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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宠妃进化论-第65章

小说: 宠妃进化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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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导致皇上圣体受惊,竟还让皇贵妃娘娘亲自过来……下官实在是——”

“罢了,这存心要寻死的人,李大人是拦不住的。不过此行皇上遇刺,事关重要,还是希望李大人多多留意城中是否有行迹诡异之人,这些天……还劳烦李大人操心了。”

“娘娘这是哪儿的话,娘娘真是折煞下官也!”李太守手抖,立马拱手弯腰,低头大呼。

沈夙媛淡淡一笑,转身从向外头,而林嬷嬷上前同李太守说道:“还有娘娘的行迹,希望李大人能够严守秘密,最好是不要透出一点风声,特别……是皇后娘娘。”

李太守一惊,林嬷嬷冲他意味深长笑罢,补充一句:“事情办好了,今次一事,由娘娘开口,皇上必不会责怪大人,毕竟不知者无罪,大人您说是吗?”

不停抹汗的李太守笑哈哈地道:“是啊……是啊……”

是啥啊是,他多本分一人,哪知道活了半辈子忽然一觉醒来就撞上此等重大事件,一辈子没见着的大人物今次全齐活了,李太守泪流满面,他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沈夙媛出去时换了身衣装,带上帷帽,和闯进来时完全变了个样,林嬷嬷亦扮作老妈妈的装束,脸上涂了层厚厚的黄粉,显得苍老多了。一行人坐上马车,很快就来到朱炎养伤的宅邸。

这是建设于东街一条较为僻静的地方,利用人养伤,本来还有几家摊贩售卖小零物的,瞅见这座宅邸四周全是巡逻守卫的人,铁甲冷器,尖矛锋锐,哪里还有人敢在附近徘徊,走得一个都不剩。

故而宅邸周边异常冷情寂寥,马车停到门口,马夫“吁”地一声止住,当即就惊动四下巡逻的一群人,护卫将马车包围,领首的上前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李太守立马钻出一颗脑袋,掐着嗓子道:“是本官。”

“原来是太守大人……”那人拧起的眉松下来,平声道。

此时,林嬷嬷撩开布帘,一人从车厢内走出,她纤长剔透宛若玉般的五指先是映入人眼,随后,响起一声清冷冷的音:“这位就是安抚使大人么,这几日皇上的安危还多靠几位大人严加防护,本宫先在这谢过了。”

安抚使大惊,李太守上前附耳飞快地解释完,安抚使立马镇定下来,拱手道:“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您太客气了。”

帷帽里的女子极轻地笑了声,随后淡声道:“劳请大人带路。”

“您这边请。”安抚使恭声道,引她入内,绕过一众重兵把守,从特设的一道后门进来,为了不撞上皇后娘娘的人,安抚使特意从一条小路进入内院,这条小路是方便快捷逃离,一般人并不知情。从小路进入内院主屋,朱炎就在里头歇养,安抚使先行打头,说有要事禀报,待喻德海出来后,偷偷密语。

他表情怔松,又问了遍:“安抚使此话可真?”

“人已在外头候着了。”

喻德海脸色一变,心道娘娘这速度简直不能更快啊!这上报的半夜里加急刚送入宫去,这傍晚就到了泰州,并且顺道连同李太守安抚使都搞定了,娘娘您不要这么霸气啊!

安抚使打量喻德海的脸色,见那条满是鱼尾纹的眼角一抽一抽,他心中正揣摩着,喻德海便拉着安抚使的衣袖小声道:“没有别人瞧见吧?”

见喻德海神色严肃,安抚使心头亦紧起,忙答:“只有几名护卫,喻公公放心,这些都是卑职的人,他们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喻德海凝眉点头:“那便好,这位的行踪切莫不可教任何人察觉,此事还有劳安抚使大人费心了。”

安抚使拱拳应承下来,随后将站在拐角处等候多时的人带进来。

喻德海连忙迎上前,他看了眼她身边这位面色严谨的老嬷嬷,林嬷嬷微颔首,喻德海收回目光,恭声道:“皇上还睡着,您这就要进去吗?”

