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男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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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日?”他装作一副糊涂模样,跟她打哈哈,“我怎么不知我去了那里?”想了想立马又竖起三根手指。“我赫连清歌行的端做得正,此生心中也唯有公主一人而已,所以。我也是断不会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连眼都未眨一下。
望着他,东方晗雪轻轻一笑,“是么?”他又使力地点了点头。
她冷笑,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拍了拍手。立马有人把个五花大绑的小厮给压了来。
见到来人,赫连清歌目光一紧。倏尔笑开,转头冲东方晗雪问道:“这人是谁?公主叫他来这儿干嘛?”
她冷笑,叫人把堵住他嘴的布头弄了出来,
嘴上的东西一去,他立马哭着声音扑到了赫连清歌脚下,“葛公子,您……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啊,小的不想死啊!葛公子!”
赫连清歌飞快地瞟了东方晗雪一眼,笑意牵强,一脚把扑在身前的小甲踢开,“我可不认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小甲愣在那里,“葛公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日不是你要小的去把公主给拦下的吗?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他掏出怀里的小金珠子,“这……”
赫连清歌忙捂住他的嘴,“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说罢又朝他挤弄了下眼睛,
小甲迷惑地望着他,旋即又瞅了瞅东方晗雪。
东方晗雪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他交代了你什么,如实照那一天的说就成,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小甲定了定心神,决计还是把他给供出去,毕竟这两日睡得是小柴房,吃的是剩饭剩菜,而且每日来的又是那些又凶又狠的大光头,他心里真是又惊又怕的,全然已被逼至极限了,
而眼前的人毕竟是公主,所以现在就算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同她说谎了。
膝盖顿时一软,蹭到了东方晗雪身前,二话不说地就扣了一个响头,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换做了一副可怜的模样,他颤着嗓音,缓缓道:“那日葛公子来到了醉梦阁恰巧是小的代为接待,因为看到小的还算是机灵,葛公子不由多和我聊了两句,末了还塞给我一小锭银子。”
闻言,她笑了笑,难得妖孽还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我接了银子,心里自是欢喜,于是便把知道的尽数告诉了葛公子。”
她道:“那他都问了些什么。”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什么公主见了谁,什么时辰来到,待了多久,做了些什……”
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硬生生地把小甲的话给打断了。
二人不解地望向赫连清歌,他抱歉地笑笑,“嗓子不舒服。”临了还使力地剜了小甲一眼,甚具威胁。
小甲看叶未看他一眼,接着道:“那日之后,葛公子便又来找了我几次,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便交代说让我留心公主的消息,若是公主辅一到,便立马通知他。”说着便看了东方晗雪一眼。
“嗯。”她点点头,“继续说。”
“之后,葛公子他又问小的要了一份春*药。”
她眼睛一眯,扭头看了赫连清歌一眼,他则转过头,透过被揭了瓦片的房盖望了眼月色,恰巧一片乌云拂过把月亮遮了个严实。
她沉了沉声音,追问,“他朝你要春*药作甚?”
“咳咳”小甲一时没忍住,猛地咳了起来。
她道:“急什么?慢慢说。”
方止了咳,小甲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东方晗雪冷笑,一个龟公不知道春*药有什么作用?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耐下性子,问:“那……那日你将我送上楼后,又去了哪里?”
