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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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眸光微转,偏着头问道:“三舅舅,这是要考语儿吗?”
听何轻语这么问,徐母等人都笑了起来。徐偃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为他解围的何轻语,觉得何轻语待他还是不同的。饶紫云又送给何轻语几根眼箭。
“对,三舅舅要考语儿,语儿不敢应战吗?”徐璜喜欢她可爱娇俏的小模样,乐得逗她开心。
“不是不敢,而是三舅舅要给彩头,语儿才会应战。”何轻语走到徐璜面前,把小手摊开,“上次伃哥哥考我,用玉佩当奖赏,三舅舅要拿什么当奖赏?”
徐璜想起徐母曾跟他说起那事,笑着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三舅舅也拿玉佩当奖赏,不过语儿要背出五首写荷花的诗来才行。”
何轻语皱眉想了想,平时,她看书看得杂,一时要她背五首荷花诗出来,有点困难,眼珠子一转,“三舅舅,语儿可不可以找人帮忙?”
“可以。”何轻语年纪还小,徐璜也不为难她。
何轻语忙去找援军。
背诗是徐伃的强项,开口就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逢郎**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徐偃不甘示弱,徐伃话音一落,他就吟出第二首。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徐伈柔声道。
饶紫云接到陈氏抛来的目光,紧跟着徐伈后面吟道:“一雨池塘水面平,淡磨明镜照檐楹,东风忽起垂杨舞,更作荷心万点声。”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徐倩急了,“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三舅舅,五首诗背出来了,这玉佩是我的了。”何轻语开心地朝徐璜伸出白嫩嫩的小手。
徐璜把玉佩藏在身后,摇头道:“这五首诗,没有一首是语儿背的,不算数。”
“外祖母,三舅舅他赖皮。”何轻语撅起小嘴,向徐母告状。
徐母大笑,道:“老三,你就别逗语儿,快把玉佩给她,仔细她急了,咬你。”
“语儿急了会咬人啊!三舅舅好怕哟!”徐璜笑着把玉佩递给何轻语。
“外祖母,语儿又不是小狗,才不会咬人呢。”何轻语不依,钻进徐母怀里撒娇。
徐母搂着她的小身子,呵呵地笑。徐瑞和徐璩走了进来,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徐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徐瑞正颜道:“诗;志也。你们连诗都做不好,何谈其他的事,以后要好好用心跟着吴先生学习,不可**丧志。”
“是。”四人乖乖听训。
徐璩瞪着徐佇,骂道:“你真是有出息,连韵都会用错,回去把《韵律》背熟牢记,下次再出错,仔细你的皮。”
徐佇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低声道:“是。”
子不教,父之过。徐倢、徐偃和徐佇都有父亲教导,徐伃想起从没见过面的父亲,神色微黯,眸中浮现一片水光。张氏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侧转身子,用丝帕拭去掉落下来的泪水。
人已到齐,婢女摆好饭菜,众人净手用膳。用过晚膳,何轻语回到锦苑,把书架翻得一团乱。
“小姐,你要找什么书?让奴婢帮你找。”添香跟在她身边忙问道。
“添香,爹爹写的那本《品诗》的小册子,放到哪里去了?”何轻语看到了徐伃的黯然和张氏的心疼,就想为他们做点事。
“小姐,老爷的手稿,都放在紫檀箱子里。”添香走到一旁,打开紫檀木箱。
何轻语从中找出那本《品诗》的小册子,用绵帕包好,道:“采薇,你去把这本册子,送给二少爷。”
采薇拿书自去。
徐伃接过书一看,惊喜地道:“母亲,你看,这是姑父的手迹,是教人如何品诗,如何写诗的。”
张氏翻开小册子,第一而上写着:文似看山不喜平,品诗亦如登山观景。含泪点头道:“必是语儿见你写诗不行,又无父亲在一旁教导,才将你姑父的所著,拿来给你朗读,希望你能有所进益,你可要好好爱惜,莫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儿子会发奋读书。”徐伃一脸坚毅,将丝帕递给张氏,“母亲,别哭了,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轻语此举如雪中送炭,让徐伃心生感激,素来清冷的张氏也因此与何轻语亲近不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馋猫
时间转眼之间就到了七月未,天气炎热,徐母心疼孙女和外孙女,怕她们受了暑气生病,发话不让她们去上学,老先生也乐得休息几日。。
这一日,何轻语给徐母请安,回到院子里正卧在凉榻上摇着扇子,何总管从府外送来了何旭然的第三封书信。从信中得知父亲一切安好,何轻语稍感放心,回信时,依然跟上两封信一样,把她在徐府所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一一禀报,最后还窜改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词。
这封信寄到四川时,看得何旭然泪流满脸,恨不得立刻辞官返京,守在女儿身边当个二十四孝的老爹。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何轻语写好回信,交给王嬷嬷送出府,发往四川。用过午膳,本该小睡片刻,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想躺在竹榻上发呆,起床摇着纨扇走出院门,到园子里闲逛。
府中的人都在午睡,园子里没人走动,何轻语在树荫下漫步,轻闲而惬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后院花园,远远地看到徐佇蹲在树下,玩心顿起,悄声走过去。
“佇弟,你蹲在这里做什么?”何轻语轻声问道。
何轻语声音不大,却把正专心做某件事的徐佇吓了一跳,回头一脸惊慌地道:“语……姐姐!”
