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女相-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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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康熙欣慰地点了点头,“朕最近事情比较多,也没时间老去陪她。就多辛苦你了!朕就是有点想你了,过来瞧瞧你。见你打起精神了朕也就开心了,朕还有事情要办,这就走了!”
乔婉连忙起身送他出来,“皇上慢走!”
翠柳见乔婉送走了皇上就一脸的笑纹儿,忍不住戳了戳小荣,“荣姐姐,你还说格格不是因为皇上不来才不开心的,你看,皇上来了她就笑了。不是因为皇上还因为什么?”
“你个小丫头皮子紧了是不是?”小荣抬起手来作势要打翠柳,见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又把手放了下来,“真是地,不是跟你说不要乱说话了嘛!我发现你这丫头最近可爱说话了,是不是看格格脾气好胆子大了啊?”
翠柳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关心咱们格格嘛!她不开心我心里也不舒服的,所以就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荣姐姐你不要生气!”
“我才懒得跟你生气呢!”小荣撇了撇嘴巴,“你看看人家小青,从来都不多说话,就你,啵啵的!”
翠柳有些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就数你说话最多,还好意思说我……”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乔婉手里捧着一件叠好的衣服,笑盈盈地出来,“别斗嘴了,跟我去宁寿宫探望端妃娘娘去!”
“是!”二人一听说要去串门,高兴了,连忙答应着跟乔婉往外就走。还没到门口呢,就见一群大内侍卫闯了进来,带头地见了乔婉也不行礼,挥了挥手,下令道:“带走,把婉真格格带走。你们,进去搜,快……”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偶
乔婉被带到景福宫的时候,发现里面坐满头头脑脑的人物,全是熟人,正中央坐着的正是孝惠太后。康熙坐在孝惠太后身边,表情很是复杂,他的身后立着一脸严肃的逄越和卫阿哥。惠妃和云妃则坐在另一侧,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最让乔婉在意的是十五阿哥胤和陈睿杰也在场,两个孩子大概是被这肃穆的气氛吓着了,一脸的恐慌之色。见乔婉进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尤其是十五阿哥,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要叫姑姑,但是却没有叫出声音来,只是担心地看着乔婉。
“跪下!”押乔婉来的侍卫把乔婉扔到中间,便退到了后面去。
乔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铁定不是请自己来喝茶聊天或者商谈大事的,看这意思自己像是要被审讯了,于是挨个见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皇上,惠妃娘娘,云妃娘娘,卫阿哥,十五阿哥,逄大人……”
“乔婉,你可认识这个东西?”康熙面色阴沉地从桌上拿起一个东西,举着问乔婉。
乔婉抬头一看,康熙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上次送给十五阿哥的布艺轮船,却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惹到在座的各位了,强忍着心中的疑惑点头答道:“是,奴才认识,这是奴才做给十五阿哥的玩具!”“那你可认识这个东西?”康熙又举起一件,问道。
乔婉仍然点头,“是。奴才认识,这是奴才做给陈小少爷的玩具!”
“那么这个……你也一定认识了吧?”康熙嘴角**了一下,语气加重了好几分,又举起一个东西问道。
乔婉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次康熙举起来的是一个布偶。上面七扭八歪地扎着几根银针,这分明是诅咒用地布偶,连忙摇头,“皇上,奴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怎么会没有见过?不就是你做的么?”惠妃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接话地说,“连什么轮船汽车的都做了,当然不差一个布偶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乔婉当然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做了这个布偶,然后栽赃到自己的身上了,听惠妃那意思,已经断定是自己做的没错了,于是转向惠妃磕了一个头,说道:“惠妃娘娘,您大概是误会奴才了,奴才只做过玩具,并没有做过诅咒地人偶。再说奴才跟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做个人偶来诅咒您呢?”
乔婉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变化。惠妃刚想说什么,却被康熙一个手势制止住了,“乔婉。这么说这个人偶不是你做的了?”
