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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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久想了想,觉得沉醉根本没有从怀陌那里拿任何东西就跑了,唯一一锭金子也送了出去,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偷就偷了,便没再说什么。
良久,她又忽然问,“你说,那个木离,他有没有可能和杀我们的人是同伙?他出现的时间好奇怪。”
“不重要了……”沉醉轻道,“红久,把昨天掌柜送来的三坛酒拿出来。”
“啊?”红久愣了,“你要喝?”
沉醉在黑暗里轻轻扯了扯唇,没说话。
“沉醉,不好啊,你就算害怕也不能喝酒壮胆,若是喝醉了,坏人杀来怎么办?”
沉醉轻道,“去吧,拿过来,我不喝,再把灯点亮。”
她害怕,可现在时间宝贵,还不是她害怕的时候。
红久无奈,只得放开她去拿酒。
木离回到房间,打开窗,从他的房间看出去,正好可以见到沉醉的院落。那院落一片漆黑,他眸色幽深。
沈西?沉醉?
他勾了勾唇,他从来不是多事之人,刚才若非那丫头情急之下大叫“沉醉”,就算她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管。
沉醉……不就是这几个月京中炙手可热那女人,怀陌的女人?
原来,长得也不过如此,面貌除了让人心情舒适之外,绝对算不上绝色,就不知她是如何迷倒了怀陌。又或者,这所谓的“迷”也不过是个假象。
木离手指轻轻扣了扣窗棂,而后,重新将窗户关好,上床睡觉。
沉醉院中已经没有人,只有三具尸体躺在地上,院落入口处,一个枯瘦的黑影躲在那里往里探了探,而后一溜烟儿跑到了主楼二层角落的房间里。
他按了节奏轻轻敲了房门,便推门而入。
“掌柜的,那两人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等在房中的正是那掌柜,闻言,狐疑,“怎么会没有动静?又是被盗,又是死人。她们现在人呢?”
“回房了,没有亮灯,似乎是睡了。”
“睡了?门口就摆了三个死人,她们也睡得着?”掌柜沉吟,“我的店里停了尸体,要是败露,官府查过来,封店一两个月,亏本的可是我。你明天一早再过去看看,要是尸体还在那里,你就把那三人埋了。”
“是。”
掌柜说着,目光落在从沉醉那里偷会来的小包上,见那包干瘪,装不了什么钱财,不由皱眉。却又转念想,若是银票呢?
掌柜眼中贪婪,将那小包打开。
却只见里面只有一张纸,掌柜拿起来,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脸色顿沉。
他“啪”的一声拍回桌上,怒道,“妈的!你偷的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一个被休的女人,看她出手阔绰就知道夫家必定给了她不少钱,你不把钱偷来,却把休书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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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丧命火海
那伙计闻言,凑上前去看了看,只见桌上摊开的果然是一封休书。残颚疈午
正是沉醉千方百计骗怀陌画押的那一张纸。
掌柜又顺手抓起来扔向伙计,冷嗤,“李三儿,你自己偷来的,你要!”
李三心中不甘,心想若是偷来的是金子,他还会说这话?你自己偷来的,你要?
李三面上不敢忤逆,憨厚笑了笑,又将休书装回小包之内,“我明日再去看看,趁机将休书放回去,也探探金子放在何处,可好?辶”
掌柜心怒白白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脸色难看,不耐烦地挥手,“还不快滚?明天起早!”
李三赔笑,“是,是。”
他离开之后,掌柜想起来大半个晚上一无所获就生气,自己发了一顿脾气,起身,正要上床休息,却忽然听得房门被拍得啪啪直响。掌柜顿怒,怒吼,“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打死你!檫”
门外的声音顿止,门外之人似乎迟疑。掌柜听外面安静了,吹了吹胡子,到床上躺下。
门外忽然传来李三瑟瑟的声音,“掌柜的,后院失火了……”
掌柜猛然从床上弹起,径直冲向房门,打开门,劈手就给了李三一巴掌,“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李三被打得手捂住半边脸,眼睛里全是狠意,掌柜已经越过他冲了出去,自然没看见。
掌柜赶到后院时,大火已经弥漫整座院落,他连院门都不敢靠近,有火舌凶猛地往他窜来,他又连连后退。
“来人,来人,快点来给老子救火!”
