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男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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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闭目养神的人倏然睁了眼,一下捉住他的前襟,怒目而视,“你再说一遍!”
司马文浩倏一抬头,才发现他的脸上赫然印着五个鲜红的指印,诧异的同时却对上他赤红的眼,
昨日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他刚离开就弄成了这摸样?
司马文浩被他弄得呆愣在当场,杯中的茶水也撒了大半,全都泼在了他的衣衫上,但他恍然未觉,仍死死地瞪着他。
看着他那能夹死只苍蝇的眉峰时,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只得耷拉着脸,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府么!为什么不听劝告?!”南宫?慢慢地放开了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情,凤眸如一汪深潭,不可见底,
司马文浩不明所以,“我就是去看看,又没做什么。她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能插翅飞了不成?再说咱们不是把人给捉了起来吗?”
他一声轻笑,道:“那你也太小看他们了。”他侧过脸,“咱们既然能把人捉住,别人自然也能把人从我们手里救出去。”他扶着桌几慢慢地走向门外。
“你是说东方晗雪现在被人救走了?”他自知闯了祸,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咱们安排了那么多人在那儿,又有一批暗线隐藏在暗处,应该……不会有事吧。”一番话说得底气不足,探究似的望向南宫?。
“你太低估他们了!”他丢下一句话,南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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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担忧地望着床上的人,眉峰紧蹙,目光里尽是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竟让一个人在三日里瘦成这副摸样?
要不是暗中派人偷偷盯着司马文浩,他也不会这么快得知她的下落,
记得那日他找遍了整个公主府,可就是寻不到她的影子,只是在池塘边,发现了她掉落的一只鞋,
而他原以为她失足落水了,一时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她真的溺水了,可翻遍了整个池塘却仍然不见她的踪迹,知道她可能没死。
而就在她落水的第二日,南宫?一行人却又沿着公主府的河岸寻找这什么,行为却是一反常态,因此他便让人暗中观察着他们。
幸而司马文浩一时大意,这才让他的人寻到了线索,不然,还这不知何时能把她给寻回来。
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昔日里丰润的脸颊此时消瘦了许多,可见是吃了不少苦。他眼中是满满的心疼,在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心顿时沉了下去。
那上面每一道蜿蜒的疤痕,都像是一条可怖的蜈蚣,生生地划开了脸上的皮肉,让人不寒而栗。
而除却它脸上的伤,她身上更是大伤小伤无数,而在东方晗雪的身上更是犹以她胸口处那一处烙痕为甚。
他不知那人究竟与东方晗雪有多大的仇怨,可在北楚,只有奴隶才会烙上主人的印记,而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来说,这更是莫大的屈辱,因此,为了不让皇后知道这件事,他也只是在郢都寻了个知名的大夫给她来看诊,而不是去传太医来瞧诊。
而看到大夫开出的一张长长药单时,他再一次揪起了心,险些落下泪来。
看来若是等公主这次病好,又要再过个两三个月了。
东方晗雪自回府后便时时噩梦连连,每日都会在尖叫中醒来。
芳华望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时,更是无限担忧,公主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整日提心吊胆的,就算是晚上睡觉时,也会让人点上一盏宫灯,一旦灯火灭了,她就会心神不宁,甚至会大叫出声。
虽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定然是受到了惊吓,而且看到她那满身的伤痕时,便已知道了那人的手段该有多麽的残忍。
身体的伤好的非常迅速,但心里的伤却像是一块永远无法抹去的疤一样,永远地烙在了东方晗雪的心上。
她回府后便命芳华彻查了所有和她有来往的人的信息,她暗暗发誓过,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现在她又加了一点,那就是所有对她构成威胁的人。
她既然能再次活着回来,就不会允许任何阻碍存在在她眼前,以前她总是太优柔寡断,狠不下心去对待那些人,但现在她明白了,心善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现在对于那些潜在的隐患,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一一拔出,既然她承受了这个身子,那么她也将承受这个身子所犯下的一切,对于她所欠下的债,她会揽过来,但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她的人再出现在眼前!
