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包小姐-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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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去,与那人四目相接,我立即石化!
123 冥冥天意
然是一袭青衣俊逸挺拔,依然是一身正气浑然天成双眼睛,一向沉静如水的,一向淡定从容的,这一刻,竟似波涛汹涌,那里面翻涌着太多的情绪,震惊、难过、心疼、焦急,怎么还有愧疚?
这一刻,我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让我有些粹不及防
我为什么要哭呢?我该高兴的不是吗?我喜欢的人终于在我最危急的关头出现了,虽然没有踩着七彩云霞,虽然没有披着金甲战袍,可是他在我的眼里有如天神一般,没有人比他更帅了!
可是,我又为什么如此害怕呢?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就算被绑架被刺杀遭遇那么多危险的我都没有如此害怕过,这一刻我真的好怕死,这一刻我从来没有如此迫切想要活下去。
因为就在这一刻,那双眼睛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有多紧张我,多在乎我,没有一丝伪装,没有一丝虚假,倘若我死了,他该有多难过?
想要说点什么,但觉如鲠在喉,我只得报以粲然一笑。展昭嘴角微微抽搐,似乎要说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也许是像我一样说不出来。
忽然,他的眼神一凛,目光越过我的头顶。
不用看,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展昭一个箭步过来,手起刀落,我顿觉身上一松,被割断绳子随着我的起身滑了下去。
我本能地想要躲到展昭的背后,可移动间忽然带动了椅子,只听嘎吱一响,就像机关启动的那种声音,墙壁上忽然裂开几个黑洞,有什么东西嗖嗖嗖地向我们飞来!
我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展昭揽在腰间。在空中转了几个回合。由于脸部朝下。看不见具体地情形。头晕晕地。只能看见一根一根掉在地上地黑幽幽地箭矢以及各种奇怪地暗器。
当展昭把我放下时。我才现我们已经退到一个墙角。离刚才地地方已经隔了几丈远。而赵牧此时却站在案几边。手里拿地是正是装有解药地锦盒。
他慢悠悠地开口道:“想不想知道这解药是怎么配成地?听说过铁树开花吗?铁树第一次开花需要三十年。第二次开花需要六十年。如果想再配一粒这样地解药。需要等上六十年呢!”
站在展昭地身后。我明显感觉到他身躯一震。而我。也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月蚀散地解药竟然要用上铁树地花。就算是回到现代。也只能在书本上看见它地描写:“花是一把剑。剑是一朵花”。又有多少人真地见过?难怪他们都说此毒无药可解。这铁树地花哪里找得到?
赵牧看了我们一眼。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我们地表情。他又接着说:“就算过了六十年。你们也不一定能配到这个解药。因为它还需要一样东西:南海夜明珠。咱们大明朝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颗了!”
我地天。果真如此吗?这下被他吃定了。难道我真地要答应他地条件。从今以后听命于襄阳王?不。绝不!我才不会帮他做事去对付包拯呢。打死也我也不!
这时展昭忽然说道:“想不到进献给太后寿诞的贡品‘南海夜明珠’,竟然藏在襄阳王府!难怪追查多年毫无下落!”
赵牧笑道:“展大人,如今这颗夜明珠已经化为这一颗药丸,难道你拿这个去跟皇上邀功?”
展昭没有接口,但他握剑地手因为太用力而显得白。我心里一阵难过,若不是我,堂堂的南侠展昭,何至于受人威胁?就算赵牧那个变态说地是事实,但是他也不能用这个来威胁展昭。
我狠狠地瞪了赵牧一眼:“少糊弄我们,谁知道那是用什么做的,说不定是毒药呢!”又对展昭说:“别理他,我们走吧!”
展昭伸出一只手,在我的手心捏了捏,似乎叫我别急。他的手比之上次温暖了许多,所以当他放下时,我竟有些舍不得。
赵牧轻轻一笑,道:“不愧是展昭,这么容易就能闯过
楼,比之那些江湖鼠辈不知道强多少倍,难怪我爹爱人才,三番五次放你一马!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时务,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爹的心意吗?”
