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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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办案糊涂,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你父亲!”
唐诗不以为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
李姑娘右手一伸,“拿来!”
唐诗答非所问,“你确实很聪明,聪明得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李姑娘沉默不语,眼神却倔强,和第一次见到的柔弱美人完全不同!
阴暗的大牢中,唐诗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潮阳地方偏远,并没有那么多森规戒律,你和张二公子是青梅竹马,自然常有接触,你对他的秉性了如指掌,二公子并不像外界说的那么优秀,不但为人木讷,不解风情,而且是个病秧子,未来婆婆又强悍,你实在是为将来的生活担忧!”
李姑娘终于开口了,“那又如何?我不会因为这些嫌弃他!”
唐诗很是认同,“当然,如果没有那个青衣出现的话,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少夫人!”
李姑娘嘴唇紧闭,不再说话,唐诗继续道:“我见过那青衣,英俊潇洒,眉清目秀,能言善辩,和张二公子完全不同,恰好弥补了你心中的缺憾,所以你一见倾心!”
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李姑娘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听到唐诗的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诗叹息一声,缓缓道:“人要是不遇到一些事情,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你就是这样,你和戏班的青衣难舍难分,很快就双宿双飞…”
“你胡说!”李姑娘恼羞成怒,“不要以为你是县丞的女儿,就可以这样污蔑我!”
唐诗看着她因羞恼而变形的脸,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要不要请稳婆来替你验一验身子?”
李姑娘身子一颤,嘴唇发白,“我和张二公子情投意合,又有婚约在身,就算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唐诗知道,心机如此深的女子必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淡淡一笑,“就算是吧,反正也无从查证!”
李姑娘苍白的脸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稍纵即逝,唐诗道:“按理说大婚在即,另有所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过是退婚就完了,如果你和那个青衣情比金坚,想必他也不会介意你退婚的身份,你们这么辛苦才能走到一起,这小小的污点抹不去你们之间的情意!”
李姑娘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嘴角也不自觉有了一丝甜甜的笑意,唐诗看在眼里,暗自摇头,李姑娘这样不顾一切付出的情意只怕是明珠暗投了!
唐诗继续道:“不是张府不愿意退婚,而是你知道你李家根本不愿意退婚,张府在潮阳是殷实人家,这些年帮了你李家不少吧?不说明面上拿的聘礼,私下你大哥欠的那些赌债都是张府帮还的!”
李姑娘的脸惨白如纸,唐诗看在眼里,继续道:“为了和真正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必须要退婚,可是如果退婚,你李家根本就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来还给张府,也可能是你们根本不想还,这世上没人愿意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吐出来,于是,百般权衡之下,你便想了一个万全之策!”
李姑娘紧紧盯着唐诗,冷笑道:“唐小姐不去编曲的太可惜了,真能编?”
唐诗不在意李姑娘的嘲讽,淡淡道:“你知道张二公子身体羸弱,每到这个时节都会染上风寒,你祖上有过行医的经历,所以你一定知道雨燕草不能和治疗风寒的草药混合服用!”
李姑娘不语,额头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自己却浑然不觉。
唐诗道:“你提前买好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罐,想办法和张二公子的那个换掉,因为就算张府家境殷实,药罐也可以用好几年!”
李姑娘冷冷道:“药罐那么大,我要是拿一个药罐去张府,岂会没有人注意?”
唐诗解释道:“因为你换的并不是药罐,而是药罐的石盖,石盖很小,谁会注意?”
李姑娘脸色一变,不过保持竭力镇定,双肩却开始颤抖。
唐诗看在眼里,“你把雨燕草的药粉用石蜡密封在石盖之上,熬药的时候,温度上升,石蜡融化,雨燕草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入了张二少爷的药中,成为慢性毒药,果然没过几天,张二少爷就辞世了,你这一招真叫高明,所有的人都以为张二少爷是风寒不治,你又刻意表现得寻死觅活,情深意重,就算有人怀疑,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李姑娘看着唐诗,心中惊恐不已,嘴上却不肯服软,冷冷道:“证据呢?”
