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豪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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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了将军府,季杰将马交给了侍童刚要进去,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一身男装打扮的程靖波侍女五儿。于是就走了过去,道:“五儿,你怎么在这里?有事吗?”
五儿说道:“孙少爷,我家公子说得知孙将军凯旋,想请孙三公子在江南楼一聚。”
“你家公子?”季杰心道:明明是小姐,非要说是公子!“可今晚我们家宴,不可能出去的呀!”
五儿点头说道:“这个当然!所以我家公子定了明天,这是请柬。”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请柬,道:“请孙少爷转交三公子。”
季杰接过请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酸的味道。他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会转交,但我三哥去与不去,我可就不能担保了。”
“我家公子说孙少爷您一定玉成的。”五儿笑了笑后便走了。
季杰站在风中,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他无奈的将请柬放入了怀中进府去了。
伯英与卓瑄进了房后,伯英便对侍女金扣道:“金扣,你去书房准备洗澡水去吧。”金扣会心的去了,出门时还带上了房门。
“这一路......”卓瑄刚想开口,就被伯英一把拥入怀中,他的突然举动让卓瑄一惊。
伯英紧紧地抱着卓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卓瑄,我好想你啊!这一路上我心中一直记挂着你,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但我真的怕我自己没有机会回来跟你说。在去中京的时候,我不像旁人说的那样无畏,我怕!我怕被人发现后就会埋骨他乡,不能回来这么拥着你了!”
这哪里是朝野扬名的少年俊杰,此刻的伯英分明是一个对自己爱人患得患失的多情公子。卓瑄的眼睛湿润了,“我不是就在你怀里吗?我的英雄!”
“卓瑄!”伯英凝望着卓瑄深邃的双眸,心中难抑激情的澎湃,俯身深深的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这些日子来的相思都释放在了这深情的一吻中......
“大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金扣轻轻的敲了敲门道。
伯英这才放开他宽厚的臂膀,刚才的肺腑之言和那一深吻让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我去给你拿衣服。”卓瑄红着脸去衣橱那里拿了一套衣衫,走过来放在伯英的手中道:“你快去沐浴吧,一会儿还要祭祖先......”她抬头温柔的看了一眼伯英,红着脸说道:“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
伯英憨憨的笑道:“嗯!我去沐浴了。”
叔豪闭着眼睛,将身子完全浸在温暖的洗澡水中,明恩拿着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
“明恩,我从前线寄给你的信可有收到?”叔豪问道。
“有收到!”明恩头也不抬的继续给叔豪擦身体。
叔豪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明恩道:“那你可有......”
“有!少爷放心!”明恩笑着说道:“我按照少爷的吩咐把信交给了眠玉姑娘了。”
“她收到了?她怎么说?快告诉我!”叔豪拉着明恩的手激动地问道。
明恩笑道:“少爷,您别激动啊!弄得我一身水!”叔豪动作的幅度太大,溅起的水弄得明恩身上湿漉漉的。
“好好!你快说!”叔豪放开了手。
“眠玉姑娘那阵子似乎身体不好,病了......”
“什么?病了?怎么会的?”明恩才起了个头儿,叔豪一听眠玉病了便紧张起来。
“少爷放心!不是什么大病。”明恩只好安慰道:“眠玉姑娘一听是少爷写的信,就马上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看姑娘手里捧着少爷信的样子,就好像捧了个宝贝似的!后来我听巧儿说,姑娘看了少爷的信后还哭了呢!”
“是吗?她哭了?”叔豪这时恨不能马上飞去温柔乡的绣楼。“明恩,今晚陪我去温柔乡一趟!”叔豪光着身子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少爷,今晚肯定有家宴,老爷、夫人都在,您还是改天再去吧。”明恩提醒道。
“对啊!”叔豪又将身子浸入水中,想了想道:“不行!今晚我一定要见她!”突然他眼中一亮,道:“我们晚上家宴过后再去!偷偷溜出去!”
明恩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家宴过后已经很晚了呀!”
