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妖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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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再不是冷淡无表情的妖神,却象一个易妒的男子,愤怒地站在小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睛穿透他的身体,仍在注视着未知的远方。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为了那个豹人?还是为了那个机器人?”他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声音铿锵有力,清润、锐利:“想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我?是不是想死?很想死是不是?”
小蒙的唇动了动,看唇型的张合竟是:“杀了我……”
“杀你?你这么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云的宽袍长袖忽地霍霍飞扬,激起满脸隐忍的杀气,“你还想留我一个人在世间受苦是不是?还想狠心地抛下我,遗忘所有曾经的美好是不是?几千年好漫长,我真得无法忍受!我宁愿不要这个不死身!我宁愿做个凡人!都是你,青青!你太狠心!你真得狠心!”
云再不是那个骄傲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王者,他伏身抱住小蒙,象个孩子一样地哭泣。
银河城篇 (大结局)第一百零六章、最后的拥抱
(大结局)第一百零六章、最后的拥抱
潜伏的小猪和银耳惊讶地看见,一直无动于衷的小蒙因为云的失常和哭泣,微微阖了阖眼,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慢地滑落。
是啊,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二人曾经有过的快乐时光,但是云,却亲手毁灭了它,再也无法回去,最后一滴泪,为云,也为自己。
云止了泪水,手指触摸她湿湿的脸颊,惊喜交集:“青青,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你也别离开我,好吗?”
小蒙动了动呆滞的眼珠,怜悯地看着他,让他心里莫名地慌张。在她翕动着嘴唇,没来得及回他的话时,云抢先说道:“不许说不!”俯身一低头,霸道地黏上了她的唇。
小蒙往后仰了仰,云步步紧逼,将她冰凉的嘴唇辗得通红。
小猪和银耳同时吸了口气,。不知是谁踩到了干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热吻中的云水眸突地起了异变,放开小蒙,扭头看向发音处。小猪心里轻叹,为了不暴露银耳,大方地站起身走出灌木,向着目露凶光的云不羁地笑:“又见面了啊,云美人。”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佻,云眼里的。凶光顿时暴涨。小蒙听到他的声音,惊愕地转脸看去,果真看见活生生的一个小猪,目光明亮,肌体完好,带着欠揍的笑容看着她。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象在做梦:“小……小猪?……”
“是我。”小猪轻快地向她招手,确。定自己的存在,“我是机器,只要有动力就死不了,放心吧!”
小蒙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苍白的脸颊上难得地。浮现漂亮红晕:“小猪,你真得没死?”
小猪再次强调:“是的,没死。”
小蒙来了力气,扶着树干颤巍巍地站起,在云凶狠。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笑逐颜开的小猪,喃喃念着:“小猪……小猪……”
小猪只是笑:“是我,是我。”
小蒙向他伸出手,小猪情不自禁地回应她,也向。她伸手。二人的手掌终于碰触到一起,中间却隔了一层薄膜,透明的韧性屏障,无情地隔绝了手与手之间的温度。
小蒙扭头看向。云,小猪也看云。云浑身萧杀的气流越来越强烈,目中如层层绽放的红梅,染上浅浅的殷红,衬上他玉样的脸庞,极美极艳,却让人在那妖艳的背后,感觉到心弦颤栗的无边杀气。
小猪的嘴巴张合着,在隔绝的透明屏障后无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纵使焦急亦无计可施。
云拖过拍打屏障的小蒙,用力把她圈在怀里,当着小猪的面狠狠地咬她的唇。她的眉尖细微地蹙起,咬破的嘴角处淌下鲜艳的红色液体。
小猪的心刹时停止了跳动,他的眼睛睁得滚圆,愤怒地捶着屏障。面对此情此景,连银耳都失去了冷静,从藏身地一跃而出,身后的精干队伍亮出诸多武器,奋力杀向屏障,却被一一反弹。
银耳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猪看着屏障那边受惩罚的少女,只感觉那股子鲜血是从自己身体里渗出,什么叫切肤之痛,他现在完全体会到。
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酝酿全身的电力,集中到两只手掌,猛一声大喝,强力电流滋滋响着笼罩住整个透明屏障,蓝色的火苗乱蹿,电得小猪头发根根倒竖,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
银耳及手下慌忙跳开,保持安全距离。来不及收回武器的登时被电成焦炭,可见这电流的强大。
小猪几乎释放了全身的电力,成功击溃了云设置的透明屏障,无人攻破的屏障终于烧开巨大的裂口,土崩瓦解。
云放开瘫软的小蒙,冷冷瞅着精疲力竭的小猪,旋转气流无声地从云的身边转移到小猪脚底,一点点将他托离地面。云笑得千娇百媚,语气却冷得让人如堕冰窑:“能在我手里不死,也不简单,要是毁坏你的人脑,拆散你全身的每个零件,你还能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吗?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死去!”