小甲倒有些委屈,垂着眸子回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因此把公主给带到后,我就跑了。”
“那你可有看到一个穿着藏蓝色锦袍的男子,而且……他还有腿疾。”
小甲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那日离了二楼,小的就直接躲回房间了,哪里还敢再出来?公主不妨问问阁里的其他小厮,兴许能探听出那人的下落。”
东方晗雪蹙了眉,他九叔有腿疾,行动不算很方便,那若是进了醉梦阁,也定会很显眼,如果稍加询问,想必会很好查。
毕竟那日的事来的太突然,她稀里糊涂地失了身子,而早上一睁眼,却又见到了她九叔,因此,这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味儿来,所以慕青说了什么,她便就信了,而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几分出入。
譬如,他九叔为什么知道她来了醉梦阁?而他又是从何处探听到的消息?那日她之所以决定去怜月哪里,纯粹是临时起意,因此,知道的人拢共就几个,除了芳华,知晓的人也只有怜月和她自己了。
而芳华是绝对不会出卖她的,所以,把这消息透露给慕青的也只能是怜月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其次便是慕青的腿疾,听说他这病是后天落下的毛病,只是这两年病情有所反复,不得已才坐上了轮椅,所以要抱起她到木桶里去清洗,却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也必须要试试,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若是做不到,那……便是他在说谎了。
小甲答完话便恭顺地跪在了地上,再没了下文,看见坐在一旁的妖孽脸色不算太好,她笑了笑,知道已达到了既定的目的。她挥了挥手,朝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可以走了。”
小甲一时如获大赦,连磕了两三个响头,完全无视了一旁已经黑了脸的赫连清歌,感恩戴德地退下了。
她猫一样地眯着眼盯着赫连清歌,把玩着小甲交出的金珠,任由它在手心里滚来滚去,重复了一会,她却一下子失了兴趣,顺手便把珠子扔到了桌面上,那东西滚了一转后来到了桌沿处,眼看着就要掉了下去,一只手突然伸出,长指一捻便把它攥到了手心里。
赫连清歌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小珠子,小石粒一样的东西,隔得他手心生疼,却也不愿放手,这好歹也是钱呐,就算是到了现在,就算是知道今日逃不了了,就算是现在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愿意看见摆在眼前的金子就这样没了!
东方晗雪睨着他,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击着桌面,“葛公子,现在换你来说说这件事吧!”
葛公子这三个字听得他一愣,随后轻咳,笑道:“公主说笑了。”
她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是叫葛青莲贺吗?难道说,你连自己起的名字都忘了?”
他淡淡道:“早年行走江湖,所以也难免要弄些艺名,我这也是随便乱起的。”
想到他在南诏摆摊子骗钱的事,她冷哼一声,“那不知葛公子行走江湖是去行侠仗义还是去坑蒙拐骗?”
他一时语塞,“这个……”
92【曦儿的秘密】
92【曦儿的秘密】 92【曦儿的秘密】 91【收拾东西滚蛋】 93【赖上你了】1 东方晗雪冷着脸看他,
艺不艺名的她倒懒得去管,拐不拐骗她也不在乎,而对于这人的特殊喜好,她一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她最受不了的是他竟然给她下套子,她把他给带回来,难道就是让他来算计的吗?
冷冷地望着他,“看来你又可以滚出公主府了。”
闻言,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公主……何出此言?”
声音一挑,她质问道:“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最恨的便是别人骗他,都到了此刻,那龟公都出来指认了,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来,竟然还再继续装蒜?
她一时恼羞成怒,恨不能赏他两个大嘴巴,“方才那人说的话,你当做了什么?!放屁么?”
他攥紧了拳头,面色霎时惨白如纸,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越是不说,她心里也越气。
突然想起柳溪府里的那份地契还是通过他的手转卖出去的,一时间更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
环视了四周一眼,见该砸的也几乎被砸光了,除了光秃秃的桌子和椅子,其余的也全都躺在了地上,一时间怒极攻心却又无处发泄,她忿忿地狠砸了下桌子,吼道:“明日柳溪府里拆房子,你去做监工,顺便把卖给他的那份地契给我要回来!”