“无论多晚,哪怕温柔乡打烊了,我翻墙也要去!”叔豪心中主意已定。
孙廷敬、孙伯英和孙叔豪都沐浴更衣之后,便同家人一起到了祠堂。给祖先三跪九叩,感谢祖宗的庇佑。到了酉时左右便是孙家的家宴,林凤荷早已让人准备了各色菜肴给丈夫儿子洗尘。也是这个时候,林凤荷将楚剑熙引见给了孙廷敬。
孙廷敬与楚剑熙在杭州有过一面之缘,于是说道:“你父亲与我是世交,你妹妹也就要嫁给我儿子,以后孙、楚两家便是一家。如今你入京为官,也别去找宅子了,就住在我这里!”
楚剑熙抱拳说道:“那以后就要叨扰孙伯父了。”
众人都在把酒言欢,只有叔豪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看窗外的天色,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第三十六章
家宴之上有人笑言有人愁,绣楼之中抱得软玉爱意浓
“叔豪,你在想什么呢?”孙廷敬见到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道。
叔豪忙收回了神色,拿起筷子夹了菜道:“没!没想什么!”
林凤荷笑着给叔豪夹了菜,道;“叔豪啊,听你爹说你这次去前线历练了不少!很有长进啊!娘起初还担心你的性子会闯祸,现在总算放心了。我的儿,看你都瘦了。你大哥有楚小姐为他心疼,可怜你除了爹娘弟兄外就没个可心人儿来疼喽。”
林凤荷难得的打趣让在座的人都笑了。想容望了一眼叔豪,笑道:“姨妈,说不定表弟不声儿不响儿的就给您带个媳妇儿回来呢!”
伯英冲着叔豪一笑,道:“是啊,娘!说不准儿三弟真的会给您一个惊喜呢!”
“大哥!”叔豪忙打断了伯英的话,朝他瞪了一眼。
“哦?听你们这么说,似乎我儿已经有心上人了不成?”林凤荷立刻来了兴趣,于是追问道;“叔豪,快跟娘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啊?”
孙廷敬心下也充满了好奇,但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他还是冷静的说道:“叔豪,如果真的有,那就要说出来。不过你现在年纪还轻,万事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知道吗?”
“是,爹!孩儿记下了。”叔豪点头应道。
“我的儿,快跟娘说说,那姑娘是谁?”林凤荷一谈到儿子的婚事就不依不饶。
“啊呀!娘,没有的事!您别听大哥、表姐胡说!他们打趣我呢!”叔豪解释道。
想容“嘿嘿”一笑,道:“是吗?”
“哼!所谓长幼有序!就算是要论及婚事也应该大哥、二哥先!表姐,我的事情还是等我二哥成了亲后再作打算吧!到时候我还得要我的好二嫂来帮我参详参详呢!”叔豪也开始了反攻,这一下可把想容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啦!你们就消停一下吧。”仲雄见叔豪这么说便忙帮着想容打圆场。他为叔豪斟上一杯酒道:“来!叔豪,二哥敬你一杯。”
叔豪贼忒的一笑道:“哟,二哥。来帮我二嫂打圆场啊?”
“好啦!你还没完了!”仲雄笑着说道,然后便仰头一饮而尽。叔豪冲着一旁满脸通红的想容做了个鬼脸后也将酒饮尽了。
楚剑熙看着仲雄和想容一对小儿女的样子,浅浅的一笑。然后端起酒杯道:“言孝,我佩服你的治军之道,朝廷派我在军中任职,以后就请言孝兄多多指教了。”
“不敢说什么指教,就当是大家一起探讨研究吧。”仲雄一饮而尽,他放下了酒杯后说道:“对了,我还要多谢剑熙你的剑呢!”
“我的剑?”楚剑熙一脸茫然的看着仲雄。
仲雄笑着看了一眼想容道:“想容把你送给她的剑给了我,那可真是一把好剑啊!”
“啊?是吗?”楚剑熙看了一眼想容。
想容笑着说道:“所谓宝剑赠英雄,那神兵利器在我一个女子手上也是把玩而已,还不如赠与二表哥上阵杀敌的好!这样才是物尽其用嘛!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介意呢?”楚剑熙连连摇手说道:“这把剑能跟随这样的青年俊杰也是它的造化,想容姑娘不必多心。”
想容朝仲雄说道:“你看!我就说剑熙不会介意的,这回你放心了吧!”