气流回升转急,如犀利的刀锋,撕裂开小猪全身的肌肤,额头上划过鬼魅般的红线,云要将他开颅取脑。小猪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觉到恐怖,骇极,大叫。
银耳知道小猪若死,云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从腰间抽出软鞭,喝令众人扑上前分散云的注意力,使出全身力气挥向气流中的小猪。
云被银耳的手下成功干扰,气流稍一减弱,软鞭如长了眼,觑个空隙缠上了小猪的腰身,猛力一拽,硬生生将他拽出了危险的旋涡。鞭子被飞旋的气流抽打,鞭身节节破裂,银耳只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直往前带。小猪飞身扑出,撞上银耳失控的身体,两人闷哼着,齐齐滚落地面。
银耳胸口发闷,喉头腥甜,头一偏,吐出一口鲜血。
小猪看着他苦笑:“只怪我没用,连累你了。”
银耳捂住胸口,咬字不清地说道:“不怪你,是对方太强大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山顶恢复了平静,再听不到叫嚣拼杀的声音,再看不到抡动兵器的活动生物,银耳的精锐部队尽灭,姿态各异地趴俯在地面,汩汩流淌的血水灌溉了山上饥渴的树苗。
云向着小猪和银耳迈步走来,不屑地说道:“你们这些低等生物,这么不济还敢不自量力……”话未说完,脚步突然顿住,身体大震着,布满阴戾的美眸瞬时睁得滚圆。
小猪和银耳无比惊诧地望着他,不明白眼前这名强敌出了什么事。
但是立即,他们明白了一切,云胸前的鲜红液体如沾了墨化开的宣纸,迅速向着周边晕开,只是此时化开的不是墨,而是血。
现场唯一活着的除了云之外,只有三个人,那个一直以柔弱之姿出现在云面前的,真得是她下的手吗?
小猪和银耳浮想联翩,不等他们过多设想,云迅速回身,背后果然染了鲜艳的红色,而且那一剑力度不轻,但是令他们更震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云回身,染血的剑尖由他后背拔出,再次狠狠刺进他心口的位置。这一次连云都不能置信,死死揪住了小蒙的手腕,恐怖地瞪着眼珠,困难地喘着气:“你是要,我们同归于尽吗?”
小蒙木然望着他,痴痴地笑:“哥哥,让青青陪你一起走吧!”
这句哥哥一出,云的身躯犹如凋零的落叶颤抖个不停,掐住她手腕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死盯住她的脸,不停地喃喃念道:“青青……青青……”
小蒙只是笑,任胸前流出的血液浸染了全身,屹立不动,握住妖瞳的手慢慢松开。
云终于收了凶狠震惊的表情,傻笑着,顺着前倾的力道搂住她,低低地在她耳边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哥哥陪着你,一起……”他染血的身体一点一点下滑,鲜血在她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活动轨迹。
小蒙依旧不动,眼中却泛起了薄薄的泪花。
小猪和银耳齐声叫唤:“小蒙?!”
小蒙凄然一笑,无痛苦无怨尤,只是笑:“我和云,本是同命同体,自然要同亡。”
说完再也站立不住,身体如飘飞的血蝶,展开大幅血染的衣袍,在临死前绽放出最后的极致的美丽,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窒息地坠落。
银耳扑上前搂抱住她失去温度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揪心的痛楚,只能不停地重复:“小蒙!不会的!不会死的!不会!”
