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明月-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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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一声炮响……阿也。阿翁回来了。我去通知迎接。”
李清照说着。丢下国小跑而走。昌国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也不告辞一声。真没规矩……”
稍停。昌国捡起李清照丢下的诗签。夸奖道:“不过这词写的真好……“卖花担上。买的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好。云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真实的历史上。这《减字木兰花》是李清照的新婚诗。相比后来的李清照诗作。它显的很稚嫩。但这篇通过买花赏花比花。生动的表现了年轻词人天真和爱美的心情。她活泼俏皮相也跃然纸上。
太宰郑居中望了一眼坐在昌国身边的吕王。也就是过去的简王。吕王马上轻轻提醒:“国。她是嫡子嫡妻。今后是你的长嫂。不的如此放肆。”
昌国撇了撇嘴:“不嫁赵风。看来真是幸运。那个闷葫芦。几句话也|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就是这妮子肯拿那呆瓜当个宝。瞧瞧这词。好!”
第四部 逆天的疯狂
第4386章 麻烦
正在此时。莉园墙楼上也鸣响了火炮。园中正在演舞立刻停顿下来。稍停。程珠穿着一品命服。领着陈伊伊喀丝丽走出青瓦台。向跨江大桥走。吕王见到。轻摇小扇问郑居中:“需不需要派人跟过去?也好通赵离人一声:本王已到杭州。”
居中摇头:“无需通报!前几日我去了参谋本部。发现参谋本部下有一个军情司。专门研究军情密报。传闻这就是唐时的“阴阳道”。专责通军情。是古兵法中所谓“知己知彼”的手段。
我认识其中几个人——当初京中百官罢朝。有几面孔出现在太学。怂恿太学生冲入太庙。抗出祖宗牌位逼迫今上。这几幅面孔现在都在军情司。而且我听说他们早已经军情司的密谍当初在京城闹事。原是毕业实习。
有这些人在。赵离对南洋衙门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我们无需人过去。自有人通报消息…只是。王爷打算在哪里接见太师?”
吕王思索片刻。一摇扇子回答:“既是家常见面。还是随意点好。不如就在此处。”
简王没等多久。赵兴马上带着孩子过来。由赵云亲手向帝姬呈上八样礼。包括臂等首饰。简王一摆手。马上插嘴说:“这俗礼就进行到这里吧。我知道你家财大气粗。一份份礼物砸过来。令我们承受不起。这不是官家嫁女。帝(哲宗)已经过世。我们兄长拿不出太多的钱。到此为止。到此为。”
简王这话里带有浓重的抱怨神情。他说的是帝姬昌国出嫁她的父亲哲宗皇帝已经去世。那么继位者宋宗应该负担昌|的陪嫁。但宋徽宗没心没肺。把自己的妹妹派来杭州。从此不闻不问。是简王这个兄长一手包办。如果赵兴下的礼过于厚。为了不使妹妹难堪。简王只能倾其所有。但问题是他跟赵兴斗富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当今下。只有宋徽宗能跟兴斗的起富。
兴坦然点头:“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嫁娶。不同于民间岂能用民间的俗礼来约束。昌国的事既然定了。今后住在莉园中还是昌国的。任由帝姬随意。”
吕王点头回答:“正该如此!”
稍停。简王又问:“太师吕宋的情况怎么样?”