“皇后和太后现下在哪儿?”她没有回答喻德海的话,而是问林皇后和张太后的去处。

喻德海不去深思她的用意,只如实回道:“皇后娘娘和太后这几天白日里都会上清福寺替皇上拜佛祈福,这会儿快回来了。”

“是么,那若是皇后和太后回来了,还请喻公公提醒一声,本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宫来看过皇上。”她的嗓音清清淡淡,听得喻德海心里有点发凉。

喻德海当下回道:“老奴明白。”

林嬷嬷上前为她打开门,沈夙媛一入屋内,就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药渣子味,这种味道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先前她装病那段时间,满屋子里都是这味道,重得让人整日里都鼻塞。她轻轻皱眉,前脚跨过门槛,人走了进去。

林嬷嬷捎带上门,和喻德海一道在门外看守。

屋内受了重伤的人此时正安静躺着,她慢慢走到床头,低头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她看得心里发紧,动作很轻地坐下来,床边立即塌陷进去,待坐定好,她才认真地观察起似许久不见的男人。

他的脸颊消瘦不少,裸…露出来的肩胛骨似被刀片削,十分突兀,他的眉眼即便是睡梦中依旧紧紧蹙起,连睡都睡得这般不安分。

沈夙媛想要笑,却笑不出口了。

一段细嫩如瓷器般的手从袖口露出,轻抚上他的脸,她的举动很小心,像是怕惊动沉睡中的人。

其实,清晨里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脑袋就宛若被人重击一拳。

她从来不是被动挨打之人,面对任何人事她都能十分镇定,因为她看得轻,然而……这是她头一次这样在意一个人,这么为一个人心思紊乱。

朱炎对她,是把她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把化了,事事顺着自己,明明是这世间最高贵的人,在她面前却像个寻常男人一样,热切的,赤…裸的,急迫的表达他的爱意,看似是朱炎一直处于下风,可不知不觉中……她心动了。

又或者说,她根本无法不心动。

所以她来了,出宫来了,不顾一切,快马加鞭,来到他的身边。

手能够触碰到他,亲自确认他的安全,一颗跳动不已的心才真正平息下来,重新归为宁静。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缓缓俯□子,手拿过他被子里的手,脸贴着他的手背温柔摩挲,一边低声地念。

“夙……媛……”忽然响起的声音叫她一惊,贴面的举动微微一僵,很快,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目光莹莹地望向发出声音的人,就见到朱炎睁开了眼,可他做这个举动似乎是非常吃力,很勉强地才努力撑开一些,这模糊的视线里,她的影子若隐若现,饶是这样,他的心却安定下来,嘴角泛开,暖得像此刻手心紧握的温度。

“朕又梦到你了……”

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她心中暗自失笑。

这傻瓜,还道他是醒了,不想原来是梦怔呢。

她也不说话,用一对笑着的眼直直凝视他,一瞬不瞬。

“朕觉得……很真实……”他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动了动,瘦成骨头的五指用力反握她,沈夙媛觉得眼眶里莫名一热,一路上都没有露出一丝疲倦难过的神情,而现在,她很想哭。

不知何时……这男人竟成为了她的软肋。

她的眼泪一滴打落在他的手心里,滑入进去,他眸光微闪,发出喃喃地低语:“好烫……就像真的似……你在哭么……你这没良心的……铁石心肠的坏东西……也会哭了……?真的是朕在做梦吧……”

本来还伤心着,这一下忍不住笑了,她憋住笑声,用空余的手把泪擦净,想要瞪视他,然被叫他这幅模样给弄得发不来怒气,就只好咬了唇,凑上前去,在他的嘴角上印下一个轻吻。

对啊……她是没良心,是铁石心肠的坏东西。

她这样一无是处,他却痴心不改,那他是什么呢?

一定是个比笨蛋还笨的大笨蛋……

沈夙媛的吻像蝴蝶,不过稍纵即逝地停留,旋即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他显然是不悦她这般急匆匆地就离开,咕哝道:“等朕回来……朕再好好和你亲热亲热……等着……等着……”说罢,朱炎缓缓闭上眼,随即发出绵长轻缓的呼吸声。

他又沉陷如梦乡中,反握的手却依旧紧紧牢握。

她不禁低声发出一声笑,就这样坐在床头过了会儿,一直到喻德海敲门示意,她这小心地将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随后从床边起身,打开屋门走出去。

喻德海等得心都焦了,一见人出来,立马道:“皇后和太后已经回来了,您是要现在就离开吗?”

“皇上似乎以为是在做梦,若皇上问起来,你不要说本宫曾来过。”她淡声道。

喻德海现下就怕皇后和太后过来瞧见皇贵妃娘娘,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那不是一台戏,那是一出腥风血雨的战争!

