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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名医童养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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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这里?

参加宴饮或凑趣看热闹的人都是附近的乡邻和金州城内外的百姓,武烈侯府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他们被喊呵声震慑,顿时安静下来。秋管事和周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满眼警戒注视,只怕冲了今日的宴请。

几十名衣衫贵气、威严整齐的侍卫打马奔来,在距离平家宅院几丈的地方停下来,迅速排列成队。卫队后面跟随十几辆双驾马车,每一辆都宝盖流苏、彩绘簪缨,华贵易见。车队后面还有几十名侍卫随护,车辆人马绵延数十丈有余。

侍卫统领掀衣下马,大步朝宅院门口走来,人群肃静,自动让出一条路。周管家和秋管事互看一眼,唯唯喏喏迎上去,满脸陪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问这里可是平氏秀莲的宅邸?”

“是是是,您是……”

“那就没错了,我是来找人的,今天有喜事?”

“我家少爷考中童生第三名,奶奶高兴,今天摆宴庆祝,宴请乡邻。”

侍卫统领怔了怔,忙问:“可是轩少爷?”

“是、是轩少爷。”周管家稍稍平静,抱拳问:“官爷是――”

“在下姓文名健,武烈侯府侍卫统领,特来求见你家奶奶和轩少爷。”文健递上一份厚厚的礼单,又说:“在下奉侯爷和郡主之命,给轩少爷送来礼物,还请两位兄弟查收礼物,并代为通报,请奶奶和轩少爷移步,出来一见。”

周管家让秋管事拿礼单进去通报,又吩咐小厮准备茶点,请文健和侍卫进去喝茶。文健道谢婉拒,周管家又让人在外面布置桌椅,摆上茶点果品。

平安回过神来,看到十几车礼物,双眼放光,隐约想到了什么,忙问:“敢问官爷,侯爷和郡主为什么给我表弟送礼?难道他们同我表弟有亲?”

“这位公子是轩少爷的表哥,难道不知他的身份吗?”文健笑了笑,略带炫耀的口气,说:“轩少爷的父亲是侯爷和郡主的嫡子,轩少爷是侯爷和郡主的嫡系亲孙。奶奶虽为外室,可轩少爷也是皇亲国戚的血脉,身份尊贵之人。”

众人听到这番话,短暂沉默之后,就开始窃窃私语,转眼间人群就炸了锅。

不只是平安、周管家和秋管事,街坊邻居、乡里乡亲都知道平氏给一位贵人做了妾室,至于那位贵人姓甚名谁,他们就一无所知了。没想到这位贵人竟然是武烈侯和郡主的嫡子,如此说来,平慕轩和平氏的身份也就非一般的尊贵了。

“轩哥儿刚考中童生,武烈侯府又让他认祖归宗,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哪!”

有人说出这句话,人群中顿时多人附和,欢声笑语、咂嘴艳羡不绝。平氏母子还没出来,恭喜道贺声就如潮水般涌来,周管事等人都招架不住了。

现任的武烈侯是谁?那是先皇后的亲哥哥,太子和慧宁公主的亲舅舅。郡主是谁,那是皇上的堂妹,封号松阳,身份威仪的皇室贵女。武烈侯和松阳郡主所出的嫡子是侯爵的继承人,平慕轩哪怕是只外室所出的庶子,那也是名门子弟。

消息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很快,金州城轰动了。街头巷属议论纷纷,人们奔走相告,都在传扬平慕轩尊贵的身份。在传言平慕轩的同时,众人没有忽略另一个劲暴性的话题,那就是平家的童养媳真的旺夫,断缘大师预言真灵。

病秧子不再生病,平氏母子遭陷害也能逢凶化吉,平慕轩只有十二岁,就考中了童生,十余年没音讯的声威显赫的家族找上门,要接他认祖归宗。

不到一年,平家就如此转运,这不都是他家的童养媳旺夫的功劳吗?

