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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女凰诀-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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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我这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生病!”塔雅思连忙阻拦,一脸不屑,“你休要转移话题,你说,你是不是思春了?”

玉潇然声音一窒,面色微微一红:“呸,谁思春了!”

“哈哈哈,玉姐姐,你脸红了,钟兄你瞧,玉姐姐脸红了!”塔雅思第一次哎口水战之上占据了上风,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个牙尖嘴利女子的软肋,欣喜不已。

“天色已晚,怀仁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帐了!”岂料钟怀仁面色依旧清冷,对于俩人的唇枪舌剑丝毫不理分毫,也对塔雅思的喜笑颜开视而不见,他丢下一句话,便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掀帘而出,不曾做丝毫停留。

“额……”塔雅思的笑容戛然而止,换上了错愕,纵然钟怀仁伟人清冷不善言语,但却从来不疏于礼节,如今这般突兀离去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如何不令塔雅思震惊,她呷了呷嘴,看向玉潇然,“钟兄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着好像有些生气啊!”

“是你笑得太过张扬,不够文雅,钟兄一届书生,哪里看得惯你这些粗俗鄙陋的作风!”玉潇然答得畅快,却是顺着清风掀起的营帐看了一眼那缓缓离去的背影,月光流泻之下,竟让那人流露出几分孤寂和悲伤之意,突然便想起有次这人便也是这样的突然伤怀,便略微敛了神色,看了塔雅思一眼,“你面色不是很好,还是找谨去看一看的好,我去看看钟兄!”

塔雅思不在意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看看钟兄吧!”说罢,便转身去逗弄小黑怀中毫无睡意的湛儿。

“钟兄!”玉潇然看了看迎风而立在土丘之上无端望月的钟怀仁,清风撩起他如墨的长发,让他在月色之下多几分神秘和飘逸。

那人片刻之后才幽幽转身,换上一脸清淡的笑意,无懈可击:“潇然,你不在帐中好生歇息,怎么到这里来了?”

“钟兄还说我呢,你不也在这里!”玉潇然不动声色将其的神色收进眼底,撇撇嘴道。

“已近五月天了,帐中有些烦躁,出来吹吹风!”钟怀仁看一眼天际,席地而坐,拍了拍身侧,“坐!”

玉潇然也不拘谨,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憋在心中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来:“钟兄,过往如云烟,该放下的事还是要放下的!”

感觉到身侧钟怀仁浑身一颤,却只听他平淡的声音道:“你在说什么呢,怀仁怎么听不明白!”

“钟兄还要将心事瞒多久!”她轻轻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嬉笑之意,“一般人如你这般年龄,即便不是妻妾成群也早已成家了,孩子都有了,钟兄如今孑然一身,不过是放不下过往,潇然虽不知钟兄因何故未曾娶妻,但也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每个人终究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就像我的叔叔,一直未曾放下我的娘亲,但如今不也和塔雅思恩爱相守,快乐度日吗?可见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不能放下,而是你不想放下!”

她说得极其隐晦,甚至还用上了赫连成的例子作为切入口,一心以为钟怀仁不曾娶妻亦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本着好人做好事的心态,玉姑娘决定要为自己的好兄弟打开心结。

钟怀仁本就不是什么本人,她虽说的隐晦但其中意思也摸个明白,一愣之后便面色古怪看一眼语重心长小心翼翼劝慰自己的这人,目光折射着星月之辉,也倒映着一身便装女子绝世的姿容:“潇然所言极是,过往如云烟,怀仁是该早些放下,芳草萋萋,总有一朵可取的!”

玉某人自是不知其中深意,面上一喜声音也愉悦几分:“早知钟兄是豁达开怀之人,能想通最好,我还以为要费不少口舌呢,钟兄就是钟兄,你能这样好便最好了,等来日战事一毕,妹妹我必定为你介绍天下最好的女子给你做妻子,你看这样可好?”

☆、第三十五回 纵然不知喜和忧

女凰诀;第三十五回 纵然不知喜和忧

“天下最好的女子?”钟怀仁幽幽接过话语,再看一眼身侧犹似不知的女子,复偏过首看向远方,“天下最好的女子?还有吗?呵,还有吗?”

“当然有!”玉潇然安慰一般拍了拍钟怀仁的肩膀,落落大方信誓旦旦,“怎么没有,你放心,你的婚事,妹妹我记下了,一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那人语气模糊不清参杂在风中:“天下最好的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怕是她自己都不知!”

