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鬼妃-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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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吓得风玉痕当即闭嘴往后跳了一大步,挥手嚷道:“开玩笑开玩笑,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本王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从安侧目睨着他,然后转头看身后的王妃,欲要询问王妃的意思。
端木恬牵着小凤念,淡然看着在眼前蹦跶的风玉痕,此时才开了口,说道:“四皇子您怎么还在我大炎京城?”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很不想见到本王似的。”
“确实不怎么想见到你。”
“呃……”
“主要还是因为今日不同上次,不能将你给抓了起来去问扶风太子殿下换银子,真让人揪心。”
“……”
你能不能别提那件事?
风玉痕抽了抽嘴角,眼珠一转便转到了她身边的凤念身上,眉梢一挑目光微闪烁,随之又笑开了颜,凑过来一点,问道:“这就是凤小公子吧?哎,看这模样,倒是与王妃你的关系甚好呢,真让人意外。”
“小念是本王妃的堂弟,与本王妃关系好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不过我倒是听说贵国下了悬赏,赏黄金万两来买我这小堂弟的脑袋。”
“哎?竟有这事?本王怎么从不曾听闻?王妃您这是从何处听说来的?”他满脸惊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之眉头一蹙,面露忧虑之色,说道,“我扶风与大炎一向交好,近二十年来都不过是偶有小摩擦而已,这总是难免的嘛。什么悬赏凤小公子脑袋的事情,本王真是从来也不曾听说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让我们两国不合?王妃你可千万别中了他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我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真中了什么挑拨离间之计也影响不了两国邦交,四皇子你这话说得可是有些不对了,要说,也应该是去跟皇上,跟凤王爷说才对。”
风玉痕闻言不由撇了下嘴角,暗暗鄙视端木恬的睁眼说瞎话。
不过是个女人?影响不了两国邦交?
哎呦喂,王妃娘娘,您真是太谦虚了!
他眼珠子转溜,不时的溜到凤念身上,笑得无比亲善,简直就像是那狼外婆,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这是来做什么呢?王妃您现在可真不适合出门啊。”
“来吃点心。”
“哦?”他转头看一眼就在身边的余记,殷勤的说道,“那不知本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王妃和凤小公子吃这个点心?”
从安在那儿勾眉搭眼的瞅着他,这小子想干啥?献殷勤还是图谋不轨?我家王妃想请凤小公子一起吃个点心,还要你个异国皇子来请客?
不过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王妃说道:“既然四皇子想请客,我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的。”
从安当即和顺子对视了一眼,才想劝王妃三思,便又听到王妃说:“反正我想您身为扶风的四皇子,扶风太子最是信重的弟弟,也不会在乎这区区几两银子。想当初,贵国的太子殿下还送来了黄金三十万两,当是来我大炎一游的过路费呢。”
风玉痕抽着嘴角,目光也微微有些呆滞了。
姐姐,您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难道您不知道那件事被太子皇兄认为是生平最大的屈辱吗?幸好他现在并不在当场,不然的话即便是对你别有心思,也是会跟你拼命的。
而且的而且,送了你们那么许多黄金之后,咱也真的很穷了啊!尤其是去年皇兄将他也给赎了回去之后,最近这一年来,太子皇兄简直是过得抠门!
端木恬好像突然就变得不会看人脸色了,看不到风四皇子的脸色僵硬,继续说道:“话说去年赚的钱财,用到现在也是差不多快用光了,最近府上又有些拮据,这还多亏了四皇子当日送上门来,不然早就揭不开锅了。”
敢情你堂堂尧王府就靠着劫持得来的金银过活了,是吧?
风四皇子捏着手中折扇,捏得“咯咯”作响,盯着端木恬目光呆滞,嘴角抽搐,真想转身就走啊!
