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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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拉开帷幕,若芸刚从千冷寒屋里出来,观花婆婆守在当前。
“睡了么?”
若芸点点头“睡下了。”
观花婆婆叹口气,目光直落入若芸如镜的眼锋“总算都过去了。”
若芸挽起抹苦笑,她是真为他心疼,不愿看到他受丝毫委屈。
观花婆婆上来,拉住她手轻拍“若芸,你会离开他么?”
若芸坚定的摇摇头“我永远站在他身后,一直陪着他。”
“不管他给你再大伤害,你都不会怪他么?”
“我不怪他,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会爱他一辈子,我不怕他伤害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观花婆婆微微一笑,欣慰的握紧她玉手“婆婆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的确比初晴更适合他,冷寒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伤害,你懂吗?”
“懂……”
观花婆婆松开她,拢紧胸口衣裳“丫头,去睡吧,往后他只属于你一人了。”
若芸俏脸微红,欠身送走观花婆婆,她转眼睇住千冷寒紧合的大门,挽过唇瓣柔美,小站会才小步离开。
“我看不下去了!”藏匿在树后的轻风霎时倾起身,绿束忙将他按住。
“你干什么?婆婆还没走远呢,万一被发现我们死定了。”
“他们太过分了,这样欺骗主子!”
“婆婆与若芸姐姐也是为主子好,你现在去戳穿真相,那主子的痛不白受了?你想见着主子还跟从前一样像副躯壳么?”
“凭什么呀?”轻风怒红双眼“你们一个个都是打着为主子好的旗号招摇撞骗,你们有真正了解过主子吗?他已经失去母亲,不能再失去晴姑娘,你们女人根本就不懂我们男人!”
轻风甩开她手,折身往回走,身子莫入斑驳的树影底,他扬起手背直抹眼泪,绿束忙追去。
“轻风,现在这样不好吗?”
“若你们真为主子好,应该想方设法将晴姑娘弄来,婆婆武功那么好,蛇影术都能创,抓个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她干嘛藏着掖着呀?”
得,现在又换他哭,他抱怨了。
“你以为她来了就能跟主子好么?那女人那么傲,她能屈服才怪了。”
轻风一屁股坐到分叉的树干上“来了至少有希望,不来永远没希望。”
绿束白眼直往上翻“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娘们儿似的。”
轻风吸住鼻翼,顶着双红眼看她“咱们下山去替主子打探打探成不?”
闻言,绿束猛背身抱住胳膊“不去,我讨厌那女人!”
阳光折入初晴屋内,她习惯早起,小柔每日按时送来洗脸水,她简单绾个发髻,碧玉簪子也不愿插上,穿件素白凤袍拉开大门前去内院。
“晴姑娘,早啊。”
“早。”
丫鬟在庭院里晒药材,这些都是慕容允澈专门引入上等药物,供初晴为帝婉君研制新药。
她杵在药柜前调配方子,门外树梢上有些响动,绿束皱眉,猛拍打轻风背部。
“让你挤我,让你挤我!”
“你小点声,万一被晴姑娘发现咱们完了。”
两人压低声音争吵,绿束脾气性子不比寻常女子温和,她动作过激,树枝摇晃间隙,她单脚猛然踩空,从葱茏的树头直坠入地面。
轻风吓得捂住双眼,绿束惨叫声摔入侍女晒药的筛里,侍女惊得面如傅粉,初晴听起响动,忙跨出门槛。
眼前一幕让她赫然呆住,面前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白发女子蜷曲在地哇哇大叫,腿部擦有血迹,似乎被摔得不轻。
初晴举步过来,蹲身检查她伤口“小梅,叫些人过来。”
小梅点头,快步进屋,初晴也来不及过问女子身份,救人要紧。
绿束想着千冷寒,对她浑身是气,她忍痛拂开初晴玉手“谁让你假好心了?”
“你的伤口比较深,若不及时处理,容易感染。”
小梅带人出来,初晴让人将她扶进屋,绿束坐椅子上瞪视初晴,她拿药过来为她敷腿,绿束推开她“装什么好人?恶心!”
她小腿处被树枝划道深口,顿时传来疼痛,绿束努唇。
死轻风,最好别让我再见着你!
她对初晴的恨意极为浓郁,内院谁都可以碰,就不让初晴碰她。
初晴眼锋掠过晦色,俏脸温和之气荡然无存,眼前女子对她而言,就如一个任性的孩子,欠调教!
