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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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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下去,福贵妃当上皇后只怕是迟早的事情,那她们这些人还有何出头之日呢?

这时,坐在太后身边,正欢快地吃着凤梨酥的夏子都,美眸半抬,将那些妃子的表情都一一收入眼中。

那么多女人,却只有一个皇帝。真是可怕。

还好,齐宥宇只有她一个太子妃。而且,她也很笃定,即使日后齐宥宇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依照齐宥宇的性子,他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妃子。

就在夏子都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旁的清宁在她耳边小心说:“咦?小姐,你看。那不是曾经粹宝楼的那群人吗?”

夏子都听了清宁的话,举目望去,可不是嘛。这粹宝楼早就被拆了,想来,这些人为了糊口,便另外组了戏班吧。

夏子都并不多想,反而倒有些期待起来。这粹宝楼的戏文她以前看过很多,还是有些值得期待的。

那些人陆续走到戏台上,先是给太后和各位嫔妃们行了礼,然后夏子都便听到一阵锣鼓声,戏正式开演了。

夏子都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那头一个上场的是一个小生。那小生看起来身材极高,骨骼也比一般的麒麟男子要精壮一些,不过扮相倒是十分的清秀淡雅。

只见他快步走到台中间,脚下生风,姿态俊逸,嘴唇微动,轻轻唱了起来。

声音清丽,悠扬,低徊。很是好听。

可是,夏子都听着他的唱词,心中微微有些奇怪,小声问清宁道:“这个戏文不是一出喜剧吗?怎么他唱得如此哀怨呢?”

清宁也十分奇怪,开口道:“就是。而且这戏子看起来眼生的很,不像是之前的那群人。”

夏子都一听,当下心中越发奇怪了起来。照理说,来给太后唱戏,戏班怎么样也该挑选些知根知底的人来。这小生虽然唱得好,可是声音中却透着几分生硬,不像是个日日曲不离口的唱戏之人。

随着一个悠扬婉转的尾音缓缓落下,那小生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个躬。夏子都听到太后她们都纷纷鼓起掌来,便也应和着随意地拍了几下手。

目光却一直随着那小生下了台,一直到他走到后台不见了踪影。

后来上场的那些唱戏人,倒个个都是夏子都从前熟知的,如此一对比,越发显得那人古怪。

夏子都忽然轻轻对着一边一直沉默的桑其朵,小声道:“小桑,你去看一下,方才那人究竟是谁。”

桑其朵听了她的话,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这会,齐盛天和齐宥宇谈完了正事,便一同往祥瑞殿而来。

嫔妃们见皇上和太子一同到来,都连忙起身请安。齐盛天淡淡地说了句:“平身”。

又与齐宥宇一起给太后请了安,便各自落了坐。

齐宥宇优雅地坐到夏子都身边,看了眼她身后的清宁,开口问道:“桑其朵呢?怎么没跟着你?”

夏子都听了他的问话,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我方才觉得有个戏子有些古怪,便让桑其朵去查一下。”

齐宥宇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却并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问她道:“冷吗?”

夏子都朝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桑其朵一直跟着那人,只见他走到后台,静静地卸妆,换衣服,然后便坐着与其他的唱戏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看不出来又任何的可疑之处。

一直到所有的节目都结束,所有的戏子给在座的皇帝和太后们跪了安,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异动。

夏子都看到桑其朵回来,又听了她所说的,当下只以为大概是自己怀了孕,所有特别的容易胡思乱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和齐宥宇一同离开了祥瑞殿,回到了东宫。

子夜时分,正是人们睡得最为深沉的时候。夏子都半夜醒来,觉得口干舌燥,便从床榻上起身想要喝水。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可是等她轻轻屏住呼吸,想要再仔细听清楚的时候,四周却忽然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任何动静。

夏子都当下便自嘲地轻笑了起来,怀了孕真是要命,简直要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齐宥宇正陪着夏子都用早膳,忽然看到田宇急匆匆走进饭厅,连请安都忘了,直接对着齐宥宇开口道:“主子,昨日夜里,冷宫突然走水,皇后娘娘和随侍的几个宫女都被烧死了。”

夏子都听了田宇的话,瞬间想起昨天半夜听到的惨叫声,便连忙一一说给齐宥宇听。

齐宥宇听完她的话,轻轻点了点她的俏鼻,柔声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你只需想着为夫一个人就行了,嗯?”

