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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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原因,最终让石威在沈青的箭下逃过一劫。
秦雷最终收回目光,低声呢喃道:“这一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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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离开藏娇的小屋,上了那辆马车,过了乌衣巷,却没有一路向西回东宫,而是向南驶去。穿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停在南城一个破落的大院门口。
一个卫士下车去敲门,过一会大门洞开,马车直接驶入。
秦雷下车后,只见方才与石威提到的石猛站在车下迎接。秦雷也不寒暄,劈头就问:“招了吗?”
石猛愁眉道:“这两个娘们嘴紧的很,皮又嫩,兄弟们舍不得下手。”
秦雷笑骂道:“怎么看不出你***也会惜香怜玉?走,看看去。”
说着走到西屋,石猛忙上前掀开门帘,把他迎进屋去。
屋里五花大绑着两个宫女打扮的人,神色萎靡。
这竟然是那日秦雷进屋时,念瑶床边的两个宫女。
石猛为秦雷搬把椅子;秦雷大刀金马的坐下,笑眯眯对两个宫女道:“很抱歉把两位叫来,但是小弟心中有几个疑点,若不弄明白了,连觉都睡不好。睡眠不好,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会乱杀人。两位也不希望大好的头颅被割掉吧。”
两个宫女被吓得脸色苍白,却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秦雷也不恼,对石猛道:“猛子,我听说咱们那上百号弟兄隔三岔五的逛窑子,把老婆本都花得精光。有没有这回事?”
石猛不好意思道:“殿下,兄弟们都没娶亲,又好这口,没有办法哈,没有办法。”
秦雷指指两个宫女,笑道:“我给你们出个省钱的主意,把这两位带回去,谁想女人了就用一下。虽说这样一来你们会累一些,但是你们的老婆本就省下来了。”
石猛先是一喜,旋即又苦恼道:“殿下,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鸟多穴少,怕抢不过来。”
秦雷点点头,做出一副沉吟状,随即展颜道:“笨蛋,你们回去列一个时间表,每人两刻钟,每位一天正好轮四十八人。这样就可以了。”
石猛哈哈笑道:“殿下就是主意多,这就解决了。”
那两个宫女听着这两个人邪恶的对话,随着秦雷与石猛展开细节的讨论,仿佛真的被一百个臭烘烘的恶汉排着队,夜以继日的敦伦着。
其中一个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刚要开口,另一个狠狠的朝她瞪去。
秦雷飞起一脚,把那个瞪人的宫女踹出去三丈。对石威吩咐道:“把这位带出去,离得远远的。”
石威像拎小鸡一样,把那位委顿于地的宫女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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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中都雨】
第四十七章 我是四殿下的女人
秦雷微笑着望着地上的宫女,她刚一张嘴秦雷便一脚踹上去,正中面门。宫女仰面倒地,把那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秦雷下脚并不重,躺在地上的宫女没多长时间就回过神来,满脸怨毒的盯着他,又要张嘴。
秦雷又一脚温柔跺下,宫女连忙抱头闭嘴。脚终归没有落下。秦雷温言道:“只要你安静两刻钟,你可做得到?”
宫女看着秦雷随时会落下的脚底板子,心中哀叹道:“想骂个人怎么都这么难。”也就没了张嘴的兴致,乖乖的蜷在墙角一动不动。
秦雷温和笑道:“这才乖嘛,你只要坚持下来,就给你一个奖励哦。”然后在一个护卫耳边吩咐几句,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过了不知多久,边上的沈青轻声提醒道:“殿下,两刻钟了。”
秦雷点点头,对在墙角的宫女说:“你可以走了。”
宫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惊讶道:“殿下,您不是开玩笑吧?”
