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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贱者长存-第38章

小说: 贱者长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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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后世着想。

“启禀陛下,韩探花的父亲正是光禄寺少卿韩继韩大人。”温习年明白接下来他可以省些口水,由韩继自行奏对。

韩继自温习年口中报出自己独子的名字就已经开始惴惴不安。一方面,自己的儿子有希望成为太女殿下的驸马,也就是大禹未来国君的父亲,这对韩家来说自然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韩毓十年寒窗,希望能一展抱负的愿望必将破灭。女主当国,太女的驸马绝不会被允许参与国事。这对一个刚刚蟾宫折桂、跨马游街的少年才子来说,也意味着某种程度的理想被剥夺,以及身为男子却“以色事人”,男性尊严的折辱。

但事到临头,容不得韩继多方思虑。何况这样的事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少卿所能推脱?韩继只能出列道:“臣韩继叩见陛下。”

韩继为官十分低调,庆帝对这位光禄寺少卿并无太深刻的印象,这也解释了为何皇帝不清楚韩毓的家世。

韩继接着向庆帝交代了韩家的祖宗十八代。庆帝听了十分满意。大约就是一家子屡试不第的读书人,自韩继往上就没有做过七品以上官的,从韩继这一代才在科举方面开了窍。韩家清而不贵,刚刚好。

庆帝当堂宣布:“那就定下来吧。楼爱卿,由你来草拟婚书。”其实朝中早有人议论,韩毓文采风度皆不下于当年的楼相。

楼凤棠领旨:“恭喜陛下觅得佳婿。”此刻认得韩毓本人的官员不免暗自比对了一番,皆认为虽则韩毓文采风流或许不下于十年前的楼相,但这一身位极人臣的蕴藉温雅,初出茅庐的年轻后生实在大大不如,并且只怕他终此一生都不再有机会培养出这种只有站在庙堂之巅才会有的气韵。如此一想,众人又不免暗自替这位注定要成为“皇后”的少年才子可惜。毕竟作为一个男人,非但终身不得施展抱负,还会失去最根本的自由,在后宫中过完一生,实在算不上令人羡慕的前途。

庆帝并没有半点似群臣这般不能诉诸于口,却对新驸马近乎于怜悯的心态,他十分高兴地接受了群臣的恭贺。

为了避嫌,柳青纶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太女择驸马一事提出任何看法,而是随大流地跟众人一道恭贺皇帝和太女殿下。自从柳青纶被降级以来,已经十分懂得在庆帝面前掩饰对太女的影响力,从不在跟太女直接相关的事宜上提出与庆帝相左的意见。

群臣的朝贺之声让随波陷入了一种恍如置身噩梦般的没顶浪潮。她昨日才将不能宣之于口的恋慕之情倾诉给了意中人,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回应。在她眼中,一切都前所未有地鲜活美好,甚至就连严苛的洪师傅都不再面目可憎。可谁知,转眼间她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虽然那人在她一向最信任、崇拜的父皇口中才貌俱佳,但她已经将一颗心都交付给了顾轩,如何能另投他人怀抱。

下了朝,随波失魂落魄地坐上凤辇。垂帘方下,她的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方才挣扎犹豫再三都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反对这桩婚事。原因再简单不过,她倾心恋慕之人是自己亲姐姐的未婚夫。她更不敢想象,倘若那些御史知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会受到怎样言辞犀利的攻击和侮辱。

“去鸾凤宫。”

细心的宫人虽然听出太女的声音仿佛不似往常一般清澈动人,却无人敢一探究竟。

柳思岚乍见下朝后的随波便发现她神情不对,仿佛哭过。她连忙屏退左右,急急问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母后。”随波再也忍不住,扑进柳思岚怀中便放声悲泣。

柳思岚只得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柔声诱哄道:“哪个不长眼的在朝堂上又给你气受了?回头告诉你外公,好好收拾他。”

“母后。父皇今日早朝给儿臣定了一门亲事。儿臣不嫁。母后……”

柳思岚见随波哭得眼睛都有些红肿了,遂心疼地劝道:“我儿莫怕。告诉母后,定的人是谁?”随波及笄还早。只要不是既成事实,一切就都还有余地。

“新科探花韩毓。”随波几乎哭得哽咽,因而便是短短六个字亦说得断断续续。

“我儿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随了自己心愿。”柳思岚心道:少不得要把母亲叫进宫来商量一番。

随波闻言不由抬起朦胧泪眼,问道:“真的么?”

