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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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听说有吃的,也不管蚯蚓了,对林天道:“大表哥,快走啊,先带我偷偷洗个手,莫要被阿母发现了。”
待两个郎君走远,严若雪声音中都带着泪道:“娇娥,我这……我这身衣服怎么穿了见人呢,太失礼了。”
☆、第12章 加料的汤
娇娥心中一动,之前看到严若雪就想到了多种可能,但为了林天忍不住发了脾气,差点将正事给忘了。
“是啊,若雪姐姐,你可带了替换的衣物来了?”。娇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严若雪。
严若雪的嘴角抽了抽,这是新上身的一件,专门穿来显摆的,压根没带替换的衣物。可是到别人家里做客,不带替换衣物总是不妥当,除非是家里穷的没有替换衣物可带。
“我……我今日来的匆忙,忘带了。”,严若雪一脸窘迫地看着娇娥,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噗嗤”一声乐了,娇娥说:“若雪姐姐,我身量比你小,这可怎么办?你跟着谁来的?可不可以先将就一下?”
“我……我跟着小姨、母亲和父亲来的。”,严若雪有些丧气,本来想叫娇娥给自己赔一块好料子的。
“那你和你小姨的身量相差大吗?”,印象之中,严若雪幼时长得快,天葵来过之后,便没有再长个子,和李梅差不多身量。
“到差不多。”,严若雪点点头,实在无人可靠,只有问问小姨了。
娇娥上前牵过严若雪的手,殷勤地陪着朝厅堂走去。
李梅,又要看到你了,今生你打算以什么姿态进入赵家呢?
严若雪的手被娇娥捏的生疼,不由得哎呦了一声,挣脱了,怒道:“娇娥,你怎么捏我?”
“我这是着急啊,你这衣服再不换下来,一身泥一身汗的,多邋遢啊。”,娇娥随口答道。
这正戳中了严若雪的心窝子,便也加快步伐朝厅堂走去。
远远便听到,厅堂里一片热闹,娇娥一进去,便瞧见了阿母淡淡地坐在那里,支着头,兴致缺缺地看着厅堂中间的舞姬表演。
李梅坐在一侧,面色恭谨温婉,像是个知书达礼的大户女子,身上穿的也很清雅。严夫人则张着嘴大吃大嚼。
父亲和严大人两人,隔着案几,相互敬酒,真是热闹的很呢。
看样子为了表达对客人的敬意,还专门从外面叫了乐妓和舞姬来助兴。想着正屋二楼望楼上独坐着的舅舅,看着没有帖子就来拜会的严大人夫妇,还有李梅。娇娥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严若雪的衣物脏了,便留在屋外,使着娇娥进去叫李梅出来。
娇娥进入厅堂,朝女宾的方向走去,林氏不赞成地瞪了她一眼,小娘子不经召唤,便进入这样的宴会场合甚是不妥。
她恍做不知,笑着对李梅道:“请问这位夫人,可是若雪姐姐的小姨?”
李梅虽然声称丧夫归家,但依旧做着未嫁女子的打扮,谈话言行都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女郎。这样的问话,直接提示着李梅已婚女子的身份。
赵义便往这边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众女子之间,依旧是林氏的姿色最为突出。不知何时,林氏眉目间总是存在的厉色消失了许多。此刻淡淡地坐在那里,身着素色的纱裙,看起来竟有些不染尘埃的意思。
美人多是怕比较的,单个的女子即便是中人之姿,怎么看怎么舒服,但几个女子坐在一处,高下立显。李梅虽然也是个长得齐整的,外表风姿也算是中人之上。但与不再纠结内宅之事的林氏一比,又差了许多。
李梅强笑着道:“你是赵家大娘子娇娥吧,若雪常常在我跟前提起你,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若雪的衣服弄脏了,由于来的匆忙,没有带替换的。她说和夫人的身量差不多,让我问问你,可否将替换的衣物给她。”,娇娥说的很大声,李梅是个要面子的,只能硬撑着答应。
李梅便匆匆告退,看见了等在屋外的严若雪,脸上便有些不高兴,道:“你怎么连件替换的衣物都不带。”
“谁料到她家的弟弟那么调皮,把我的衣物上都蹭的是泥巴。”,严若雪不乐意地顶嘴。
李梅皱着眉头,朝马车处走去,取出一个小包袱,递给严若雪。
