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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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一定会治好老夫人的。”
沉醉不置可否,目光微微失去焦距。
怀陌那个人,哪里来的什么一定?就是如今她的命,也是偷得一天算一天,哪一天他不高兴了,或者沉鱼不高兴了,她随时可以流血牺牲。但是……只要能让罗敷多活一天,哪怕一天,她也要倾尽全力。
“你去休息吧。”沉醉淡道。
“夫人不睡,奴婢是不敢睡的,不然,丞相大人怪罪下来,奴婢承担不起。”
沉醉没再说话。
这时望着罗敷,沉醉脸上再没有强装出来的不正经和轻松,眼睛有些酸,心更酸,索性趴在罗敷床前闭上眼睛。
容容见沉醉差不多睡着,轻手轻脚为她披上毯子,转身,悄然离开。
果然如怀陌所言,第二天天刚亮,他便派人来接沉醉。只是,当容容进房去叫沉醉时,门外的侍卫只听得一声尖叫,随即,容容慌乱地从里面跑出来,惊道,“不好,夫人不见了!”
***
“爷,走吧,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丞相府门口,怀陌看了一眼沉家的方向,沉醉竟然还没有回来,心中一阵心烦,迅速上了马车。
他原本已经忙了两天一夜,以为昨晚能睡个好觉,没想,躺在那张床上,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之际,伸手,竟然是下意识想去抱她,抱了个空,心情烦躁,又醒过来。
如此一个晚上,他的心情都被她破坏尽了!
一大早就派人去接她,算上路上的时间,她必定能在他上朝之前回来。一定又是她拖拖拉拉,故意拖延。
沉醉,回来有你受的!
怀陌独自坐在马车内,气得狠狠咬牙。
这是怀陌成亲之后第一天上朝,他步入朝堂那一刻,百官齐齐往他看来,一刹那,完全忘记了礼仪,就盯着他那双活动自如的腿,下巴差点落到地上。
这些人里还包括……太子、虞王、景王。所有的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陌。
良久,才渐渐有人反应过来,却仍是没人敢开口直问……诶,您的腿怎么忽然好了?
有一个小官谄笑道,“丞相大人与夫人必定是新婚如意,这不过三日,大人便身体康健,果然是天作之合、天赐良缘啊。”
这小官那一日赶的是太子的场,并不知道怀陌婚礼上的一番闹腾,他话一出,便有人眼尖地见到萧尧脸色铁青,暗地里拉了拉那名讨好的小官。
怀陌闻言,缓缓笑了,目光却是落在萧尧身上,不紧不慢道,“确实很如意。”
“咔嚓……”萧尧的拳头紧得作响,死死盯着怀陌。
正在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所有人各自站好,朝着文帝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
所有的人在见到怀陌双脚落地那一刻无不吃惊,也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文帝在见到“走”上朝堂的怀陌会吃惊甚至会厉声质问,毕竟,过去几年,怀陌可都是“坐”在朝堂之上。
然而,比怀陌能走路还要令人吃惊的是,文帝丝毫没有言及怀陌的腿,他不过瞥过一眼,目光就移开,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怀陌的双腿没有问题一样。
整个早朝,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怀陌是怎么回事?文帝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捱到下朝,文帝将怀陌叫去。其余的人,三五几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果然,丞相大人这是欺君之罪,皇上怎么可能会不怒?”
“对啊,明明双腿完好,却偏要坐在轮椅上那么多年……”
“因他这双腿不方便,皇上还曾特许他不必下跪,这算下来,这欺君可是欺大了。”
……
太子与景王、虞王一路,笑问虞王,“怀陌那腿是怎么回事?”
萧尧不悦,“问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为你们很熟。毕竟,连女人都看上了同一个,说不定你曾经从他的女人口中听过什么秘密,我们不知道的。”太子可不怕萧尧,有意刺激他。
萧尧脸色阴鸷,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太子也不恼,继续笑着,又去问景王,“萧未,你精通医理,你说是不是怀陌那美娇娘在床上太勾。魂,怀陌和她玩得太疯狂,把自己的腿也刺激好了?”
萧未面无表情道,“不是。”
萧狄撇撇嘴,“你这张脸真是无趣,还不如萧尧。”
说完,也走开了。
萧未转头看了看怀陌与文帝离开的方向,眼睛轻轻一眯。
***
“沉醉可还让你满意?”