“回皇上,不是奴才做的!”乔婉回答说。
“禀皇上,太后娘娘,从景仁宫搜出来这些东西!”这个时候,两个侍卫抱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禀报说,得到康熙的允许便把包袱扔在了地上,露出几个布艺马,还有几个没有五官的人形玩偶。上面无一例外地插着银针。
惠妃看到这些东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哎呀,哎呀,都铁证如山了还咬着牙说假话呢,不是你做地怎么会出现在景仁宫?”
“惠妃,你住嘴!”康熙有些恼火地看了惠妃一眼。见她乖乖地闭了嘴。才转向乔婉问道,“乔婉。这些东西你又怎么解释?”
乔婉刚才还没有什么感觉,此时才知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圈套里面去了,心中隐隐地不安起来,定了定心神,回禀道:“回皇上的话,请容奴才问这两位侍卫几个问题!”
“好,你问!”康熙沉吟了一下,便点头应允了。
乔婉看了那两个侍卫一眼,问道:“请问,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些布马和像是花的东西是从婉真格格的书房找到的,这些人偶是从寝宫的床下找到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乔婉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禀报道:“皇上,这些布马是奴才应小少爷的要求,做给他地玩具,这些也不是什么花,是奴才为缝制衣服盘的扣子。这些人偶却从来没有见过,不是奴才做的,请皇上明鉴!”
一直没有说话的孝惠太后看了乔婉一眼,指了指地上地人偶吩咐道:“把那几个人偶拿来给我看看!”
“是!”一个老嬷嬷领命去把几个人偶尽数拿了去,送到孝惠太后的跟前。
孝惠太后挨个看了看,突然脸色大变,“这,这不是皇帝的生辰八字么?好个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咒我的皇儿,来人啊,把婉真格格拖出去,送到宗人府,不,直接送去刑部,问罪画押……”
孝惠太后在人偶上看到了康熙皇帝的生辰八字,护子心切,也顾不上许多,当即就下令把乔婉拖出去问罪。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逄越是来给孝惠太后说书的,刚巧碰上这件事情,本不是他能说话的,但是见乔婉有危险,也顾不上许多了,连忙出来说话,“且慢,太后娘娘,请听奴才说两句话吧!”
“小逄子,你还有什么要说地?这丫头胆大包天,诅咒哀家也就罢了,竟然还诅咒皇帝,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你就不要给她说情了!”孝惠太后看起来是真的恼火异常。
逄越坚持着不肯退下,“太后娘娘,这里面恐怕有冤屈啊,这样就定了婉真格格的罪恐怕是不妥当的啊!”
“是啊,太后娘娘,我们认识乔婉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是那种会做出这么卑鄙事情的人啊!”卫阿哥也走了出来,求情地说道,“太后娘娘,皇阿玛,这里面恐怕是真的有冤屈啊!”
惠妃撇了撇嘴巴,“会有什么冤屈啊?东西都从她地床下搜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冤屈?”
“惠妃姐姐这话说得太武断了!”云妃终于了开了口,微笑地看着惠妃说,“婉真格格床下地东西也未必就是婉真格格自己放的,也有可能是别人放地。这可是说不准的,您说是不是?太后娘娘!”
孝惠太后虽然跟惠妃走得比较近,但是心里对云妃偏爱一些,哪个婆婆不喜欢乖巧懂事、处处周到的媳妇儿呢,在她眼里云妃便是这样的媳妇儿。云妃跟惠妃不一样,从来没有跟她打过哪宫妃子的小报告,更没有说过别人一句坏话,因而云妃在她跟前说话还是有那么几分分量的。于是她犹疑了,“云妃,照你这话的意思,这丫头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黑状
云妃笑了一笑,“太后娘娘,我不是判官,冤枉不冤枉的事情我可不敢下断言。但是我觉得卫阿哥和逄大人说得没错,这里面疑点重重,还是问清楚才好,免得冤枉了好人,反倒逍遥了真正的凶手!”
康熙正不知道该怎么转圜这个场面,听了云妃的话忍不住暗自点了点头,顺着台阶就下来了,“是啊,母后,还是问问清楚再问罪也不迟!”
