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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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带你去见他们。”何轻语冷笑,“子衿,叫他们备车。”
“是,王妃。”子衿转身出去。
“你们去把她绑起来,堵上嘴,我不想听到她胡言乱语。”何轻语吩咐道。
“何轻语,你不得好……”绿穗几个上前绑住了乱喊乱叫的饶紫云,堵上了她的嘴。饶紫云倒在地上,怒瞪着何轻语。等到府门外的那婢女被抓住,跟她一样丢进车来时,饶紫云眸色黯淡,面如死灰。
何轻语昨儿才来,今天又到,徐母不免感到有些担忧,怕何轻语是在汾阳王府受了气,等看到被堵着嘴押进来的饶紫云,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轻语把事情前因后果一说,徐母气得半死,用手捶打软榻,怒骂道:“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孽障?”
秦氏上去给徐母顺气,柔声劝道:“三弟还小,那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必是被人骗住了,老祖宗犯不着为这种居心叵测的女子生这么大的气。”
何轻语侧脸撇撇嘴,对秦氏的说话并不赞同,徐偃不上床,饶紫云能来强的?
徐母的气没消,气喘吁吁地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从小到大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想不到养大了,竟是这么一个下流种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老祖宗,唯今之计,是想个法子把事情给遮掩住才好哇!”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与事无补,李氏道。
徐母气过之后,也冷静下来,道:“这件事多亏了语儿,要不然我们家就大祸临头了。”
“谁说不是呢,要没语儿,这事就闹腾大了。”李氏拉着何轻语的手,“语儿,谢谢你啊!”
何轻语笑了笑,道:“大舅母说这话就见外了。”
这毕竟是徐家的家事,何轻语略坐了坐,就告辞离去,至于徐母她们会如何处置饶紫云和徐偃,她无心过问,回府静等结果。
第四十六章
初夏的夜晚,微微透着丝凉意,下弦月斜斜地挂在黑色的天际,月光淡淡地照在园中的花草树木上,在地面上留下错乱斑驳的影子,王府内外一片寂静,各院子里的灯相继熄灭,只有隰桑院红烛高燃。
言庭羲跟往常一样,二更以后才回府,不同的就是,平时,何轻语都已经睡下,而今天尚在灯下看账本。
“语儿,别看了,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看,这个时辰你该睡觉了。”言庭羲用手按住桌上的账本。
“好,听你的。”何轻语借着看账本等他回来,现在言庭羲已经回来了,这账本当然就留到明天再看,轻轻地合上账本。
添香和缃儿行礼退了出去。
言庭羲唇边露出了然的微笑,问道:“娘子,有什么事要跟为夫说?”
他问的直接,何轻语回答地爽快,柳眉微挑,道:“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把你的爱妾方素琴送进应天府了,还给她按着个妾室谋害正妻的罪名。第二件事,就是醇王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妾室谋害正妻,这个罪名很名副其实,不知娘子是怎么想到的?”言庭羲伸手抱起何轻语,一个转身坐下,顺势把她放在大腿上。
虽然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但是这个亲密的姿势,还是让何轻语羞红了脸,挣扎着要站起来。言庭羲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不松手,嘴凑到她耳边,出言威胁道:“娘子若要起来,第二件事,为夫拒绝回答。”
何轻语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放弃了挣扎,道:“打一开始,我并没想这么深,只以为她被困在府中出不去,求上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她救人的心思不单纯,但那时她自家的事,与我没关系,可经母妃一提醒,我才觉得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要求也去求太妃和你,而不是求我这个她一向瞧不上眼的王妃。她之所以来求我,是因为这么做既可以让你觉得我没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不知道轻重,不是一个好的当家主母,无法为你管好这内宅。又能让你盛怒之下去找她算账,而她就可以拿孝道、亲情来当说辞,让你无法对她动怒,还能得的你的怜惜,弄个侧妃或者夫人当当。”
“娘子分析的很对,只是娘子一向心软,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狠心,将她送去应天府?”言庭羲紧紧地搂着她,下巴抵着她披散开的长发上,闻着她发间散发的淡淡的幽香,狐狸眼微微眯起,喉结上下不停地起伏。
“心软也是要看对象的。”何轻语挑眉,冷哼一声,“像方素琴这种人,不值得我为她心软。”
“我家娘子长大了。”言庭羲的手隔着衣物按在何轻语的胸前,一语双关地道。
何轻语恼怒地排开他的手,斜眼看着他,故意问道:“言庭羲,我把你的爱妾送走了,你就不生气吗?”
