出来了,“逄哥,先生,我不知道他们会偷偷跟来,我就是急着来报信,我没想到……”
逄越看了看那云的神色,示意黑蛋不要再说了,咬了咬牙从树屋上跳了下来,震痛了伤口,忍不住咧了咧嘴,停在那云跟前,“你是来抓她的啊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云不理会逄越,几步走到树下,仰着脖子喊,“乔婉,你快点跟我回去吧,我都找了你好几天了!”
乔婉看着那云,目光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求助地望着逄越。
逄越连忙走过来挡在那云前面,“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不会让你带她走的!”
长生看不过去了,一把拉开逄越,“你跟着添什么乱呐,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你不知道我们主子为了找她都三天没合眼了,也没怎么吃东西了。乔婉姑娘,你快点下来吧!”
“你……为什么要抓我啊?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乔婉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头的委屈,问那云,“你跟我说明白了我就跟你走!”
那云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睛,“你没犯罪啊,我为什么要抓你?”
“这么说……你们不是来抓先生的?”黑蛋试探地问。
长生急了,“谁说我们要抓她了?为了找她整个朝……那府都翻天了,再不找到她恐怕老爷就要倒霉了……”
那云狠狠地瞪了长生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先回去告诉老爷,说已经找到乔婉了,让他放心!”
“是!”长生悻悻地答应着,转身走了。
“你真的不是在抓我?”乔婉其实已经相信了,但是还有些不放心,“那街上的那些画着我头像的告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官兵?”
那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听说你被人掳走了之后,就带领官兵四处找你,哪里是抓你啊?”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逄越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对乔婉说,“既然不是抓你,那你就快跟那二少爷回去吧!”
乔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笑着点了点头,在那云和逄越的帮助下从树屋上下来,跟着那云回府去了。
逄越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表情有些落寞。黑蛋调皮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喂,逄哥,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没人了,别看了!”
逄越连忙收回心神,对黑蛋挥了挥手,“行了,走吧。她也回去了,我们也就不用忙活了!”
“逄哥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啊?”黑蛋笑嘻嘻地问,“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先生回去了不是更好?还能像以前一样给我们拿书拿好吃的!”
逄越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臭小子别乱说,我哪有舍不得她,她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哪能跟要饭的在一起啊,走了!”
“唉,去哪儿啊?”黑蛋扯住逄越的胳膊,“这个树屋挺好的,要不我来住得了,反正先生也不会来了!”
逄越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该干嘛干嘛去!看你这一头灰一身土的,住脏了你赔啊?想得挺美!”
“你是想给先生留着吧?”黑蛋促狭地笑了笑,“我看你看我们先生的眼神有点那个,跟看谢姑娘的都不一样,你是不是……”
逄越急了,伸手去抓黑蛋,却被他像泥鳅一样地溜走了,只能对着他的后脑勺大喊,“你个人小鬼大的臭小子,当心被我抓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格接到长生的消息掩饰不住欢喜,急忙出了前厅,来到门口等待。却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的丫头老妈子,都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着,见到他连忙恭敬地低下头去问安。
“你们不去干活,都在这里干什么?”那格老脸暗自红了一红,明知这些人都是跟自己一样,来等乔婉的,还故意拉下脸来问道,心里还不无醋意地想,“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挺有人缘的,连我都要出来迎接她!”
那些丫头老婆子依依不舍地往门口望了几眼,又看了看那老爷那张不近人情的脸,陆续地离去了。
乔婉跟在那云身后进了那府,就看到那老爷背着手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问安。
没想到那老爷看到她竟然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说:“回来就好,想必在外面也受了不少的苦吧?快回去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这张老脸,把事情跟云儿说说,再让云儿告诉我就可以了,也让我好交差!”
“是,老爷!”乔婉不知道他要交什么差,也不能多问,只好答应着往那云的院子走来。
那老爷对那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留下。那云会意,跟在他身后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才问:“阿玛,您是不是有事情要交代孩儿?”
那格点了点头,“是,皇上特意交代不能让乔婉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你问的时候要当心,不要说出皇上微服出宫的事情。问问她掳走她的那些是什么人,我先到宫里去面见皇上,你随后也来吧!”
“是,阿玛,孩儿心里有数了!”那云目送那格进了前厅,才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院子走来。
乔婉跟吴妈和长生打过招呼,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这几天不是被囚禁就是躲藏,也确实够狼狈的。
刚收拾好,那云就敲门进来,开门见山地问:“乔婉,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掳走的?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听他们说他们是什么‘白姑香堂’的人!”乔婉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撒谎的,“他们满嘴都是‘反清复明’、‘还我河山’之类的话!”
那云听了并没有吃惊,只是点了点头,“我也猜到十之八九就是他们,上次入宫行刺的六人就是‘白姑香堂’的人。那你是怎么到了乞丐那里的呢?”
“二少爷,我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乔婉有些激动地抓住那云的袖子,“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第六十章 问讯
那云见乔婉的样子很急,有些纳闷地问:“你有什么事情?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二少爷,你一定要救救香草!”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乔婉只说出这么一句,便焦急地望着那云,等待着他的答复。
那云十分不解,满眼迷惑,“香草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香草是香芸的孪生姐妹,她为了香芸的事情去顺天府状告老爷和宝格格,结果被顺天府尹扣押了,连抬她去的轿夫都被关起来了,她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啊!”乔婉一口气把香草的事情说了出来。
长生端了晚饭过来,刚好把乔婉的话听了个正着,吃惊不已,手一抖,连托盘带碗碟尽数砸在了地上,汤饭四溅。
那云还没从听到香草事情的吃惊中缓过神来,又被这么一吓,张着嘴巴,却忘记了怎么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乔婉。
“乔婉姑娘,你说香草她……她真的被扣押在顺天府了?”长生几步跨进屋里,急急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乔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那云的吃惊程度已经无以复加,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盯着长生问:“你也认识香芸的孪生姐妹?为什么我不知道香芸有这么个姐妹?”
“主子,这件事以后我再跟您说,现在救出香草最要紧啊!”长生哀求地望着那云,“香草可是香芸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那云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事关香芸,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理?“我这就去找顺天府尹,让他放人!”说着便冲出门来,却见那格匆匆地进到院子来。
“你急急忙忙的要干什么去?”那格停住脚步,一脸严肃地问那云,看到跟在后面出来的乔婉和长生,连忙把后面要说的话止住了,打量了三人一遍,才对那云说,“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那云有些无奈地看了乔婉一眼,跟在那格身后走了。乔婉突然不安起来,“长生,那老爷会不会知道了香草的事情,那他会不会对香草……”
“虽然顺天府尹跟咱们老爷平日里不怎么走动,但是在朝廷上两个人可是一条心的!”长生脸上不无担忧地说,“我看老爷恐怕已经知道了,这下子香草……”
乔婉听了这话心咯噔一声沉到了底,虽然平时里从下人们口中知道那老爷是个挺正直的人,可是香芸和香草的事情牵扯到他和宝格格,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谁又敢保证正直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