小蒙对着他缓慢地摇头,向着某个方向伸出手:“涣……”
小猪浑身一震,拖着耗尽电力的身体,一步一挪地向她走去。小蒙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小猪的脸,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轻声低喃着:“涣,对不起……樱,失约了……”
小猪如被戳中要害,傻怔怔地看着她,竟无法回应她的话。
身边传来云极轻的叹息声,小蒙的手随之滑落,怏怏垂落到地面上。至此,小猪才从呆懵中清醒,猛然抱住小蒙的身体,紧紧地搂住,又推开摇晃着她,又搂住,嘴里喃喃念着的,翻来覆去念着的只有几个字:“别死!不要死!别丢下我!别!”
银耳的眼眶湿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手指紧紧攥住了胸口,不知道是伤痛还是心痛。
小蒙阖上了双眼,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而云,亦含笑。
微风卷扬起地上的落叶,曼妙地在空中飞舞,树梢的枝叶被风拨动,沙沙的林间呜鸣,如泣如诉。
小猪抱着小蒙僵坐在地上,很长时间没有移动过。银耳陪着他们,也保持着不动。鲜血已经凝固,伊人已逝去,静谧的空气中,小猪一点一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生无可恋,就在这乱世结束如何?”
银耳惊诧地看着他,小猪闭上了眼睛,把怀中的少女轻轻地搂住,如情人般附耳低语,慢慢吐出此生都可能不愿开启的密码:“樱,我爱你……”
银河城篇 第一百零七章、云的自述(一)
第一百零七章、云的自述(一)
我叫云,是东部国家最东边的单村人。
单村世世代代居住在偏僻的山坳,以渔牧种植为生,民风淳朴,村里家家户户沾亲带故,论资排辈,我生下来就被几户人家称作叔,很可笑却也是事实。
我从一生下来看到的就是单村,接触的都是单村的人,我心目中认定单村就是我的天与地,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单村更美好。
热情的大叔大娘,光腚的小孩,上山下水偷梨掏蛋被追得满山跑的小伙伴,我真得很喜欢他们,也爱我的单村。
我在同龄人中早熟,他们喜欢搬着小板凳听我奶声奶气地讲着自己编的故事,我的故事里有神仙,还有妖怪,常常让他们既惊叹又乐得合不拢嘴。女娃子爱戳我的脸蛋,说我的脸象有弹性的年糕,粉嫩粉嫩的。长到十岁的时候,连大人都开始关注我初露端倪的眉眼,夸我长得好看,大人的夸赞引来小孩盲目的追捧,经常是我出门身后一溜哄闹的小屁孩。我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过于关注我的相貌,爹妈却乐滋滋地说娃儿长了副好相貌是好事,不应该自卑,要骄傲地挺起胸膛。爹妈说得有趣,我忍不住发笑。
爹妈下地干活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个弟妹需要我照顾。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习惯了零碎的农活,只是好奇为什么家里人都长得很普通,弟妹也不见得出色,我却单单长了一张招人的脸?奇怪归奇怪,日子还是在消磨中过去了。
长到十三岁的时候,我已经。颇具姿色,被同伴们誉为单村第一美,这在上山挑水时对着倒影,我也能觑出个大概。男人嘛,什么美不美的,还不照样砍柴种地,长年累月经受风霜。我知道爹妈私底下替我议论起亲事,说是物色了几个上好的女娃,过个一两年就让我把婚事办了。心里没底,觉得他们操之过急了。毕竟,和女娃一起过日子没有准备,感觉会很怪。
头昏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我栽到了水里,是山上的溪水把我冻醒。捋了捋湿发,我拧干了湿透的衣服,挑着水桶下山去了。一路上还在纳闷,什么时候身体这样不济事了。
回到家我把挑来的两桶水倒。入大水缸,熟练地搬运院子里的柴草去灶间烧火,转头看见几个弟妹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好象我是陌生人一样。我叫他们帮忙生火,他们却异口同声地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失笑,作势打他们的脑瓜,看谁还敢乱开。玩笑,这几个娃却真哭了,还撒腿跑走,随后进来的爹妈也是问了我同样奇怪的话:“你是谁?”
这个玩笑开大了,我认真地指着自己,说我是云。爹。妈却满脸的不敢相信,还逼着我问:“姑娘,是不是云和你合伙来捉弄我们?”我被他们那一声姑娘叫懵了,姑娘不是女娃的称呼吗?我什么时候变成姑娘了?我想解释,无意中碰到自己胸部,惊讶地发现小小的突起,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往脑门倒灌,猛地冲进里屋,插上门栓脱下裤子完完全全地惊呆了,我的身体特征,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