“你在做什么坏事?”何轻语问道。
“没,没做什么?”徐佇站起身,把手藏在身后。
“骗人,你手里拿着什么?快拿出来给我看看。”何轻语微眯起双眸。
徐佇不肯承认,“没拿东西。”
“你不给我看,我就去找四舅舅,说你在园子里做坏事。”何轻语拿徐璩来吓唬徐佇。
徐佇视徐璩如虎,一听这话,小脸皱成了包子,“语姐姐,给你看没关系,但是你要是被吓倒了,可不能怪我。”
“我不怪你,快拿出给我看。”何轻语自问胆子很大。
徐佇拗不过她,只得把藏在身后的小瓦罐拿了出来,何轻语伸长脖子一看,里面装着几只蝉猴。
“才几只,不够吃。”何轻语笑道。
“语姐姐,你不怕?”徐佇惊讶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何轻语挑挑眉,把纨扇随手插在腰后,跑到树下去找洞,“佇弟,快来,这里有一个大洞。”
有了同伙,徐佇的干劲更足了,姐弟两人在树下又是找又是钓,小瓦罐里很快就有三四十只蝉猴。
“差不多了,佇弟。”何轻语阻止徐佇继续捉下去,好歹也人家蝉留几只,别绝了种。
“语姐姐,敢不敢吃?”徐佇摇着瓦罐,笑问道。
“去哪里弄?”在现代,何轻语吃过蝎子,吃蝉猴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徐佇调皮地一笑,“跟我来。”
姐弟两穿过后院的花园,向左拐,沿着小径走了数十步,就看到一个围墙上布满藤蔓、石阶长满青苔的小院落。
“想不到府里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啊!”何轻语有些惊讶。
“我和四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徐佇有些得意,推门而入,院内到还干净,种着几棵梨树和桑树。院子很小,只有三房,一明两暗。
徐佇推开虚掩着的门,有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何轻语抽出纨扇,掩住嘴鼻。
“语姐姐,你到院子里去吧,我弄好了,再叫你。”徐佇体贴地道。
“好。”何轻语不会弄蝉猴,便依言走了出去。
何轻语在院子里不知道转了几圈,差点就要将院子磨低一层,终于闻到屋内传来了香味,接着就听到徐佇喊道:“语姐姐,快进来,炸好可以吃了。”
何轻语忙走进屋内,十几个炸的酥脆的蝉猴放在白色的小瓷碗中,“辛苦了。”
“不辛苦。”徐佇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壶梨花酿和两个杯子,“语姐姐,就着梨花酿吃蝉猴最好吃。”
“嗬,佇弟,你蛮会享受的。”何轻语接过杯子,浅啜了一口,不象酒,到有点象果汁,甜甜的。
“这都是四哥教我的。”徐佇笑道。
何轻语在这里吃得蝉猴吃得欢快,根本没想到外面采薇等人找不她,都快急疯了。采薇等人正要出去找人,偏偏徐母的婢女画眉来给何轻语送东西,知道何轻语没带婢女,出去许久还没回来,一边派人去禀报秦氏,一边带着采薇几个去园子里找,见人就问:“看见表小姐了吗?”把动静给闹大了。
何轻语不见,可是大事,秦氏把事一一通知了李氏、张氏、陈氏和谢氏。陈氏一向讨厌何轻语,懒得理会,打发了个陪房去园子。李氏、张氏、谢氏和秦氏匆匆赶到园子,找到画眉急声问道:“找了吗?”