“你不是说要去吃点心吗?那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快请进请进。”
端木恬嘴角一勾,拉着小凤念转身进了余记,身后风玉痕长舒出了一口气,紧跟而上,再后面,从安和顺子对视一眼,对王妃的敬仰之情简直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肚子疼
端木恬带着小凤念在余记大快朵颐,专门挑了最贵最精致最好吃的点心来吃,吃得小凤念满嘴飘香,乐不思蜀,反正不用他自己花银子,而且说起来,他可是跟风玉痕这个扶风过的四皇子有仇怨的。
吃到最后,他发现依然最喜欢千层酥,而当端木恬得知他的这个想法之后,在离开前又打包了好大一包的千层酥,带走离开。
如此行迹,直看得风四皇子连连侧目,既为自己的银子深感心疼,并还在心里大骂这两个人太也不知好歹,别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倒好,吃饱了之后竟还不忘要兜着走!
可他既然都请客了,此时此刻除了跟在后头付银子之外也真是做不了别的什么了,不然难免端木恬这女人又尖酸刻薄,他觉得他的小心肝肯定承受不住她的蹂躏。
似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从小凤念的身上扫过,微微闪烁了下,若有所思。
恰逢此时凤念也转头来看他,两人目光相对,凤念依然沉静,看他一眼就很快转回了头,风玉痕却忍不住的手痒痒,暗暗磨了磨牙,这小子如此讨喜,真让他想出手将他给摧残了啊!
小小年纪便已如此出色,长大后怕又是一个凤楼,专找他扶风的不痛快。
“小念,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才刚踏出余记的大门,就听到从身侧传来女子惊讶的声音,几人转头,见凤老王妃站在那儿,脸上几分诧异,一点惊喜。
“祖母!”凤念当即走了过去,对她行礼。
凤老王妃忙一把拉起了他,喜爱的摸摸他的头,这才抬头看到了端木恬,笑着说道:“原来是跟恬恬一起过来的,怎么,那两个人呢?只顾着自个儿玩耍,都没工夫陪你吗?”
老王妃,您可真了解那两只。
端木恬扶着腰走了过去,说道:“没想到竟能在此遇到老王妃,您老最近身子可是好些了?”
“不过是老毛病,并无大碍,倒是恬恬你,带着这么大个身子还要劳累陪小念出来游玩,真让老身过意不去。”
“老王妃言重了,我也很是喜欢小念,说起来,今日出门还是我拉了小念的呢。祖母也说,平常多走走路,对身体好。不知老王妃到这边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这不是好几日没有见着小念了,怪想念的,就想带点小念喜欢的点心去看看他,可巧竟在这里见到了。”
凤老王妃的态度真是有点奇怪的,对于凤念被留在了端木家的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十分激动,这闹腾,也一直都只是凤楼在闹腾这而已。
端木恬略一想,便似乎想明白了老王妃的打算。
想来,她对端木宸也是满意的,只是真想不明白,凤楼到底是如何想的,时至今日为何还会这般抗拒?先前的时候,她与端木宸之间不相处得挺融洽的吗?那气氛,有时好得别人根本就插入不进去。
凤老王妃摸着小念的脑袋,叹息着说道:“那两个人,吵吵嚷嚷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有个结果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小念也该有个安稳的家,身边有父母陪伴。”
“老王妃所言甚是。”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刚才连赶都赶不走的风玉痕,却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老王妃显然是没有想要趁机将凤念带回去的意思,反而和端木恬一起去尧王府坐了会儿,跟端木恬聊聊天,也跟小念聊聊天,倒是颇为和乐,只是若被凤楼看到此间场景,不知是否会因此而受到了刺激。
送走凤老王妃,也派人送了小凤念回端木王府,端木恬终于又能坐下来好好折腾研究她的小鞋子了。
最近的这一段日子清闲得很,她已经给肚子里的小宝贝弄出了大量的舒适又精致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小袜子,连小帽子都不缺。
她的手艺冠绝天下,所亲手缝制的衣服等皆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君修染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最新消息:太后娘娘和淑妃闹腾开来了。
端木恬闻言不禁挑眉,问道:“母妃在宫里,是否会受到她们的为难?”
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那是太后,皇上的生身母亲,即便皇上现在当真是十分宠爱贤妃,一旦被太后盯上,怕也会过得很艰难。
然而君修染不过眯了眯眼,摇头冷笑着说道:“那也得看她们是否有那个本事。”
“我今天遇到风玉痕了。”
他一怔,风玉痕?那小子怎么又跑到恬恬面前去了?
