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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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他被怒意冲得几乎不剩理智,所以,没有来得及思考,他此刻对她的怒和恨,以他们只有三次见面的交情而言,完全没有道理。
她不过是在风月场所弹曲,既没有碍着他,更没有伤着他,他凭什么对她这么怒,这么恨?
他有什么资格?!凭什么炼?
难道就凭那个他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夜晚,他对她说了一句要娶她?
想到这里,沉醉心头又涩又痛又怒,再不顾其他,冷笑,“骂我水性杨花的人多了,我早已经对这四个字免疫,现在你即便是骂我‘残花败柳’,在我听来,也和‘你很漂亮’是同一个意思,丞相大人你高高在上,何必大半夜来和我浪费时间?”
“你……!”
今晚,彻底发了怒,怀陌从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此刻,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迸出。若不是死死握紧了拳头,他几乎就要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拽入手中,带回丞相府,从此将她一辈子关起来。
关起来,他不会再见到她,别的男人也休想再看到她,尤其是那个萧尧!
“你真是无可救药!”怀陌怒骂。
沉醉冷笑,“我没有要你救我,我本来就是要打算自生自灭的!”
怀陌脸上的线条紧得几乎要崩断,狠狠瞪着沉醉,沉醉只冷冷回视他,眼睛里全是厌恶。怀陌忽然只觉心口一痛,被她那样厌恶的目光,看得心沉沉的痛。
再也不能和她这样面对面下去,怀陌勉强收敛自己的情绪,嫌恶地看了沉醉一眼,像是看街头的妓。女,不,怀陌连看妓。女都是从来没有表情的,这时,对她,他用了生平所有的厌恶、嫌弃和不屑。
而后,猛然转身,推动轮椅,离开,极快,像是再不能忍受她的肮脏多一秒。
直到怀陌的背影远去,沉醉终于再撑不住强装出来的冷漠和不在乎,浑身一软,瘫软在地。
红久伸了伸手,原本想去抱她,然而,最终还是讷讷收回,只立在原地,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沉醉一手支撑着地面,头低垂着,无声,然而,她身下那片地方,湿润越染越开。
骂她水性杨花,看妓。女一样看她……
这就是她期待了三年的男人?
月亮完全隐没,天已经破晓,鸡鸣忽然传来,沉醉单薄的身子几不可察一颤。红久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上去将她扶起来,“来不及了,我们先进去!”
说完,带着沉醉一跃而起。
两人刚刚离开,不远处,百年古树之下,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古树枝繁叶茂,将他遮得彻底。
他缓缓走出,一双原本风流的桃花眼,此时,幽深又暗远。
望着沉醉原本伏地的地方良久,而后,右手缓缓抬起,抚上自己的左胸处。
左胸口的地方,有一个名字,落西。娘胎里带来,生来就有,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因为,每一次看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就会悸动。
***
之后一连几天,忽然很安静,整个帝都都很安静。因为那之后的几天,既没有别的王公贵族忽然要选妃或者选妻,原来那两次竞选的结果也迟迟没有公布。一时间,帝都里的姑娘们都既是怅惘,又是着急。
当然,着急的除了姑娘们,还有姑娘们的爹娘。譬如说,沉大同和金银。
来来回回不知道质问了沉醉多少次:
“怎么还没有消息?”
“你真的没有骗我们?”
“丞相真的会娶沉鱼?”
……
每一次,沉醉都要回答,“我不认识皇上,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帮你问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但是,没有消息不是正好吗?沉鱼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就算现在下了圣旨,她也接不到。”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你们可以自己去丞相府问问丞相大人,问他是不是喜欢沉鱼,要娶沉鱼?”
沉大同怒骂,“死丫头!你竟敢讽刺我!那丞相大人岂是我们可以去问的?”
沉醉皱眉,“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他娶了沉鱼,往后也得叫你一声岳父大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了岳父不能问女婿的。”
沉大同一听“岳父”这个称谓,顿时,眼睛里就“哗啦啦”放出了贪婪的光芒,一时也顾不上沉醉了。
如此,沉醉总算把沉大同哄了过去,把罗敷这几日的药哄了过来。
沉醉在西楼里两年,也挣了点银子,但是那些银子,沉醉还不打算动用。现在,只要沉大同还能给罗敷请大夫抓药,她就还要厚着脸皮地花沉家的银子,因为,她攒的那些钱,她留着还有用。
沉家必定不能长久留下去,据沉醉所知,金银已经暗地里托了媒婆为她选夫婿。
隔壁杀猪的?再隔壁卖棺材的?
