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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凰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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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生活已无大碍了!”

钟怀仁点了点头道:“不错,但还是不可大意!”

“豆腐花,好吃的豆腐花……”一声叫卖声顿时让钟怀仁喜出望外。

“钟兄,先别想其他了,带你吃好东西!”说完,也不等钟怀仁回话,拉着钟怀仁便往小贩摊上坐去。

“老板,来两碗豆腐花!”玉潇然迫不及待喊道。

钟怀仁不禁莞尔:“说来贤弟也是百姓口中无所不能的人物,却原来总像个饿死鬼脱生一般!”

异界之号令天下

“钟兄最近总爱笑话贤弟!”玉潇然接过两碗豆腐乳放在桌上撇了撇嘴道,“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着,便放一大口在嘴里,颇为享受。

钟怀仁看了一眼玉潇然:“怀仁不是笑话你,而是欣赏,普天之下如贤弟这般性情中人的少之又少,不贪钱财,不拘小节,不攀权贵!”

玉潇然又吃了一口道:“非也非也,钱财权贵谁不喜欢,只是相比而言,我更喜欢好吃好睡,长命百岁,祸害千年!”

看着玉潇然那神神叨叨的样子,钟怀仁又笑了笑,这么一会儿功夫,玉潇然竟已经吃下大半。

“咦,钟兄,你怎么不吃!”玉潇然看着纹丝不动的钟怀仁道。

钟怀仁望了眼面前白白嫩嫩的豆腐花,堂堂七尺男儿竟吃这小孩子家的玩意儿,颇有些下不去嘴,便尴尬地笑了笑。

玉潇然心中明了,道:“钟兄可知我这是第几次吃豆腐花?”

“贤弟向来爱好美食,如此喜欢此物,想来是已经数不清了吧!”钟怀仁道。

玉潇然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二次吃,我第一次吃的时候,是六岁的时候。”

钟怀仁一脸探究。

玉潇然接着道:“我与两个弟弟自小管教甚严,我六岁的时候,偷溜出来,恰巧碰见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当时他正被人欺负,我那时候武艺已颇有门道,便帮助了他,之后又见他饥饿难耐,便请他吃饭,可惜那时我怀中只有几文钱,只够两碗豆腐花的,只好带他吃豆腐花,觉得香软濡滑吃的颇为畅快,不仅如此,那也是我第一次帮助人,我第一次觉得,这天下的人,没道理有人锦衣玉食有人却食不果腹,我虽身单力薄,但我也会尽我能,让我遇到的人都能够和泰安康!”

☆、第六十一回 昏庸知州荒唐事

“说得好!”玉潇然话音刚落,身后响起慵懒却又不大不小的声音,“余大人果真不是一般人,有如此胸怀壮志,我等升斗小民真是佩服万分!”

玉潇然眯了眯眼:“严公子,偷听人讲话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啊!”

来人正是一袭紫衫的龙延拓,毫不客气地袖袍一挥坐至玉潇然身侧,动作优雅而又不失普速度,仿佛春风拂面:“老板,再来一碗豆腐花!”

玉潇然与钟怀仁一齐愣了愣,但钟怀仁是一转而逝,玉潇然却是难以置信:“你……你确定要吃这个?”

高贵优雅的天行太子,居然会在市井小贩之地吃一碗豆腐花?

龙延拓一笑,平淡无奇的容颜上那双双眸却好似无比倾城:“怎么?草民吃不得?”有些人风华入骨,岂是一块小小的皮囊就能够遮掩的。

玉潇然撇了撇嘴:“严公子请自便!”

玉潇然从没见过,有人会在路边小摊上将一碗豆腐乳吃的如此优雅,噢,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品,也不算是品,因为一碗豆腐花片刻便消去了一半,但却让人不觉得吃的人在大快朵颐,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如同行云流水在眼前一晃而过,但却给无数文人骚客遐想的空间。

感觉到玉潇然的目光,龙延拓妩媚一笑,虽容貌凡庸,展现在玉潇然眼前的却是那风华绝代的狭长邪眸与举世无双的倾世容颜,甩甩头,玉潇然偏过脑袋,看了眼钟怀仁:“钟兄还不吃吗?”

看了龙延拓一眼,钟怀仁也不好再拒绝,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一口,看得玉潇然直摇头。

随即钟怀仁愣了愣,笑道:“倒是怀仁小家子气了,这豆腐花果然香嫩可口!”视你如命

玉潇然咧嘴笑道:“余某人从不欺人!”

