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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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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知县的事处理好,我就会离开这里,戏院的事就全权交给许老板了。”何轻语笑道。

“王妃,分成小人应该送到哪里?”许老板问道。

何轻语眸光微转,“汾阳王府。”

沈康眼中精光闪过,抿紧双唇。

“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定会按时将银子送到府上。”

“许老板的为人,我信的过。”何轻语笑笑,端起了牛奶,浅涰一口。

三天后,知县被罢官免职,他的小舅子作恶多端,下了大狱,而汾阳王妃惩恶除奸的善举传扬开来。消息传到南京城,言世臣哈哈大笑,这个儿媳妇聪明!还在路上的言庭羲想着是如何向太后兴师问罪,把媳妇弄回来。

何轻语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前行,每天一处,考察生意兼当正义使者。投资了两家酒楼,两家布庄,三间粮店,还开了五家戏院,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银矿。何轻语顿觉无数银元宝从天而降,立刻派了个忠心耿耿的仆人回京,向言世臣和徐瑞请示。

言世臣和徐瑞两人商理后,秘密派人过去买下了那几座山,又打点了当地的官府,开始炼银。何轻语则继续旅游,游山玩水,品尝各地美食,乐不思蜀,对太后的怨恨变成了感谢。

转眼间,何轻语在外逍遥自在了四个多月,算算时间,言庭羲应该早就已经返回南京城了,可是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南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告诉她,写信去问,回信只说一切安好。

何轻语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他们不想让她操心,她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不去过问,好好的在外面养胎。摸了摸五个月大的肚子,起身走到窗前,秋风送爽,浓郁的桂花香随风飘了过来,又到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她却独在异乡为异客,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南京?

添香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主子,桂花宴已经准备好了。”

何轻语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眸色清亮如水,忧色尽褪,缓缓转身,唇角微扬,笑靥如花,道:“我们下去吧!”

六是宴,其实不过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六张桌子拼在一起,男的坐了两桌,女的坐了一桌,到也其乐融融。

“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谢谢大家陪着我四处奔波。”何轻语站起身来,举杯真城向众人敬酒。

“伺候主子是老奴的本份!主子在那里,老奴就在那里。”何振起身道。

“夫人客气,保护夫人是卑职的职责!”沈康举杯道。

“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何轻语举杯尽饮杯中的枸杞茶。

“夫人(主子)请!”众人起身,举杯将杯中的酒喝干。

“夫人,今日佳节,我们行令,热闹热闹吧!”张素问喝了两杯酒,白净的脸染上好看的红晕。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张素问比平日要活泼,主动提议要行令。

“好啊!”何轻语欣然同意。

“张小姐,我们都是粗人,太风雅的令,我们可不会行。”沈康笑道。

“沈大人文武双全,若是还是粗人,这世上就没雅人了。”张素问微微垂脸,连耳根都染上红晕,艳色倍增。

“张小姐,这么说,沈某到不好推辞了,请问小姐要行个什么令?”沈康眉宇之间带着一抹柔情,淡化了他平日严肃的神色。

“今日是八月十五,我们就行个明月令,说带月字的诗词成语,沈大人觉得如何?”张素问抬眸看着沈康,眼波流转,浅笑盈盈。

何轻语眉梢一动,支着下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年龄相当,若是配成一对,到也是一段佳话。

“就依小姐,输的人,罚酒一杯,不愿喝酒的,就说个故事,讲个笑话,小姐觉得如何?”沈康客气问张素问的意见。

“好。”张素问眸光一转,看何轻语支着下巴盯着她,眼中带笑,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身上,“夫人,在看什么?是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素问和沈大人的提议都很好。”何轻语笑,“我们行令吧!”