“娘娘放心,老奴会把嘴巴缝得紧紧的。”

“恩。”她喉咙里低闷地应了一声,随后将帷帽重新戴上,同林嬷嬷一道出去,安抚使已等候多时,见人一出来,就上前牵引:“您现今住在哪儿,要卑职派人送您回去吗?”

“不必,李太守会负责的,安抚使还是以保卫皇上为主,本宫身边不需要人。”

安抚使听她这么说,心里对这位神秘的皇贵妃越发好奇,听说沈家出的这位皇贵妃会武功,他十分吃惊一个金枝玉叶般的人物居然会武功?然安抚使以为应当是几招防身之术,同男人该是没法比的,可饶是如此,对于这位行事雷厉风行,独立自我的皇贵妃,安抚使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毕竟这年头的女人,实在脆弱得不堪一击……例如从清福寺回来的林皇后,皇上遇刺时竟是直接吓晕过去。而这位皇贵妃娘娘,皇上一有难,竟从皇宫里直接飞奔而来,显然对皇上情谊极深,安抚使心中感概万千。

一行人从小路返回,不想半道上竟堵上了。

安抚使皱眉,看了一眼前方站着的人,那人正拎着篮子,里头放了个把药材,面上风尘仆仆,像是刚采药回来,脸上竟还有几块泥巴印子。不过这人生得极好,眉目清冽,面相偏冷,一双薄若冰片似的唇此时紧紧抿着,目光先是看向安抚使,随后穿过他,看向安抚使身后戴一顶帷帽,身姿优雅的女子。

“安抚使带了外人进来?”

安抚使拧眉,说道这位曲公子,即是李太守从忠州请来的曲神医,曲寒方。

此人瞧去年纪轻轻,行踪飘忽不定,知道他现居忠州,可说不准过些时日,这位曲神医就会离开忠州继续游历天下。他不甚喜欢这种人,这位曲神医眼神冰凉,明明是医治病人的大夫,却像是个出尘的神仙似的,清高自傲得很,他怎么都无法对他产生亲近之意。

且此人说话亦目中无人,除了对皇上较为敬重,其他人等,基本就是一副面瘫死人脸。

故而,安抚使的语气也不甚好:“这就不需要向曲公子报备了吧?”

曲公子?沈夙媛听到这曲姓,就想到李太守说的曲神医,她心下一动,于安抚使背后轻声道:“安抚使,可否让我同这位曲公子说一句?”

安抚使本不愿让这姓曲的耽误皇贵妃娘娘的宝贵时间,然而皇贵妃娘娘亲自开口,他只好退让,侧身借过,沈夙媛脚尖擦着边缘而过,脚下轻快地一跃,就来到曲寒方面前,她掀开纱帘一角,一手往帷帽上翻,露出大半张微微含笑的小脸,一对眸子光华润泽,凝若脂玉。

“皇上的毒是曲公子解的吧,我想问一问曲公子,皇上身体里的病毒是否彻底清干净了,他还需要养上多久才能下地走动?”

她的声音很脆,像炎热里一颗冰镇后的甜果,咬一口腻香迷人。

他看着她,眼波平静:“皇上的病情不可同外人说与,恕我不便回答。”

安抚使在后头听了,简直要吐血,这愣头傻子!他可知道这位是谁,这可是皇上的心尖肉,全天底下顶顶尊贵之人!他居然敢以这种态度和她说话!刚踏出脚,想要上前教训一顿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却被林嬷嬷给拦住。

林嬷嬷冲安抚使微微摇头,她清楚自家主子性子,这位曲公子毕竟是救了皇上的恩人,再者他并不知晓郡主身份,因此这样堤防亦无可厚非。反倒是林嬷嬷还挺欣赏这位曲公子的作风,颇有股高风亮节之气度。

沈夙媛并不意外曲寒方的避答,浅浅一笑,很有耐心地继续问:“曲公子觉得我像是皇上的外人吗?”

她的眼睁大一些,一抹俏皮灵动旋转跃动,曲寒方不由地眉峰一拢,他向来性子清冷不近人情,从来是只医病,其他一概不管,先前他不是未曾遇到过活泼亮丽的女子,就如同百花宴中娇艳盛放的一簇妖娆,可他一生看多生死,心早被磨得锋棱尽褪,与其说他不喜欢这样的女子,不如说……是不擅于同此类人交际。

可眼前的人,又和那些花儿似的女子不太一样。

她笑着,明艳不可方物,可话语声温淡恬静,嗓音很好听,轻轻软软,让人听了,就会觉得心头一动。

曲寒方依旧拢眉不语,可表情却不似方才那般冷清。

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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