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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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珊也是被吓得一愣,然而细细看来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取过那掌心的褐色一团,轻笑出声:“灵玉,这可不是什么毛毛虫。”
灵玉睁开一只眼睛,“我不信我不信……”
灵珊将那褐色一团碾碎放在手心中,赫然是点点的碎渣,灵玉轻咦出声,这是……
梅花干枯的花苞!
轻轻吐出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哀怨道:“小姐又在耍弄奴婢。”
叶挽思眉角飞扬:“谁叫你胆子比那芝麻还小。”
灵珊赞同的点点头,惹来灵玉怒目瞪视,“灵珊姐姐你也跟着小姐欺负我——”
主仆打闹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一旁高耸的假山石后面却是走出了身长玉立的翩翩身影,修长的冷眸略显趣味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五十二章 人心无常
书房内,身穿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躬身朝燕绍道:“大人,圣上已拟定由礼部尚书全权督办今年的春闱。”
燕绍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从手中的卷子中抬头。
男子心中暗自思量着,踌躇之后终是开了口:“大人,礼部尚书督办春闱,您又是主考,下官斗胆,大人何不避嫌的好?”
燕绍执起搁置的狼毫笔,蘸了蘸一旁的松山名砚,行云流水的批阅起来,神态专注而认真,淡淡道:“为何要避嫌?”
“礼部尚书是您同父异母的兄长,如今他督办春闱,您又是那主考官,陛下性情难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会无端惹了一身腥,还望大人三思啊……”
燕绍眉眼未抬,“言初,你是在担心什么?”
男子神情肃穆,道:“这天下学子指不定就有哪家势力安插的棋子,他们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大人为国为民刚正不阿定不会受他们蛊惑,但暗中下绊子的事自是不会少的,陛下又极为看中这科举一门,届时若是有个风吹草动只怕第一个被责问的就是您,大人早已名满天下何必还要去淌这一趟浑水。”
往年春闱的主考哪一个不是被争相讨好的对象,官场黑暗错综复杂,这之中的门道各家心照不宣,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这事情捅了出来,即便燕绍为官清廉也要被祸及,虽说春闱主考是无限的尊荣,但这就好比在刀尖上起舞,一个不慎可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与其冒这个险不如推脱了去,想来皇帝也不会责问什么。
燕绍轻轻吹干了墨迹,这才抬眼看向这神情严谨的青年男子,摇了摇头,神色是叶挽思从未见过的冷静睿智。“你只看见了这表象……”
男子一震,垂着头略微思索,终是摇了摇头,疑惑道:“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燕绍轻声一笑,接过一旁温热的茶盏轻抿一口,朗声道:“你又怎知这不是今上的试探,你我一心忠君又何需避嫌,顺其自然便是。”
男子神情先是疑惑,随即也是笑开,自嘲的笑笑。“大人睿智,是下官糊涂了。”
他只顾着要燕绍明哲保身,怎么忘了皇帝虽性情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却实极为英明睿智的,他能看透这官场盘根错节的势力皇帝又可能怎么不知道,本就是为朝廷更换新鲜血液的科举却被众多势力吸收,充实羽翼。胆大包天的将手伸到陛下面前,他能容忍一时但不代表能容忍一世,今年春闱特地点名让清贵之首的燕绍做那探路石,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将那些猖狂至极的连根拔起,他心中暗忖,燕绍果然是天子近臣,揣摩起圣意来比自己不知通透几分,如此机智博学不外乎皇帝也赞赏有加,储君太傅一职实至名归。
男子心悦诚服,朝燕绍躬身道:“倒是下官愚钝了,竟不曾想明白这个中门道,承蒙大人提点,迷糊灌顶当之如是。”
燕绍优雅一笑,随性的摆了摆手。“无碍,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运筹帷幄的燕绍让人甘拜下风,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文和善却又让人如沐春风,这般风月霁霁的男子如何不让人死心塌地跟随。
男子爽朗一笑,恭敬的道:“叨扰大人许久,下官这便告退了。”
燕绍含笑点头,男子躬身一礼便踱步出了书房。
门外的左清见着来人已走便行至燕绍身侧,道:“老爷,这些年在外置下的产业不知作何处理?当中有些商铺还有些个忠心为主的,都求老爷给个恩典回归本家呢。”
燕绍望着窗沿的雕花木格微微出神,“想回来的就回来吧,那边的产业就由她去吧,这么多年也够了……”
淡淡的语气却让左清听出了若有若无的叹息,她是谁他心中自然是明了的,十年如一日的倾心相付却换来那毒妇的一片绝情,他为自己的主子不值,这么多年的坎坷艰辛他皆看在眼里,如今能想开他无疑是欣慰至极的。
“夫人大概酉时便可归家,可要知会小小姐一声?”