兴起身拱手行礼:“吕王既然提起吕宋。我这里还要恭喜吕王出京就藩……”
简王眯起眼睛:“了的了。我才听你安排姬。正想着能否把我也安排了。这海外僻。传说那里痢疾丛生的人十九**不能生回故乡。我正想着找个借口留在国内。的。这借口你替我想了。”
简王一只眼睛失明。他这一眯起眼睛。令脸上的表情有点阴森。
当初。简王也正是因为一只眼睛失明所以才被向太后以此理由拒绝他继位。京师里发生百官罢朝事件;。宋徽宗明白百官有废帝的意思。只是还没选择好继人而已。为此。他将几个弟弟全部发配到海外。打的旗号就是“响应赵兴的封建号召”。
简王不想走。这年代。见识过大宋繁华的人都不愿意去荒凉的南洋小岛。寂寞的做个岛主。简王这次陪妹妹来杭州一方面是帮助妹妹完全出嫁的准备另一方面也是完成宗室的托付。把赵兴拉入皇亲行列。这两个任务完成后简王不免想着进一步跟赵兴这位大军阀搞关系。或许他能够更进一步……
赵兴责备的望了简王一眼。口里说:“吕王。这嫁娶之礼终究要到出嫁后才终止的。〃〃〃〃你刚才的话就不该说出来。”
简王恍然:“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就住在昌国。咱们慢慢来。”
宋代。定亲之后不即出嫁的男双方。每年是很多的礼节的。比如逢年过节女家往男家送彩油蜜蒸饼。北宋叫“蜜和油蒸饼”。男家送花髻销金盖头花扇花粉盘画彩线果等物品。称为“催妆”。女家到婿家致酒作会。叫“暖女”。男家送以彩匹冠花盒食等物。这叫“洗头”……
兴刚才的话暗示简王。也就是吕王:你妹妹没有出嫁。你这个送嫁的哥哥岂能轻易离开。以你不该提醒我想办法留下你。这话一说出来。传到朝中。意思就变了。我能够随意留下被贬的〃员。却不能随意留一位王爷。因为如此一来。京城里会有人多心。
太宰郑居中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看见赵兴完全不顾及他在场。直接说这么明显的暗示话。他有点不高兴。但让他更不高兴的是吕王随后的话。这位胆大的王爷继续补充:“听说吕宋岛土人悍。本王出京以来。常想着招募一支卫队以保护本王的安全。杭州是我最后一站。出了杭州也就出海了。
我在京城常听说太师擅长训练士卒。这招募卫队的事情。太师还要为本王多多操心……我琢磨着。本王去吕宋岛就藩。怎么也该带一支舰队。外加一支足够的”
居中没来及阻。赵兴答应的很快:“这事在我身上。吕宋岛上有巨量的黄金储藏。还有大量的黄铜。这是一个富藩。养一支舰队绰绰有余。微臣原本的意思。就是依靠吕宋岛的出产养活一支军队。以震慑当的土藩。保住我南洋的南大门。吕王的议正合我的心意。”
居中忍不住了。提醒:“太师。这支舰队可不能踏足杭州。”
居中的意思是:简王滞留国内不走。而且在杭州招兵买马。这不符合皇室的立场。赵兴答应的快。他来不及阻止。但赵兴必须承诺。他新组建的这支吕宋舰队|不踏上大宋本土。
“当然当然……”赵兴答应的心不在焉。他举手邀请:“吕王。请到花园内小坐外臣备了一点薄酒。吕王鉴赏。”
吕王不以为然的摆手:“了了。我没有兄长那份闲情雅致。你刚回来。还是忙你的事去吧。这园子我也熟了。便随意走走。你无需管我。”
兴望了一眼郑居中。躬身告退。郑居中稍一思索。也马上告辞他一路追着赵兴的迹。赶到青瓦台书房。书房里侯蒙带着一名军官打扮的人正在等候。居中忍了又忍终于不顾闲人场。开口劝解:“太师。吕王的要求有点过分。你怎么就应了?”
兴和善的摊开双手:“我不应又能怎样。吕宋岛属于南洋事务局管辖这位王爷要是一卫队都不带就去吕宋就藩。出了事还不是我的事?”
居中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兴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你无需担心……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北洋事务局度支郎中侯蒙。这位是原淮南西路安抚使刘仲;——我不佩服这厮别的本领独佩服他生儿子的手段。这家伙有十个儿子。乖乖。”
居中一惊。马上:“刘安抚。你出狱了?”
刘仲武有点扭捏。紧解释:“下官此来。是来向太师索要军械的。”
刘仲武的辩解苍白无力郑居中摇摇头表示不信侯蒙赶紧为他解释:“刘安抚此来是为讨个明白。为何一样的秦兵。为何一样的火枪。到了太师手中所向敌。而刘安抚却败给了几个手持竹竿的乱民?”
刘仲武的存在。原本是朝廷防范赵兴的。朝廷把他安置在淮西。一方面是为了监控淮东的秦观等人。另一面是为了防止赵兴再度使出旧俩跨过淮西进入扬州威胁运河。这样的人物现在突然到了赵兴城堡不免让郑居中点灰心。虽然蒙与刘仲武都竭力解释郑居中还是心境悲凉的感慨:“朝廷笼络不住人啊。你瞧瞧这里坐的。一个是北洋事务局的实权主管。一个是淮西安抚使。原本用来钳制赵离人的手段。现在都到了他的书密议。”
侯蒙还在辩解:“刘安抚因兵败事宜入狱。还没来及解往京城。被我拦下了。后来朝廷核准了我的奏章。准许刘安抚戴罪立功。恰好我也有事来跟南洋事务局商议……”
说到这。侯蒙转脸向赵兴。有事没事的说:“离人啊。你南洋事务局现在开放了火器贸易。可你也该约束一下贸易的对象。我北洋事务局在京东剿匪。遇到了装备大量火枪的盗匪。如今这盗匪装备都比官军还好。这是什么世道?”