御花园内,文帝温声问怀陌,怀陌走在他身边,淡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
怀陌的冷淡,文帝仿佛觉察不到,仍是温言道,“满意就好。”
两人之间接着一阵沉默。
半晌,文帝忽然道,“朕还记得,那一年,你娘去世,你哭闹不休摔坏了腿,这才坐上轮椅。只是后来,伤好之后也不愿意再下地走路,连朕的话也不听,朕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轮椅了……”
文帝自己说着,怀陌一直静静的,没答话,只是陪伴着走在他身边,文帝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说下去。
怀陌离开皇宫时已经是中午,刚到宫门口,就见丞相府的下人急忙上前。
怀陌心底顿时一沉。
“大人,不好了,夫人失踪了!”
134 若她有事……
怀陌直接将马车车辕斩断,骑马便往沉府。
沉大同原本还在发脾气,听到下人来报,慌忙带了一家子上上下下在院子里跪迎怀陌。怀陌大步进来,见到他,眼色一狠,当即重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狠声问,“谁给你的狗胆,竟敢阻止我的人来禀报我!”
下人来报,他派出的侍卫一发现沉醉不见就要立刻回去禀报他,是沉大同诸多阻拦耽误了时间,以至于他的人回府禀报,他却已经进了宫,下人只得在宫门口等待,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一个上午!她已经逃了多远?!
沉大同倒在地上,手扶着胸口,痛得直喘粗气,金银连忙去扶他濉。
沉香小心翼翼抬头看向怀陌,“丞相大人息怒,爹爹一开始只当二姐躲起来使性子,怕惊动了大人。二姐从小便是这样……不识轻重。”
怀陌闻言,一眼看向沉香,他此刻目光残戾,沉香被他看得不由一抖。
怀陌收回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一番,沉声问,“容容呢?部”
丞相府的一名侍卫低道,“回大人,容容姑娘和白姑娘追夫人去了。”
怀陌眼睛一眯。
正说着,门外,容容却忽然跑进来,到怀陌脚下跪下,“大人恕罪,奴婢保护不周,夫人被歹人掳走,白姑娘正在找她,奴婢先行回来禀报。”
掳走……怀陌狠道,“说!”
“带上来!”容容低斥一声,身后,丞相府的侍卫立刻押着三个粗布麻衫的男人上来。
“大人,便是这三人下迷烟掳走夫人的。”
怀陌闻言,目光霎时阴狠,看向三人。
三人一见怀陌,慌忙磕头如捣算,“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不知那姑娘就是夫人……”
“是你们?!”
斜地里,沉大同忽然出声。
怀陌看向沉大同。
沉大同被他看得背脊一寒,慌忙坦白,“丞相大人,这三人一个月前赌输给我,却不服输,这一月来,天天过来纠缠。”
沉大同说着,小眼睛一转,趁机将罪全推到三人身上,一指指过去,怒道,“说,你们将丞相夫人带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沉大同,分明是你出老千,事后还仗势强夺了我们的房产!我们不过是想正当夺回,你却派人毒打我们,我们这才想要抓你的女儿换回房产……”
其中一个男子气得浑身颤抖,当着怀陌的面,想要借机讨回公道。
不料,话还没说话,忽然被一脚踢翻在地。
怀陌一脚更踩上那人胸口,阴鸷道,“我说我对你的房子感兴趣了?”
那人躺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双目大睁望着怀陌。
“说,人在哪里!若她有事,非但你的房子保不住,我还要掘你祖坟!”
那人惊恐,浑身抽搐,当即吓晕过去。
怀陌怒极,狠狠一脚将他踹开,又看向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嘴唇嗫嚅,半晌,方才磕碰出几个字,“被,被,被……被陈生独吞了。”
……
沉醉只觉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头也昏昏沉沉的,重得很,浑身发热,下意识去掀开被子。
手一碰到被子,当即一凛。
不对!她明明是靠着罗敷床前睡去,怎么会躺在床上?
立刻往周围看去,只见自己身在一间草屋之内。这草屋也奇怪,明明寒碜,却点了香薰,只是这香味却不好闻,给人一种俗艳的感觉。
门在这时被人打开,沉醉慌忙拉紧了被子,戒备起来。
进门来的是一名蓝衣男子,面容干净,身上有些文气,见到她,温儒一笑,“姑娘醒了?”