随后这句话在龙延拓和钟怀仁质疑的目光下默默被忽略过去……

钟怀仁敛了眸中神色,不轻不重道:“若非贤弟说与严公子是初次相识,怀仁还以为两位是久别重逢的故人。”说着,不经意吃了口豆腐花。

龙延拓面不改色,答得轻巧:“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与余大人,一见如故。”

玉潇然暗暗撇了撇嘴,嘴巴却道:“嘿嘿,不错,都曾为百姓尽过力,嘿嘿……”

钟怀仁不再答话,专心吃着口中豆腐乳,仿佛不曾说过话,玉潇然心中暗叫不好,龙延拓却是依旧悠哉悠哉地吃掉最后一口豆腐花。

一个小摊,三位食客,各怀心事……

玉潇然等又考察了几日,暂时没发现任何异样,大街小巷也越来越繁盛起来。

青谨也告知无甚异样,几人悬着的心方放了下来,与钟怀仁商量了一番,又因前几日帝都快马传讯,成元帝已急不可耐,便决定三日后再无异样便决定返程。

这日,玉潇然用过午饭,龙延拓与慕容修文离奇地不约而同地消失,两人这几日虽因着人多眼杂未曾有过失礼之处,但整天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团在玉潇然周侧还是让玉潇然不甚头疼,此刻不在,正好随了玉潇然的意。便携了二小与钟怀仁出门去,准备临走前采办一番。

行至中街,玉潇然发现众人都行色匆匆地行往一个方向,青谨双目放光,玉潇然也不甘示弱扯了一个过路中年男子道:“这位大哥,有热闹可瞧吗?怎么各个都跑这么快?”总裁老公,太霸道!

那中年男子瞅了玉潇然一眼:“这位公子说得什么话,人都死了,有甚热闹可瞧的!”说罢,还一脸愤慨的欲挣脱玉潇然。

几人脸色齐齐一凛,玉潇然沉声道:“可又是瘟疫作祟?”

“瘟疫那是天灾,我等无曾可怨!”那中年男子被玉潇然拽着,挣脱不得,又是一脸愤慨,“这是**啊!唉,作孽啊作孽,唉,这位公子您松手啊,去晚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玉潇然一脸痞色:“大哥,您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噢!”

那中年男子挣脱不得,只得无奈道:“嗨,你们未听说吗?知洲小舅子冯三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听说当时那女子手中牵着自家六岁的小妹拽着自家姐姐,那知冯三一不小心失手把那孩子打死啦!一见出了人命,冯三直接跑了,可怜那一家人前去知洲那里申冤,唉……真傻啊,也不想想,人知洲不护着自家的人还向着你啊,听说在府衙被知洲打了个半死……”

玉潇然还未说话,青谨便跳叫起来:“什什么!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岂有此理!”

“王法?在这长垣天高皇帝远的,这知洲便是王法!”那中年男子见玉潇然恍神间慌忙扯出自己的袖子,丢下一句话一溜烟跑了。

玉潇然脸色阴沉,早知这知洲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当初在疫区的时候玉潇然便侧面有意无意打听过,什么私自收税,克扣朝廷拨款等等,未想自己还在这呢,竟然如此包庇亲属无法无天,真是岂有此理!当下二话不说,大步向府衙赶去。

钟怀仁脸色也不甚好看,慌忙跟上。化凡诀

老远地,凄惨的叫声刺耳。“大人!”大堂内传出女子凄厉的哭啼,“大人……冤枉啊……大人……求求您,别打了……爹爹,爹爹受不得杖刑啊!民女所言属实……”

“住手!”玉潇然拨开人群,一声怒喝。

门口围观的人群顿时看了过来,正堂知洲脸色一变,随即堆出一脸笑容道:“原来是余大人啊,下官当是谁呢,竟敢擅闯公堂!”言下之意,本官正在公事,任何人不得扰乱。

玉潇然踏进大堂,那地上的女子一听余大人,立刻膝行而至,不停玉潇然磕头:“大人,余大人,民女听闻余大人乃一心为民的好官,余大人,民女冤枉!冤枉啊,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大胆刁民!”玉潇然还未开口,上方唐俞惊堂木一拍,“放肆!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再扰乱公堂,杖责二十!”

玉潇然止住女子磕头之势,抬头望向唐俞:“唐大人,我朝推崇以德治人,禁止严刑峻法,今日之事,所做为何啊?”

唐俞稳坐不动:“刁民无事生非,擅闯公堂,诬陷他人,罪不可恕,处以杖刑,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地上的女子出声辩驳,“民女在大街上遭人调戏,小妹上前相扯,被那恶霸出手打死,大人您看,小妹……小妹只有六岁啊!”说罢,一手掀开身侧的草席。

门外一阵唏嘘。

方才玉潇然怒气冲天,未曾留意,这一看,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里躺着的,实实在在是一个已经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的小女孩,六岁,六岁自己在干什么呢?在碧遐谷飞檐走壁还是偷懒耍滑还是欺负青谨青慎?