兴笑了:“他们不可能比官军装备的还好。官军现在配备的是快枪。民间的火枪贸易出售的是燧发滑膛枪。这种火枪装填速度慢。威力也就比弓箭稍强一点。其实。只要方的当。持弓箭的士兵都能打败燧发枪。”
侯蒙稍一沉思:“雨。你是说利用雨天进攻?!”
兴点头:“没错。燧发枪枪管保养很麻烦。平常要不断擦拭枪膛。防止生与腐蚀。匪徒即使弄到手了这种火枪。只要稍稍懈怠。这种枪使用起来。还不如弓箭保险。你以利用一次大。在雨停后。火药必定受潮。而烘烤火药是件技术活。匪徒们不可能完全掌握。大雨之后。没有火药的燧发枪兵就是待宰的羊。人多势的官兵胜不了他们。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火枪的问题。”
侯蒙摇头。郑居中腔:“虽然这样。但民间都能轻易买到大量的火枪。这也不对。本朝来对弓弩管制很严。看来这次也应该把火枪划入管制范围。”
兴竖起一根手指:“你们两个心态都不对——我问你们。本朝是守法的百姓多。还是敢于而走险的匪徒多?”
刘仲武冷冷的插话:“当然是守法的百姓多。王荆公搞变法。百万流民被吏弄的破家。可曾有几个拿起棍棒?”
刘仲武说这话不足为奇。北洋事局是旧党的势力范围。侯蒙就是一个硬的旧党。旧党对待王安石不赵兴那么客气。们一上来是直接破口大骂。刘仲武跟侯蒙关系好。自然是个旧党成员。他没有张口大骂王安石客气的了。
兴紧跟着回答:“说的对。本兵力部署向来虚内实外。四境布设强大的边军。而国境内府之中。一个县不过十五个步弓手。这样的布置已经是望县了。小县根本养不起十五个步弓手。如此情况两百年了。虽然时有叛乱。但究四境安定说明我们守法的百姓要远远多于而走险的匪徒。
两位。请你们把心态摆正。不要把百姓都看做是潜在的匪徒因而担心他们武装起来。大多数百姓买火回家。并不是了而走险。实际上。如果百姓手里都有足够自卫的武器。那么哪里有匪徒纵横往来的份儿?所以百姓手里了火枪并不可怕甚至匪徒手里有了火枪也不可怕。他们毕竟是少数。”
刘仲武是秦人。他较赞赏赵兴种说法。阴着脸缓缓提醒:“蓝田公约——我是洛党推行的蓝公约。令乡民自守自律。太师曾在环庆推行过这一策略让平常百姓也能随意购买弓弩。此项政策推行后。乡党们组织起来。从此西夏不敢入环庆。无他。环庆百姓一声呐喊。人人都是弓弩手。”
侯蒙陷入沉思他边思考边说:“绎还在杭州吗?看来我是要向他询问一下蓝田公约的详情。看看能不能在京东京西也推行乡邻自守。如此一来。盗匪哪敢随意过村越!”
郑居中还记刘仲刚才的话。他好奇的问:“淮西之乱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几万禁军手持火枪。竟然被山匪打败了朝堂震惊?怎么会败呢?”
刘仲武动了一下|唇。许久。答:“这也正是本官百思不的其解的一件事。正要求太尉惑。”
兴竖起了大拇指:“好汉子。我本来以为你会把过错都推给该死的高永年身上。没想到你不过于他。甚好……随我来。”
兴带着刘仲武侯蒙来到堡东侧的训练场。这座训练场就是当初章所见的赵兴练习术的的方。现他稍稍扩建了一点增加了一个射击训练场还依旧=势的坡道。修建了一些类似军事五项的训练设施。赵兴站在训练场前面前站了两列队伍。一列是刘仲武带来的兵队。一列是赵兴的侍卫队。
刘仲武的秦兵队头戴青铜面甲。队士兵肃然而。连一个大声喘气的都没有。处暑的天气将面甲烤的很烫。士兵脸的汗珠滚滚的从面甲侧面流淌下来。弄的他们脚边湿了一滩。但没有一个士兵伸手擦一擦汗。他们站的笔直。整个队伍里露出股股肃杀的道。
居中一见。竖起大拇指夸奖:“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