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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君爱美人妾爱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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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罗立新,醇王脸色凝重,烁儿难道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掳了去?

当天夜里,汾阳王府,言庭羲的一名姬妾暴病而亡。醇王派人打听了一下,死的正是罗立新的女儿罗玲玲。醇王若有所思,王府书房内的烛光亮了一夜。

又廷议了一天,总算把事情商定。谢柘要的粮草和药草减了一半,运送了过去。三皇子和陈煀所要的粮草也各远去一半,这三件事基本上算是得到了解决,中介四皇子的气还没喘均匀,新疆王暴虐无道,激起民变,新疆王送来八百里急报,请求朝廷派兵前去镇压。

四皇子拿着这烫手山芋,脸色非常的难看,这事情怎么都凑到一起来了?

朝中能带兵打仗的大将不是没有,可是站在他这边的大将不能派,站在三皇子和五皇子那边的,派不得。拖延了两日,在酝王的力荐下,醇王的默许下,最终决定由东瓯王带兵前往。

怕东瓯王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四皇子又把他身边的一个内侍指为临军,随东瓯王同去。

临行的前一夜,东瓯王父子偷偷地离开王府,在夜幕的掩护下,走进了城西一间偏僻的小院子里。油灯昏暗,博陵王父子和言世臣父子在里面已等侯多时。在京中的这三王,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泛泛之交,暗地里却交往甚密。

“我一定会速战速决,尽快回京的。”东瓯王道。

“东瓯王叔,速战速决可以,但是不要尽快回京。”言庭羲道。

“为什么?”东瓯王世子郭海不解地问道。

“防患于末然。”言庭羲面色一肃,眼眸深沉阴冷,“伴君如伴虎。”

“没错,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博陵王看着东瓯王,右手握紧拳头,“老郭,你要好好利用你手上那十万精兵。”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轻易夺去我手中的兵权。”东瓯王眼中精光闪烁,这十几年,要不是汾阳王暗中相护,东瓯王府早就被汉英宗给灭了,这股窝囊气,他受够了。

“只要我们四王联手,就没有人敢动我们丝毫。”言世臣沉声道。

“常山王和郑王这两个家伙,不能轻饶。”六王之中,常山王和郑王虽然跟其他四王的交情不深,但是同朝为官多年,又是同时封王,私下都达成了某种约定,因而常山王和郑王现在的所作所为,让博陵王十分恼怒。

“博陵王叔,依小侄之见,不如留下他们。”言庭羲狡诈地笑,“何况郑王叔还把庶女送进来给我当妾,怎么也该给他几分薄面。”

“为什么?”郭海才十五岁,年纪尚小,没经历什么事,而其他人都已经明白言庭羲的意思,微微颔首。

东瓯王看着他叹气道:“羲儿,弼儿,我家这个傻小子,以后要劳你们多照应了。”

言庭羲和袁弼笑道:“王叔你别这么心急,海儿他还小,等再几年,他定能独档一面。”

“就是,父王你别那么心急,等我长大些,我一定会象程大哥,言六哥,郭大哥一样的。”郭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对言庭羲笑,“言六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留下常山王和郑王?”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不要总是问你言六哥。”东瓯王屈指在他脑袋上用力地敲了一下。

郭海抱着头抽气,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敢再插嘴。

“博陵王叔,过几天,你就借病暂避出城,去接应三皇子。”言庭羲道。

“好的。”博陵王应道。

三对父子又商量了一会,主意已定,便悄声离开小院,各自回府。

翌日,东瓯王就带着那个所谓的监军,率十万精兵,奔赴新疆。

日月交替轮回,过了四月初四的清明节,就到了四月初五。清晨,大雨突至,屋外的翠竹被雨水一洗,更显得青翠欲滴,吃过寿面,何轻语陪着太妃在屋内观雨品茶。

太妃望着窗外的雨,轻叹道:“语儿呀,这是你嫁过来第一次过生日,本该在府中大摆宴席庆贺一番的。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委屈你了。”

何轻语笑道:“语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能吃到母妃亲手做的寿面,语儿开心还来不及呢!”

