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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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郡主的位置,说不定还能成为他拢络权贵的一个筹码,以他利欲熏心的思想他肯定会这样做的。
杨氏想着想着,一颗心就像泡过冰水一样,冷得她通体发寒。
叶宁馨见她立场坚定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在她眼里杨氏是手段高超的精明女人,看她将后院的妾侍和庶子庶女治理得服服帖帖就可以看出她的本事,然而她不了解,杨氏只限于后宅的肮脏手段罢了,对于大事她是半点法子和说话的权力都没有的。
如今松了一口气才感觉身上急得粘腻的出了一层薄汗,不由皱了皱眉,跟杨氏道别就回院子梳洗去了。
杨氏看着自己女儿婀娜多姿的身影,暗暗捏紧了拳头,她的女儿如此优秀怎么能被徐敏的女儿比下去,不由开口吩咐道:“走,端上补品,去老爷院子。”
叶培珉在书房处理事务,听见小厮来报,冷冷开口道:“进来。”
自从在宫宴上见过徐敏之后,他早就预料到有一天杨氏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是以为无依无靠的徐敏这么多年了无声息肯定是必死无疑的,也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到她的身上去,那次一照面过后,他就派人去查了她这些年的去向,意外的是燕绍居然会牵扯进去。
这两人相识的那些时光是他没有参与过的,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十分意外,更意外的是对方会将他的女儿视若亲生般的带回府里,但是他所查探的消息并不多,想到暗中阻拦的那些人,他心头隐隐有些猜测,再加上郡主的身份,足以让他重新考量了。
杨氏推门进来,见他执笔不落,似在沉思什么,那精光闪烁的眼睛直觉告诉她,他想的事情肯定跟她一样,果然被她猜中了么?不由试探开口道:“老爷,外边的传言,可都是真的?”
叶培珉放下笔,睨了她一眼,轻声的开口,“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明明没有死不是么?”杨氏绕过他办公的书案站在他面前,妩媚的双眼因为微微睁大而淡去了眼角的一些细纹,她焦急的追问着,即便她再三告诫自己不能自乱阵脚,但是想的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事关自己哪还会容得她冷静。
叶培珉不去看她,取过手边的折子就看了起来,淡淡的说着仿佛毫不在意,“这么多年我本以为她会走投无路,但是你不也知道了么,有镇南王府那位的帮助,她想死也不容易。”
杨氏有些受不了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明明欺骗的是他为什么对方还能这么坦然,为什么连一丝歉意都没有,她紧紧的盯着他的脸,意图从他脸上乃至眼睛里找到一丝丝的愧疚,但是她失望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将她带回来挤开我们母子三人的地位么?”
叶培珉微微眯起眼睛,不可否认他刚才是有这个打算,如果他心中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她的利用价值可就大得多了,如果是真的,他有怎么能放过。
杨氏见他微微沉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验证了心头的猜想让她慌乱起来,做了十几年的当家夫人叫她让位怎么可能!她办不到,只要一想将来会有个女人凌驾在她头上,就如一把钢刀直直的插在她的心窝上,疼得她全身都在颤抖。
“我不同意,你将我们母子几人放在什么位置?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她声音尖利,却带着微微的颤意,就像即将碎裂的薄冰。
叶培珉皱起眉,看着她较真的样子只觉得女人实在不可理喻,“按照规矩,你也是平妻,平起平坐……”
“凭什么要我腾位置给她?我才是正经的尚书夫人!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狐媚子又算什么东西!”杨氏激动的辩解,事关自己的地位和儿女的将来,她终于是忍不住了,平妻说的好听是跟正室平起平坐,但总归是差了一截的,这让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且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受得了。
叶培珉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他这朝廷重臣,一家之主何时要轮到一个后宅的无知夫人指手画脚了,按照他的意思,这事情该怎么来怎么办都是他的事,杨氏只有听从他吩咐认命的资格,这样指着他鼻子质问的行径让他反感至极,本来还在考虑的事情,顿时就敲定了。