“那就请夫人说第一句!”张素问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何轻语凝眸笑道。

张素问坐在何轻语的左边,第二个说,“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张嬷嬷跟在太妃身边多年,这个明月令难不住她,想了想,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老姐姐把我想好的说了去,我不知道了。我罚酒一杯。”文嬷嬷认输。

子衿几个虽然识字,可在诗词上面,也记不得那么多,勉强说了一轮,第二轮是怎么都想不出来了。那些护卫和侍卫也跟子衿几个差不多,大多说不出来,只能罚酒一杯。

桌上也就何轻语能跟上张素问和沈康,三人行令,又有何热闹可言?只是张素问和沈康却丝毫没有察觉,乐在其中,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就连何轻语什么时候没有参与了,两人都不知道。何轻语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们,众人会意,都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第二十三章

写明月的诗词虽多,可人的记忆有限,在张素问说出“月破轻云天淡注,夜情花无语。”这句后,沈康思考良久,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沈某无诗词可对,甘拜下风,愿罚酒一杯。”

“是沈大人谦让,小女胜之不武。”张素问抿唇浅笑。

“沈某绝非谦让,是小姐的诗词造诣更胜于沈某,沈某输的心服口服。”沈康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开心心的饮下罚酒。

“是沈大人相让,小女刚听沈大人所诵的诗词……”张素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互谦了,沈大人是才高八斗,张小姐是学富五车,你们是平分秋色,相得益彰,不分高下,男……”何轻语乐呵呵地打断张素问的话。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张素问娇羞的喊道。

“我没说什么呀!”何轻语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是说难得一次听到这么多写明月的诗词,真是受益匪浅!”

何轻语改口改的很顺,众人都笑了起来,道:“是啊,我们受益匪浅!”

“我,我先回房了。”张素问不好意思,起身疾步逃开。

“找吃得太多,出去练练剑。”沈康脸红红的,找了个借口迅速往后院溜去。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让两人的脚步更快了些。

“好了,找也吃饱了,先上去休息,你们随意。”何轻语笑笑,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有她在这里,这些护卫、侍卫喝酒喝的不尽兴。

“主子,老奴(奴婢)扶您上去。”绮儿子矜和秦嬷嬷同时放下竹箸,绮儿和子矜上前扶着何轻语的手,秦嬷嬷跟在身后,三人小心翼翼地送她上楼。

四个人刚上到二楼,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能发出这么大声响的应该是数十匹马同时踏上青石板路,可现在已近亥时,戌时就已关了城门,会是什么人在这么晚还纵马狂奔?

何轻语微微蹙眉,站在二楼,侧耳细听,那马蹄声渐渐接近客栈,停在了客找门外,可以清楚听到马喘粗气的声音,坐在大堂内的护卫和侍卫们神色戒备,婢女和婆子们跑到楼梯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客栈大门。

“这里是客栈,有人投宿是正常的,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何轻语沉声安抚众人。

“咚咚”门外的人大力地敲着木门。

客栈掌柜缩在柜台里,不敢出来迎客。

不知道何时沈康已从后院走进大堂,他径直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道:“无须紧张,是王爷来了。”

木门打开,摇曳的烛光下,何轻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眼中浮起一片水光,是言庭羲,他来了!

言庭羲顾不得跟沈康说话,一个箭步,冲上了二楼,站在了何轻语的面前,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和她隆起的腹部,有着孕妇的富态模样,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鼻尖索绕着一缕淡淡的幽香,数月不见,重新拥她入怀,宛若隔世,低头在她耳边道:“语儿,我好想你。”

“言庭羲,你别抱的这么紧,会挤着孩子的。”何轻语双手抱着肚子。

“娘子,你现在有子万事足,就不要为夫了!”言庭羲委屈地抱怨,却还是依言松开她,两只手轻轻地抓着她的两个肩膀,低头看着她圆圆的肚子,算算已有五个多月了!

“言庭羲,你可别乱称呼,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娘子,我已经奉旨自请下堂了。我如今是何家的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把你的两只手拿开,不要动手动脚的破坏找的闺誉。”何轻语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幽深的眸底有淡淡的笑意,那纸休书,她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想要看看言庭羲会如何回答。

言庭羲狐狸眼一闪,正颜道:“言何氏,休书上我没签字,不作数,你还是我言庭羲的妻子,还是汾阳王府的王妃。”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那可是太后的懿旨。”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冷笑,虽然这几个月过得很逍遥,可让她一个孕妇不能留在家里安心养胎,要四处奔波,终还是有那么一些怨气的。

“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天皇老子的旨都没用。”言庭羲伸手把何轻语打横抱起,扭头问绮儿,“方家安在哪里?”