展昭冷笑道:“那要多谢王爷错爱了,只可惜,展某只识公理,不识时务!还请赵公子遵守承诺,将解药交给展某,至于三宝,展某已经带来了!”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
我大吃一惊,襄阳王要这三宝做什么?阴阳镜和游仙枕已经没用了啊,至于古今盆,难道他有开启的方法,话说,他开启那个干什么?
赵牧看到包裹,脸上地笑意更浓:“看来包拯并非无情之人,对一个不是自己女儿的人也如此重视,实在是令在下欣慰。”
游仙枕在皇上那里,想必包拯费了许多周折才拿回来。我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忽然,赵牧话锋一转:“我并没说只用三宝就可以换取解药,这只是条件之一。”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锦盒表面,看地我牙直痒痒,真想骂他八辈祖宗!
“还有什么条件,直说吧!”展昭仿佛早已预料到赵牧会这么说。
我真佩服展昭的忍耐力,他居然还能平静地和他谈判,换做我早就上前砍了,看来我这种人不适合练武地,太冲动了。
赵牧笑道:“展护卫果然爽快,其实很简单,只要展护卫能接受我爹的心意,这解药不但立即奉上,我还让会下面地人赶紧住手,若是展护卫愿意追随我爹,想必陷空岛的几位大侠也不会拒绝我爹的好意。”
“若是展某不答应呢?”展昭沉声道。
赵牧眼睛一眯:“那就怪不得赵某了,你能上来算你运气,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展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得罪了!”说罢,亮出手中的巨阙。
赵牧眼里划过一道寒光,忽然,他冷笑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张网状似的东西从天而降,速度之快令我咂舌。展昭将我往旁边一推,另一只手则挥舞巨阙,但那网子不知是什么物质做什么的,竟然丝毫不为巨阙所伤。
我心急如焚,眼看展昭就要落入网中。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只银钩嗖地飞过来,连接银钩的是一条长索,一拉一扯之间,那网子竟被生生地勾了过去。
来人正是徐庆,而其他几位,白玉堂、卢方、蒋平、韩彰等,都一一出现在顶楼入口。
赵牧脸色如寒冰,也许他不能置信他精心布下的机关和人手竟这样不堪一击。
白玉堂嗤笑道:“还以为冲霄楼有多了不起呢,不过如此尔尔!”
这边韩彰却道:“跟他罗嗦什么,看我拆了这冲霄楼,免得他再害人!”说完,从怀里拿出几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来,朝赵牧诡秘一笑。
那是什么东东?他要干什么?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展昭一声大喊:“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被白玉堂一个拦腰抱起,人已向外飞出。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地上遍是灰沙尘土,我的眼睛都睁不开。轰隆声和倒塌声持续了好久,待我能睁开眼睛看见东西时,再回头一看,冲霄楼已是一片废墟。
除了我和展昭,其他几人脸上都是大仇得报的欣慰以及慨然之色。
而展昭,则呆呆的看着冲霄楼,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和绝望。
其他人看着展昭,脸上均是不解,只有我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不能说。
如果他们知道能救我的唯一希望就这样被毁掉,他们几个肯定会自责。既然没都没了,何必让他们再去自责呢?何况他们是无心的。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之前一直消
124 生未同衾
时的襄阳王府,已闹了个底翻天。四面八方皆有官围聚而来,想必连门口的护卫都赶来了。
在打还是撤这个问题上,他们五鼠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展昭拿了主意,按他的话说,现在还不是和襄阳王对决的时候,因为开封府还未掌握襄阳王谋反的足够证据。
于是,趁尘烟还未散尽,四鼠又在各处放了一把火,大家趁乱出了襄阳王府。
出城后,卢方准备带着四鼠回陷空岛。的确,黑妖狐那人神出鬼没,想找到他恐怕还得依仗江湖上的朋友,另外江宁酒坊的事也需要他们回去处理。
正要和他们几个告别,白玉堂忽然将我拉到一旁,问我中毒的事情,原来那夜我毒发后,他去找赵牧,却意外的发现婆婆被困冲霄楼,所以一番打斗下来并没有问到解药的事情,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编了个谎,说赵牧抓我回去的时候,毒已经帮我解了,他不相信,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脉搏上,说:“你看,是不是很正常,有中毒的迹象吗?”