“那就听你们的!”孝惠太后终于松了口,看到那些人偶露出一脸不忍心的表情,“唉,哀家就是心惊啊,不管是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心底都太坏了!”
康熙点了点头,“是,母后,请您放心吧,儿臣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真凶的!”
“皇上,微臣有一个大胆的请求!”逄越看了乔婉一眼,禀报道,见康熙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就让微臣来当一回判官,问问婉真格格,如何?”
这话正中康熙的下怀,于是请示孝惠太后道:“母后,您看如何?逄越虽然是个教书匠,但是头脑聪明,目光敏锐,交给他来审是可以放心的!”
“既然皇帝都这么夸奖了,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让小逄子来审审看吧!”孝惠太后对逄越点了点头,“小逄子,你可不要辜负皇帝对你的信任啊!”
逄越连忙谢恩,“是,谢太后娘娘恩典。谢皇上恩典,微臣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乔婉知道逄越是为了自己才挺身而出的,虽然对他地推理有信心,却仍然不免担心。这摆明了是什么人精心策划好了,决心要给自己栽赃。甚至要置自己于死地!想想背后都直冒冷汗,能轻松进入景仁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那些诅咒的布偶,那该是什么样手眼通天的人啊?
她倒不是为自己担心,她担心逄越万一揪出一个什么大人物来,得罪了别人,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好不容易见了光,还没有为父雪冤。再被什么人当成了眼中钉岂不是很冤枉。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逄越似乎看出乔婉在担忧着什么,悄悄地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担心。可是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乔婉心中地不安更加浓烈起来。
“上纸笔和剪刀!”逄越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孝惠太后不解地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逄越,“小逄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要纸笔和剪刀要做什么呢?”
“太后娘娘,恕微臣现在不能说。您稍后便知道了!”逄越微微一笑,从宫女手中接过放着纸笔和剪刀的托盘,放在乔婉跟前,又悄声地跟她说了几句话。乔婉会意。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换了左手,把同样的字又写了一遍。
在场的人不知道逄越在搞什么名堂,都面面相觑,但是又不好开口问,只好齐齐地看向逄越,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逄越拿起那张纸吹了吹,放在一边。跟康熙请示了。又拿起一个布偶和一个布艺马,用剪刀分别剪开了,放进托盘里,端到孝惠太后和康熙跟前,微笑地说:“太后娘娘,皇上。请看!”
“小逄子。你这是要让我们看什么呢?”孝惠太后一脸不解地问道。
康熙似乎是明白了,替逄越解释道:“母后。您看,这两个布偶里面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棉絮,一个是碎布!”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孝惠太后还是不太明白。
逄越笑了一笑,“太后娘娘,皇上,这能说明这两个东西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大家都知道,婉真格格以前做过裁缝,她的手艺无人能比。这两个对比就能看出来了,布偶地做工相当粗糙,而布马的做工却是精致入微,栩栩如生!”
“那能说明什么呢?也有可能是故意那么做的!”惠妃不以为然地插话道。
逄越看了惠妃一眼,笑道:“惠妃娘娘,您说的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放在婉真格格身上就不会!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做工精细的人,做什么要要求做到最好,这是她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先不说这个,就说用材料吧,她送给十五阿哥和小少爷的玩具都是用剪下来、用不到的碎布拼成地,那些小布头的拼接之处尚且看不到一点缝制的痕迹,她又怎么可能在人偶上缝制出这么多明线针码呢?而且,用这么贵重的长绒棉填塞进这么粗劣地布偶里,绝对不是她所能容忍的!”
“对,乔婉她就是这样的认真的人!”卫阿哥赞同地点了点头。
孝惠太后勉强地点了点头,“虽然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这个理由还是不能说服哀家的!就像惠妃说的一样,这也有可能是有意为之!”
“微臣知道光凭这点说法是不足以当证据的!”逄越笑了一笑,把那张纸拿了出来,递了上去,“这个就能说明问题了。如果是婉真格格想要诅咒太后娘娘和皇上,既然布偶是她做的,那么字也一定是自己写地,因为这样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