芳华拿过一叠厚厚的纸张,上面罗列了朝中内外各种人物的资料,细密的小楷记录了从东方晗雪幼时至今的所有信息,
东方晗雪接过后便一直埋头书案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执起笔仔细地勾画着,遇到重点的内容,便会记录在册,细致地批注每一条信息。
直到烛泪堆了厚厚的一层,她才整理完。
她抬起头,恍然间发觉天已经黑透了,一抬手臂,竟是酸痛至极。
“什么时辰了?”她侧头望向立在一旁的芳华,隐匿在暗处的人这才靠了过来,她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中陪自己呆了一天。
“已经子时了。”他道
“已经这么晚了。”东方晗雪扭了扭酸痛的腰,打了个哈欠。
芳华走过去,轻轻为她揉捏起肩膀来,不适的感觉顿时缓解了大半,舒服地眯起了眼。
温润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太阳穴,微微用力按着,
淡黄的烛光让屋中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虚幻而迷离,他指法娴熟的轻按着,舒适却不失力道。
过了半晌,他温润似水的声音淡淡传来,“公主可曾记得对芳华说过的话么?”
她虽没有回话,但此刻却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他微微一笑,潋滟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公主曾说我们这副身躯虽是自己的,但也要爱惜,
任是所有人都能伤害它,也没理由伤害自己,而我们也要比爱护任何人都爱护我们自己。”
东方晗雪睁开眼眸,他目光正望向远处,此时他收回目光,漂亮的眼睛转向她,微微一笑,说道:“所以公主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看着你难过,别人也会难过……”而她也会伤心啊!
她的心一动,向他看去,不想他也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眸尽带着一丝心疼,几许深情,幽幽地看着她,而她一时的千言万语也全都融化在了他柔和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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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便听闻有南诏使臣来朝,而今日更是有宫人通报说要她进宫。
既然要进宫,自是要梳洗打扮一番,可她无心这些事物,便交代给芳华处理,结果他真没有让自己失望,
紫色的长裙,华美却又不失庄重,既包含了一丝女儿家的娇媚又落落大方,穿在身上恰好勾了出她玲珑的身姿。
抬起头望进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勾起了唇角“芳华果然越来越有品味了。”
“多谢公主夸奖。”他温和地笑着,令人如沐春风,执起桌案上的梳子,指尖轻巧地在她的发间穿梭,不多时便梳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26【南诏来使】2
26【南诏来使】2 26【南诏来使】2 25【南诏来使】1 27【再添美男】 由芳华扶着下了马车,宫门前早有一群宫人等候,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行了个礼,“公主请。”然后便奕奕地在前带路。
穿过前面的花园就能到圣武殿了,东方晗雪挥退了宫人决定自己过去。
一阵浓郁的香气飘入鼻间,抬起头,便见眼前一片姹紫嫣红,
此时正值盛夏,皇宫里的花皆开放到绚烂,绽放的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飘飘然间,芳香飘逸,当真美不胜收。
花园的四周遍植樱花,满目洋红,宛如天边一抹粉霞。
她此时心情大好,带着芳华大步走了进去。
她二人一前一后走樱花林中,空中静静地下着嫣红灿烂的花瓣雨,微风轻拂,携来芬芳的樱花……
“今年的樱花开得真美!”她由衷赞道,在现代很难看见如此美景了,这花开的饱满绚丽,这一树一院的花仿佛要开到奢靡,而这也是在21世纪绝不会看到的。
芳华拂开眼前的枝条,折了一枝樱花递到东方晗雪手中,“难得公主好兴致,不若就在此多呆上片刻吧。”
她点点头,向樱林深处走去。
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她回头望向芳华,恰巧对上他疑惑的眼,
“过去看看”她说。
一棵秀逸的樱树下,一个精致如瓷娃娃直直地跪在下面,一抽一抽地抹着泪,而他身旁立着个小少年,比他大不了几岁,抱着手臂,面容阴郁。
“不许哭!”小少年冷冷道,“你还是不是母妃的儿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跪着的人哭的更伤心了,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想必这二人就是德妃的遗子,现寄养到母后那里的两位皇弟了,
她笑着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把她抱在怀里,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安慰道:“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的小颖秀了?皇姐替你出气。”
她抱着的正是她的四弟东方颖秀,楚皇最小的一个儿子,看着这么可爱的瓷娃娃,连她都不忍心罚他。却不知竟是出了什么事,竟被弄来罚跪?
