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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普天之下-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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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只知掠夺,视天下万民为私奴,并不懂治理。更不知笼络天下士人之心。”赵诚点头称是,“非孤至强至大,不过是蒙古人鄙陋罢了。譬如流沙滩涂之上建高楼,地基尚不固,纵是万丈高楼,一推即倒。”

“那金国名士王若虚、元好问两位在我书院已经暂居一年有余,刘某奉国主钦命,屡次规劝他们入仕我朝。然王、元二位不为所劝。由此知之,士人归心,则天下人方可归心。国主若是想一统神州,怕是要多多笼络士人。”刘翼也道。

百姓对谁来当皇帝并无太多地恶感,只要能安居乐业,没有官府欺压,日子能过得去,那就是明君。这御书房里的四人,王敬诚、耶律楚材、高智耀和刘翼都是各有出身地文人。然而在他们今天的心中,只有赵诚一个王者。王敬诚与刘翼曾说要忠于大金国,耶律楚材当年也曾是如此,就连本土文人高智耀当年对赵诚也曾表示誓不两立,人心这个东西也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看上位者如何去做。

“王、元两位若是愿意归顺于孤,孤愿授其翰林大学士之职。”赵诚道。

刘翼苦笑了一下。半晌才道:“我那两位堂兄弟倒是有些意动,想来他们对在我中兴府所见所闻也有所触动吧?”

“哦,刘京叔与刘文季有些意动?”赵诚脸露喜色。

“刘某以为他们仍对金国心存妄想,又囿于忠良孝悌的名声,此事急不得。”刘翼道。

文人都要面子,那刘祁与刘郁兄弟俩怕是被人瞧不起,而犹豫不决。赵诚心中明了:“明远兄还要多劝一劝。孤极有耐心,愿虚位以待。”

高智耀见赵诚有些失望,道:“国主不必牵挂,我大秦国国势正蒸蒸日上,不出五年必有新气象,到时候天下归心也不是什么奢望。”

“王、元两位皆以文词称著于世,也曾为官经年,但若是让他们为一州一府之选,也不见得高明。孤虽未设翰林院。并非是对长于文词之人有恶感,只是孤最痛恨读书人沉湎于词藻华章罢了。如今看来,朝廷设馆阁之职,虽养闲官,亦是有其深意的。”赵诚道。

“春天时,国主曾召臣等商议开科取士之事,又命诸官举荐人材,然兵火又起,此事遂停罢。如今读书人怨言不少。臣等宅院前每天都有士人投书求见地。令臣不胜其烦,况求名于大臣之前。不亚于终山捷径,此风不可姑息。”王敬诚道,“朝廷眼下又缺额甚多,譬如边城西宁,知州一人身兼数职,长此以往,不仅无法治好一方,更滋生贪腐擅权之风。国主有志于打通青唐商道,令商旅通行顺畅,则西宁、熙、河等边州不可不察也。”

“诸卿以为开科取士,都考此什么?”赵诚盯着手中的茶杯,深思道,“宋国科举体例也是变来变去,无数先贤名士对其弊端也都各有真知灼见,只是从未有一个善法。所学非所用,所用非所习。”

众人沉默了一会,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人人都能看得明白,只是还寻不到一个良策。

“中书可通告天下,明年春三月在中兴府开科取士。”赵诚决定道。

“是否还依春天时地计议,三试合一?”王敬诚追问道。

“暂时如此吧。”赵诚道,“战乱已久,想来也没有太多读书人赴试。令各地州府详查身份资格,所有士子需有官员保举其品性为好,官府提供盘缠,这点钱还是要花的。”

“那么,取额多少?”众人几乎同时追问,这其实所有考生最关心的问题。

“国家正是用人之时,只要文墨不要太差,皆可入选。入选者皆需在朝廷或中兴府各官衙中里行三年,以观其真实才学,才学、品行鉴衡要严些。三年以后若是可授一县之官的就让他领一县,考评较差地就让他们做文墨小吏,他若是心怀不满,辞官而去,却怪不得别人。至于像斡国铨这样的人,全都编入翰林院,孤自有安排,算是因人设事吧?不过诸位可别将孤今日所言让别人知道,以免横生枝节。”赵诚想了想道,“明远兄替孤主持此事如何?”

