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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泣猫灵异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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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很清楚,当时单倪正住在我的家里,他推断出,当时,很有可能在事情暴露后,单倪通知池丽躲藏在自己家中,可令人费解的是,既然她们是合作关系,单倪为什么还要选择杀她而不是苗丽苗呢?死亡通知书明明下给了苗丽苗啊?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他们还有了更重大的发现,指纹中,发现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不但在别墅里,甚至在车上、方向盘上,到处都有这个指纹的踪迹。

指纹的主人,就是我在车上看见的那个人,葛言的男朋友,杀死我家咪咪的男孩儿,陆华。

被害者的男友为什么会出现在嫌疑犯的家中?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陆华在这些事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疑点实在太多。

就在他们押送两名嫌疑犯回警局的途中,接到飞机场盘山路段发生车祸的通知。

当墨年等人赶到医院时,我正在接受全身检查,单倪连人带车翻下悬崖,被甩出车外,头撞山石,当场死亡。被撞下山的陆华,让安全带固定在主驾上,安全气囊打开,本来应该没事,谁想前玻在翻车时碎烂,以至面部多处被碎玻璃割伤,其中一块碎玻在安全气囊打开时,插入左眼,现在还在急诊室抢救。

有个刑警在给我录口供,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被单倪推出车外后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因为当时我的大脑正被另一段记忆侵蚀。

那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可以将当时的情景完整地叙述出来。

那天早晨,天刚灰蒙蒙,我就被一阵吵嘴声惊醒,声音是从我旁边的房间里传出,晚上我一向是跟奶奶睡的,可是当我醒过来时,奶奶没有睡在身边。于是我揉着眼睛,走了出去,怀里抱着爸爸送给我的布偶娃娃。

我来到他们的卧室门口,看见妈妈正指着爸爸哭闹,奶奶正在劝慰,但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奶奶,她上来拉住我的手,另外两个大人看见我,忙安静下来。“妈妈,不哭。”我看见我的美丽的妈妈在抹眼泪,怯怯的跑上去,抱住她的腿,她又抹了把泪,可是越抹越多,她低下身子把我抱在怀里,面对着爸爸,我忙着给她抹眼泪。

“你要真去把她接回来,我就带女儿离开这个家,反正你眼里也没有我们娘俩。”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小心眼?你跑出去问问,有哪个女人忍得下这口气?你还要把她接回家来,我以后的日子还用不用出去见人了?你让沁沁怎么办?啊?你说啊,你说啊!”

“你!唉,我跟你没法说。”爸爸扭头往外就走,奶奶拦都拦不住他,妈妈抱着我也追了上去,可惜爸爸的腿太长,没一会儿就甩门走了。

“沁沁,乖,我们去把爸爸追回来,啊!”妈妈一边快手给我换衣服,一边说道,眼泪还在那哗啦啦的直流。

没过多久,妈妈抱着我就要出门,奶奶劝都劝不住,她叫了辆三轮车子,直奔汽车站。

“爸爸,爸爸。”我老远看见爸爸在上一辆车,忙兴奋的叫唤道,眼看车子就要开了,妈妈抱起我小跑起来,好不容易赶上车,一屁股坐在爸爸的旁边。

“你怎么也跟来了?还带着孩子。”我第一次看见爸爸这么凶,有点害怕,然后他们两人又开始吵起架来。我讨厌他们这个样子,就开始闹,打麻烦,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是他们都不理我,吵累了就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坐车的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我开始有些无聊,大人们都说沁沁是一个很聪明,好奇心很强的乖乖宝宝。他们说得没有错,这会儿,我的好奇心又犯了。我开始在车里东张西望打量起其他人起来,车头有个阿姨正在喂宝宝,我觉得好好玩,就跳下妈妈的大腿,朝他们走过去。爸爸妈妈大声的唤我回去,可我不听他们的,我讨厌他们,快要跑到宝宝身边时,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直接奔向握着方向盘的司机叔叔。