☆、第六十二回 怒发冲冠三千丈

身侧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道:“大大人,草民小女……只有只有六岁啊,但求大人做主!”

玉潇然脸色阴沉:“唐大人,这又作何解释?”

“余大人!”唐俞脸色微变,“余大人虽贵为钦差,但皇上只授以瘟疫事宜,长垣之内的大小事宜,不在大人管辖范围之内,瘟疫事宜大人处理地很是完美,回京之后皇上必会予以嘉奖,大人还是做好分内之事为好!”

玉潇然微凛:“本官若非过问不可呢?”

“钟大人与余大人同为御点钦差,可否提醒一下余大人?”唐俞见说不动玉潇然,抬头向门外钟怀仁道。

钟怀仁冷声道:“抱歉,唐大人,提醒余大人并非本官分内之事,恕本官无能为力!顺便提醒大人一句,巡私惘法,草菅人命,可要比余大人关心贵地民生案情这罪名大的多!”一句话,不仅警告了唐俞,而且还化解了唐俞口中玉潇然擅闯公堂,逾职办案这子虚乌有的罪名!

“你!”唐俞脸色煞白看了一眼钟怀仁,又看着玉潇然,“余大人,插手此事可是对大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本官办事向来随心,不论得失,多谢唐大人提点!”玉潇然坚定不移。

“你!这么说大人这闲事是管定了?”唐俞脸色铁青。

“非管不可!还请唐大人立刻将凶手辑拿归案,还这位大叔和姑娘一个公道!”玉潇然紧盯唐俞,施加压力。

唐俞静默片刻,方道:“好好!还一个公道!”

玉潇然刚稍一放松,便听唐俞道:“刁民袁长贵和袁娇,诬陷他人,公然辱骂朝廷命官,不思悔改,各自杖责四十,打入大牢,择日袁长贵贬为贱奴,袁娇贬为娼妓!来人啊,行邢!”想来这唐俞因为近日来钟怀仁和玉潇然风头正盛而心中有怒,此刻又遭玉潇然阻挠,心中哥哥是愤懑不已。怪物别墅

“大人不可!”旁边师爷惊呼道。

四下哗然,指责声怒骂声小声响起。

“哼!”唐俞一声轻哼,“本官办案,向来衣法行事,再有异议者,处以扰乱公堂之罪!”

四下立即噤声。

“狗官,你敢!”玉潇然一声大喝,心中更是怒火熊熊。

钟怀仁上前:“唐大人,是否判决有所不妥?”

“钟大人,余大人!”唐俞加重口气,“本官敬二位贵为钦差,但并不代表二位可以插手本官办案!”

“本官可以不插手,但若大人执意如此,本官定将长垣各项事宜细细写入奏折之中,禀明皇上!”钟怀仁冷声。

唐俞依旧顽固不化:“大人如何下官插手不得,下官如何大人也同样不得干扰,来人呐,还不行邢,更待何时!”

钟怀仁脸色铁青,小声对身侧站立不动的玉潇然道:“这唐俞竟如此荒唐行事,待回京之后,必定参其一本!”

这边说着,那边棍杖已经举起,眼看那中年男子再受不得杖刑,否则必然血尽而亡,玉潇然再也压制不住自己。

“哎呦!”两边衙役应声倒下,玉潇然已然出手!

“余大人!这是为何!”唐俞拍案而起,“余大人再妨碍办案,休怪本官无情了!”

玉潇然眼神冷冽,看得唐俞猛地一个哆嗦,玉潇然一步步上前,两眼通红:“今日,本官不但要管定此事,还要为民除害!”说罢,顺手抽出身旁一个衙役腰间的刀,一步步逼近。

听见晴天的声音

“你……你……余大人……”唐俞一见玉潇然抽刀,终于知道惹怒了眼前的瘟神,不禁连连后退,“你干什么?杀我?不……不不,你不能……你没有权利杀我!来来人啊,快快,快拦住他!”

玉潇然看着身侧蠢蠢欲动的衙役:“今日本官手刃狗官,谁再上前一步,休怪本官无情!”

身侧衙役犹豫不前。

“贤弟!贤弟不可!”钟怀仁惊呼,上前扯住玉潇然不放。

“有何不可!”玉潇然侧目,伸手点上钟怀仁穴道,使之动弹不得,“今日,谁也拦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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