“里行”即“见习”之意。

刘翼连忙道:“臣料贺兰书院赴考学生最多,臣要避嫌!”

“不如让礼部尚书高廷英主持。”王敬诚道,“他来自中原,为人清正,又与我大秦国读书人向无关葛。”

“那就让高廷英主持此事。”赵诚道,“至于科考安排,中书要有一个详策,不要令读书人疲于奔命,不知所往。”

“遵旨!”众人应道,又都齐齐等着赵诚下文,“考什么?”

考什么?这是一个大问题。

“孤会亲自出题,无论是文词、经义、策、论,还是书、画、音律、法令、农学、算术等等,皆可出题,总之孤会让所有愿为国效力之人得偿所愿。”赵诚道,“这眼下还说得过去,孤可以让所有有一技之长者得以晋身仕途,将来怕是难办。如果读书只为做官,所谓遗子黄金满,不如一经,而朝廷千方百计地笼络士人,怕并非强盛之道,冗官冗费是免不了的。”

大臣们对赵诚的顾虑并非太赞成,王敬诚便说道:“朝廷开科取士,既便是十人中仅有一人有治国贤才,也是善法,难道国主因此而因噎废食?”

“朝廷笼络士子,不得不多设闲职,原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耶律楚材也道,“国主怕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耶律楚材的美须又抖了起来,赵诚心中暗笑。

“学校,所以孤曾常言,一定令民间兴私学,在所开科学业上做文章,譬如经济、金石、书画、律法、医药、格物。经世济用,格物致知,才是真学问。朝廷科举将来更要变一变,使各地学校有教无类。一来减少朝廷办学开支,又令天下读收人并非全为做官而读书。”赵诚道,“今贺兰书院几有成太学之势,人人争相入学,以得免试做官之门径,专治一经者为研学律法者数十倍,此风不可长。”

“国主虽用心良苦,怕是有些难办吧?”众人表示怀疑。

“孤倒是有信心,此番科考之后,在下一次开科前还有三年时间,孤会有条划。”赵诚道,“一步一步来。”

众人见赵诚有革故鼎新之意,而且又似有信心实行新政,也不再表示异议,与赵诚又详谈科举细节问题,很晚才离开。大秦国立国以来地第一次科考,上下十分重视,赵诚后来又接连与大臣们讨论多次,才赶在冬至节前通告全国。

赵诚目视着众大人们离开,才放下斡三半引发的大事,心头轻松了不少。女官柳玉儿这时才开口说道:

“禀国主,耶律文海已经等候多少了。”

“哦,孤把这事忘了,宣他进来。”赵诚这才想起耶律文海来求见他,只是因科举之事讨论得久了,差点忘了。

赵诚正是因为白天在戒坛寺遇到了那位令他疑心名叫的圆真的僧人,才令耶律文海追查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奏了。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七十四章 新政㈤

耶律文海这个大特务头子出于职业习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如同一个夜猫子。

他是负责秘密刺探国内国外消息的“四方馆”大头目,现在虽然划归枢密院管,其实还是直接掌控在赵诚手中。何进只是每天例行阅览一下该馆传来的秘密消息,选择一下自己认为重要的才与赵诚商议一番,此馆的规模和神通广大令何进叹为观止。

四方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在花费了无数的金钱之后,已经到了硕果累累的丰收期。何进曾偶然从一份密报中,发现自己娶妻之前,赵诚曾对自己将要迎娶的女子及家世做过一番十分详细周密的调查,其中的一些极私密的事情何进本人都从未注意到。何进感到有些恐惧,可怕的是他若不是当这枢密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在监视调查的名单之内。

“孤命你详查戒坛寺那位法名叫圆真的,你安排了吗?”赵诚问道。

“回国主,臣正是来回报的,已经查到了。”耶律文海凑近了低声说道,像是害怕在这里还会有人偷听,若不是隔着书案,怕是要跟赵诚咬耳朵。“这么快?”赵诚感到惊讶。

“国主说笑了,您金口玉言,臣怎敢拖延?否则我四方馆不如裁撤了事!”耶律文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

墨迹未干,还散发着墨香。

“奉国主之命,臣派好手潜入那圆真在寺中居住的别院,从他房中搜得这封信。命人抄录了一份。原件放回。臣保证那圆真根本就无从知晓。”

赵诚接过来,仔细阅读。令他感到奇怪的,这封信却是写给高智耀的,只是抬头却是写道:

中书右丞高大人明鉴!