爸爸和妈妈都在后面追我,所有人都在望着我,就连司机叔叔都回头望了我几眼,他的脸红通通的,快要来跑到他身边时,我嗅到一股很臭的味道。当时我还小,不知道那是酒味,这个司机有嗜酒的恶习,昨天晚上跟朋友喝了通宵,连澡都没洗就直接来开早班车。

现在也很难说清楚是因为他喝了酒的原故,还是因为我突然摸了一下方向盘,又或者,这件事本来就是天注定,在环山路上,灾难发生了。司机一时慌乱,错把加油门当刹车踩,我的手正拉扯着方向盘,妈妈紧紧抱住我,要把我拉走。一切,就这样发生了,车子冲下悬崖的那一刻,妈妈和爸爸两个人同时把我环抱在怀里,抱得这么紧,这么结实。

当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就像看“画皮”时,母亲用手拦住我的脸一样,他们想把危险和恐怖阻挡在外。但我有感觉,我能听见那些恐慌的声音,我能感觉身体在坠落,当爸爸和妈妈落地时,我能清楚地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血腥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当我奇迹般的醒过来时,身上被什么东西压得快透不过气来,我死劲的将它推倒,钻了出来。看见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人,他们身上都沾满了血,那种颜色让我感到害怕。

“妈妈,爸爸……”我一边哭,一边喊道,视线在躺着的人中搜寻,结果却在身侧看见了妈妈身上穿的衣服,她的一只手还搭在我腿上。我爬起来,晃悠悠地挪动了一下位置,让自己可以更好的接触她。妈妈的脸埋在地下,我去推她,拍她的脸,她的脸好脏,我就去擦,越擦越红,我的手上也沾了混着血的混土,我慌了,注视着自己的手,大声哭泣。

正在我陷入无尽的惊惶之中时,听到有人在说话,很小声,于是我四下寻找,听到动静,连忙望过去,却看见一只老鼠从一个男人的嘴里逃窜出来,把我吓僵在当场。太阳已经下山了,老鼠爬虫越来越多,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紧握着妈妈冰冷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它跟老鼠吱吱的叫声不一样,有些粗,像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爸爸,又站了起来,但没走两步,又软软地瘫坐在一堆人的身上,我的左手摸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很舒服。我望过去,整个人跳了起来,我,我摸到了那个婴孩的脸,胖嘟嘟的脸,他被他的妈妈压在身体底下,一动不动。我想站起来,快点逃跑,可我的脚又酸又麻,跑不动,也站不起来,我只好用手爬,爬过那些人的身体,我不知道自己要往什么地方去,我只是下意识的往某一方向爬去,不停的爬……爬……

“沁……沁……”猛然间,在我的左侧传来声音,离我很近,所以我能听得很清楚,我惊恐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我很怕,非常害怕,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把我吓倒,我甚至怕到认不出自己的爸爸来。不!当时他的满脸都是血,我根本也已经认不出他来了,我又冷又饿,盯着他直哆嗦。

“沁……沁……”他又开始有气无力的唤着我,并且还朝我伸出一只手,我直觉地往后挪了挪,却撞上另一具尸体,再也不敢动一动。那个男人,唤着我名字的男人,他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尖叫声,居然慢慢朝我爬过来……

“爸……爸爸……”我终于认出了他的衣服,像只兔子般飞窜到他身边,去拉他的手,我想把他拉起来,可是他太重了,好几次差点儿把我给拽下去。

“不哭,沁……不哭……乖,听爸爸的话。”他的声音很小,有一阵没一阵的,所以我听得很仔细,把耳朵整个贴在他嘴边。

“叫救命……沁……大声的叫……叫……”他手指着很高很高的坡上,说道:“看……见……车就叫……叫……”

“救命……救命……”我听话的大声叫喊起来,发觉自己叫得越大声,就越不会感到害怕,于是我卖力的,破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喊着……