“小梅,拿红色那瓶药来!”
“啊?”小梅露出惊悸,旁侧之人皆是脸色煞白“晴姑娘,这……”
绿束似有所察觉“你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放心,死不了!”初晴扬眉,逸出冷哼。
小梅递来药瓶,初晴吩咐四名奴才压住不让她乱动,绿束脸蛋憋成通红,忙扬声大喊。
“死轻风,你还不来救我,这个狐狸精要把我害了。狐狸精,你最好能让我一命呜呼,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不停挣扎,初晴在帕子处杵上药膏,叩入她伤处。
“啊——”
绿束仰头猛喝,伤患处涌来剧痛,她一时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小梅捂住双眼,缩紧脖子迈往初晴这边“晴姑娘,红瓶里的药虽比白瓶的药好得快,可痛却要强上十倍呀。”
瞧把这白毛女给疼的,满脸全是汗。
初晴敛过眼,声色冷冽“把她送到客房休息,醒后唤我。”
若她没猜错,这个女子,是冲着她来的!
……
☆、031。想她死
绿束醒后在客房大吵大闹,侍女只得唤来初晴,她才进门,绿束执起床头柜一盏茶往她砸来。
初晴侧开身,茶杯与地面擦出碎响。
绿束左脚裹有纱布,她坐在床上没有下来,身旁能扔的东西都往下扔,被子枕头砸得四处狼藉。
在初晴眼里,她也不过是个任性的主。
她两步过去,绿束挪眼瞪她“你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初晴面色沉冷,坐上床沿,绿束愤恨往里退开,不愿贴她太近。初晴垂首,随意整理自己襟口,目光坠到身上,淡然的口气却是对她讲的。
“说吧,谁派你来的?”
绿束没给她好脸色“什么谁派我来的?”
她这才掬眼看她,绿束脸颊气得涨红,初晴深邃的凤眼满是凌厉“不说?”
她倾起身,从柜台处握把剪子,吓得绿束撑身往床脚靠“你这坏女人要干什么?”
窗口有一缕阳光探入,剪子在光茫下璀璨,初晴面不改色,绿束的小脸由白便青。
“不说也可以。”她曲来冷笑,剪子在那淬毒的笑里泛出幽冷“留下一根手指吧。”
云淡风轻的话语可将绿束吓得不轻,她瞪大如铃的凤眼,直睇住初晴手头那把剪刀“你、你想干什么?”
她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也不知道主子着了什么魔,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连若芸姐姐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太心狠手辣了!
初晴勾起左唇邪魅,剪子直逼绿束的脸,她惊得动弹不得,脸部肌肤被剪子按压下去,那股冰冷愈发清晰。
“我可没太多耐心,你可懂?”
绿束心跳几乎快漏掉半拍,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加上轻风二人联手,可远远及不过初晴的功力,这个女人,除了长着一副上等人皮面具,整个一蛇蝎心肠,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
“说!”
随她一声喝,绿束身子一震,抿唇露出委屈,差点没被她吓哭。
“我说就是了嘛,你干嘛那么凶?”她眼中竟真有温热,掬住初晴时凤眼闪烁不定“我替我主子打抱不平,你就是个狐狸精!”
她声色哽咽,说着说着愈发委屈,手背拂开眼泪“你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了,干嘛非拉上我主子一块受罪?”
初晴敛过眼,方才绿束开口那句她确实不懂,可后话她是越听越明白。
“你主子是千冷寒?”
主动提及这个名字,她眼锋闪过晦色,语气却听不出任何异常。
绿束瞪她眼,推出双手将她挥离身侧“知道还装什么装?假惺惺的!”
初晴挪站稳自己,掬住绿束殷红凤眼“他让你来的?”
“你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绿束含泪冷笑,深吸住鼻翼,平缓心情后复又开口“我是偷偷来的,主子不知道,你以为主子会找你?我可告诉你,我主子身边现在已经有佳人作伴,若芸姐姐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武功也与你相互伯仲,你连她跟汗毛都比不上。”
初晴抱胸,依住身后柜台,狭眸微眯“所以呢?”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绿束直喝出来,复又想想不对,忙改口“所以我想告诉你,喜欢我主子的女人排长队呢,别在那儿傲,也别以为自己有多与众不同,没有你,我主子能遇上更好的,懂不?”
初晴点点头,唇齿逸出冷笑“话都说完了?”