远远等在一旁的夏婆子,便带着严若雪去换衣服。李梅一个人在院子里慢慢转悠着,赵家真大,在尚德里能有这样一所大宅子,不晓得赵义的身家几何。
堂姐夫家里居住条件十分紧张,若不是没地可去,李梅也不愿意依附在堂姐家中。光是堂姐那两个女儿,就不是省心的主,想着法子占便宜,什么都是能省就省。李梅实在看不上堂姐的那副做派,可是又不得不曲意奉承着,好在身边还有些资财,可以应付一段时间。
想着厅堂里玉面风流的赵义,一身的稳重儒雅之气,嫁给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姐夫身材矮小,又太有心计,不是上选。可惜赵义身边已经有了一位貌美的夫人,两位生育了孩子的姬妾。
转悠了一阵,李梅才回到客位,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林氏并不兜搭她,李梅悻悻地想:赵夫人就像姐姐说的,空长着一张脸,是商户人家出身的。应酬上差了许多,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态度也是淡淡的。赵义找了这样的女人做夫人,真是眼光差。
林氏今日本就没有什么兴致相陪,哥哥好不容易来一回,还在后院等着。严夫人这次又没有送帖子就举家前来,而且还是算着自己卜完卦这天来的。女儿说的对,对方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自己。
男宾们喝的兴高采烈,女宾们淡淡地各吃各的。严夫人和女儿吃喝,也不怎么关注林氏的脸色。
娇娥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身后跟着端着食案的阿里,食案上摆了几碗肉汤。娇娥笑着在男宾的主案处施了个礼,道:“父亲,这是孩儿亲自下厨,做的羹汤,进给客人喝。”
赵义满意地摸了摸胡子,笑着点了点头。
对面坐着的严大人,难掩惊艳之色,笑着对赵义道:“少君,你家女儿真是好相貌,以后会有大富贵。”
听了此话,赵义哈哈大笑道:“承你吉言,来,喝喝。”
娇娥却分外气恼,前世李梅将自己卖了两次,这是她心头至恨。罪魁祸首就是坐在眼前的这一家人,现在又来提这话,要让父亲卖了她攀富贵吗?
她掩住怒色,将羹汤进上。
严大人这一碗是加了料的,顺序可不能记错。
☆、第13章 出丑
赵义笑着对严大人说:“次卿,你尝尝小女做的羹汤。”
严大人与赵义都是丞相史,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感情很好。赵义知道严延年爱吃肉,特别爱吃牛肉。
在大汉朝,牛肉只有高官贵族才能不受约束地食用,普通人家有钱也很难买到。
一般的家宴上,招待客人的通常只有猪肉、狗肉和羊肉,偶尔还能见到新鲜的鱼肉。
娇娥用舅舅带来的牛肉干做成的肉羹,热腾腾的冒着扑鼻的香气,严延年的喉头上下滚动,眼睛冒着光,笑着道:“闻起来就很不错啊,到少君家中总能吃上好东西。”
浅笑着退下,娇娥带着阿里,走到林氏身边,看了看有些不耐烦的阿母,道:“阿母不用担心,舅舅和表哥、广哥在一起呢。女儿把舅舅安排在二楼望楼上吃酒,能看到园子,也透风。等会阿母过去作陪便是。”
林氏有些不敢置信,女儿安排的这么好,不仅照顾好了哥哥,还为赵义在客人面前挣了面子。
娇娥前世经常帮着厨娘下厨。父亲犯了事,家里没了秩俸,李梅便将宅子隔了一半出去,出租给那些来长安游学的学子,娇娥还要经常为他们做伙食。
帮助母亲招待舅舅,指点厨娘做些酒食是手到擒来的事。
林氏得意地笑笑,对着严夫人道:“严夫人尝尝娥儿做的羹汤吧,小孩子家家,真是难得。”
每个当母亲的,都忍不住要向别人显摆自家的儿□□秀。
严若雪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严夫人呵呵笑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娇娥的脸上和身上打量着,笑着道:“娇娥真是被您教的好,不仅长得好,厨事上也拿出手。”
娇娥忍住不悦,笑着道:“严夫人夸奖了,若雪才是心灵手巧呢。上次给我看的绣帕,真真绣的好看。”
李梅也偏过头来,想参与进讨论,可又与林家女人不熟,便只是望着笑笑。这样的李梅,看着很是端庄。
转身将食案上的羹汤敬给严夫人,娇娥又端了一碗,却没有动。
严若雪眼尖,瞧见食案上已经没有了羹汤,便忙忙伸手来接,笑着道:“娇娥,这一碗是给我的吗?”