“救火,快点救火!”
……
原本已经睡下的客人和客栈中的伙计听到半夜失火的惊叫,都匆匆穿衣起床,准备逃跑,没想主楼没事,大家又循着那冲天的火光赶来。
一时之间,在通往后院的路上聚满了人。只是,除了店中十来个伙计在掌柜的怒声里匆忙救火,其他人多半是看热闹,更有指指点点的人,酸言酸语道,“这火势烧得密不透风,我看住在里面的人是死定了,铁定是平生做了什么孽,老天都看不过去,来收她了。”
这话一出,那人的同伴便附和,“说不定是黑心钱赚多了……”
当然也有厚道的客人,闻言劝道,“里面的人都快被烧死了,你们也要落井下石?积点口德吧,为人刻薄也是作孽。”
掌柜听不下去了,朝着这些人连连作揖,“各位赶紧回去歇着吧,别被烟火熏着了。”掌柜没有明说,这些人挡在路上阻拦了救火。
正在这时,从人群外围忽然冲进一人,却是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他大步走来,一把便抓了掌柜衣领,沉声问,“怎么回事?”
掌柜对有钱人的印象通常都极深,想起来这人便是今日住进的木离,苦了脸,又赔笑道,“木公子,就是您看到的这么回事了。”
木离紧声问,“里面的人呢?”
掌柜都快哭了,他也不想他店中这么大张旗鼓的死人啊!
木离眉目一拧,一手扔开掌柜,便上前去。
掌柜警觉,慌忙反身追上,拉住木离,“公子,万万不可啊,火势这么大,这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之前那厚道一点的客人也跟着劝道,“别说进去了,这样子,进都进不去。”
掌柜朝着木离猛点头。
木离拧眉看着眼前的火光,心中衡量。
如此火势,以他的修为,勉强进去是进得去,若是动作够快,进去就立刻将人带出,也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太冒险了!况且,他还不知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他虽不厌恶那沉醉,甚至也想救她一命,但是为了救她,让自己冒险却是不值得。
木离心中迅速做了决定,又看了看连天的火光,眸色深了深,继而转身,又排开众人离去。
既然他不打算救人,也没有看热闹的闲情,索性干脆离开。
掌柜擦了擦冷汗,心中庆幸木离走了,否则要是木离那么华贵的客人死在他店中,到时木家家属报官,他这辈子也不必混了。
木离走后,掌柜便派伙计迅速将旁观之人全部赶走,一个也不许留下。
他一开始情急,说漏了嘴,其实,这后院房费最贵,已经一年多没有人住过。方才,他就该一口认定后院无人住的。
只要没有人伤亡,到时就算官府来查,他也不会有事。他自然不会害怕那两名女子的家人来寻,一个被休的女人,狼狈来到他店中,想来便是夫家不要,娘家嫌弃的。
掌柜越想越觉得这是他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损失了钱……想起钱来他就心痛,只得在心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到第二天早晨方才熄灭。彼时,原本雅致的院落只剩下废墟。
掌柜一直守在那里,直到大火熄灭,他第一个走进废墟,在官府来人以前,让伙计将里面还残留着的破裂的骨骸移走,又警告伙计,“谁敢泄露,我杀他全家!”
他目光凶狠,同时用手在脖子上作势一抹,几名伙计被恐吓,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默默将一些断手断脚移出。
这边处理好,官府还没有来人,掌柜又开始担心木离会泄露出去。
木离是知道这里住了两人的……掌柜斟酌再三,回到自己房中,打开上锁的箱子,从里面拿了些上好的珍珠翡翠,忍下心痛,拿着走向木离房间,正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木离瞥了眼掌柜手中珠宝,淡道,“有事?”
掌柜赔笑,“木公子要出去?”
“嗯,退房。”
掌柜心思转了转,“不知公子要去何处?”