绿束有些惘然,良久才木讷点头“说完了。”
初晴折身张开双臂拉开大门,旋身盯住绿束目不转睛的眼“希望你还能记着回去的路,不送!”
“你——”
绿束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带着那只受伤的左腿下床穿鞋,一瘸一拐大步过来,食指指住她眉眼“初晴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像你这种女人虚伪造作,那些被你蒙骗的人迟早发现你的真面目!”
“需要我亲自送你一程?”初晴扬眉,唇角处皆是笑,只是这笑越发放人不寒而栗。
“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泼妇!”
“谢谢。”眼见绿束冲气跨出门槛,初晴合掌将门重重关上,绿束正回头欲怒骂的脸差点撞上冰冷的门。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她握紧双拳仰天咆哮,“太不要脸了,主子这什么眼神?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绿束气冲冲往寒王府大门外走,也不知这死轻风死哪儿去了,见她危难关头也不出面营救,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那狐狸精的对手,做做样子她心里也舒坦。
寒王府人并未拦住她,出了大门便是一条长街,绿束绕过一条小巷,这是去明月峡的必经之路,她腿脚受伤,走路自是吃力不方便。
上到郊外,她小嘴不住对初晴骂骂咧咧,随手折断根杂草当成初晴撕个粉碎。
“蝎子、毒蛇、猪狗不如、狼心狗肺,她哪点及得上若芸姐姐?死轻风还敢帮着她说话,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下的**术!”
她全神贯注在嘴力上,猛被什么绊住脚,绿束趴在地上吃痛,回身一见才知是个人,她剪瞳一愣,这衣服不是明月峡的么?她倾起身,将趴倒在地之人翻过正脸,这人满脸是血,绿束探过她鼻翼已然没气,很明显是被人重击致死,这个弟子她见过,跟着婆婆已有两三年之久,怎么会死在这里?
能成为明月峡弟子者,皆受观花婆婆照护,若是谁遭遇不测,她必追究到底,看来,又有人准备送往天下会受众弟子锥邢!
绿束叹口气,伸手把女子瞪大的眼合拢,本欲抽身离去,才踏出两脚她便定住。
她似心有所思,睇住尸首的神色凝重,若这个人是初晴杀的,她岂不是要受锥邢?她死了,主子不是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既然如此,她何不瞒着主子来个将计就计?
明月峡:
有弟子上到观花婆婆寝殿“婆婆,绿束姑娘有要事相告。”
观花婆婆坐在虎皮椅上“让她进来。”
女弟子将绿束引入观花婆婆跟前,绿束面容狼狈,跪在地上朝她俯首“婆婆。”
观花婆婆左右打量她,目光落到她左脚伤处“跟谁打架了?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绿束抿紧朱唇,目光下坠至地面,观花婆婆神色幽淡,好一会才闻见绿束的声音。
“婆婆,明月峡有弟子,被初晴杀害。”
观花婆婆凤眼一膛“你说什么?”
“是我亲眼所见,我为帮助师姐逃脱她追杀,方才与初晴交战时受伤逃逸,若不是师姐拼死护住我,恐怕我也命丧她之手。”
绿束绘声绘色,眉宇处不容半点玩笑可言,那一缕银发染上脏乱,看着也像刚从战火里出来。
观花婆婆忍住怒意“她与我明月峡弟子无冤无仇,为何出手伤人?”
绿束道“婆婆有所不知,初晴表面看着心善,实则心狠手辣,也不知师姐怎样让她看不顺眼,仗着自己天命贵女有身武艺便目中无人,当初罔山之战,她血洗天下会,婆婆也是知晓的。”
绿束越往下说,观花婆婆老脸越发盛怒,五指深陷座椅扶手,深艳的红指甲仿若滴血般骇人。借着千冷寒之事,她早对初晴心生不满,但她最后一丝理智尚且还在,如今,听着绿束这样言论,她更是怒火攻心。
“哼!就她那点功夫,还真当自己无人能敌了?”
眼见观花婆婆动怒,绿束下颚抵住胸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深勾朱唇,这张脸,突然就变得异常慑人,完全像不得十六七岁该有的面具。
伤害主子之人,她都不会让她好过,那个女人,必须得死!
从观花婆婆那里出来,绿束心里才觉踏实,想着婆婆说的务必将初晴押上天下会处置,为明月峡弟子讨来公道,她就心底大爽!
她走过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