“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出去!”叶培珉靠在太师椅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杨氏被他冷漠的语气吓得回过神来,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但从没像这次这样,这么冷漠的对待她,不由有些慌了,想起自己刚才还跟他顶嘴顿时就后悔了。
看着他背过身去,她蠕动了几下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出了书房。
叶挽思乘着马车在繁华的大街饶了一圈,便吩咐凌霄去凤京去最上档次的酒楼,包下最豪华的雅间,她从容落座,津津有味的听着楼下说书的讲故事,可能是最近的谣言给说书人启发了不少灵感,虽然将主人公的名字改了,但是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一对比就知道是将燕绍的艳遇编成一段郎情妾意的经典桥段,绘声绘色的讲着。
说书人轻咳一声,马上就有人端过来茶水,他满意点头,捋了一把灰白的胡须,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边上的听客抓耳挠腮的等着他下一段,见他这样慢悠悠的不由催促道:“丘老头儿,你倒是快说呀,兄弟们都等着下一段呢……”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闻名凤京的醉香楼即便是在大堂落座的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一听得这段子新鲜,跟以往的陈腔滥调倒是不同,兴趣自然高涨,此时见着说书人慢悠悠的动作,不免都心急的催促起来,连端茶送水的小二哥都了停下来,眼巴巴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掌柜笑眯眯的看着热闹的大堂,没想到他一时的同情放进来几个据说是有新段子的说书人居然有这意外的收获,真是不错。
丘老头儿见着气氛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边上清秀的姑娘拉起二胡,他一拍响木,悠悠的说道,“话说,这傅郎君一听,心里就琢磨着,不对呀,这女娃娃可不是我自己亲生的,怎么就能领到家里来呢,他为难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拒绝,青娘子见着他面露难色就要拒绝的样子,随即的就红了眼眶。
那勾魂的大眼睛水溜溜儿的,两泡泪花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挂在眼眶里,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红嫩红嫩的小嘴儿,傅郎君一瞧,哎哟,这心尖儿啊……”丘老头儿啧啧两声,“险些没给看化咯,美人都这样儿了,他哪还舍得拒绝,赶紧就搂着青娘子心肝宝贝儿的一顿叫唤,才把她哄笑了……”
这话说出来,即便一直不动如山神色冷酷的凌霄,嘴角都免不了的要抽搐两下。
灵玉托着下巴,愤愤不平的呵斥道:“夫人那时候不知道对老爷有多冷漠,怎么可能像说书的那样,真是胡编乱造,污言秽语。”
叶挽思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招来灵珊,轻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灵珊双眼一亮,点点头退下。
灵玉看着这一幕兴奋的一拍手,小姐出马肯定会将这些谣言杀个片甲不留。
说书人趁着空档,赶紧的跑了一趟后院的茅厕,心中不住的叹息果然是凤京最豪华的醉楼,连个茅厕都这么大气干净。
他提着裤腰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少女,小摸样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身上的料子轻飘飘的还泛着光,他一瞅眼睛登时就亮了,暗忖这肯定是哪个大家小姐。
灵珊打量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老人看起来斯文整齐,但那灰色的布衫已经有些微微泛白,肯定是浆洗过很多次的了,只怕轻轻一扯就能化成灰粉渣子。
她从袖口掏出一个银稞子比了比,脆生道:“你刚才说的段子不错,要是你能将我说的话编成段子说出去,这就是你的。”
丘老头儿差点被那银晃晃的光芒闪瞎了眼,眼珠子滴溜溜的跟着她手势转,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别看大厅里听的人多,掌柜的说了,肯让他们在这说书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只管饱和五十文铜钱,他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肉,痛得他倒吸一口气,真的不是做梦!
他搓着手,点头如捣蒜,生怕她后悔赶紧的就道:“姑娘,不,小姐,您说,您说什么我就给您编什么段子,保管您得趣儿,包您满意。”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的银锞子,馋得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他这辈子活到这岁数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锞子呢,这下真是发财了!