燕绍淡淡颔首,“去阳明阁跟小姐说一声,就说老王爷的意思,晚膳一起到前厅用。”
“是”
说着便悄声退下,左清关好房门,朝门外伫立的侍从耳语一番,转身就朝叶挽思的院子走去。
……
阴冷了几日的天气终于见着了一丝暖阳,灵玉瞧着今日天气不错便在院中设了一张白玉卧榻,叶挽思此时正手执书卷斜卧在侧,三千青丝只松松垮垮的绾了个发髻,白衣如莲,青丝如墨,那精致的玉白侧脸竟比暖日还要夺人眼球。
云嬷嬷坐在绣墩上静静的为叶挽思绣着衣衫的花样,时不时慈爱的抬眼看看,对自家小姐的事她一向是亲力亲为的,叶挽思怜惜她曾跟她说过几次,云嬷嬷却欣慰的笑笑,说趁她现在还能看得见这繁密的针脚紧着为她绣几身衣裳,到她老眼昏花之时要绣也绣不成了,叶挽思见她执意也不勉强。
灵珊巧手的剥着橘子,将一瓣瓣橙黄剔透的橘瓣放在木桌的白瓷小碟上,含笑听着灵玉绘声绘色的说着这几日从丫鬟口中打听来的趣事。
“据后院管事嬷嬷的亲戚的姑姑的妹妹说,这府中老王妃最为看重的便是大老爷一家的,大少爷更是老王妃的眼珠子心头肉,对二小姐也是疼爱有佳。”
“二房的老爷英年早逝,只余下二夫人跟五少爷孤儿寡母的在院中独居,因着老王妃不喜爱也是深居简出极少在众人面前出现。”
“三老爷……三老爷的夫人前几日礼佛去了,听说今日便要回来了呢,还有六少爷……”
灵玉踌躇的说着,担忧的抬眼看向自家小姐,她当初听到这消息也是震惊不已,这么多年燕绍对徐敏的照顾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爱慕,只是不想他家世如此不凡,乍一听得这消息她心中亦是久久难平,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灵珊抬眸,神情是掩不住的惊讶,云嬷嬷停下了手中的绣活,心头止不住的叹息,她早猜到燕绍是有妻室的人,如今正经的夫人回来了,又会如何对待自家小姐这半路女儿,不由双眸复杂的朝叶挽思看去。
灵玉说的那些燕绍在来时的马车上都跟她说过,这府中的各路人马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于燕绍自己的事情他可从未吐露过半句,此时她亦是微微讶异,跟他们的诧异不同,按照府中的排名,燕绍的儿子排名第六定是比自己还要年长一些,燕绍竟比徐敏还要早些时日成亲,她眉眼低垂,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么,即便是清朗如月的燕绍亦不可避免的会犯天下男子皆会犯的错,一边娇妻在怀还念念不忘心中挚爱,如此贪心不足的男人为何她心中却恨不起来,是因为多年的疼爱还是因为他如今的态度,他应该知道只要她进来这府中就不可避免的会知道他的事情,但他却闭口不提,这是在跟她表明他的立场么?