“啊?钟兄,你在说什么呢?”玉潇然凑上前去,疑惑看向钟怀仁。ai悫鹉琻

“没……”

“钟兄!”钟怀仁还未说完,耳边便是一声疾呼,下一刻,眼前便突然间天旋地转,怀中温软一片。

复抬眸,便掉入了一片旖旎清澈的浸墨寒潭,心中顿时如同万马奔腾而过,掀起汹涌的烟尘滚滚,久久不曾平息。

鼻息间微痒,却是那人鼻尖离自己不过寸许,吐气如兰,精致的五官在自己脸上打下一片迷蒙的阴影,翻天覆地便在这刹那之间,被薄如蝉翼的女子压在地上的钟怀仁,只觉怀中轻若无物,面色潮红,声音嘶哑:“潇……”

双唇之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温软的手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嘘,别出声!”

钟怀仁顺着她的目光缓缓偏首看向一侧,那里,一支锋利的箭矢入土三分。

片刻的旖旎刹那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四周蒿草“莎莎”地响声,似风吹,却又不似。

“不好,有人袭营!”玉潇然凝神看了看四周,面色深沉如水,直欲起身。

“别动!”钟怀仁一把将之重新按下,却是猝不及防按在了那尺度惊人的柔软腰肢之上,他面色一红便松开手接着道,“敌人一定已经发现了你我,此刻因夜色掩埋而不知你我情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你我有所动作,那便成了靶子!”

并未在意两人姿势太过暧昧的玉潇然,一听钟怀仁这话,四下一看,果然没有一丝遮掩的土丘,这一起身,可不就成了靶子,眉头轻蹙成一道起伏的山峦,在那人耳边呵气如兰小:“那怎么办?”

“我左手处是一个土凹,也是敌人的视觉盲区,你翻过去,快些回去通知将士们!”钟怀仁被这暧昧的气息包围着,瞬间有些心猿意马,只想时光若是永远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但是到底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压下心头的异样,小声回答这不想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玉潇然偏首看向左侧,距离四五米处的确有个土丘,自己翻过倒是不成问题,但钟怀仁这不会武功的人可就难了,一不小心那便是万箭穿心,她看一眼身下神色未明的男子,小声问道:“那你呢?”

“不必管我!”钟怀仁声音毫不迟疑,面上一片肃穆之色,“你快去,大局为重,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我自有逃生之计,快去!”

玉潇然略一沉吟,衡量再三咬了咬牙:“那钟兄自己小心!”她单手一撑地面,便贴地一个侧滚,利落地伏在土凹处,未弄出一分声响,小心翼翼向大军驻扎之地潜去。

钟怀仁看着那灵巧而去的身影,清冷如水的双目划过一抹失落的光芒,面上无限畅怀,似是有一声长长的叹息散落在风中。

玉潇然一回营帐,声音急促冷冽:“快,有人袭营!”

本事慵懒靠在藤椅之上的塔雅思惊坐而起:“什么,那还不快去明人吹起紧急号角以作迎敌!”

“站住!不可!”玉潇然一把拦住她的去势,“将士们此刻正在安歇,一旦吹号必定慌乱不已,而且外面的大军知道自己暴露之后,也断不会耽搁二会尽数冲来!万不可吹号惊动敌人,思思,你我二人分头行动,去通知各营将帅让之做好应对,但是不可声张,要快,最多只有半刻钟!”一响贪欢,狼吞小白兔

“好!”塔雅思不敢有丝毫迟疑,闪身出了营帐。

“小黑,你快带着湛儿从后营远去,沿途留下记号便可,裘光柯这是有备而来,万不可让湛儿落入其手!”玉潇然看一眼抱起赫连湛的小黑,声音急促。

小黑沉默片刻,道了声“是,姑娘”,才抱着赫连湛远去。

玉潇然毫不迟疑,皱眉看了看帐外,对着青慎道:“慎,你去营外东边百米的土丘之上将钟兄带回来,一定要护其安全!”

青慎看了玉潇然一眼,踌躇片刻后最终一言不发而去。

玉潇然也随即出了营帐,向着各部将帅大帐悄无声息而去,时间不容人迟疑。

战争便是在悄无声息这一刻打响的,残酷的现实永远不会给人喘息的时间,玉潇然还未曾通知完所有的将帅,身边便突然接连下起了箭雨,箭上带着熊熊地火苗,在这干燥的五月天里,一旦沾上营帐上瞬间便燃烧了起来,随即士兵们嘈杂之声响起:“袭营了,大军来袭营了!”