“这件事辛苦娘子了,为夫会补偿娘子的。”言庭羲没有回答何轻语的问题,不过他笑嘻嘻的表情,说明他没有生气,甚至对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再次排开他的手,“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我们在说正事。”
“好,我们说正事。”言庭羲的手回到何轻语的腰上,“娘子要说什么正事?”
何轻语瞪了他一眼,道:“该你说醇王的事了。”
“醇王用传国玉玺保住了陈烁的命和爵位。”言庭羲一句话解决问题,抱起何轻语就往卧室走去,“正事说完,我们睡觉!”
这男人就知道睡觉!何轻语气极,举手捶打言庭羲,“我话还没问完呢!”
“你还要问什么?”言庭羲低头看着怀里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弄得小脸通红的何轻语,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自古就有父死子承,兄终弟及的说法,先帝就不怕醇王舍了四皇子,自己登基称帝吗?”
“先帝对此是有所防备的,把三皇子和陈煀调离南京,一来可为了给四皇子登基清除障碍,二来又可让他们来制约醇王。”
三皇子和陈煀手握重兵,若是拥兵自立,或者打回南京城,醇王的皇位就坐不稳了。何轻语低声骂道:“他可真是只老狐狸!”
“娘子,这朝堂上的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言庭羲笑道。
“那醇王现在怎么样?”何轻语换了问题。
“皇上赐他毒酒一杯。”
何轻语的眼底隐有忧色,醇王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死百了,可怜的是被他连累的陈烁,虽然保住了爵位,但仅是不同往日,他的处境连闲散王爷都不如,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怎么熬下去。
就在何轻语为陈烁担忧的时候,言庭羲已经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并解开她睡衣上的衣带,露出绣着蝶戏牡丹的水红色肚兜,小巧的肚兜系带在白皙的脖颈上,衬得她肌肤更加莹润光泽,白皙如云。两人是夫妻,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红烛摇曳,被浪翻滚,满室春色。
云雨停歇,言庭羲从何轻语身体内退了出来,将她揽入怀中。何轻语疲惫地闭上眼睛,依偎在他的胸前,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开揉碎了一般,没有一处不酸痛的,浑身上下都是汗。
“娘子,可还记得茶楼那场大火?”言庭羲问道。
“嗯。”何轻语哼了一声,疲倦的只想睡过去。
“火是醇王派人放的,他想借机烧死你。”言庭羲语出惊人。
何轻语惊骇地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火是醇王派人放的,他想烧死你。”言庭羲伸手一勾,把何轻语重新带回怀里,与她面对面,“娘子,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和岳父相交也是有目的的,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你不要为他的死感到难过。”
何轻语挑了挑眉,知他误会,也不解释,笑了笑,把锦被拉好,道:“睡吧,好晚了。”
言庭羲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含笑拥着她,沉沉睡去。
窗外,夜色迷离朦胧,令人沉醉。
清晨,窗外的晨光斑驳地透过窗格,照射进来,落在地面和家具上,给屋里平添了几分温暖的柔光,何轻语窝在言庭羲的怀里一夜好眠,睁开眼,见睡在身边的言庭羲还没醒来,看着他凿刻般的侧脸,目光流转,透出一点俏皮,捏起一缕发丝,在他的鼻尖拨弄。
“阿嚏!”言庭羲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何轻语近在咫尺的小脸,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淘气的丫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不早了,还不起来,你该上朝了。”何轻语偏开脸,躲开言庭羲凑过来的唇。
“今天我休沐,一会陪着你上街,好不好?”言庭羲的唇落下何轻语的耳畔,说话间呵出的热气让何轻语耳边一阵奇痒,一直痒到心底深处。
“你要带我去哪里?”何轻语挑眉问道。
“随便逛逛,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言庭羲唇角微扬,露出蛊惑人心的笑容。
“好!”何轻语眸光流转,扬唇浅笑。
言庭羲松开手,让她起来穿上中衣,扬声唤婢女进来伺候着穿衣梳洗,两人用过早膳,给太妃请过安,就离府逛街去了。