仲雄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是剑熙大度,以后可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行啦!知道啦!罗嗦!”想容说道。
楚剑熙看着他们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不禁心道:如此的姑娘,只可惜与我无缘了。
看着儿女们说说笑笑,孙廷敬和林凤荷的嘴角边不由得挂着一丝微笑。如此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让两个家长的心里暖融融的。
家宴过后已经是戌时末刻,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因为高兴,所以男人们喝的都有些醉意了,唯有叔豪仍然保持着清醒。他刚要回到房就被季杰叫住了。叔豪急着回房去,于是问道:“什么事情?快说吧!”季杰此时已有些醉意,走路有些不稳。他向叔豪走来,一个不小心脚下一软,叔豪忙扶住了他道:“你看你,都站不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季杰从怀中拿出了那张请柬,交给叔豪道:“这是程家小......哦,不!是程家公子的请柬,他......邀你明天江南楼一聚!”
“程靖波?”叔豪打开了请柬,粗粗的看了一下道:“好啦!明天再说吧,你快回去吧。”
两个侍女过来搀扶住了季杰往他的屋子去,季杰还转头嘱咐道:“你一定要去啊!一定......要去......”
叔豪没有把季杰给他请柬的事情放在心里,他回了房就把请柬往书桌上一放,去换了身衣服。过了一会儿,猜想大家应该都睡下了。于是带上玉箫拉着明恩从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就连温柔乡也是出的人多进的人少了。叔豪还没有到门口就止了步。“少爷,走啊!”明恩说道。
“这个时候去说不定燕三娘会以时间太晚而推辞,而且这时候温柔乡里人少,容易被人认出来。”叔豪轻声嘟哝着,他看了看明恩道:“走!我们翻墙进去!”
“啊?真的要翻墙啊?”明恩只好跟着叔豪往温柔乡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墙外,叔豪刚要纵身就被明恩拉住了。“少爷,翻墙不太好吧?”
“怕什么?本少爷又不是没翻过!”心急的叔豪对明恩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见了眠玉说上几句话就出来了。”说着一个纵身就翻进了墙。
想起第一次逾墙来此时,他和眠玉还不相识,那个时候还让眠玉生了气。而现在估计眠玉正在绣楼等着他呢。叔豪很快就来到了眠玉的绣楼,楼上的绣房里还亮着灯。他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去,走到窗下时就听见了眠玉的声音。
“巧儿,你说今天看见了孙公子,那为什么今晚他没有来呢?”这是眠玉的声音。听到正在说自己,于是叔豪就蹲在了窗口听了起来。
“姑娘别多心了,我想孙公子应该也是想来看望姑娘的。但今日是他还朝的第一日,一定有什么酒宴或者家宴离不开身,待他忙完了这阵自会来找姑娘的。”巧儿宽慰着说道。
窗下的叔豪不禁暗暗欣喜,原来眠玉姑娘也是如此记挂着自己啊!
接着眠玉说道:“嗯,可能是我多心了。如今他名声大噪,肯定有很多应酬。他是个守信之人,一定会来找我一起去兑现他信中对我的承诺。”说着她念起了叔豪给她写的那首诗的其中几句:“他朝凯旋回京都,日下卧看云起同,携卿玉手山涧游,细表真情诉衷肠。”
“姑娘,这信你都看了不下百边了。”
“唉~~也只有看看这封出自于他手的信,才能了我相思之苦啊!”眠玉叹道。
只听巧儿说道:“姑娘,您对孙公子动了情吗?您不是说过一朝身在烟花地,永不动容心中情的吗?”
眠玉一声长叹,道:“世间上最难言明的就是一个‘情’字,情到浓时自然难以理智,所谓情能伤神啊!世上能让人快乐至极和悲伤至极的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我不想这样啊!”说着从屋里就飘来了悠悠的琴声。
那是一曲《凤求凰》,叔豪能从那琴声中体味到眠玉对他的相思之情。悠扬的琴声似在诉说着眠玉心中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深情,让这个蹲在窗下的听者心中动容。他从身后取来插在腰间的玉箫,和着眠玉的琴声吹奏起来......
身在屋内的眠玉一听到这箫声,便知是叔豪。原本满面愁容的她立刻扬起了一丝微笑。她没有停下抚琴的玉指,而是同叔豪一起奏完了这一曲《凤求凰》。曲毕后,眠玉便对巧儿说道:“快去开门!”
巧儿打开门,就看见叔豪手中拿着那玉箫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