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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贱者长存-第92章

小说: 贱者长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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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见洛轻恒遁走,倒也佩服他当机立断,心下虽恨,却不得不凝神对付敌人。他本想借助马势踏出一道缺口冲出去,熟料那二十多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手持长枪分工合作,将他笼罩在一片枪林之中,凌厉寒气布满他周身各处要害。又有数人专刺马腿,不过片刻,战马已长嘶一声,不支倒下。顾非将手中银枪抡出一个长弧,横扫过迎面刺来的数十杆长枪。五杆长枪顿时被他绞得飞脱,顾非看准缺口,枪尖挺上划过敌人门面,将他们迫开两步,枪头闪电般直插入地,身姿凌空飞起,顺势一沉,借着枪身一弯一弹之力将自己远远送了出去。

长流带着顾正冲到顾非身侧,见他已然脱困,只是浑身浴血,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他受了伤还是都是敌人的血。顾非见长流神色担忧,反笑道“陛下说过不要末将马革裹尸,末将谨记。”又转身对顾正笑道:“抱歉,将你的宝贝银枪弄丢了。”话音刚落却硬生生受了顾正拍上背心的一掌,只听他道:“人没丢就成!”那一掌算不得重,却震得顾非五脏六腑都好似要翻转过来,他心知方才与洛轻恒对峙受了内伤,面上却分毫不显。

长流见顾非苍白了一张脸谈笑风生,虽忧心他的伤势,却明白眼下还不到能松一口气的时候,遂大声道:“玳人要走,咱们继续追!”

顾非跳上长流的亲卫另牵来的马,轻声对长流道:“眼下已成功了大半,只要坚持住,咱们必胜无疑。”他怕牵动伤势,只在暗中默默强行压下紊乱的内息,是以说这样的话反倒用了温柔的调子,只一心想瞒过她。

长流自然早已看出顾非不对劲,却故作不知,轻声点头道:“坚持住!”遂紧了一紧他冰凉的手,随即果断扬起手中秋水一般寒凉的沉渊。随着长流手中银光挥落,身后令旗飞速舞动,禹国轻骑即刻风雷滚动一般重新整编集结,朝着黑甲军流动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补的字算微不足道的圣诞礼物吧。

《后记》

有人说女作者写不出大气文。猫从来都是不认同的。或许我写得不大气,但是不代表所有的女作者都写不出大气文。

先说说这篇文。本文的设定是女主前世是一个封建社会遵从三从四德的公主。在经历了洛轻恒对她所做的种种之后,如果长流重生后还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另一个男人,全身心地再次投入恋爱,靠在男人身上自己什么都不干,认为只要这个男人是作者设定的男主,那么他就会无怨无悔为她付出打天下,那只能说明:第一,她前世死得还不够惨,还没受够教训。第二,猫写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女强。

再来说说言情戏份的问题。或许大家习惯了披着各种皮的小言。不管那些女主武功如何高绝,智谋如何超群,最终都为了一个男人柔肠百转,为了这个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主动参与争霸天下。这样的女主她本身对问鼎天下并没有兴趣,她只是为了男主献出自己的一身本领。这些文标榜着大气,贴着女强的标签。然而猫却觉得真正的女强不在于女主的智谋或者武功有多高,而在于在其本身的意识。也就是在思想层面上,她是不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个体,她有没有主动承担责任的心态,这种责任小到对家族,大到对国家,女主本人有没有发自内心地主动扛起她必须承担的社会角色,而不是出于伟大的爱情,为了辅佐男主献计献策。就像黄蓉一生跟随郭靖镇守襄阳,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然而这种精神,金庸武侠世界里的奥义,落实到具体的人物却是郭靖。黄蓉再智计百出,她保家卫国并非出自于自己的意志,而只是因为她嫁给了郭靖。

所以这篇文,前半部还披着小言皮,后半部却已经向着猫原先的设想进发。我讨厌一切为了言情主旨服务的套路,我写这个故事,就是为了写出一个奋发图强的女皇,即使言情的戏份也是为了这一目的服务的,绝不是倒过来。也许别的女主重生都是因为上辈子遇人不淑,这辈子要睁大眼睛找个好男人,然后将自己重生后的人生押在这个新男主身上,谈一场或甜蜜或细水长流或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向前世辜负她的渣渣复仇。她的人生就是重复一场恋爱的赌局。可是猫不满足于将女主的命运系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已经厌倦于写纯言情的故事。但是高处不胜寒,猫不希望也不忍陛下孤独终老,所以我给了她一个顾非。我以为在沙场中,他们互相维护,为对方担心是一种别样的甜蜜和浪漫。我以为这样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大篇幅的描写。铁血中的柔情哪怕只是一笔带过,难道不可贵么?