“不要慌,架起防线,快!”玉潇然声音带着内力,响彻在大军之中,“敌人偷袭,人数必定不会很多,本宫会与众位将士共进退,但有扰乱军心者,按军法处置!”

她的话仿佛一剂定心丸,让手忙脚乱的将士顿时开始寻找各自的队伍而井然有序起来,况且一部分将帅已经得到了通知,也已经整顿好了各自旗下的军士,她看一眼远处一边躲避箭雨一边急急赶来的塔雅思,收回目光,手持长剑:“众将士听我号令,冲上前去拿下弓箭营!”

她话音刚落,将士便汹涌而去,势必捣毁对方弓箭营,否则大火熊熊之中,敌人一定将军营一切看了个通透,这也无异于当做了活靶子!

战场一片混乱,玉潇然带人冲进一步步靠近的敌人阵营之中,以免敌人继续用弓箭射杀,她挥起长剑开始厮杀,刀光剑影中,她开始心急如焚,不见了钟怀仁的身影,也不知小黑带着赫连湛有没有走远,更没有看到裘光柯和他身边那个高手的影子,如今敌暗我明,若是那样的高手躲在暗处偷袭,那又有几人能躲得过!

她刚欲偏首提醒塔雅思要小心暗处,这猛然转首间,却是惊出一身冷汗来,不远处方才还气势斗千奋勇杀敌的塔雅思,此刻竟双目微阖向后倒去,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而她的四周,是汹涌而去的铁戟和长枪。

裘光柯早已在战场上下过命令,击杀敌方任何一员大将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试问有此良机,就近的人必不会心慈手软。

“思思!”玉潇然一声疾呼,长剑挑落对方士兵的长枪,使之倒飞而去,直直穿透塔雅思最近的两个敌军,同一时刻,她已飞身而去,险险接住塔雅思四周刺来的利刃,一剑劈开身侧几人,一手揽过塔雅思,第一时间将手伸到其鼻端探了一下之后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下来。

“我……我死了吗?”塔雅思声音细如蚊蝇,眼皮几不可察地抬了抬。

玉潇然看一眼四周护过来的将士,这才低首来得及回答她的话,咬牙切齿道:“死了!”

“死了?”她声音喃喃重复,而后唇边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玉姐姐,你又骗我,我死了,莫非你也死了?呵呵,玉姐姐常说祸害活千年,你又怎么可能死呢?所以,我肯定没有死!”

“闭嘴!别说话!”玉潇然微微舒了一口气,虽然疾言厉色,却也有无限的欣慰,看向不远处人群中穿梭而来的青谨,面见喜色,“谨!”

青谨看一眼她怀中面色惨白的塔雅思,面色微微一愣,而后郑重其事搭上她的手腕,眉头紧皱。

玉潇然见其神色,声音微紧:“怎么?”

“她身怀有孕了!”青谨语出惊人,而后古怪看一眼塔雅思,“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次昏倒,是因为近日害喜,没有好好进食,体力透支所致!”佣兵小子

塔雅思双目一睁,唇边的话还未曾说出口,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真的?”玉潇然面色一喜,“塔雅思怀了叔叔的孩子了?”

“你好像很开心!”青谨面色不善地泼来冷水。

玉潇然被他一惊:“怎么,有什么不妥?”

“她身体底子好,胎儿尚且安康!”青谨没好气看她一眼,而后在其松一口气时泼了一头的冷水,又开始表现出自己身为一个称职的大夫的不满来,“但是,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境是个养胎的好时机?”

玉潇然面色一顿,看向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战场,而后幽幽道:“如何不能,有你这个神医在什么胎保不得!况且,我赫连家的小皇子已经在在这热血黄沙中生存了两个月,如今为什么不能在乱战中出世呢!”

青谨长袖一摆:“懒得理你!”

“塔雅思便交给你了,我去杨大哥那里看看!”她将昏迷的塔雅思交给青谨,转身向着杨之帆的方向而去。

青谨看一眼昏迷的塔雅思,无奈道一句“你小心”才抱起手中的人挪向安全的地方。

这一战持续了一夜之久,裘光柯仅以十万袭兵偷袭,最终两败俱伤,玉潇然大军虽然赶走敌军,但大营尽遭破坏,损失惨重,兵士死伤无数,惨不忍睹,最重要的是,钟怀仁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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