夏子都无语。

齐宥宇也不介意,缓缓起身,对着田宇道:“通知父皇了吗?”

田宇点点头,“皇上此刻已经和福贵妃一道去冷宫了。”

齐宥宇点点头,“走。”

夏子都这时,连忙也起身道:“齐宥宇,我也要去。”

“不行。”某太子根本不想,直接拒绝。

夏子都一听,撇撇嘴,重新又坐回到了位子上。

她看着他和田宇一同离开了东宫,转头便对着桑其朵道:“小桑,用巫术,让我看看冷宫的情况。”

齐宥宇带着田宇匆匆来到冷宫,只见原本的宫墙殿宇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些残亘废墟。四周散发着木梁烧尽之后的浓烟气息以及深重的死亡气息。

齐盛天站在殿门前,一脸的严肃,而站在他身边的福贵妃看到被宫人抬出来的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脸上瞬间苍白,然后便捂着嘴冲了出去,她身后侍女见此,也连忙陪着福贵妃出了冷宫。

齐宥宇一言不发,给了田宇一个眼神。田宇授意,走到那三具尸体前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其中的两个宫女模样的尸体,虽然被杀得面目全黑,可是依稀还是能看出她们大致的面貌和五官,而中间的皇后的尸体被损坏的最为严重,看起来血肉模糊,根本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轮廓,如果不是身上的衣物,根本无法判别出她就是皇后。

齐盛天没有想到,这个做了他十几年皇后的朱雀公主,最后竟然会命丧于一场火事。齐盛天并不爱她,只是碍于朱雀国的关系,所以才立她做了皇后;而齐盛天同样也知道,她的心中也有其他人。

这么多年来,他们相敬如宾,他也知道皇后曾经有意害他。但她不过是受人之命罢了。

所以,即使不是碍于朱雀国的这层关系,一向仁义的齐盛天也不曾想过要让她死。

唉,没想到……如此一来,朱雀国便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与麒麟翻脸。

齐盛天轻轻转身,不愿再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有些心力交瘁地对着齐宥宇道:“这件事,便由太子处理吧。”

齐盛天走后,齐宥宇缓缓走近皇后的尸体,仔细查看。过了一会后,他吩咐田宇道:“派人去查昨日进宫的那个戏班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许漏了。”

田宇离开之后,齐宥宇又在整个冷宫逗留了许久。他走到皇后这几日待过的殿中,只见房梁已经被烧得坍塌在地上,屋里的家什摆设也都损毁殆尽。

他又缓缓走到冷宫的偏殿,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被火势影响很多,除了门窗有被熏黑之外,屋子里都完好无损。

齐宥宇走出偏殿,又重新回到冷宫的院外,举目四望,整个冷宫,烧得最厉害的便是主殿,而主殿的里面又比外面损毁的严重许多。

那么,火应该就是从主殿里烧起来的。

可是,昨日走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冷宫不像其他的宫殿,冷宫过了两更就不会留灯火的,那么引起走水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果火势是从殿中而起,这冷宫又不大,即使皇后睡得再沉,那两个随侍的宫女也没理由一点都没有察觉,反而还被烧得如此严重。

齐宥宇缓缓走到冷宫的殿前,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地上的那两具宫女的尸体。

他忽然唤来一边的一个小太监,开口道:“替本太子撬开她的嘴。”

小太监听了齐宥宇的吩咐,心中虽然害怕,却也不敢逆了太子的意思。于是颤抖着身体,用手扳开了那宫女的嘴。

齐宥宇眯起双眼,仔细地看着,忽然间,他看到这具身体的口腔深处的牙缝中有些一丝几不可见的黄色。

齐宥宇连忙指了指另外的一具女尸,小太监会意,连忙又撬开了女尸的嘴。

一模一样的黄色粉末。

齐宥宇缓缓起身,走出了冷宫。

这些到处都有的明显疑点,反而让齐宥宇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原先的猜想。这人故意制造一场火势,却留下这么多显而易见的错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救走皇后,又为何要留下如此多的蛛丝马迹?