要是,就好了!
金银托媒婆为她找的是将死的老头那种。有地有房首选,无儿无女最好。
沉醉不可能会允许沉大同和金银这么拿罗敷的药要挟她一辈子,现在的银子已经攒得差不多,只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她就带着罗敷离开沉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就是在沉大同金银欣喜得着急,沉醉默默计算的时候,沉鱼,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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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先写到这里,明天白天再写……本来想,固定在半夜放上来,这样白天大家一起床就能看到。但是今晚上来码字,评论区里一位惯于找作者茬的读者找到我这里来了,我果断被气到……下面码不下去,明天继续,抱歉~~!
094 赐婚(2)
彼时,沉醉正在罗敷的房间里喂母亲药,罗敷卧在床上,脸色苍白,骨骼更加突出,有时甚至连喘气也困难。不知道为什么,近几日,她的情况愈渐糟糕。沉醉心生疑惑,亲自尝了尝药,却和原来的药并没有不同。
沉醉看着母亲,心头忧虑。
罗敷握了握她的手,虚弱道,“放心,娘没事,娘一定会撑下去,撑到娘认为,你可以接受娘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沉醉一听这话,眼眶顿热,“娘,你别这么说。”
罗敷笑着摇了摇头,“娘的情况,自己清楚。这十多年来,全是生生撑下来的,因为娘知道,现在,你还不能没有娘。”
沉醉只觉眼前霎时迷蒙,将药碗放下,紧紧抱住罗敷,“不只是现在,还有以后,娘,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病治好。”
罗敷苦笑,有些事,沉醉并不知情,而她,也并不打算说出来。她这病……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一个大夫诊断得出,她这不是病,是毒。当初没有解药,现在毒入骨髓,就算再有解药,也没有用了憔。
没再说什么,罗敷只用轻轻拍着她的背。
正在这时,红久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面咋呼,“大事不好了,沉,沉,沉鱼回来了!”
沉醉母女两人顿时一僵。
沉醉坚持不让罗敷下地,自己带着红久去了前厅。还在院子里,远远的,便听到里面的笑声。
沉醉顿了顿脚步,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再踏进大厅。
“姐姐回来了。炼”
一入大厅,便看到了沉鱼。一身白衣,面容绝色,真正是应了她的名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连沉醉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沉鱼对她自小就带着可怕的敌意,她恐怕也会喜欢沉鱼。
然而,即使不喜欢,也不敢对沉鱼无礼。此时,沉醉微微笑着看向沉鱼。
沉鱼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待目光直视向沉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哦,沉醉也在?”
沉醉一笑,还没说话,斜地里,一声清脆抢了她的话,“哼,她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沉醉点点头,也没偏头去看说话那人,只对沉鱼道,“沉香说得对啊,不在家,我还能去哪里?”
沉鱼眼睛里的情绪深沉莫测,就这么望了沉醉半晌,也没说话,而后,才转头,看向沉香,轻斥,“就你多嘴!”
沉香也是金银的女儿,与沉鱼一母所生,然而,却也奇怪,沉香面貌同沉鱼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譬如,沉鱼巴掌小脸儿,秋水眸;而沉香……肉包脸,小细眼儿。
这时,金银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姐姐连夜赶路刚刚才到,沉醉,你哪里这么多废话?快去,去厨房帮忙。”
说着,含笑看向沉鱼,“沉鱼饿了吧?我让沉醉现在就去给你做吃的。”
“沉醉,还不快去?”