“傻孩子,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一顿,柳思岚叮嘱道:“这是你父皇亲自定的人选。你父皇那儿可不要露出半句不满,免得惹他不快。这事儿包在母后身上。”

“谢母后。”随波听柳思岚说得肯定,终于慢慢收了泪,破涕为笑。

“先别忙着谢母后。我儿倒是说说,你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了谁啊?”太女身边的侍女都是皇后亲自选定的,随波昨日见过顾轩的事,自然已经有人通报给了皇后。

“母后……”

柳思岚见她一脸娇羞,遂将她揽入怀中爱怜道:“好孩子,莫怕。万事有母后替你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猫试图抽离自身主观去塑造大家不喜欢的人物。

呵呵,现在应该能看出来长流为什么要烧宫了吧。

这章的作用其实不在写选驸马,而在揭示当时的人对女帝配偶的心态。换言之,跟长流在一起也必将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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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总督屠宪这几天很忧郁。

自从听闻齐王南下;屠宪无一日不在寻思如何投其所好。不说金银财帛,就连胭脂水粉他都咨询过家中新纳的九姨太,统统照着眼下最时兴的标准给置办好了。可往日最有效的办法——枕头风,屠宪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吹。你说这齐王要是个男人该多好;为何偏偏是个女人。屠宪自忖湘西一带人杰地灵;什么样水灵的人找不出一个两个来孝敬。可以往;不论朝中哪位钦差来了;都是知根知底;家里有七八个妾的自然送上美人;府里头养着男宠的;二话不说奉上清倌。偶尔也有涉猎广泛些的;就送一对“鸳鸯”;最好还是双胞胎;讨个龙凤好彩头,那可是人间难得的艳福,保管把人给迷晕乎了。因此甭管是谁,只要美人计一出,一准躺平。可这齐王,屠宪实在有些闹不准。按说应当送男人,可又听说齐王身边的红人江侍卫就是难得的好相貌。相貌倒还罢了,物色了这许多天,倒也翻出了一两个绝色。可这气质实在不好拿捏。小倌从小养在南风馆,难免有些“娘”气,男人大约吃这一套,可女人……屠宪实在无法想象,比女人还柔媚的男人会讨齐王的欢心。

多亏师爷给屠宪出了个主意,他这才茅塞顿开,一扫愁云惨雾。

这几日,长流找了个机会,已经将事情的首尾跟莫行柯交了底。莫行柯对自己的手下说之前发生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死去的兄弟除了朝廷抚恤外,齐王殿下也会额外出资,就此稳住了人心,没有再造成与漕帮的进一步冲突。

长流的船就要靠岸,葛彤挑选了一批漕帮的顶尖高手充作她的私兵,自己则充作她的师爷,跟她一道下船。 原焕因不想叫屠宪认出来,只作普通士兵打扮,混在人堆里头。

屠宪十分知情识趣,虽亲自到码头迎接,却只是将长流一行人送到驿馆,自己并未多做停留,只待晚宴上再给齐王接风洗尘。

船上资源有限,便是长流也不得日日沐浴。因而众人下榻驿馆后都痛痛快快沐浴更衣了一番。

待到华灯初上,便有一顶十六人抬的大轿侯在驿馆门口。

长流上了轿,只觉又快又稳。那十六人步调一致,训练有素,很快便到了总督府。

屠宪已在门口伏地恭候。待他起身,才看清齐王一身亲王常服,却是换做男装,他心下不由一颤:莫非押错了宝,早知道就该准备“鸳鸯”,也好确保万无一失……

酒席设在正厅,众人按身份依次落座。

屠宪见长流身边的俊俏书童大大咧咧往席上一坐,想来不过仗着素日里在主子跟前得宠,顿时如释重负,眉开眼笑。

沈梦生感到屠宪一双绿豆眼盯着自己瞧,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待发作,却被长流一双利眼给阻了回去。

葛彤却心下有些没底,生怕沈梦生言行不当,以至节外生枝。陆地不比水上,漕帮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辖制住齐王,好在她跟屠宪这个地头蛇也不是一条心。葛彤却不知道,沈梦生跟长流之间还有一桩官司。沈小帮主坚信自己是遭了长流暗算,这才不敌,因而非要正大光明同她比试一场。两人在船舱里又打了一架,沈梦生因为输得太过难看,便封锁了消息,谁也没告诉。他之所以对长流勉强服帖,不过是怕“丑事”宣扬出去,在漕帮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开席之后,山珍海味一溜儿上。大多为南方一带的特产,好些就连长流都没见过,确实大开眼界。