蓝天白云,微风清凉,是个逛街的好天气,何轻语戴着浅蓝色的帷帽和言庭羲并肩而行,在街上悠闲地四处逛了起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热闹非凡,大片的阳光落在青石地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皇位的更替,没有影响到南京城的繁华。
“这枚发钗好漂亮,做工精细,款式别致。”何轻语站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拿起一枚银钗,赞不绝口,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言庭羲二话不说,掏钱付账。何轻语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继续朝前走,一路逛下来,买了一堆小玩意。
“娘子,逛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言庭羲含笑问道。
逛了这么久,的确有些饿了。何轻语眸光微转,看到街边有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子,“我们去吃豆腐脑。”
言庭羲眸光微闪,牵起何轻语的手,走到摊子边坐下。何轻语对子矜几个道:“你们几个坐下一起吃吧。”
“谢谢主子。”子矜几个在另两张桌子边坐下。
添香走过去交代老板送来几碗豆腐脑,等了一会,老板就用托盘送了过来,把豆腐脑放在桌子上,客气地道:“客官请慢用。”
豆腐脑是用粗瓷大碗装着,卖相不是很好,何轻语故意无视言庭羲微变的脸色,撩起面纱,小口地吃了起来。
言庭羲含笑看着何轻语像馋猫一样转眼就吃了大半碗,伸手帮她把额边下来的汗水擦掉,“很好吃?”
“味道不错的。”何轻语挑眉,“大少爷,就赏个脸,尝尝看吧!”
言庭羲听话的吃了一口,微微浅笑。
何轻语把汤也喝光光,才放下碗,舔了舔嘴巴,惬意地眯起双眼,真是唇齿留香。
言庭羲也刚好吃完那碗豆腐脑。
“好了,吃罢了,有力气了,我们继续逛街!”何轻语精神抖擞地道。
“还要逛?”言庭羲佩服何轻语的体力,他都吃不消了,她还这么精神。
“你想食言啊?”何轻语斜睨他一眼。
言庭羲轻笑出声,道:“夫人想去哪里,为夫今日全部奉陪。”
“那就走吧!”何轻语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第四十七章
烈日如炽,何轻语撑起了刚刚买的那把画着兰花的油纸伞,“要和我一起打伞吗?”
“那是女人才做的事。”言庭羲坚持男儿的豪迈气概,宁可被烈日暴晒,热的汗水直流,也不肯到伞下去。
何轻语斜睨了他一眼,抿唇浅笑,悠闲地撑着伞,缓步走过长巷。前面传来了吵闹声和议论声,还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我们去看看。”何轻语拉起言庭羲的手,往人群里挤。言庭羲看着她笑得有几分无奈,这丫头好奇心太强了。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趴在地上,满脸泪水,双手紧紧地护在肚子上。男人一直用脚在踢她,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快说,你肚子里这个野种是谁的?那个奸夫是谁?”
女人紧紧咬着双唇,倔强地不发一言。她的态度,让男人怒上加怒,对着女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脚更用力地踢向她的肚子。
“求求你别再打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别再打啦!”女人仰面可怜兮兮地哀求男人,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衣角。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还敢求饶!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男人的怒火更旺,一脚接一脚地踢过去,又狠又重。围观的人没有要出面帮她的意思,冷眼旁观,窃窃私语。
“大婶,这是怎么回事?”何轻语扯着旁边的妇人,问道。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叫春娘,一个月前嫁给了鲁太生,谁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像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打死活该。”妇人满脸鄙夷地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人为这女人说话。像春娘的这种情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