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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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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玩耍,立即咧开小嘴,“咿咿呀呀”叫了起来,月之寒望着澈儿闪耀的蓝眸,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去捏澈儿粉嫩的小手手。

“是呀,姐姐,陛下可想你了!”月之韵也在一旁帮腔,“你就让陛下高兴高兴啊!”

绮罗有些沉默,眨眼间,几人已经走到了端阳宫门前,这里依然守卫森严,爹爹身边的太监李全福迎在门前,将几人领了进去。

月笑白一身常服坐在桌旁,正端着一盏茶浅抿,看到绮罗等人进来,他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咿呀!”澈儿好像是特别喜欢这个皇爷爷,一看到他,就伸手要他抱抱。

小绿则是非常畏惧这个第一次看到它,就用锁链套它的坏人,它畏缩在宫门外,徘徊良久,还是不敢进来。

绮罗怕爹爹抱了澈儿后,不方便用膳,于是她便轻拍了澈儿小屁屁一下,不准他去打扰皇爷爷,澈儿又扁了嘴,蓝眼睛里含了两泡泪去看月笑白。

月笑白不由笑出声来,即便知道这小子是在耍花招,但他还是起身过来,从绮罗怀里接过了澈儿。

君临天下(二)

绮罗一开始还很拘谨,不过她实在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渐渐地,也就放开了。言酯駡簟

很显然,月之寒和月之韵并不是第一次在端阳宫用膳,但他们还是顾着君臣之礼,吃得文雅有礼。

月笑白则一直抱着澈儿,李全福在一旁为他布菜,他吃得不多,偶尔会拿起面前的酒杯,浅抿一口。

绮罗第六次看月笑白又拿起酒杯的时候,她忍不住蹙了黛眉,开口阻止,“您……您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此话一出,包括月之寒月之韵在内的所有人都猛地抬起头来,李全福的手更是一抖,望向月笑白的眼神中带了惊惶。

月笑白似乎也很意外,他掀起浓睫,看了绮罗一眼,眼神闪了闪,尔后淡声说道,“无妨,习惯了!”

绮罗并未发现众人眼神中的紧张,也没注意月之韵正在不断给她使眼色,此时,她只知道爹爹的身体不好,而且中了噬心蛊,最忌讳的就是饮酒,会加速发作时间,于是她想也不想,就再次说道,“不行!习惯了也不能喝!对身体不好!”

月笑白闻言,英挺的剑眉忽地皱起,李全福还有那些随侍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顿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浑身都发起抖来。

绮罗见状,不由也惊了一下,她望向月之寒,却见他正若有所思看着她,还没等绮罗开口,她又听月笑白漠漠的声音传来,“你是在关心朕?”

绮罗迎上他锐利的眸光,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我爹爹,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端阳宫内,忽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绮罗也是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只觉得脑门蓦地一炸,脸蛋霎时像是有火焰燃烧起来。然而绮罗也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是在用命令的语气和这位西云的皇帝说话,绮罗后背顿时一僵,她有些紧张地咬了唇,也不敢抬眸再去看月笑白。

在这诡异的静默中,除了澈儿依然在“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其余人都噤若寒蝉。

良久,月笑白方才开口说道,“好,听你的!”他向来冷漠的声音里,此刻,竟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后就起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绮罗高悬的心也缓缓落下,但此刻,她的心头却又被另一种莫名的滋味堵住了,热热的,说不清道不明,绮罗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亲口叫了他“爹爹”。

接下来的时间,绮罗都有些心不在焉,然而月笑白似乎突然就高兴了起来,他果然没再去碰那酒杯一下,吃得也比方才要多。

澈儿这个小馋猫,看大家都在吃,就他没有,大大的蓝眼睛闪啊闪的,小嘴边都挂起了长长的哈喇子,他胸前的衣襟都快被口水湮湿了。恰好月笑白此时俯身去喝汤,澈儿瞅准机会,“啊呜”一口就咬上了月笑白下嘴唇。

众人全部愣住,就见澈儿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吸吮起来。

不过澈儿刚吮到了点油星子,就松开了月笑白,他自顾“吧唧吧唧”小嘴,察觉到和娘亲香甜的奶水味道不一样,他不由攒起了那对小眉头。

此时,月笑白已是大笑出声。月之寒也忍不住望着澈儿纠结的小脸笑了起来,月之韵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绮罗顿时一脸黑线,嘴角猛地一阵抽搐,澈儿这臭小子,可真是会给她……丢脸!