他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道:“那你回去好好待着,我很快就去看你。”
我眼睛一热,鼻子酸酸的,连忙低下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他还不知道,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一别也许便是永远了。
走回马车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展昭忽然开口道:“我们去杭州,正好同路!”说完,朝我看了一眼。我虽然有些诧异,但展昭不会无故做出这个决定,也就不再问了,其他人自是欣然同意
不知蒋平哪里弄来一辆超大马车,简直是马车中地劳斯莱斯,七个人坐在里面还觉得宽敝,大家轮流赶车,余下的人便在车厢里闲谈。
直至此时。我才得知。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地闯入冲霄楼并直达楼顶。还多亏了黑妖狐。
原来。黑妖狐趁那夜襄阳王地人偷袭我们时。带走了婆婆地遗体。并留下一纸书信和一张图纸。那图纸上便是冲霄楼所有机关地设计及破解之术。
根据赵牧之前透露地信息。我大胆猜测。黑妖狐地师父很有可能欠了襄阳王三个人情。所以他便答应帮死去地师父为襄阳王做三件事。这其中一件便是帮忙设计冲霄楼地机关。说出我地身份估计是第二件。而第三件。我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我又问黑妖狐留下地书信中写地什么。大家皆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蒋平说了出来。大意是:这辈子他愧对婆婆。婆婆之死跟他有关。他会好好照顾婆婆。不会让她再孤独。最后还留下一句“生未同衾死同**”。
话说。自那以后。黑妖狐仿佛从江湖上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黑妖狐地踪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听到这里。我也默默不语。心里极其地不是滋味。展昭忽然伸出手来。将我地手紧紧攒在手心。惹来大家好一阵眼光。我只得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马车里安静极了,大家都低下头,一致看脚尖。而白玉堂呢,正在外面当车夫。
为躲避襄阳王的追兵,我们马不停蹄地到了江陵。到了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情顿时沉重极了,晚饭自是没有胃口,只说是累了想休息,便提前回房了。
估摸着他们大概歇着了,我便开了门想溜出去,谁知一开门,便被人堵在门口,但这次不是白玉堂,而是展昭。
“怎么,又想偷偷溜走吗?”展昭将我拉回房里,顺手关上门。
有前科的人最怕被人提前科,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烧:“那个……”我期期艾艾的说,“我想出去走走。”
“那你也应该加件衣服!”展昭拿起床边的一件长袍,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那是我准备晚上换洗地。
概又觉得我这样披着也不妥,他又将我的手拿起来放进袖子里,又顺便将我的腰带解下来,套在外面一层重新系上,一边系还一边说:“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这样系腰带是不对的,在大宋朝,。电子书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系腰带,像你那样系很容易打结,腰带是这样系的……”
展昭兀自在那里喋喋不休,我却像被人点了**一样,全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也是什么难受,但是他挨我这么近,他的身上带着竹叶清香的味道,他挺直而透明的鼻翼,他一张一合的薄而有型的嘴唇,他领口处露出地一截细腻光滑的肌肤,他修长而匀称的手指,无一不叫我心乱如麻。
我从来不知道展昭还有如此强势如此婆妈的一面,从昨天他在马车上将我的手抓住地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几乎都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不管我答不答应,他仿佛铁了心地要让我知道他的心意。
这不正是我希望地吗,可是我为什么如此紧张?紧张得手心冒汗!
情急之下我抢过腰带,开始笨拙地打起结来:“我,我,我已经看清了,我自己来好了!”其实我压根没看清。结果,没弄两下,那双让我心跳加速的手又伸了过来。
“你这样还是不对,我帮你好了!”他地声音平淡而温柔。
“我,我,我摸索一下!”我紧张得舌头都在打结了。
结果,拉来扯去,很不小心,很抓狂的,又打成了一个死结。
我了,不知如何是好,抬头对他傻笑了笑。
可是突然之间,我发现,他的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有种让人想哭的忧伤,看得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