叶挽思目光悠远,颇有些恍惚的感觉,云嬷嬷怜惜不已,抬头却见新进的二等丫鬟月慈正带着一脸严谨的左清进院子来,顿时将到口的话语咽了下去,放下手中的绣活便笑着开口。
“原来是左管事,可是三老爷有话吩咐下来?”张罗着丫鬟搬来藤椅让他坐下,这么些年左清经常的跟着燕绍往来碧城,云嬷嬷也不陌生,只是到了这镇南王府不免的就疏离了一些。
灵珊端来沏好的香茶放在茶几上,收了托盘便立在一侧。
左清对着叶挽思行了一礼,没有坐下的意思只轻声道:“见过小小姐,小的奉三老爷之意特来传话,老王爷今晚在前院设宴,礼佛回来的三夫人和六少爷亦会一同前往,请小小姐一定要去。”
左清眉眼低垂,他对叶挽思的感觉是复杂的,他始终觉得燕绍不该对眼前的少女倾注这么多的感情,好好的培养六少爷才是应该做的事,然而燕绍是他的主子,主子要做什么他绝对无二话的服从,但心里却对叶挽思生不出一丝的好感。
叶挽思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将目光投向书中,左清将话带到也没了继续停留的意思,微微躬身便径自离去。
第五十三章 暗潮涌动
云嬷嬷心中怜惜,半蹲在榻前轻轻的拂了拂叶挽思微乱的鬓角,轻声道:“我的好小姐,莫要将那些个奴才的态度放在心上,这府中只有三老爷的话才是正经的,只要他疼爱你一日你便不用愁心这些个事儿,只管放宽了去。”
叶挽思轻笑出声,“嬷嬷多虑了,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神情说不出的温婉动人,漆黑的瞳孔却是幽深不明,她来这府中已有几日,从未听各房有何表示,连来个问候的人都不曾,她名义上可是燕绍的女儿,如此作态足以表明镇南王府多是薄情之辈,叶挽思心中嗤笑不已。
云嬷嬷闻言欣慰的点点头。
——
酉时三刻,镇南王府门前一辆古朴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
青色衣裳的芳梅当先自马车中跨出,放下车上的脚踏就恭敬立在一侧,随后便见一个身姿婉约,眉目清冷的美妇缓缓踏出,王宝卿就着芳竹虚扶的手下了马车,刚站定便听身后传来少年愉悦的声音。
“娘,刚才听门房的说了,爹爹今日在府中,祖父为了迎我们回来还设了家宴呢,我们快进去吧,去晚了可不好。”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生得唇红齿白,极为俊俏,天蓝色锦袍将他衬托得面冠如玉,腰间挂着的环佩随着奔走的动作叮当作响,神情有着些微兴奋,更显得那双眸璀璨夺目。
王宝卿看着身长玉立的少年,眉眼的清冷化成浓浓的宠溺之色,拉过少年的手轻嗔道:“你这皮孩子,你爹最是不喜太过浮躁之人,你切记着在他面前收敛着些……”
燕云祁胡乱点头,只簇拥着她快些进去。“我知道了,咱们快进去吧……”
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王宝卿亦是难掩心中的激动,过了年节她便带着儿子兀自省亲礼佛去了,足足半月有余,前几日才听仆从来报说燕绍回来了,这才顾不得在外停留匆匆的便赶了回来,看着儿子激动的眉眼,细细数来已有大半年未曾见过他了,一时就有些心如擂鼓。
想起如今风尘仆仆的模样实在不不宜见他,总要梳妆打理一番才行。王宝卿略略掩饰心头的激动,吩咐随从将车上的物件搬入院中。
燕云祁不解,好不容易燕绍回府一次,这不急忙见一面指不定他又要远游去了,还管那个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什么,当下便皱起眉头不赞同的道:“娘,去见爹爹要紧,这些东西就不管了。”
王宝卿犹豫,这才看见徐嬷嬷朝自己打着眼色,她心中激动倒是忘了这茬。徐嬷嬷见王宝卿看到自己的示意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和蔼的朝着燕云祁笑道:“少爷对老爷的孺慕之情天可怜见,只是您这匆匆赶回来,一身风尘着急忙慌的跑到老爷面前可是不妥。”
燕云祁面色已有些许不耐,想着徐嬷嬷到底是王宝卿的乳母,这才没有大声呵斥。“我见自家父亲有什么不妥的。”
徐嬷嬷笑笑,“这老爷身为太子太傅最是讲究礼仪体面的,少爷风尘仆仆没的凭白遭老爷不喜,何不回院梳洗一番,左右不过个把时辰,老爷要走也不会趁着这当会儿,少爷只管放心便是。”
因着一路骑着马回来,燕云祁身上虽说不是尘灰遍布却也是鬓发微乱,燕云祁垂头看着袍角的一抹灰白浓眉微蹙,这样去见父亲着实不太妥当,抬眸朝王宝卿道:“娘亲,我这就回去梳洗一番,待会儿再来接您。”说着不等王宝卿点头就招呼着随从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朝徐嬷嬷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王宝卿这才往院中走去。丫鬟们纷纷行礼,芳梅端来温热的清水服侍她盥洗,身后的婢女行走交错,一番梳洗下来,王宝卿换了一身艳色的衣裳,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白皙的脸庞略施了些脂粉,看着铜镜中眉眼动人的美妇,王宝卿这才满意笑开,扶了扶发髻赞道:“芳梅这手真是越来越巧了,该赏。”芳梅谦逊一笑,“那是夫人天生丽颜,稍稍妆点便光彩动人,若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