有人说女人都是感性的,所以陛下即使是女皇也必须大篇幅地谈恋爱。猫觉得即便这世上许许多多的女人是感性的,总有那么几个冷静理智的存在。起码我的朋友中就有好几个。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写一个感性的女皇,而不能写一个冷静理智的女皇呢?那么多言情文,爱得天崩地裂,我为什么就一定也要去天崩地裂一番呢?往具体说,长流要坐稳皇位,如果只想着谈恋爱早就死了八百回。再看现实,女人既然整天幻想着天上掉下个高帅富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提高自身,与男人在各方面竞争,争取成为社会主流,那就没资格嚷嚷这是个男权社会,女人各种弱势不公。既然在心态上已经向男权低头,就没资格抱怨被奴役!

当然猫认为现实中有自主意识的女性很多,所以这篇文还是有许多读者喜欢。我也不同意猫是将长流当作男人来写这种说法。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这样呢?为什么女人就必须感情用事,不能干一番大事业呢?

再回到女作者写不出大气文这个题目上来。猫这篇文只能算练笔之作,称不上大气。但就因为女主不以钓男人为人生第一要务,不知前后有多少读者跳出来给我压力。为什么某点男主小说就能争霸天下,女主就必须围着男主转?不围着男主转就是作者大逆不道?

最后要说的是,读者的意见很宝贵,猫也时刻在从意见中揣摩领会,争取越写越好。谢谢。

☆、楚玉凤

火烧云从地平线一直染到天际尽头。漫天殷红仿佛随时会化作血雨洒落大地。

长流立在已经塌了大半边的城楼上;面朝北面,望着玳国的方向。连日来,她硬是把自己弯成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弓,一路跟着洛轻恒的军队穷追猛打;终于将玳人全数赶出大禹。然而这是一场倾尽一切的豪赌;她无比清楚地明白一旦让洛轻恒知晓禹国士兵其实已经粮草不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她不得不追;否则以洛轻恒的心智定然会瞧出破绽重整旗鼓杀个回马枪。幸好她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然而便是此刻;一切都暂时归于平静;长流的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后怕。

嘉陵关回旋的长风中仿佛还夹带着血腥气。被风卷起的沙尘不断打到长流的脸上。感觉到有人接近;长流侧过头瞥见顾非正走过来;不禁微微一笑。

“陛下在看什么?”顾非递过水壶;见长流坐了下来便也挨着她坐下。

“朕原来是在看晚霞,后来是在看朕的江山。现在看你。”长流边说边翻起袖管,却发现原本绣满金龙的衬里已被敌人的血染得一片黑紫,不由笑道:“朕真是脏得很。”记不得有多少日未曾沐浴了,这在从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

顾非跟着一笑,道:“陛下不是要取道西凉么,听说凉王府有个温池,分别引了祁兰山融化的雪水同当地的温泉混在一起,陛下不妨去试试。”一顿,顾非又道:“陛下方才看的是玳国吧。”

“是。不过那早晚也是朕的江山!”她的帝王之路还长得很。玳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起码十年动弹不得。十年之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惜这次未能斩杀洛轻恒,否则玳国已是陛下的囊中物。”顾非深恨未能替长流报那一箭之仇。

“咱们这次胜得辛苦,代价也不可谓不大。倘若战事不了,朕恐怕国力无法支撑。”接下来她还有许多事要做,说到底穷兵窦武要不得,民生经济才是立国之本。

顾非忽道:“凌照还没有下落吗?”