我还记得,天边的落日红得似血,爸爸的手掌摸上了我的脸,就像他过去那样,轻轻地摸我的脸,他手上的血揉进我的嘴里,有种奇怪的味道。他好像很累,偶尔才会说一两句话,鼓励的话,但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血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很痛苦,我甚至感觉他在笑望着我。

我还在叫,一遍又一遍的叫救命,嗓子快要哑的时候,终于看见有一辆车驶近,我欣喜若狂的站起来,更卖力的叫喊,那声音像是能把天划道口子出来。车从我视线中驶过,我差一点儿又要哭出来,可是我答应过爸爸不哭的,我要叫,叫救命……我还在叫,继续叫……

车子突然又倒退回来,然后停下,好像有人探头出来张望,我没有停,不敢停,直到有人下车,看见了我们。我激动的去推爸爸,沙哑的叫他,可是他就像完全睡着一样,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再后来,我们被送往医院,车上包括司机在内的三十五名乘客死了三十三名,爸爸在送往医院后的第二天也死了,我就像个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不!这不是奇迹,是爸爸妈妈用他们的身体为我阻截了死神,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我的。

爸爸死的时候,我还在发高烧,我不知道他是看着我离开人世的。他的脸缠满了白色的纱布,露出两只黑洞洞的眼珠子,躺在另一张床上,连亲眼看着我烧退都等不到,就带着遗憾死去。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从张姐那里打听到的,起初她并不打算告诉我这些,由于我没有亲人,墨年只好通知张姐来照顾我。当她听完我回忆起来的东西后,简直泣不成声,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张姐比我大十多岁,当时已经懂事了,她说我清醒过来后,很吓人,一句话也不说,像个活死人似的。医生最初以为是因为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后来又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于是就建议奶奶找心理医生看看。当时国内心理医生是十分稀有的,奶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在两年后帮我找到。再后来,她听说我好了,就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可是童年的记忆全部忘光,而且还不能走路了。

留院观察那两天,张姐天天陪在病床前,不停的劝导我,希望我能想开一些。她以为,我不愿见墨年,是因为这个原故。事实上,我是不敢见他,觉着自己没有脸去见他,小静死了,因为我死了,你要我怎么去面对他?面对他伤痛的家人?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但我知道自己跟小时候不同了,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我已经敢于面对过去,每当注视着手中的十字架时,我总会想起小静姐说过的话,想着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要学会面对伤痛,不去逃避,勇敢的生活下去,无论过去发生过些什么,我都必须为那些关心我的人们活下去,为了拼死保护我的爸爸、妈妈和单倪,为了养育成人的奶奶,为了墨年,我必须坚强起来。

我准备办理入院手续,开始复健练习,克服心理障碍,重新站起来,面对人生。除了悲痛,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想走进校园,重温旧梦,我想结识许许多多的人,像小静姐那样,去旅行,去看看这个世界。

这是我留院的第二天中午,张姐抱着亲手炖好的鸡汤走进病房门口,我正在看书,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道:“张姐,怎么了?”

“啊?”她像见了鬼似的跳了起来,抬头望着我。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家里的事……”

“没!没!没有,我好像在门口见着个人啦!”

“什么人?朋友吗?把你吓成这样。”

“这……我说了你可别多想啊!”

我点了点头,越发好奇起来。

“那人,好像是十几年前,治疗过你的那个心理医生。”她小声说道。

我微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你见过她?”

“嗯!”她点点头,“只见过一次,那个女人跟你妈妈差不多年纪,可能更小一些,哎呀!我也不是很确定,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是让我认出是她的话,非上去骂她一顿不可。”她一边把饭菜拿出来。

不好意思看着她动手,我忙上去帮忙,边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瞧瞧你这脚,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能跑能跳的,硬是被她弄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在害人嘛?”

“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她可能也不是有心的,你不也说,她当时还很年轻?”

“你呀!真是跟你奶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种事都看得开。”她说着说着把碗递到我手里,笑道。

她这话倒勾起了我的另一段记忆。

“张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有个妹妹的事情?”想起单倪临死前说过的话,以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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