木离冷笑,“我要去哪里不是你能管的。”
说罢,木离越过掌柜下楼。掌柜一凛,生怕木离这一走,消息走漏,慌忙追上前去,“木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木离边走边道,“不必了,你放心做你的买卖便是,我无意为难你。”
掌柜揣度木离的话,还是不放心,又要再纠缠,木离脸色一冷,“你若再耽误我,我立刻便让你一无所有。”
掌柜闻言,一颤,噤声,不敢再追,只见木离缓缓走向柜台,结账离开。
他又叫了李三过去,叮嘱,“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
李三点头,跟了出去。不久便回来,对掌柜道,“他已经离开了苏城。”
掌柜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不由痛快笑了笑,“好,好,离开就好!”
如此,再不会有人知道这场大火里烧死了人,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掌柜满意离开,李三望着他的背影,冷冷笑了笑。
他没有说,那木离虽然走了,可有人却要来了……
事实上,他刚刚跟上木离,便被木离发现,木离动怒,将他教训一顿,冷道,“回去告诉你们掌柜,他有空来防我,不如早点收拾细软逃命!若让昨夜那女子的夫君知道她丧命在此,你们掌柜必死!”
木离说完便离开了,李三自然不敢再追,自己晃荡了一阵方才回到客栈。
没有掌柜盯着,李三偷偷溜回自己房中,拿出他昨夜藏好的那封休书……
“李三儿,你去哪儿?”
柜台前的账房见到李三离店,叫住他。李三朝他嘿嘿一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账房笑骂,“你皮痒了?小心掌柜发现。”
李三笑了笑,一溜烟儿跑了,往县衙而去,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休书。
……
同一时间,怀陌一行人已经回到京城。
按文帝的意思,迦绫被接入宫中待嫁,文帝又立刻命天监司选下吉日,要为迦绫和怀陌举行大婚。天监司不敢怠慢,迅速算好了日子。好日子眼前就有一个,便是三日之后,若是错过,便要等到明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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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爷……夫人没了 (大虐陌)
文帝一时拿捏不定。残颚疈午
沉醉虽然离开,但他知道怀陌已经派出大批的人去找,对一个出走的女人,若是无心,走了就走了,怎会有这么大的阵势去追?眼前他自然希望怀陌早日迎娶迦绫,越早越好。迦绫美貌,他就不信怀陌一旦与迦绫有了夫妻之实,还会再迷恋那让兄弟反目的祸水!
只是,迦绫毕竟是南诏公主,更几乎是南诏百姓的信仰,她一路风尘仆仆而来,若又仓促举行婚礼,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文帝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了一遍,“确定今年再无其他好日子?”
那回禀之人也是个一根筋,若是稍微圆滑一点必定能听明白文帝话中意思,对文帝而言,好日子就是能在不委屈迦绫的前提下最快的那一天謇。
“回皇上,若错过三日之后,今年其他日子皆万万不能大婚,否则必定家宅不宁,甚至有血光之灾。”
文帝脸色很难看。
顿了顿,文帝问怀陌,“你的意思呢?哿”
怀陌淡漠,“臣遵皇上旨意。”
文帝脸色更难看。眼前是怀陌要娶,又不是他要娶,可看怀陌那一脸淡然,若是个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要纳妃呢!
此刻,怀陌心中也确实是算着日子的。不过他算的是沉醉离开多久了——五天!
已经五天了,一点音讯也没有。时间每过一个时辰,他心中对她的恨意就更重,会控制不住咬牙切齿地想,若再见她,要如何折磨她!
原本只是想锁着她,此刻,他血液里全是嗜血的狠意,他想,若找到她,他必定要挑断她的脚筋,让她一辈子再不能行走!一辈子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床上取悦他!
还不够……她最会骗人,最会让他对她心软,说不定即使不能走路,她也能骗得他神魂颠倒!甚至主动放了她。不,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要将她关起来,他要在他们的房间外死死钉上木条,将她囚禁一辈子,让她插翅也难飞!
他一定要让她此生不能行走,不能见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一辈子只能在他身边。他出门时,将她锁在房间里;他回去……他回去也绝对不能对她心软!这一次就是因为他心软,她一哭,一句舍不得他,他就心软了,才会酿成大错,让她逃了。往后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论她说什么他也再不会信她!
他只会狠狠教训她!狠狠要她,让她为他生儿育女,有了孩子,他不信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怀陌想着,袖中拳头狠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