沉醉点点头,“是。”
“不必了。”
沉醉刚要走,沉鱼却将她叫住,沉醉正觉奇怪,沉鱼哪里会那么好心,放过奴役她的机会?果然,她都还没回头,就听沉鱼道,“你做沉香的就够了,我赶路累了,想要先休息,你不要来打扰我。”
沉醉苦中作乐,心笑……果然。
“怎么不吃东西?”金银却不乐意了,拉着沉鱼,温声劝道,“吃了再睡。”
沉鱼摇头,却没说什么,只挣开金银的手,“娘,你也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就离开了。
沉醉赶在金银反应过来,把气发到她身上之前,也赶紧逃开。
于是,沉鱼沉香这一趟轰轰烈烈回来,把沉醉和红久累了个半死,又是做饭又是洗衣,两人一直从傍晚折腾到半夜。
傍晚折腾吃的,好在沉鱼去睡了,沉醉只用应付一个沉香,不然……沉醉抖了一抖,不敢想。
半夜折腾衣服,沉醉几乎敢肯定,沉鱼绝对是故意的!她们明明带了丫鬟下江南,结果,却将所有的脏衣服全部带了回来,带回来,给她洗……!
当然,红久虽然善于降低存在感,却也只限于在外人面前降低,在沉醉这里嘛……于是,她也不得不跟着洗衣服。
大半夜的,两个姑娘在后院里。红久趁着大家都睡了,后院又偏远,才敢骂出来,一面洗一面骂,“死鱼,死鱼!她绝对是故意的!她怎么不死在江南!”
沉醉原本眼皮都撑不开了,都不知道睡着了没有,红久这一骂,不止嘴上骂,还一面扑腾水,这一扑腾,正好溅了沉醉一脸。
沉醉有种被冷水泼醒的感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看向红久,催促,“好了,我们都知道她是故意的,你省省力,快点洗完回去睡觉。”
红久现在听到“睡觉”两个字就来气,低骂,“睡觉?你还想睡觉?!死鱼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她分明就是为了明天早上可以一大早起床狠狠欺负你!”
“我的小姐啊,你快点想想办法,这日子,没法过了!”
沉醉听红久说这话,忍不住轻声一笑,“没法过了?谁让你当时卖身葬父,卖给谁不好,偏要卖给我?我当时就让你考虑清楚考虑清楚,你偏要卖给我……现在后悔了?”
被沉醉一番调侃,红久唇角抽搐,没声了。
半晌,待红久仿佛忽然想到要反驳,正要出声,张开嘴,却又猛然噤声。一把拉过沉醉的手。
沉醉狐疑,红久立刻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出声。而后,两人极快闪身,躲到树下。
刚刚躲好,“吱呀”一声,后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到了,你回去吧。”
沉醉听到这声音,霎时,浑身僵硬。
……沉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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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沉鱼和怀陌幽会,被沉醉撞见了啊~~!
今日更毕。明天的一更预计在半夜上,如果不行,应该会在一早上,谢谢阅读~~!
095 赐婚(3)
再不同于平日里的清冷,这个时候,沉鱼的嗓音,温柔又娇羞。
娇羞?沉鱼那人,何时娇羞过?虽有沉鱼落雁的容貌,却一直自视甚高,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甚至对她自己的母亲。
没想到,在心上那人面前,她也可以这样。
“进去吧。”
男人的声音,此时也褪去冷情,全是满足和宠溺。沉醉忍不住在心里自嘲,果然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全都变了样憔。
鬼使神差的,沉醉轻轻移了移身子,刚好可以看到那道小门边上,沉鱼窈窕的背影,恰好将男人挡了去。
“嗯,那我进去了。”
“去吧。”男人轻笑炼。
沉鱼的声音又忽然微微不满,“我真的要进去了,你……你都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好,你要听什么?”语气里,全是纵容。
此时,沉鱼忽然跺脚,“哪里有你这样问人家的!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沉鱼说完,转身就跑掉。
她跑开这一刹那,沉醉刚好看到,之前被她挡住的男人。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坐在轮椅之上,果然是那个男人,只是不同的是,这时,月光落在他脸上,正照得他脸上一脸满意的笑。
刺了谁的眼?
沉醉紧紧绞住衣摆。
猛地,刚刚跑开一小段的沉鱼,却忽然转身,又直直跑向了那人。而后,沉醉只见她直接跑过去,坐在男人腿上,双手环过他的脖子,唇,随即凑了上去。
沉鱼的后背将她的视线挡了,沉醉看不清他们做了什么,但是,她想象得到。
沉鱼在吻他……
而他,一声轻笑,手掌顺势抚上沉鱼的腰。
子时夜半,月光下,一对相恋的男女,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