这时沈青抽出腰刀,上前把她身上的绳索挑开。
秦雷翻翻眼皮,呲牙道:“十息之内,你不走就当是你向往营妓生涯了。”
宫女揉着发酸的肩膀,扶着床沿站起来,也不敢再问,稍微活动一下,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秦雷跟出去,在她背后笑道:“走得越远越好,去南方吧。离那个人远点。”
宫女身子明显一顿,点点头刚要走。秦雷又喊道:“站住。”
宫女被秦雷从开始一惊一乍,完全搞不清他下一步会怎么走。早已成惊弓之鸟。闻言立刻回身跪下,一言不发。
秦雷从卫士手中接过一个包袱,递给宫女,柔声道:“姐姐,这就是给你的奖励,拿着去吧。好好的过日子,别再牵扯进京里这些破事来了。去吧。”
宫女见秦雷再无动作,磕个头,带着满脑子疑问,转身往门口跑。
这时候西厢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殿下……”声音高亢凄厉。
刚跑出大门的宫女恍然大悟,刚要回身大叫出声,一柄黝黑的短刃从后面割断了她的喉咙,宫女软软的摔向门外。被黑衣卫士接住,抱入不知何时停在门口的另一辆马车上。
两辆马车正好把门口挡住,让外界无法看见里面发生的罪恶。
秦雷微感可惜的摇摇头。那高亢女声继续嘶喊着:“殿下,我也招,饶了我吧。我也招,我不想去当营妓啊……我也要回家……”
秦雷挥挥手,异常破败的西厢门打开,石猛从里面拎出一个瘫软如泥的宫女,虽然浑身被汗水湿透,但是衣衫完整,并没有被猛子敦伦了。
秦雷恼火的望了石猛一眼。冷哼道:“不需要了,你还是去做营妓好了。”
那宫女挣扎着嘶声道:“不要啊,殿下,我是四殿下的女人,她不是。我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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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清晨从东宫驶出的马车又行驶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马车隔音效果很好,车厢内的秦雷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他仍旧盯着车厢发呆,回想着在那破败的院子中接收到的令人愤怒的消息。
其实一开始秦雷就根本没打算问第一个宫女。前世的职业经验告诉他,女人这种奇怪的生物,很大程度上是被感情支配的。如果仅是通过肉体创伤,可能只会让她们的痛恨或是愤怒之类的感情主导全身。那时候就是凌迟车裂也不能从她们嘴中套出一个字。
所以秦雷从一开始就从精神上不断打击两个宫女,终于把一个吓得不敢说话,仓皇逃跑。另一个以为第一个招了,心神崩溃,自然全招了。
秦雷知道,作为严格训练的女奸,不可能那么容易心神崩溃。所以秦雷根本没指望第一个女奸会说出他想要的。她只要能给第二个一个已经招了的错觉就足够了。
至于那一声叫,纯属意外,乃是塞在女奸口中的布掉下来了。这个意外,也造就了另一个女奸的横死。
这些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秦雷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尽管这消息不那么令人愉快。
念瑶果然不是自杀。
当日一听说念瑶自缢,秦雷在震惊之余,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一个敢骂皇子‘禽兽不如’的女孩一定是性情刚烈又特立独行的,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就是死也不会选上吊这种哀怨的死法。
秦雷记得念瑶床上有一把剪刀,他相信如果念瑶用那把剪刀自杀,才符合她的性格。
当然这只是猜测,还需要证据。
证据就在念瑶身上,她除了前脖颈的紫痕,在后颈还有一道青痕,而且面色惊恐,指甲间还有丝物残留。这分明是被勒的生生窒息。
根据念瑶指甲缝中的丝线对比,秦雷确定了是宫女所为,所有疑点指向当日在现场的几个宫女。
终于趁着昨日其中两个宫女出宫采买水粉,一直盯着她们的石猛一举成擒。
最终,那位自称是四殿下女人的宫女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四殿下掌管内侍省,一个月前塞给她一个性情刚烈的美貌女孩,让她训练。只不过训练的目地有些奇怪,让她尽量娇惯她,什么事都依着她,顺着她。就像伺候公主一样。
秦雷清楚的记着那四殿下的女人说到这里仍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是被念瑶折腾惨了。
最终在秦雷回国前夜,她们被一道派去东宫,当时告诉念瑶的是让她去做太子书房的女官。才勉强哄着小祖宗跟着去了。
念瑶这种爆仗当然不敢往太子面前塞,所以连太子面都没见,就转到了秦雷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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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中都雨】