“没有人看到表小姐。”画眉满头大汗,心急如焚。
张氏皱眉,“这怎么可能?门上有人守着,而且她一个人不可能出府。”
“就是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把个人给跟丢了。”谢氏不满地道。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快再找找吧。”李氏急得直冒汗,指挥身边的婆子婢女分几路去找人。
“画眉,你先回老太太那边,表小姐不见的事,先不要告诉老太太。”秦氏细心,怕惊吓到老太太,打发画眉回去稳住徐母。
只是秦氏这话已经说得太迟,画眉去锦苑久久未回,徐母怀疑何轻语出了事,已经赶去锦苑。一进锦苑,就发现院子里兵荒马乱的,一问,才知道何轻语不见了,气得立刻扶着婢女的手一路寻去,迎面看见李氏等人,怒问道:“是谁给语儿气受了?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吗?你们快去把她找来,要是她有什么好歹,我定不会饶了你们。”
李氏一看,妯娌几个就陈氏没到,柳眉紧锁难道是陈氏惹得祸?可这会子也不敢说什么,领一队人马继续找人。何轻语和徐佇吃完蝉猴,喝完梨花酿,心情愉快地从小院子走出来,刚拐过**,就遇上了来寻他们的谢氏。
“四舅母!”
“母亲!”
两个做了坏事的人,以为被抓了现形,惊恐地看着谢氏。
“天啦,语儿,你怎么跟佇儿跑到这里来了?”谢氏惊呼,再一打量,抚额叹气,“你们怎么弄得这一身的泥?是上哪淘气去了?”
何轻语和徐佇笑了笑,没敢说她们捉蝉猴的事。何轻语毫发无伤地被送到徐母面前,徐母这才敛去怒容,将何轻语搂入怀中,细细地问她到底做什么去了。何轻语瞒不过,只得把她和徐佇捉蝉猴的事说了出来。
徐母哑然,笑骂道:“真是两只小馋猫。”
何轻语吐了吐舌头,抱着徐母的胳膊,扮嗲撒娇,“外祖母,蝉猴香香的,真得很吃。”。
“语妹妹,蝉猴好吃,蚕蛹更好吃,明儿,我叫人送些蚕蛹进来炸给你吃,保证你吃后还想再吃。”徐偃坐到何轻语身旁,讨好地笑道。
何轻语闻到徐偃身上飘来浓郁的脂粉味,眸中闪过一抹厌色,皱起了双眉,往里面让了让,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淡淡地道:“谢谢偃哥哥。”
“不谢,不谢。”徐偃以为讨到了何轻语的好,喜欢得眉开眼笑。
“你躲起吃好东西,倒把你几个舅母给急坏了,快去行礼赔罪,让她们原谅你。”徐母拍了拍何轻语的小脸。
何轻语起身给李氏等人行礼,道:“语儿行事莽撞,让舅母担心了。”
“语儿,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李氏笑着扶起她道。
“语儿不敢有下次了。”何轻语乖巧地应道,讨好地对着李氏笑。
李氏笑着摸了摸何轻语的垂在肩上的小辫,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回到徐母身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上街
正说着话,陈氏和饶紫云联袂而至。。陈氏屈膝给徐母行礼道:“媳妇给老太太请安。”
“云儿给老太太请安。”饶紫云跟在后面,乖巧地行礼道。
徐母端坐在软榻上,阴沉着脸,冷眼盯着陈氏,半天不让她起身。饶紫云陪在一旁也不敢动。李氏给何轻语使了个眼色,何轻语扯了扯徐母的衣角,娇声唤道:“外祖母。”
徐母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陈氏起身,到一旁坐下,趁徐母没注意,拿眼刀割了何轻语几下,把徐母对她的怒气,全算在何轻语头上。何轻语直接无视,陈氏与徐琳的恩怨,由来已久,根本无法化解,何轻语也懒得费那个力气去理会,能避则避,避不了,就当陈氏是空气。
“语妹妹,你怎么饿得连蝉猴那种东西都吃?多脏啊!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得了。”饶紫云皱着眉,一副担忧何轻语的模样。
“劳云姐姐担心了,这蝉猴性寒、味香,具有解热定惊的功效,语儿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