唐诗轻叹道:“不要着急,衙役在你的厢房之外找到了一个打碎的药罐,和张二少爷用的那个外形一模一样,那个是你用的吗?”
李姑娘一愣,随即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是我的,那又怎么样?我就不喝药吗?”
唐诗紧紧追问,“你说你用那个打碎的药罐熬过药?”
李姑娘点点头,“当然,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唐诗轻轻摇头,露出一丝微笑,“可是衙役们把破碎的药罐拼起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第十六章 释 疑
第十六章 释 疑
唐诗的声音很轻柔,却字字沁入李姑娘的心底,她渐渐无法招架,只能以沉默对抗!
唐诗道:“从你厢房外面找到的药罐没有任何草药的气息,这说明药罐其实从来没有使用过,奇怪的是石盖上却依稀有草药的味道,所以这药罐和石盖原本并不是一套,这药罐和张二公子的石盖才是一套,是你将密封了雨燕草的石盖和张府药罐的石盖调换了!”
李姑娘脸色大变,怎么会忘了,从外表自然看不出药罐的新旧,但是懂行的人一闻药罐就知道药罐是新的还是旧的,有没有熬过要,这就和茶壶一样,泡过茶的茶壶和新的茶壶是不一样的,她已经将药罐摔碎,居然还会被他们找到?莫非是上天注定的?
唐诗眸光清澈,是阴暗大牢中唯一的亮色,缓缓道:“你刚才说你用过你厢房的药罐,可是县衙的老仵作却验出那个药罐从来没有熬过药,是全新的,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李姑娘脸上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太小看了这帮平日无所事事的衙役了,还有眼前的这个女子,语无伦次,“我…我…可能忘了,记不太清楚了…”
“还有,”唐诗冷冷打断她的话,“县尉盘问过你的父母,他们说你身体很好,除了小时候生病过之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熬过药,再说你生病了,他们岂能不知?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说谎!”
李姑娘在唐诗的目光下居然无从躲闪,强作镇定,“我没有!”
唐诗忽然目光悲悯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不惜以杀人为代价也要长相厮守的男人,其实并不真心爱你,他只不过是想从你这里弄到钱财,一听说你真的杀了人,他为了洗脱嫌疑,竟然说和你不过是泛泛之交!”
李姑娘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你骗我,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一辈子都会爱我的,他说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
唐诗淡淡道:“其实那戏班的青衣真正的打算是等你成了张府二少夫人之后,以你对他的死心塌地,他必定可以从你这里弄到更多的钱财,如果你没钱了,你会像他曾经丢弃的那些女人一样,毫无价值,只可怜你一腔痴情所托非人!”
李姑娘脸色煞白,唇上仅有的一点暖色此刻也褪尽了血色,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弦蹦得太紧,现在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打击,终于濒临崩溃,歇斯底里半晌之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看到这样的李姑娘,唐诗到嘴边的一句“我没有骗你的必要”终于不忍心说出口,自作孽不可活,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等等!”
唐诗脚步停下,不辨悲喜,“还有什么事?”
李姑娘双眼无神,面容惨淡,“你们怎么怀疑到我的?”所有的过程毫无任何破绽,只待风声过去,就可以心上人厮守终身,无比幸福!
阮名扬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唐诗,不敢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细微波动,这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唐诗缓缓转身,认真地看着李姑娘濒临绝望的眼神,语气温柔,“还记得你的那件红嫁衣吗?”
李姑娘机械地点点头,唐诗叹息一声,“那件嫁衣上面的花纹那么繁芜,纹理那么精致,没有两个月的时间绝对不会完工,而你的婚期只有不到十天了,居然绣了还不到一半,你说这是为什么?”
李姑娘呆滞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居然在这样最微不足道的地方露出了巨大破绽!