“你说,他这次来大炎,是干什么来的?”
“母妃重出冷宫,前来恭贺,也是带来了扶风皇帝,也是母妃皇兄的关切慰问。”
“那他恭贺,关切慰问完了吗?”怎么还留在咱大炎的京城啊?
君修染听她这话,不禁莞尔,贴到她的脸上亲了亲,说道:“他说想观赏下大炎的风景,总不能将他给赶了出去。而且看他最近,也并没有做出格之事,都不能将他给抓了起来撵送出大炎。”
“给他制造一个?”
“……”
就在夫妻两这般说着的时候,皇宫御花园内,贤妃携两宫女游园赏花,与不知是凑巧还是听闻她在此而特意赶来的太后和淑妃等人遭遇了。
一场争斗蓄势待发,太后慈眉善目,贤妃温雅和煦,淑妃横眉冷对。
“母后。”贤妃对着太后盈盈屈身行礼,并不等她免礼就自己先站了起来,视线从淑妃的身上一扫而过,说道,“我若是母后,此时就应该安静的待在寝宫之中,并约束淑妃姐姐也安静不要做些什么出格之事,不然的话,臣妾真担心左相府会步了御史缪家的后尘。”
如此不客气的直言,顿时让太后脸色一变,原本已经是想好的客套话也当即僵在了嘴边,看着贤妃的目光刹那阴沉。
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连带着她生出的儿子也是个祸害!
而且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威胁?且如此嚣张模样,真正是半点也不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她似乎真不用太将太后放到眼里去。
贤妃还在笑着,笑得温柔而优雅,轻声说道:“你们看,皇后姐姐就很聪明,即便是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也是不声不响,默然忍受,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再大声,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还会将她自己给置于更危难的境地。当然,母后跟皇后姐姐显然是不一样的,毕竟,您可是母后呢。”
御书房内,君皇帝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之上,对着眼前的人问道:“你说,太后带着淑妃,和贤妃又在御花园里闹起来了?”
“回皇上的话,是的!”
“哦,还不消停?”他目光微凉,沉吟了下,又说道,“听说崇耀文那小子在书院里打伤了蔡国公家的小公子,你去将此事禀告给太后娘娘知晓,并请她定夺。”
下面的人一怔,却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色。
随之他又听皇上说道:“你就跟她说,说这是朕如此命令你去请她定夺的。”
他又一怔,然后俯身下拜,道:“是!”
领了命令便退出御书房,君皇帝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龙椅上,目光微散,显然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半饷,忽听他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着:“凤楼那混账究竟是如何想的,竟是连朕也猜人不透。话说,也是老大不小了,小宸那小子虽比她小了几岁,但当初种都借了孩子也生了她似乎也并非对那小子无情,怎么还在那儿磨叽闹腾?”
空旷的御书房内,入目所及的唯有君皇帝一人,然而在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皇上若觉得烦扰,干脆直接下一道圣旨赐婚,将那两人牵到一块儿去。”
“朕这不是担心凤楼那丫头会抗旨吗?她那性子,越是被强迫,就会反抗得越激烈。”
“有凤老王妃在,想必不会让凤王爷做出抗旨这种事的。”
“谁知道。”君皇帝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随之脸色忽然一变,笑得促狭而不怀好意,说道,“而且你看这事儿,如此热闹喧扰,看着真是挺有趣的。”
“……”
其实您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了,对吧?
御书房内安静了下来,而太后踌躇满志的与贤妃相逢却气急败坏的离开,更不想等她回到寝宫的时候,竟还有那么一桩事情在等着她。
当听到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之时,她不禁神色一变,微微白了脸。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吗?警告她不要再闹再去找贤妃的不痛快,不然他就要对崇家下手了?
现在二皇子被幽禁,身为他母妃的淑妃已经关系最是密切的左相府崇家却并没有连带着受到太多影响,这不得不说是皇上的手下留情,或许也是顾念着太后,不然去年缪家的下场,就是崇家的榜样。
然而此刻,太后看着那奉皇上之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