因为澈儿这段小插曲,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连李全福等人都忍不住看着可爱的小宝贝露出笑容。小绿已经小心翼翼蹭了进来,见月笑白只是看了它一眼,并没有其它举动,小绿终于放心大胆地窝在桌子下面大吃特吃起来。

用完午膳,月笑白抱着澈儿起身走去一旁,月之寒月之韵也站起身,准备跟上去,绮罗刚迈了一步,就见月之寒回眸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阿萝,陛下喝的不是酒!”

“啊?”绮罗有些茫然地看向那个小小的酒壶。

“陛下和你一样,沾酒就醉,半点酒味都闻不得!”月之寒勾唇,眼里有了笑意,但随即又隐去,转而被忧虑代替,他指着那玉质的酒壶,“这里装着的,是止痛的药水!”

“止痛?”绮罗的心猛地一跳,漆黑的大眼睛里露出惶然,“爹爹他……”

“嘘!”月之寒忙看了眼月笑白的方向,对绮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陛下的病是宫中禁忌,从来无人敢提,阿萝,你是第一个!”

绮罗望着月之寒,她不由抿紧了嘴角。

“走吧!”月之寒揉揉绮罗发顶,宠溺笑道,“陛下今天很高兴!”

从端阳宫回来,已经过了午时,澈儿玩累了,早就在绮罗怀里打起了小哈欠,绮罗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她便也和衣躺在一旁,素手轻拍着澈儿,哄他睡觉,而她的心思则早已飘远。

方才回来的路上,月之寒告诉她,爹爹中噬心蛊后,原先每一年中秋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病倒在床,万蚁噬心,痛不欲生,一连七天无法动弹。到了最近几年,噬心蛊发作突然变为一年几次,就在他们返回西京的路上,爹爹就是因为噬心蛊发作,所以才没有露面。也是因为爹爹蛊毒发作时,身体特别虚弱,几近昏迷,为了防止刺客暗杀,所以他身边的守卫才会如此森严,那些大内高手还有侍卫们时刻都是高度警戒。

月之寒还告诉她,这几年来,爹爹因为频繁发病,身体大不如前,就算平时不发病的时候,也得靠御医专门配制的药水来压制身体的疼痛。

两年前,皇后皇甫无双与国丈皇甫天勾结,密谋篡夺西云皇朝,爹爹就是拖着病体,以铁腕率兵镇压,经历了一年辗转作战,他方才斩杀皇甫天,收回镇国侯手中的兵权,又废去了皇甫无双皇后之位,赐其死罪,还西云以和平。尔后,爹爹又开始发动对南川的战争。

绮罗也问了月之寒,为何这座偌大的皇宫内,会如此冷清,她没想到,月之寒竟然会回答她,说爹爹自登基为帝时起,后宫之中便只有皇后一人,二十年来,从未纳过后妃,纵然百官集体上书,要求他为皇族开枝散叶,他也从不为之所动。

不能不说,绮罗的心在那一刻狠狠颤动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绮罗很早就哄睡了澈儿,她给澈儿裹了毯子,抱着他出了畅意宫。月之寒已经等在外边,见了绮罗,他便扬起手里的小包袱,打开了让绮罗看,待绮罗看清那里面绝对是珍品的金针,她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走吧!”月之寒捏了捏澈儿小手,揽了绮罗往端阳宫走去,小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到了端阳宫门外,李全福显然很是意外,但也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了,就出来迎了绮罗与月之寒进去。

今日休沐,所以月笑白今晚并没有批阅奏折,此时,他正靠在御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他着一身宽松的绣五爪金龙的月白色常服,墨发束在头顶,只以玉簪簪住,露出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只是他看起来有些消瘦,面色亦是隐隐发青,空出的一只手拢起,放在唇边,不时轻咳几声。

此刻的他,根本就不似朝堂之上那位叱咤风云的天下霸主,他眼神中的凌厉完全褪去,代替的是寂寥和孤独,让绮罗看了心里不由一阵发酸。

“你

们怎么来了?”月笑白似乎也没想到绮罗和月之寒会在这时候过来,他放下书,起身下了御榻。

“陛下,阿萝有话要告诉您!”月之寒知道月笑白的脾气,他也不敢在这时候说是过来为他治病的,于是他让绮罗去说,以陛下对绮罗的宠爱,应当不会怪罪。

月笑白转眸去看绮罗,他眼神清亮,带了一丝疑问。

绮罗努力深呼吸几口气,这才迎上月笑白的目光,“阿萝是来为爹爹施针的!”