太妃很满意何轻语的回答,看着她如花的笑容,欣慰地点了点头。

雨浙浙沥沥下到黄昏才停,陪太妃用过晚膳,何轻语回房沐浴更衣,抚了半个时辰的琴,就上床歇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听到窗棂处一声轻响,何轻语并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一股寒风从窗外吹来,吹动了帐幔,何轻语一惊,坐了起来,撩开帐幔,木窗被人打开了,窗边站着一个黑影。

第三十八章

被困在床上的何轻语第一次后悔,没让婢女陪睡,刚要呼救,黑影已先开口,“语儿。”

这声音……

“言庭羲?”何轻语迟疑地说出这个名字。

“是我。”蜡烛被点亮,一身黑色夜行服的言庭羲站在屋内,含笑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何轻语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城里出事了!”

“城里没事,我是来送礼的。”言庭羲走到床边坐下,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何轻语,“恭祝娘子芳辰,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半夜从城里赶过来,仅仅是为了给她送生日礼物?

何轻语怀疑地看了言庭羲一眼,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泥塑的玩偶,金不送,银不送,送个泥巴付她欢心,蛮有新意的。拿出来一看,玩偶模样挺怪,一个大的泥团咬着一个小的泥团,大的泥团上画着一个王字,小的泥团有个小尖嘴巴。

老虎?

老鼠?

老虎抓老鼠,多管闲事?

难道不是老虎,是猫抓老鼠?

何轻语懒得费神去猜,直接问送礼的人,“这是什么?”

“这是老虎,是我,”言庭羲指着那个大点的,又接着小点的,“这是老鼠,是你。”

还真是老虎和老鼠!

只是这手艺也太……

何轻语眸光微转,试探地问道:“这个是你做的?”

“是,喜不喜欢?”言庭羲满怀期盼地问道。

老虎是他,老鼠是她,他咬着她,还要她喜欢。何轻语看了他一眼,难不成这玩偶还有什么特别的喻意不成?微蹙眉尖,虚心向他请教,“你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言庭羲把玩偶放回匣子里,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柔声在她耳边道:“语儿,我要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掌心。”

这句甜言蜜语,让何轻语愣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樱唇就被他含住。小别胜新婚,他熟练的技巧,如火的热情将她融化成水,任他进进出出,为所欲为。

万簌俱寂,明月西沉,屋内桔黄色的烛光映出一室春色旖旎的景象。

云雨歇,急促地喘息声渐渐平缓,言庭羲却没有松开手,紧紧地将何轻语搂着怀里。何轻语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言庭羲,事情怎么样了?”

“很顺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言庭羲唇角上弯,带出一抹慵懒的浅笑,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啃噬。

何轻语相信言庭羲有能力掌控一切,没有再追问国家大事,微微仰着头,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言庭羲低头看着她清亮的双眸,勾起唇角,坏坏的笑道问道:“娘子,想知道什么?”

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失望,垂下眼睑,淡淡地道:“没什么。”

“傻丫头。”言庭羲在何轻语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不许胡思乱想,她们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是吗?”何轻语质疑他的说法。

“语儿,你是我的妻,是要和我一生一世的人,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我的话。”言庭羲箍紧她的纤腰,幽深地眸底蕴含着浓浓的深情。

要相信他吗?

该相信他吗?

何轻语眸中神色变了又变,做不了决定。

“语儿,你我既然结发为夫妻,就已立下相守的誓言。今生今世,我永不负你!”言庭羲正颜道。

何轻语抬眸,凝视他,轻轻地道:“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什么答案?

她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言庭羲疑惑地回视她,柔声道:“语儿……”

“言庭羲,你该回城了。”何轻语侧开脸,打了个呵欠,半夜被他吵醒来欢爱,好累。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言庭羲不满地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干嘛咬我?你是野兽,想吃人啊!”何轻语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

“没错,为夫就是要把你吃进肚子里。”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再吃她一次,言庭羲毫不犹豫地将何轻语压在身下,眸光炽热如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儿,叫我!”