长流摇摇头,轻声道:“朕已经派楚玉凤去接应了。”

玳国。晋安。

洪记当铺。伙计掀开门帘闪身进入账房,轻声道:“凌头,外头现在风声紧得很,官府下了狠心查抄假币来源。咱们出货量那么大,难保不会有下家扛不住,将咱们咬出来。”

凌照咬牙冷笑道:“陛下交代的事咱们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若是无法脱身咱们干脆杀出一条血路。”凌照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齐整的脚步声。

“不好!凌头,官府的人来了。你快带他们几个从后门走!我留下善后。”虽然之前为了防范未然,同禹国往来的大部分文书都已经被销毁,但难保不留下些蛛丝马迹。如果不清理干净,别说他们一个都走不脱,这么长时间布下的各处暗桩一旦被查封损失不可估量。

“你带他们先走!我留下。”凌照见伙计仍旧犹豫不决,眉间划过一抹狠色,厉声道:“这是军令!”

“是!”伙计即刻闪身上了二楼。

凌照摸出火折子,刚想将多年经营付之一炬,忽然听到前头有动静。还未等他冲出去,便见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闯了进来,他还来不及发问,对方已经摘下了斗笠。

“是你!”来人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脸,虽称不上年轻,却有种一般女人没有的英气。

听出凌照语气中的讶异,楚玉凤秀眉一展,笑道:“陛下特命我们这一干娘子军来接应你。跟我走吧。”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三百。都是好手。”

“那太好了!你跟我来。”外头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照不再迟疑,燃起案几上的一摞账簿,闪身飘上楼梯。

楚玉凤跟着他跳出二楼的一扇面朝后巷的窗户,只见凌照将手中物什点燃,随即果断按下机关。顿时一枚枚带着火舌,大约长三寸的钢钉迅速扎入身后房子的木板里。这些钢钉的头上都包着浸过豆油的纱布,一点就燃。风一吹火势便大了起来,顷刻间便以燎原之势将当铺吞没。楚玉凤见了心中大呼过瘾,一边吹哨一边提起一口气飞奔跟上凌照。

官兵为火势所阻,待他们追到后巷之时却已不见人影,只得无功而返。

楚玉凤跟着凌照兜兜转转,最终闪进一条安静的巷子停了下来。凌照三急一缓地叩响一户人家门口的铜环。很快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探头出来警觉张望了片刻,见凌照亲自带了一个商人打扮的女人来,亦不敢多问,闪身让二人进门。

进入三进的内堂,凌照才难掩焦急地问道:“战事如何?”

楚玉凤摇摇头,轻声道:“我是从海上来的,出发得早,什么消息都没有。”

“也好。如今各关卡都查得严,边境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码头港口反倒松懈得很。”凌照听楚玉凤也不知战事,心中虽急,却也无法可想。

楚玉凤点点头,道:“事不宜迟,带着你的人赶快撤。”

凌照神秘一笑,道:“我这儿有一样东西,你见了保准走不动路。”楚玉凤虽然被封了将军,但她出身海盗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只不过因着她与陛下私交甚笃,又有从龙之功,还顶了个武榜眼的名头,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罢了。

“哦?”楚玉凤天生便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闻言果然大感好奇。

凌照却不再说话,命人点了火把,带着她走入一个酒窖之中。

凌照起开一坛酒的木塞,将火把凑近,让楚玉凤看清楚。楚玉凤果然双眼放光,笑道:“还真是银子!真是有你的!陛下肯定高兴。”一顿,她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咱们等天色暗些,我去雇几辆车来,让我的人连夜把货搬到船上去。天一亮咱们就起航。”

凌照点头同意道:“我看可行。宵禁以前搬完就行。”

二人这一等便等到落日时分。偶尔有邻里看见陆续有几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出入,也只以为平常。如今人心惶惶,甚至坊间有传言禹国会随时打过来,因而不断有人举家北上逃离晋安避难。

待那批装满银子的酒坛全都上了楚玉凤的船,凌照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这都跟战船差不多了。”如果他没看错这应该是一艘战船的雏形,两侧的挡板应该就是用来射击的。

楚玉凤笑道:“算你厉害,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陛下曾授命我在津哲船厂督造大型战船,只是玳人穷凶极恶来势汹汹,仓促之间我还来不及大展宏图,只能先用这个试验品下下水,干一笔小买卖。”

凌照不禁捧场道:“楚将军将来定是称霸海上的女中豪杰。”

“我本来就是啊!”说罢两人相顾大笑。

黎明的一线曙光照在大船扬起的白帆上,这艘船悄悄驶离晋安的码头,向着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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