------题外话------

开V了,谢谢支持。

第六十六章 宴请

听说武烈侯府给平慕轩送来厚礼,又看到厚厚的礼单,平氏满脸惊诧。宾客也一脸新奇,她们想知道武烈侯府送礼的因由,更想知道厚礼有多厚。

“妍儿,他们……”平氏越来越依赖沈妍,大事小情都想让沈妍替她做主分担,她把礼单递给沈妍看,又吩咐丫头赶紧去把平慕轩找来。

沈妍看到礼单上罗列着那么多名贵礼品的名字,有些她根本没听说过,礼物太过丰厚,她心中疑团也就有了答案。谁敢临阵纳妾、又挪用几万两军需为爱妾置办产业呢?除非出身武烈侯府这样的名门士家,有响当当的身份。

平慕轩十二岁了,武烈侯府这份厚礼来得太迟了,至于来迟的原因,她不得而知。无论早晚,能来就好,也不枉平氏等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

“娘,咱们出去看看吧!别让人久等了,说咱们不知礼数。”

“妍儿是伶俐人,可真会说话,美妞她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有见识的人,能入他眼的人没几个,他可是一直夸妍儿呢。”杨氏说话的语气很亲切,恭维沈妍也顺嘴夸的平二舅。她脸上笑容灿烂,就象一朵盛开的鲜花――黑牡丹。

“多谢二舅奶奶夸赞。”看在平二舅有用的份儿上,沈妍乐得跟杨氏化干戈为玉帛,同是反派恶人,杨氏比王氏容易对付,也容易喂熟。

沈妍扶着平氏走在前面,宾客们也都跟出来看热闹,兴致勃勃议论那成车的厚礼。众人越是谈论,平氏心里就越没底,紧紧握住沈妍的手,唉声叹气。

平慕轩迎面走来,一身明蓝色绵绸袍子随风轻摆,摇曳阳光,熠熠生辉。他头上顶层的头发编成小辫,盘在头顶,卡着一顶镶玉金冠,下面的头发整齐披散。他白净的脸庞泛出丝丝红晕,映衬得五官更加俊逸,俨然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娘,您找我有什么事?”

平氏快走几步,拉住平慕轩的手,说:“外面来了贵客,你同娘去看看。”

平慕轩冲沈妍努嘴一笑,以眼神询问,沈妍微微摇头,没回答。平慕轩对他的父亲、对他的家族没有印象,也没有期待,父亲突然有了消息,只会令他震撼而不适应。家族会给他带来荣耀、富贵和身份,又何尝不是对他的束缚呢?

沈妍等人走出二门,就听到客人们正议论平慕轩的父亲,又提到武烈侯府的尊贵。看到平氏等人出来,说话声嘎然而止,各色目光落到平氏母子身上。

平氏愣了一下,眼神晃了晃,脸色一变,紧紧拉着沈妍和平慕轩,快步向大门走去。沈妍冲平慕轩晃了晃手,两人乐得配合,一溜小跑跟上。

今日宴请宾客,正门侧门都打开了,一面影壁墙将前院分成了内外两边。影壁墙离大门口有两丈远,南客就都被隔在影壁墙外面了。

平氏拉着沈妍和平慕轩走到影壁墙后面,突然止住脚步,脸上交织着迷茫、惊喜和忧急。她平缓气息,朝影壁墙外张望了几眼,才鼓起勇气向大门走去。

文健看到平氏等人,忙快步躬身跪倒,“奴才文健给姨娘和轩少爷请安。”

“你、你是文、文健……”平氏顿时泪如泉涌,捂嘴饮泣说不出半句了。

“奴才文健是世子爷的长从,难得姨娘好记性,还记得奴才。”

文健所说的世子爷就是现任武烈侯徐秉熙和松阳郡主的儿子徐瑞坤,平慕轩的亲生父亲。文健是徐瑞坤的贴身长从,当时,徐瑞坤纳平氏为妾,只有几个心腹知情。平氏的宅院、庄子和铺子都是文健帮忙置办的,他跟平氏很熟。

“文健,爷、爷还好吗?他……”平氏很担心她的男人,那是她平生的牵念。

“姨娘,世子爷他、他前年在塞北平叛时受了伤,没治好,去了……”

沈妍听到文健的话,暗暗皱眉,那位世子爷前年就死了,他现在才能告诉平氏母子,算报丧吗?都说正月十五贴对联――晚了半个月,他这对联都拖到八月十五才贴了。如果不是报丧,武烈侯府现在大张旗鼓来金州认亲,肯定用意非浅。

平氏愣怔片刻,突然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她想哭没哭出来,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平慕轩处于迷糊状态,看到平氏倒下去,他才转醒,同沈妍一起扶住平氏。

众人见平氏昏倒,都慌乱起来,文健同周管家等人维持秩序,平息人群喧闹。

平安快步跑过来,挤出几滴眼泪,“姑母,你醒醒,快、快去请我爹来。”

“不用你,走开。”平慕轩推开平安,拉住沈妍,说:“妍儿,快救醒娘。”