“王爷。”何轻语如他所愿,眼波流转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叫我的名字。”言庭羲的手沿着她的背脊游弋到她的纤腰,轻轻地揉捏着,细滑如丝的触感,让他眷恋不舍。

“言庭羲。”何轻语乖乖听话,唇边露出一丝促狭的浅笑。

“语儿,不要连名带姓,叫我羲。”言庭羲凑到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柔声哄着她。

“我不要。”这个称呼太亲昵,何轻语脸红地摇头。

“乖,叫我!”言庭羲低沉的声音诱惑着她的心神,带着爱意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要。”何轻语坚持。

“丫头,你很不乖,看来为夫要好好的教教你。”言庭羲开始吃人,从唇开始,一路啃下去。啃得何轻语娇喘吁吁,全身酥麻,如登仙境。

“语儿,我是谁?”在关键的时候,言庭羲故意停止不前,把何轻语吊在半空中。

“言……庭……羲,你……这个坏蛋!”何轻语气急败坏,骂道。

“想要我,就叫我的名字,乖,快叫!”言庭羲同样不好受,额头布满汗珠,全身绷紧,已在崩溃边缘。

“羲!羲!”何轻语缴械投降。

“我的乖乖,我的语儿!”大获全胜的言庭羲收下降书,身子一沉,让彼此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言庭羲,回城之前,去见见母妃,母妃她很挂念你。”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何轻语,在去见周公之前,还记得提醒某人去见见太妃。

“傻丫头。”重新穿上夜行服的言庭羲在她唇边吻了一下,何轻语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太妃,让一向孝顺的言庭羲很开心,“好好睡一觉,很快我就会接你和母妃回城了。”

床上的人儿没有应声,显然已经睡着了。言庭羲笑了笑,掖好锦被,从窗飞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何轻语再次醒来时,已近午时,阳光透着银红色纱窗照射进来,满室温暖。听到外面子衿和绿穗在说话,这时何轻语悄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昨夜她和言庭羲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为什么守夜的子衿没一点反应?这里面必有猫腻。

“子衿!”何轻语扬声喊道。

子衿和绿穗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王妃,你醒了!”

“子衿,你知道王爷昨夜会来,对不对?”何轻语直接问道。

“王爷说会亲自来给王妃过寿,不让奴婢告诉王妃,说是要给王妃一个惊喜。”子衿笑道。

何轻语嘴角微微抽搐,他那里是来给她过寿的,他明是是饱暖思淫欲,来折腾她的。

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用过午膳,何轻语去见太妃。看到何轻语白嫩的脖颈处那掩藏不住的浅红色吻痕,太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知缝,拉着何轻语在身边坐下,柔声问道:“语儿啊,可用过膳了?”

何轻语脸微红,“已用过了,耽搁了给母妃请安,是语儿的不是,请母妃责罚。”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我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这请安不过是俗礼罢了,不用这般计较。”太妃摸了摸何轻语的小脸,“只要你们夫妻和睦早些生个小孙孙给母妃抱,母妃就比什么都开心。”

何轻语垂首不语,眸底却隐隐有些忧色,十六岁当母亲,委实是太早了些。

太妃的愿望是美好的,只是在几天后落空了,何轻语的月事如期而至。

谷雨前后采茶忙,谷雨前采摘的“雨前”茶,是头春茶,为茶中上品,这几日天气晴朗,正适合采茶。何轻语得到太妃允许,在日出之前随采花女们去茶山的南面采茶。

爬上茶山,垄垄的茶树从山脚直铺而上,绿油油的,空气里有茶的清香,沁人心脾。看着这片茶林,何轻语想起当年莞儿教她采茶时的情景,黯然神伤。

采茶女们一边采茶,一边唱起了采茶歌,“溪水清清溪水长,溪水两岸好呀么好风光。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妹妹呀,东山西山采茶忙。插秧插得喜洋洋,采茶采得心花放。插得秧来匀又快采得茶来满山香你追我赶不怕累,敢与老天争春光,争春光。哎哟!争呀么争春光。左采茶来右采茶,双手两眼一起下,一手先来一手后,好比那,两只公鸡啄米上又下。溪水清清溪水长,溪水两岸好呀么好风光。姐姐呀,你采茶好比凤点头,妹妹呀,你摘青好比鱼跃网。一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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