灵珊微微靠近他,低声的说着,丘老头儿为了她手上的银子听得很是仔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就按着这些的说,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得越精彩越多人知道,这赏钱就越多。”灵珊将那银锞子给他,冷冷淡淡的说着。
丘老头儿接过,放在手里左掂掂右掂掂,喜得直点头,一听还有赏钱更是乐不可支,对灵珊谄媚的模样只怕没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好咧,包在小的身上。”
灵珊点头,走出了偏避的角落,丘老头咧开嘴,兴奋的目送她走远。
叶挽思看着灵珊跟她点头,不由微微一笑。
方其顺着来时的街道,挑着最好最贵的酒楼挨个找着叶挽思的马车,他有时候虽然迟钝了一些,但他并不笨,在看到凌霄掉头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肯定是要回到这个谣言传播得最厉害的地段,果不其然就在醉香楼的门前找到了那辆精致华美的马车。
醉香楼能成为凤京第一大酒楼,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保密性强,方其深知这点所以不敢直白的问,旁敲侧击了一番,偷偷溜上了雅间,在推错了几扇房门之后终于被他找着了叶挽思。
他心惊肉跳的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剑,忐忑道:“凌大哥……我是来找你家小姐的。”
凌霄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利落的将剑收入剑鞘,冷着脸回到叶挽思身后,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方其后怕的拍着胸口,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这么一尊煞神,真是惊险,他定了定慌乱的心,才靠近叶挽思,歉意的道:“对不起小姐,是我接济的一群乞丐散播的谣言,如果我能好好看管他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给你带来麻烦真是抱歉。”
灵玉站在叶挽思身侧,在那香甜软糯的糕点掐上糖丝儿和芝麻,用白玉箸轻轻夹起,放在叶挽思面前的小碟子上,闻言微微侧过头看他,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原来是你……”
叶挽思咬了一口,软软糯糯,唇齿留香,看着他满脸歉意才幽幽的道:“没什么,这事情就算不是用这种方式传出去,总有一天也会有人知道的。”
方其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发酸,他虽然不知道实情但还是觉得让叶挽思承受这样的谣言有些不忍,从碧城辗转到凤京,从男装到女装她外表光鲜亮丽,但遭受的也比一般人要坎坷的多,想想姚瑶虽然有一个尖酸刻薄的继母,但是她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相比之下她还是幸运,脑中闪过那一张俏脸,不由低下头去。
正巧楼下的台子又热闹了起来,众人酒足饭饱纷纷捧着瓜子儿兴味的等着。
丘老头儿有银子傍身更是挺直了腰板,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刚才的只是下半段,上半段还要更精彩。”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这还有前边还有故事啊,众人被他勾起了兴趣,纷纷呐喊着,“快说,快说……”
“咳,客官听我慢慢说来,这故事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话说傅郎君才学满腹上京赶考,恰巧在路上偶遇一位梁公子,二人一交谈都被对方的文采折服,秉烛长谈引为知音,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这梁公子一家被贪官盯上,寻了个罪名将梁姓一家迫害致死,这梁公子临死前,害怕自己已经出嫁的亲妹妹青娘子遭受牵连,连忙修书一封,让昔日的好友傅郎君代为照顾……”
丘老头说的声情并茂,让众人纷纷眼也不眨愣愣听着,丘老头儿饮了一口,卯足了劲儿又说道:“这傅郎君接到信,痛心疾首,不吃不喝接连着三天三夜没命的骑马狂奔,终究是晚了一步,梁家数人早已死绝,他看到闻讯赶来的青娘子伤心欲绝,陡然又听闻她被夫君休弃的消息,想想挚友临死所托,便十年如一日的照拂这母女俩……”
丘老头儿说的唾沫横飞,有不少感性的中年妇女已经是热泪盈眶,却也有人发现不对劲了,人人都知道这是由谣言编造来的,刚才还将燕绍跟那女人的奸情说得绘声绘色,现在怎么就变成托孤了呢?
“诶,丘老头儿,你这段子可就说得不对了,你这刚刚还说他俩有奸情的……”
丘老头儿不慌不忙,开口就道:“这位客官看起来岁数也不小,想必早已儿孙满堂了,若您不知道这事儿可以到处去打听打听,这十五年的事发生的事情可是珍珠都没这么真的。”
一些土生土长的当地人纷纷低下了头去,苦思冥想,人群里一位默默无闻的老先生却是抬起了头,“如果我没记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