唐诗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道:“这说明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桩婚事不可能顺利进行,你从来没想过要真正嫁过去,所谓的做嫁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告诉所有人你准备做张二公子的新娘了,而我在看到那件红嫁衣的时候,就对你起了疑心,一个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嫁衣居然还没有绣好?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唐诗说完之后,蓦然转身,离开了大牢,阮名扬跟着出来,长出了一口气,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了,本想对唐诗说几句感谢的话,可是看到她并不高兴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起在唐府遇到的事情,他就心绪繁杂,只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十七章 能饮一杯无?
第十七章 能饮一杯无?
虽然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可唐诗一直轻松不起来,云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乘着今日闲暇,陪小姐外出游湖散心,希望小姐能早日忘了那桩令人不快的案子!
烟雨朦胧,绰约婉转,波光行于水面,唐诗坐在船头,看着碧波荡漾,心中难免为那张二公子可惜!
云姨知道小姐心中所想,劝慰道:“听名扬说,李姑娘现在在狱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不是她爱错的那个戏班的青衣,而是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未婚夫,总算是人性未泯,良心发现,若是张二公子泉下有知,也有了些许安慰,小姐不必再替他难过了!”
唐诗回过神来,浅浅笑道:“失去的才知道珍惜,可惜为时已晚,李姑娘虽然聪明,可是根本就看不懂谁是真心对她,谁在利用她,女人有的时候偏执起来实在可怕,连两小无猜的人都可以痛下杀手,我只是感叹人心到底有多深!”
云姨无言以对,知道小姐是触景生情,夫人过世之后,小姐在唐府尝遍冷暖,才会有此一叹!
静默中,远远隐隐约约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令人回肠荡气,凝神听去,竟是《广陵散》!
唐诗目光一震,广陵散,这里居然有人弹奏《广陵散》,那琴曲似乎有一种魔力,委婉连绵而又波澜壮阔!
云姨虽不懂音律,可也被这样的琴曲吸引住,随着琴曲飞扬,云姨惊异地发现,一行清泪顺着小姐美丽的脸庞流淌了下来,“怎么了?”
唐诗微笑,“这曲子让我想起了舅舅!”舅舅也曾弹奏过这般卓然昂扬的琴曲!
云姨一怔,夫人的兄长建威将军谢怀敬,生前对小姐这个外甥女百般疼爱,教她读书,教她骑射,教她武艺,早已以身殉国,长眠地下,之后煊赫的谢府开始走下坡路,风光不再,谢将军辞世之后,夫人在唐府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
云姨吩咐船家,循着琴声而划,寻到源头,一座简朴的水榭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诗和云姨下了船,上了台阶,亭台楼阁,一位风姿如画的白衣公子跃然出现在眼前,面如美玉,长眉斜挑,气质出尘。
云姨震惊不已,小小的潮阳还有这般俊朗的人物,就是以前在京中,也不曾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的青年公子!
那公子似不知有人来,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诗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撩动,那琴曲便似有生命一般,便随着水波一荡一漾!
一抹浅浅笑意在唐诗脸上浮现,曾几何时,舅舅也是这样恣意洒脱地弹奏《广陵散》!
琴曲渐绝,白衣公子起身,看着眼前的女子,水绿青衣,朱颜墨发,眼眸空灵。
他看着漫天的柳絮如飞,嗓音清冷:“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他的声音异样地好听,如一阵温暖的清风拂过湖面!
云姨柳眉一凝,这公子俊美归俊美,可是言语却如此唐突无礼,岂能这样毫不顾忌地邀请深闺女儿与他同桌共饮?
唐诗却没有云姨的恼怒,还沉浸在他孤高的琴曲之中,只是微笑,现在虽不是下雪的季节,可是片片柳絮像极了冬日漫天的白雪,看着他的微笑,自信自傲,似乎笃定他的邀请不会被人拒绝!
唐诗在他面前缓缓坐下,他斟酒的动作优雅至极,一杯散发着清香的醇酒放置面前,伴随着磁性好听的声音,“姑娘,请!”
唐诗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