东方颖秀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抽抽搭搭地说道:“今日太傅叫我背诵《三韬》,我背不出便被太傅责骂了,漪哲哥哥知道后便让我来这儿跪着。”
东方晗雪忙着安慰他,心想古代的孩子还真是苦,这么小就要被这么多东西,想当初,她上小学时,老师让背诵一篇古文她都要愁上半天,可他这么小却要背上厚厚一本,也真难为他了。
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扶了起来,“好啦,好啦,颖秀别哭了,皇姐带你回去。”
“不行!”东方漪哲一把拽过弟弟的小胳膊,把他拉到了身后,愤怒的瞪着她,“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情!他做错了事就该罚,这样才合规矩,不然他怎会知道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
她低头望向颖秀,只见他的眼圈里又有泪珠在打转,她蹲下身,面对着东方漪哲,缓缓道:“刚才不是已经罚了他吗?既然他知错了,那便算了吧。”
“不行”他板着脸,毫不让步,
东方晗雪头痛地抚了抚额,比起他们的太傅,她认为他反倒更像是一个叫板的老头子,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他是你弟弟,你就忍心让他一直跪着?”
“我刚才说了,不管是谁,犯错了就该罚,如果不跪到一个时辰就不准起来!”东方漪哲转过头,对身旁的小人儿命令道:“颖秀,还不跪下!”
小不点在哥哥的命令下跪了下去,雪白的小脸上滑落一滴泪。
东方晗雪撇了撇嘴,有些气闷,她好说歹说可奈何对方就是不吃那一套,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顽固呢!
“你是他世上最亲的人,所以才更该爱护他,你们母妃去的早,在这宫里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你了,你这么对他是真的太难为他了,他还这么小……”
“我这才是为他好!”他含着泪对东方晗雪说道:“在宫里看不惯我们兄弟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恨不得我们永远消失在这世上,每个人都巴不得我们死。
如果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而有时候我们甚至可能因为这些小事而丧命,我们兄弟在宫里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我们自己!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能让他长记性,才不会犯错。而你,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有什么权利对我们说三道四?!”说完便赌气似地跑了
跪在地上的小颖秀见哥哥跑远了,哭得更凶了,回头怒瞪着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坏人,大坏蛋,你欺负哥哥,还把他弄哭了,我恨死你了!”然后便追着哥哥跑了。
东方晗雪的笑哽在那里,有些哭笑不得。
她耸了耸肩,回头望向芳华,嘴角噙了抹苦涩的笑,“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费力不讨好了。”
本想帮帮他的,谁想到竟然给弄巧成拙了,还一下子弄哭了两个人,看来这年头,好人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不过这对兄弟还是蛮可怜的,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亲,在21世纪,他们这个年纪还是在父母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快乐少年,而他却要为弟弟撑起一片天,也难怪他这么小便已了解成人的世故与丑恶了。
虽然他们名义下是寄养在母后那里,可母后毕竟不是他们生母,所以凡是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时候他们就是是受了委屈怕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就像东方漪哲说的,他们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皇宫里的皇子皇女又何尝不是,他们只是披了一件华丽的外衣罢了,他们只是衣食无忧,但他们每天要面对的却又是什么?
宫廷争夺,兄弟反目,就算是亲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