沉醉浑身燥热,戒备地问,“你是谁?”
“在下陈生,路过此地,见姑娘被歹人掳走,这才出手相救。”陈生说着,缓步走到沉醉床前。
明明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沉醉看着他,只觉心不安,身子更躁动。
“你先出去,我想先梳洗一番。”随意找了个借口。
那陈生却脚步不停,仍旧往沉醉走近。
沉醉猛地坐起身来,抓紧了被子往后退。
陈生见状,笑,“姑娘莫怕,在下只是想帮姑娘。”说着,目光落在她紧紧抓着的被子上,“盖着这厚重的被子,姑娘不觉得热?”
沉醉深深看了男子一眼,头脑中忽然一个念头萌生……歹人,哪个歹人?是不是根本就是他自己?!
沉醉轻咳一声,不动声色道,“还好。公子能送我去丞相府吗?我夫君在那里,你将我送回,他必定会重重感谢你。”
她不着痕迹昭示了自己的身份,只想能稍微遏制下这人的歹念。
只是……身子越来越怪异,肌肤滚烫,体内仿佛有股热流在不断地往下窜。
陈生闻言,只笑道,“姑娘放心,在姑娘药解之后,在下自然会将姑娘送回到丞相大人身边去。但是在这之前,在下还要帮助姑娘度过这药性。”
心头“咯噔”一跳,沉醉大叫不妙。
这个人,分明知道她是丞相夫人,还敢……
药性?“你说什么药?”沉醉紧紧抓了被子。
陈生一笑,“媚。药。”
话落,趁着沉醉震惊,一把将她手中的被子抢过,重重扔远,便往床上扑去。
沉醉慌忙仓惶躲开,勉强稳定心神,怒斥,“你敢动我!我夫君必定要灭你满门!”
强撑了威严原本就不容易,那陈生还丝毫不怕,调笑,“我不信你和我颠鸾倒凤一番,还敢去告诉你夫君你是如何在我身下快活的。”
沉醉一震。
有备而来?
“谁派你来的?!”若只是普通小角色,不可能这么胆大!
“自然是了解夫人之人。”
沉醉心底更沉,了解她的人?勉强敛了敛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你想要什么?钱财还是权势?我身为丞相夫人,不论是财还是权,我都可以成全你。”
陈生轻蔑一笑,眼睛里的yin邪毫不掩饰,“早就听说沉大同家中有两个天仙似的女儿,在下这心中一直被撩。拨得紧。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你说我想要什么?再说,你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只有你成了我的人,有了把柄在我手上,你才会乖乖为我所用。”
沉醉听得心底越来越凉。
陈生说着,趁沉醉分神,猛然伸手,便抓住她的足踝。
沉醉狠狠一甩,想要甩开他,没想,非但不能甩开,陈生用力一拉,她整个人便被拉到他身下去。
一被陌生男人碰触,沉醉当即大怒,下意识便狠狠往陈生挥去一巴掌。
“啪!”
陈生被打,再不伪装,眼睛里凶气毕露,“啪!”
陈生反手给了沉醉一巴掌,那一掌的力道是沉醉的许多倍,沉醉被甩到坚硬的床上。
“死女人!就是欠收拾!爷今天就是要治得你服服帖帖的,看是你脾气硬,还是爷那东西硬!”陈生说着,就去撕扯沉醉的衣服。
沉醉只觉大脑发紧,心里的慌乱逼得她只想尖声大叫。但是她不能乱,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不是一个男人的对手,若还慌乱,她就真的死定了。
“等一下!”她冷硬出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凌厉。
陈生被她一吓,下意识一顿。
沉醉趁这机会,急忙道,“我只会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飞黄腾达;第二,死无全尸。你自己考虑清楚!”
“你什么意思?”陈生恶狠狠瞪她。
沉醉一笑,她这时虽是不雅地被压制着,但这笑容仍旧含着无以伦比的骄傲、自信和高贵,她看着陈生,沉静道,“那派你来的人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性格强硬。你记住,我是丞相夫人,若你今日欺负了我,不必借助丞相大人,我自己便可将你碎尸万段,绝不让你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