落款:亡国人李桢!

很显然是这封信是很久以前写的,一直还未送出去,信的主人犹豫不决所致,因为高智耀现在已经是中书左丞。

“原来他是李桢!”赵诚恍然大悟。

“国主,臣打听清楚了,这李桢却是夏国皇族之人,多年以前铁木真首攻夏国时。此人尚年幼,被选为质子。”

“此人孤已经记起来,这李桢曾在窝阔台的身边做过侍从。以文学见长,后随窝阔台之子阔出伐金,听说极有贤才。郭元帅当年也曾随阔出伐金,他若是去戒坛寺见到李桢本人,一定会当面认出他来。孤也一定见过他本人,只不过他这样地人并未与孤有过深交,又未有过交谈,故而印象不深。”赵诚道。

“从此信中看,此人想借助高大人求得身家周全。想必是因为高大人祖上一直都是夏国显官,颇得嵬名皇族厚待,可以引为己援。”耶律文海道,“昔日国主领军出征,嵬名氏在城中阴谋作乱,陇右军总管卫慕当时为镇国将军,一夜之间杀尽嵬名氏遗种。此人怕是心有余悸。只是臣觉得奇怪,此人若是想不惹来杀身之祸,去燕京或者西域什么地方也可。何必借着行秀大师地身份遣回中兴府为一小僧?还拖儿带女。”

“孤猜,他大概是真得看破红尘,只求魂归故里,此人也算是可怜人,身为皇族人,却被亲人送人为质,家国破碎,却栖身仇敌身侧为谋士,可悲可叹!”

“禀国主。此人虽是不得以才委身蒙古人。然毕竟曾受蒙古人重用。我等与嵬名氏有灭族之仇,留着此人怕是有些不妥。不如……”耶律文海化掌为刀。在空中虚劈了一下。

“暂不要轻举妄动,孤却不认为李桢还有报仇之心,否则他也不会给高智耀写信。”赵诚道,“你派人监视,不要声张。再将此事告诉郭元帅,让他找个机会去戒坛寺认认,试探一下他的本意。这李桢若是选择逃跑,那就心中有鬼,杀他无妨,否则无害。”

“遵旨!”耶律文海退下,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赵诚感到有些累了,一双玉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不重不轻地揉捏了起来。善解人意的女官柳玉儿正在让赵诚享受着真正帝王的感觉,赵诚眉头舒展了不少。

“玉儿,跟你参详个事!”赵诚忽然回头道。

“国主折杀奴婢了,玉儿不过是粗通文墨,岂敢跟国主参详军国大事。”身后传来柳玉儿清脆悦耳的声音。

“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那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想将一个叫卫国公主的宗室女子送于孤,你说孤收还是不收?”赵诚问道。

那双玉手忽地愣了一会,柳玉儿幽幽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样的一个千娇百媚的娇贵女子来了这宫中,怕是妲己复生,祸乱禁中。”

“哈哈!”赵诚听了这话,大笑了起来,“那卫国公主你又没见过,怕是听都没听说过,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一个太娇贵地女子,说不定长得很丑!”

“那国主……意下如何?”柳玉儿怯生生地问道。

“金主被强敌四面包围,急欲与孤联成一体,方能自保安全。而孤又需要金国存在下去,故孤不愿让金主疑心。”赵诚道,“礼部的大臣们也都是闲着没事,非要如此暗示金主,却让孤不得不接受。孤的后宫不需要那么多人。”

“玉儿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此事?”柳玉儿道。

“此事还未与她说。”

“国主身为一国之主,将来也是全天下地皇帝,纵是三宫粉黛无数那也是相衬的。况国主如今只有一子,国主子嗣不盛,也非国家之福。”柳玉儿道,顿了顿又道,“王后娘娘一直有心病。想为国主再生几个王子来。却一直没能怀上。故而娘娘每月都要寺庙里去烧香,求佛祖保佑。”

“如来大和尚也懂生孩子?”赵诚开玩笑道,“不过就戒坛寺那些塑着金身的巨佛来看,那大肚子里说不定真装着不少婴孩,烧烧香施些香火钱,大概也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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