“左手第二间房。”绮儿抿唇笑道。

“不用你们词候,都下去。”言庭羲大步向房间走去。

“王爷,主子身子重,您慢些,别摔了他。”秦嬷嬷有些担忧地道。

“我知道,不会摔了她的。”言庭羲看着怀里的娇人儿,这可是他的宝贝,他会紧紧地抱着,绝不会伤到她的。

绮儿扯着秦嬷嬷退到楼下。

何轻语伸手楼着他的脖子,柳眉一挑,问道:“言庭羲,你这个登徒子,想干什么?”

“你都说我是登徒子了,这登徒子最好色,那你说我想干什么?”言庭羲坏笑地回答道。抬腿将门一脚踢开,抱着她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关上门,又回来她身边,把她抱起圈在怀里,摸着她的肚子,“孩子乖不乖?你有没有害喜?”

“她很乖,应该是个女孩儿。”何轻语摸了摸脸颊,“我没有害喜,吃的好,睡的香,都胖了一圈了。”

“你以前太瘦,现在摸起来才舒服。”言庭羲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语儿,有没有想我?”

“有。”何轻语很爽快的承认,看着明显消瘦的男人,凑到他唇边,轻啄了一下,按住他放肆的手,“别闹,我有事问你,南京城的事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言庭羲用下巴抵着何轻语的发髻,轻声道。

“怎么解决的?”何轻语很好奇,侧身看着他,圆圆的肚子抵在他的腹部。

言庭羲狐狸眼闪过一抹狠绝的寒光,道:“文官罢朝,武官解甲,穿素服跪在乾神殿外。我带兵闯进皇城,火烧长乐宫。”

简单的几句话,却听得何轻语惊恐万状,挑唆文武百官跪在乾神殿外,这是逼宫。带兵闯皇城,这是造反!火烧长乐宫,这是不敬!条条都是砍头的大罪!他连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这个男人不敢做的?

“吓着你了?”言庭羲亲了亲她的脸,笑问道。

“没有。”何轻语摇头,“然后呢?”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露出嘲讽的冷笑,“太后说皇上虽然仰幕你,但是没有想把你纳入后宫之意。是她不忍皇上自苦,才擅作主张,做出了威逼你自请下堂之举,希望你入后宫为妃,以慰皇上的相思之苦。所有的事与皇上无关,皇上并不知情,她愿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写下了‘罪己诏’公布天下,并自请去皇陵为先帝守陵,永不回宫。还认你为义女,和皇上定下兄妹之名,你现在是大汉朝的第一位异姓公主。”

何轻语眸光一闪,微微蹙眉。

言庭羲手指轻轻地抚摸何轻语的眉心,“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皱眉?”

“言庭羲,你不觉太后的所作所为很奇怪吗?”

“不奇怪,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为了保住大汉的江山,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言庭羲语带嘲讽,对被太后算计的这件事,耿耿于怀。

何轻语想了想,轻叹一声,想不到太后会用这么决绝的方法逼皇上罢手,算计了所有人,连她自己也放过,只是这样虽然保住了大汉江山,保住了

皇上的颜面,可这君臣之间的芥蒂怕是永远都无法消除了!“想不到太后会这么狠!”

“她不狠,就轮不到她当太后了。”后宫从来都不是祥和之地,能在那生存下来的女人,手上都染有鲜血。

“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何轻语沉声问道。

“情有可原,罚俸三年。”

“只是罚俸三年?你没骗我?”何轻语怀疑的盯着言庭羲的眼睛,相比他所做的事,罚俸三年真是微不足道的惩罚,几乎可以说是全身而退。就算太后皇上理亏,也不至于这么轻易饶过言庭羲!这其中必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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