赫连清歌垂了眸子,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里面正巧装着她要的东西,但……究竟该不该拿出来?倏尔又长呼了一口气,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本以为能来个坐收渔利,想不到,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抬了抬头。原本光华流转的眸子此时变得死灰一片,绝望而哀伤的情绪不停地在他体内流动,方一对上她满含怒火的眼又立马错了开去。
东方晗雪接着道:“明日收回了地契,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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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万俟轩的屋前,见侍女正换好带血的纱布出来,问了问万俟的状况后,知道他此时已经睡下了。
因为不放心,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屋里燃着一小截烛火,调的不算太亮,想必是婢子怕扰了万俟睡眠才弄成这样的。
昏昏暗暗中。隐约看见侧卧于床头的那抹身影,手臂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上面晕染开一大片血迹。看来这次真的伤的不轻,
东方晗雪走近的时候,他正低头手抚弄着什么东西,想着这时候没人会来,因此一时也放松了警惕。直至东方晗雪靠近也未发觉。
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她问道:“这是什么?”
万俟轩一惊,倏然抬头,目光里除了寒冷,找不到任何情绪。
下意识地把东西藏到了怀里。因为扯动了手臂的伤,他痛的冷哼。却没有言语。随即蹙着眉望着他,
她对上他的眼,笑笑。“你不必那样看着我,我就是来看看你,呆一会便走。”来到床边坐了下去,见他眉峰蹙的更深了,她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摩挲了下手掌间的物什,闭了眼。“睡不着。”
眼睛不由落在他的手掌上,见他握着一小块木牌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只小兔子,只是有些地方已然泛白,颜色也褪了大半,但仍旧保存完好,显然是经常拿出来抚弄的心爱之物。
望着上面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她一笑,“真好瞧。”
万俟轩淡漠地望了她一眼,随后顺着木牌的纹路细细描绘起来,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东方晗雪看着他,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问道:“这个……是什么?”
他脸色黯了黯,
本以为他不会回话,却不想等了一会儿,他竟然淡淡地开了口:“这是我小时候,一位故人送的玩物。”
故人?难道是他的长辈?不由又多看了几眼,只见上面雕刻的兔子栩栩如生,就连每一丝绒毛都细致地勾勒了出来,刀刻竟如此细腻,就连坊间手艺最好的师傅一时也被比了下去。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以后就把它收在里面吧。看你如此珍爱,那便拿它好好装着,也方便保管不是。”
他一滞,双目将她深深凝视,似是要把她看透。犹豫了片刻,终是伸手接下。
瞥见他手臂上又有血迹渗出,一时有些慌了,“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你屋里有伤药么,我帮你换药。”
他淡淡垂下眼皮,“小伤罢了,不必费心。”
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都到了这时候了还硬挺?见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知道他此刻失血太多,若是不赶快止血,怕是会流血而亡了。
幸好他屋子里有专门的柜子放药,没费多少力便找到了,只是里面尽是些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瓶瓶罐罐,看的她眼花缭乱的,一时也不知哪瓶是止血的,
回过头想问问他,却见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看来就算问他,也没人回答了。
不过好在先前她受伤后,芳华替她上药的时候见到过几种,大致知道几种药,到不至于用错了。
帮他弄完伤,便悄然退出了房。
路过断墙时,便下意识地向里望了望。
柳府花园假山的大石上坐着一人,紫衣黑发,他此刻微垂着头,一脚踩在石头的边缘,一脚横放着。右手拄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下颌,出神地望着月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在发呆,想也没想地就走,生怕被他看见。
藏在发丝里凤目在半遮半掩微微一眯,锋芒尽显。
“东方晗雪。”他轻声地说道,声音微弱,但恰巧能让她听。
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连动作都变得僵硬和机械起来,她呐呐地抬起眼去看前方的人,呼吸一紧。满脸不悦地说道:“什么事?”
柳溪那冷冷的声音在风中传来:“我在这儿等了你一晚上。”
她道:“那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等上一晚?”
“那又如何?”他动了动,口里轻哼,凤目一眨,“可是现在还不是等到了?”
“那野人的伤势如何?”他问。
“不好。”东方晗雪看了看远处那个像雕像一样坐着的人,道:“难不成你现在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