此次朝廷派遣的两位官员以齐王为尊,再说屠宪与谭颖是打惯了交道的,熟知此人的脾性,席间自然以试探笼络齐王为主。因而屠宪将奉承拍马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直把长流夸成了大禹第一栋梁,仿佛没了她,大禹明日就要垮了。

好多话就连江淮听着都有些汗颜。长流却一直言笑晏晏,照单全收。

“屠大人坐镇河道多年,治水可谓劳苦功高。本王不过是占了出身的便宜,并无寸功于社稷黎庶。”一味让对方唱独角戏不利于建立狼狈为奸的革命感情,因而长流适时礼尚往来。

谭颖听见“劳苦功高”这四个字,不由心中一抖。他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过去这么几天,如何会悟不透当日沉江之事乃是诈他的,便知道这位齐王殿下不可小觑。鉴于这四字评语他自己也从齐王那儿领受过,谭颖心知殿下此刻指不定怎么盘算着收拾屠宪呢。只是,他深知自己如今倘若再要变卦,给屠宪通风报信,不论此事最终胜负若何,首先齐王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反过来,倘若他站在齐王这边,如果齐王侥幸赢了这一仗,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而谭颖打定了主意只作壁上观,偶尔还帮着长流给屠宪放烟雾弹。

屠宪听了长流一席话,再看谭颖面色如常,便放下了大半心事。只等今晚过去,再验看效果。

一顿酒席吃下来,关于治水无人提过半个字。除了不似往常一般与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之外,屠宪觉得一切似乎并无不同。

一行人酒足饭饱回到驿馆。

长流方踏入院中,便觉气氛诡异。葛彤送来的两个丫头皆笑得贼兮兮的,仿佛不怀好意,又一径儿催促她洗漱更衣,早些就寝。

长流早些时候已经沐浴过,晚间略为洗漱一番即可。待她换了一身便服走到内室,不由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猫通常是根据榜单要求更新的,一旦完成规定字数,我就开始摸鱼。猫猫摸鱼是本性o(≧v≦)o~~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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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赫然坐了一名玉冠白遥У哪凶印�

显是听到响动;他抬起头看向长流,修长的眉目带着一种异样的沉静与认命。长流窥见他的容貌,惊讶过后亦静静回视他。

“这就是殿下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长流从他力持平静的声线里听出了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愤怒与嘲讽,一愣之下恍悟;他一定是对自己先前的劝诫误解了什么。长流已经从这几天京城过来的奏报中获悉韩毓科场舞弊案事发;却没有料到他本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桩案子竟然了结得这么快!

思索片刻后;长流轻声道:“他们是不是对韩大人也下了手?”一般只有犯官家属才会被罚没;女子为娼;男子入贱籍发卖。韩毓虽然已经考取功名;但还未正式入职;是以算不得“犯官”。如果罪名下达到他本人;最多跟前世一样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当不至于被发卖。因而除了韩大人亦遭到牵连之外,长流想不出还有第二种可能致使韩毓出现在这里。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韩毓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彻骨清寒。

长流遂似笑非笑地道:“探花郎这是打算卖身救父?”如果真是这样,此人的性格倒是值得捉摸一番。

韩毓几乎将嘴唇咬出血迹,却仍是极力平静地道:“家父被流放三千里。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长流方才就猜测他应该是自愿来的,因为没有被捆绑或是下药的迹象。她闻言即刻向他趋近几步,暗花如意纹素纱中单与他白遥У南掳诮籼H缓螅夯禾鹗指蛩拇剑崛缑我鳎骸安灰А!�

细白的牙齿却越发深陷入唇,沁出血珠。

感觉到身边男子的身躯在轻轻颤抖,长流忽然轻叹一声,将莹白如玉的拇指撤回,表情嫌恶地在他纤尘不染的白遥夏艘话眩餮扪榧纯坛闪税岛焐奈奂!K婕此丝淮蟛剑牟辉谘傻氐溃骸疤交ɡ苫拐嬉晕约呵愎愠恰!毙闹腥吹溃喝痰秸庖徊交刮赐瓶遥咽遣灰住4巳硕娜绦裕强橹档玫褡恋拿烙瘛�

长流在一旁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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