皇后被烧死在冷宫,这样的大事,很快便传遍了麒麟的大街小巷。

麒麟经济繁荣,商业发达,再加上齐盛天一向以仁义治国,所以这里的百姓言论自由,消息也流传的很快。

百姓心中虽然十分爱戴齐盛天,可是听闻了皇后被烧,都纷纷开始揣测,究竟皇后被杀死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有人相信这只不过是一场再单纯没有的灾祸。普通百姓家里都常有发生,皇宫走水更加不足为奇;也有人说是因为皇后之前下毒戕害太子妃,所以太子爷一怒之下,纵火杀了皇后;而被人们说的最多的,便是因为皇后虽然被皇上打落了冷宫,却并没有撤了她皇后的头衔,这次火灾,多半是因为后宫的妃嫔之争所致。

而这些传言,无论是哪一种,都极大地影响了麒麟皇族在整个百姓心中的形象,甚至也在某些程度上影响了麒麟与穹宇大陆其他两个国家的关系。

而最为严重的,自然是麒麟与朱雀的关系。

在这穹宇大陆上,三个国家的关系就像这冬日时好时坏的天气一般,风云难测。

就算这一刻还是相交甚欢的朋友,下一刻也许就会兵戎相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齐盛天自从当上麒麟的皇帝,他向来都是主和不主战,即使到了像如今这般内忧外患的时刻,他依旧坚持着自己多年的信仰。

这一日,他与太子齐宥宇以及几位重臣在书房议事。

所讨论的,自然是麒麟和朱雀一触即发的战事。

夏明渊满心忧虑地开口道:“皇上,冷宫走水,依老臣看来,根本是他朱雀皇帝一早便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不但让他有了攻打我麒麟的借口,更是让麒麟皇族在民众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如此一来,日后无论他是否能攻打下我们麒麟,咱们也总归是失了大半的民心。”

夏明渊不愧是朝中第一丞相,这件事被他轻轻几句话,一下子便分析得清清楚楚。

齐盛天又何尝不懂,他轻叹口气,开口道:“若是朱雀横了心要与我麒麟打这一仗,那朕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说,这麒麟的百姓也再没有安生日子了啊。”

一旁的箫太傅这时开口道:“皇上,或许可以派使节出访朱雀,大家坐下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他朱雀帝想要什么,咱们就尽量满足便是了。”

欧阳尚书完全不同意他的说法,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只怕这样一来,越发助涨了他朱雀帝的气焰。反而将咱们陷于囫囵之中。”

几位大臣各持己见,相持不下,根本没有定论。齐盛天望着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齐宥宇,开口问道:“太子,你可有良策?”

齐宥宇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也许,这也不失为我麒麟一个绝好的机会。”他顿了顿,忽然望向齐盛天道:“父皇,若是相信孩儿,便将这件事将给我处理吧。”

齐盛天见他如此说,便知道齐宥宇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这个儿子,心思缜密,又与他一样,都有仁者之义。可是齐宥宇却比他这个老子更多了许多的杀伐果决,也比他更加的有勇有谋。

齐盛天眸中带着一丝欣慰,又带着一丝骄傲地看着自家的儿子,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夏明渊等人道:“各位爱卿,今日起,全力配合太子便是。”

“臣等遵旨。”

齐宥宇出了书房便回到了东宫。他轻轻走进寝殿,看到夏子都正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

她整个人趴卧着,床上的被子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齐宥宇看着她如此可爱的睡相,眼中浮现出满满的柔软。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白皙柔滑的小脸。睡梦中的夏子都仿佛感觉到了他指尖的冰凉,微微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他冰凉的大手捂在怀里,温暖着。

齐宥宇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可爱的小妻子呢。

无论外面如何的阴冷,喧哗;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的黑暗;无论他的周遭充斥着怎样的阴谋和暗算。

他有她的温暖,有她的依赖,有她的爱,还有……她肚中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这时,田宇走进来唤了他一声,“主子……”

齐宥宇点点头,为夏子都重新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外室,方才开口道:“说。”

“主子,属下查到,十五那日进宫的那些戏子中,有一位是曾经的粹宝楼的大掌柜,名叫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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