第四十八章 车祸与打狗
四殿下给他的女人的旨意是,把小爆仗念瑶塞到秦雷身边。以念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必然忤逆皇子,到时候再造成自杀假象,往秦雷房中一吊。
秦雷就再也甩不掉性情暴戾,冷血残忍的大帽子了。顶着这样帽子的儿子,是不会讨任何一个父亲喜欢的,尤其是在这个父亲儿子众多的情况下。
秦雷把视线移回自己的右手,原本白嫩修长的手掌经过几个月的锻炼,显得有些粗糙。但他关注的不是这个,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张开的五个手指。每想到一个人名就屈起来一根手指,最后沮丧的承认自己在京城认识的人物,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还有富余。
他无奈的呻吟一声,朝对面枯坐着的沈青抱怨道:“中都城有百万人口,为什么老子只认识不到五个。”
沈青沉思一会,开口道:“四个。只比五个少一个。”
秦雷躺倒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哼哼道:“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皇子,还是双黄蛋。估计势力大到去玉带河找粉头都不用自己花钱。你说咱们怎么跟他们斗啊。”
沈青不明白去玉带河不花钱与势力大有什么联系。他仔细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建议,便继续保持沉默。
秦雷见他沉默,忍不住笑道:“好了,别伤神了。其实情况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沈青看着秦雷,秦雷坐起来,有些低沉道:“方才我想明白一件事情,老四并没有想怎么样我们。”
沈青瞪大眼睛:“怎么会!都搞出人命来了?”
秦雷叹道:“开始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一直想不通,老四这样费尽心机折腾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有什么好处?”
沈青想想,试探道:“也许他有不可告人的目地。”
秦雷摇头道:“在别人眼里,我可能还有些重要,但是在老四眼里,我还没有什么威胁。”
沈青忍不住反驳道:“不是说您立下大功会有大用吗?”
秦雷苦涩笑笑:“放在昨日,我也会这样想。但今日与石威一席话打消了我这个念头。”
“什么话?”
“我在问道父皇对我有什么安排时。他告诉我,老太爷说文武百官都会为我说话的。”秦雷微微不悦的哼道:“也就是说我的那位父皇到现在没拿出个怎么安排我的章程。”
沈青安慰道:“也许是前线战事吃紧,陛下还未得闲暇,又或者圣旨已经在驿路上了。”
秦雷呲牙道:“真是难得,你这小子也会安慰人了。”然后苦笑道:“记得当初我们回国,路过大散关吗?那时候就没能见到父皇。”
沈青沉吟道:“那不是陛下正好去前锋营巡视,错过了吗?”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明白,如果皇帝真的在意秦雷的话,就会在第一时间表示出相应的态度。而今这种毫无动静,无疑会向中都的大人们传递一个信号——朕不在意这个儿子。
而对于皇子,老爹的态度是他们行为的唯一风向标,其他的诸如什么民愿,官望之类的都是浮云。
秦雷见沈青有些失落的表情,从自己的座椅上起来,坐到沈青一边,右臂搭在他的肩上,朗声道:“君心无常,我们都还年轻,一定会等来机会的。”
沈青坚定的点头道:“卑职明白了,就像您说得,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大智若愚,锦绣于胸——秦雷很欣赏这个当初斥候选拔第一名的年轻人的原因就在于此。他很高兴沈青明白自己要说的话。把双腿搭在对面的座椅上,头靠上车厢。灿烂的笑道:“对,我们就是要做好准备,把身边的不和谐因素都去掉。等到父皇想起我们的时候——一飞冲天。”
沈青也被秦雷三月阳光般和煦的笑容感染,咧嘴笑道:“就像您说的,视我为友者待之若手足,视我为敌者不如极早铲除。”
秦雷刚要答话,外面传来几声惊呼,几乎同时马车剧烈的一震,把他从座位上抛起来,然后天旋地转,狠狠撞向车顶。
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失重状态下秦雷全力一脚踢到车厢壁上,坚硬的铁木完全承受了他这一脚,又原原本本的还给他,化作向上的冲力,抵消了大部分向下的力量。
这样的结果是他仍然狼狈的摔在马车顶上,但没有受伤。沈青因为正靠车窗坐着,在翻车的一瞬间就被甩出了车窗。
外面的卫士在最快的时间钻进侧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