月笑白眼神因为绮罗这一声“爹爹”亮起,他挑了挑剑眉,随即淡淡笑道,“不用了!”

绮罗坚定摇头,“我看过爹爹的药水,那里面的药如果长期服用,会积聚变成毒药,于身体有百害无一利,但九归针法却不伤身!反而于身体有助!”

月笑白深深看着绮罗,他自己也懂医理,自然知道绮罗所说不假,最终,他还是抵不过绮罗哀求的目光,点头同意了,“好!听你的!”

绮罗欣喜地勾起了唇角,她看了月之寒一眼,后者显然也难掩兴奋。

接下来,绮罗便将熟睡的澈儿放在迎窗的卧榻上,让小绿在一边守着,她则全神贯注开始为月笑白施针。

绮罗没想到,爹爹外表看起来十分高大挺拔,可是他褪去衣物后的背脊却很消瘦,显然是深受蛊毒长期折磨的结果,绮罗不由很是心痛。然而绮罗还是觉得疑惑,以她对娘亲的了解,娘亲绝对是爱恨分明,但娘亲的心并不狠毒,她当初那么爱爹爹,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决定要对爹爹下如此恶毒霸道的噬心蛊?

一趟针走完,已是月上中天,绮罗收了针后,她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站起身,让李全福去服侍爹爹穿衣。

月笑白此时身体倍感轻松,他早已难掩惊讶,“这九归针法果真名不虚传!”

绮罗笑了笑,掩去眸底的忧心,“我以后每三天为爹爹施针一次,爹爹就不用再喝那药水了!噬心蛊的解法我也正在找,爹爹不用担心!”

有了第一次,绮罗现在叫起爹爹,是越叫越顺口了。

月笑白也微微勾了薄唇,他已然穿衣坐起,月之寒见他精神确实要比之前好得多,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这时候,澈儿醒了,正在“哇哇”叫着要找娘亲,小绿在一边舔着他小手,绮罗便放下了手里的金针,走过去抱起澈儿,拍拍他,绮罗不由有些脸红,准备找个地方给他哺乳。

月笑白吩咐宫女领绮罗去他书房,绮罗给澈儿喂完奶回来的时候,月笑白又抱起了香喷喷的澈儿,逗弄了好一会,这才交给绮罗。

眼看着夜深了,月笑白便命月之寒送绮罗回畅意宫,又特别叮嘱了一句,让绮罗以后午膳时都带着澈儿来端阳宫。

当绮罗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在憧憬,今日是楚连城离开的第二天了,明天,他应该就能回来了吧。

翌日,刚到了午膳时分,李全福就过来接绮罗,绮罗到的时候,她也发现爹爹的脸色似乎确实比昨日要好了些,不再苍白,他眼神也愈发明亮。

这顿饭吃得十分温馨,月笑白也不时问绮罗一些问题,他见绮罗竟然对兵法谋略,以及朝堂上的权术都有了解,不由惊诧。饭毕,他特意留下了绮罗,试探地与她就一些朝堂上的问题讨论起来,绮罗自是应答自如,这更是令月笑白惊喜,忍不住便问她是如何通晓这些。

当绮罗告知月笑白这些都是楚连城教她的之后,月笑白不由剑眉一紧,绮罗怕他误会楚连城是因为知道她是帝女星才教授她这些内容,连忙澄清,说那时候他只是怕她无聊,才给她看兵法书,后来他见她感兴趣,就慢慢教了她这些。

月笑白挑了挑剑眉,淡淡笑道,“他将你照顾的很好!”

绮罗眼中难掩幸福,她忍不住就将十多年前在中州时,她和娘亲与楚连城初相遇的事告诉了爹爹,而当月笑白听闻楚连城竟然这么早之前就与绮罗母女相识,他不由更加惊诧。

从端阳宫回来后,整个下午,绮罗都有些坐卧不宁,她不时走到宫门外,往外边张望,一有脚步声,就满面欣喜冲过去,可当她一看到来人并不是楚连城,她不禁愈发失望,但再一次听到声响,她却还是会毫不犹豫冲过去。

然而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绮罗却还是没有看到楚连城身影,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今天还没过去呢,他既然说了最多三天就回,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可是直到月上中天,楚连城还是没有回来,绮罗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她不由有些担心,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不过她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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