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严若雪,娇娥没吭声,严夫人只顾低头尝汤,夸奖道:“娇娥真是做的一手好汤。什么时候教教我家若雪。”
李梅见状撇了撇嘴,严若雪能学会什么,到了人家家里做客,也是这般混不吝的,看着小姨就坐在一旁,便忙忙上来抢汤,也不怕人笑话。
不知怎地,那肉汤便从娇娥的手里滑了下来,正正扣在李梅的裙角。
娇娥和严若雪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李梅一声尖叫:“你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回事,我的裙子……这么贵的裙子毁了。”
严若雪眼睛一转,指着娇娥叫道:“都是你,你要是不手松,那碗怎么会扣在我小姨的裙子上。”
娇娥神色有些慌张地道:“你要过来抢的,这一碗本来就是该给你小姨的,你偏偏要来抢,手滑了就赖我。”,说着便落下泪来,扑进已经站起来了的林氏怀里,伤心地道:“阿母,我只想着是来了都是客,便特特冒着炎热为他们熬了羹汤,谁知道……现在……。”
两个男子没有办法再装作没有听到了。
严大人的脸上便有些灿灿地,来人家家里做客,闹的成这个样子,只有告辞了。虽然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但也不能赖着。
扭过头去,严延年双眼冒出凶光,盯着严若雪和严夫人道:“好在是在少君家里,熟不拘礼,也不是这个闹法。”
严夫人最怕严延年,立刻拉过严若雪,笑着对林氏道:“两个都是小孩子,几句话就闹起来了。赵夫人莫见怪。”
赵义也上前打着哈哈,娇娥只是缩在母亲怀里,抽着肩膀,哭的厉害。
李梅沉着脸,她的裙子就这般毁了吗?
严延年的肚子突然咕咕碌碌的响了起来,肚子里涨着气,很痛。强忍着不适,要向赵义夫妇告辞。
李梅却不情不愿地站在那里,原先的温婉可人的模样便不见了,只是一脸的不依不饶。严夫人将严若雪藏在身后,并不搭腔。
赵义见状有些不悦。
虽然两个男人在喝酒,但是隔得并不远,没有看见全过程,听也听了个大概。
阿里走上前来,对着林氏施了一礼道:“不知夫人要得可是这匹纱?”
林氏点点头,笑着对李梅道:“李娘子,您到我家里来做客,衣服脏了,这里有一匹市面上流行的双纹纱,和你身上这件的颜色差不多,请您收下。”
李梅的脸色才稍稍放缓,笑着道:“这怎么行,一件衣服罢了,不值什么。”
却还是伸手将那匹纱接了过去。
严延年忍不得了,当场放了一个又长又臭的屁。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在人家家中做客,最忌讳便是放屁。
大汉朝非常讲究礼仪,这种行为是对主人的极端不尊重。曾经有两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为了宴会上有人放屁而产生争论,最终一人将另一人打死,活着的那个也投了官,被判斩立决。
赵义脸上有些挂不住,严延年连忙拱手作揖道:“赵兄,少君,真是对不住,我……我今日……”,说着一股剧痛传来,严延年连忙作了一揖,翻身就走。
身后隐约有屁声传来。
严夫人的一张脸臊的通红,拉着严若雪给林氏到了别,也匆匆忙忙地走了。李梅走的时候,还将那匹纱拽的紧紧。
赵义心烦,便喊大奴赵成,将乐妓和舞姬送回去,把帐结了。
刚才还热闹的宴席,变得清冷无比。
娇娥从阿母怀中探出头来,眼角还带着泪,委屈地道:“严家太欺负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不说,严若雪自己来抢肉汤,将肉汤泼在她小姨身上。她小姨反倒赖着我们,要赔匹纱才舍得走。”
赵义也觉得那个女人有些过分,开始还觉得是个读书人家出来的闺秀,一场宴席下来,让人觉得徒有其表。
他也点点头,不等林氏安慰女儿,便道:“娥儿日后可不得学这种女郎行事,上不得台面。”
娇娥一愣,随即乐了,笑着点了点头,又念叨着:“那匹纱,我都看好了要做条裙子的。”
“好好,阿父再给你买匹纱回来可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