触到文健等人不善的眼神,平安不敢再说什么,陪笑退出人群,回家报信了。

沈妍点了点头,小手慢慢用力,掐住平氏的人中穴,待平氏吁出一口气,她又让丫头把平氏扶进门房,让雪梨去取银针。几根银针扎入平氏身上的大穴,她喘了几口气,悠悠转醒,意识清楚之后,忍不住失声痛哭。

“娘,您别伤心了,今天是摆宴庆祝的大好日子,外面还有很多宾客呢。”

平氏微微摇头,不听劝告,把平慕轩紧紧抱在怀时,越哭越伤心。平慕轩刚出生不久,男人就离开了,一别十余年,生死不明、音讯全无。平氏对男人日思夜念,牵心煎熬,独自抚养儿子长大,辛苦自知,还要忍辱负重,饱受兄嫂的欺侮责难。苦盼的男人终于有了消息,却与她阴阳相隔,她能不伤心吗?

平慕轩伏在平氏怀里,忍泣哽咽,轻声安慰母亲。当年,男人怕临阵纳妾之事败露,就让儿子随母姓。自懂事以来,父亲对于平慕轩来说只是做为一个名字存在,没有相处的感情,却有血脉相连的亲情,得知父亲辞世,他心伤心痛。

“轩少爷、姨娘,奴才有事回禀。”文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妍看了看平氏,叹气说:“让他进来,把秋管事也叫来。”

文健见平氏伤心,也哽咽出声,温言劝慰几句,又说:“世子爷去逝时,奴才有公事在身,没在跟前伺候,也不知道世子爷想怎么安顿姨娘和轩少爷,就把这事压下了。郡主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垂问奴才,奴才只好实言相告。郡主悲喜交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哭了一场,就亲自去向皇上请罪。

皇上垂怜世子爷为国捐躯,恩准郡主来金州看轩少爷,并赐她半副公主銮驾随行。郡主派奴才先行一步,给轩少爷送来厚礼,带来教养嬷嬷。她的銮驾二月中旬起程,预计还有半个月就到达金州了,还请姨娘和轩少爷早做准备迎接。”

沈妍听到文健这番话,也小小感动了一把,郡主和徐老太太思孙心切,皇上体贴忠烈。所以,松阳郡主不顾暑热,长途跋涉几千里,就为来看望亲孙。可她又觉得这件事很突兀、很怪异,一时理不出思路,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奴才体谅姨娘伤心,还请姨娘看在轩少爷年幼,顾及自己的身体。”文健停顿片刻,又说:“轩少爷自幼长在乡野,郡主怕少爷不知家族礼仪规矩,派来教养嬷嬷教导。奴才还要去知会金州知府,车马在门外,还请姨娘早做安排。”

平氏狠哭了几声,被众人劝住,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说话。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擅长持家理事的人,事情堆到一起,她就理不出头绪了。武烈侯府突然来人,带来巨悲巨喜两个消息,她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了。

“娘,文统领等您答话呢。”沈妍边给平氏擦眼泪边轻声告知。

“孙嬷嬷……”平氏看到孙嬷嬷躲在墙角哭,叹气说:“妍儿,你来安排吧!”

沈妍点点头,附到平氏耳边,说了几句宽心讨喜的话,又让下人送平氏回房。平慕轩看了看沈妍,就扶着平氏一同回房了,他有好多话要跟平氏说。

一个婆子进来传话,“姑娘,还有一刻钟就开席了,酒楼派人来问现在能不能上凉菜。周管家怕有变动,不知道怎么安排,让老奴来讨姑娘示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妍身上,平家下人已习惯沈妍安排家事了,外人倒觉得一个小姑娘当家很新奇。文健和秋管事低声说话,想必是在打听沈妍的身份。

沈妍扫了众人一眼,想了想,说:“嬷嬷,你去告诉酒楼的人,让他们半刻钟之后送凉菜过来,送菜顺序不变。再告诉周管家,宴请还按原来的安排,让他尽快安排宾客入席,来者是客,别失了礼数,有变化我会提前通知他。”

“是,姑娘。”

孙嬷嬷抹着眼泪过来,说:“老奴没出息,哭起来就止不住,让姑娘受累了。”

“嬷嬷千万别这么说,世子爷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哭恰是有情有义。”沈妍递给孙嬷嬷一方丝帕,又说:“嬷嬷去梳洗吧!一会儿还有大事要麻烦你。”

“好,老奴去去就来。”

文健垂手而立,面带微笑,不时打量沈妍。一个贫家出身的丫头怎么会有这等容仪气度?丝毫不逊于武烈侯府精心培养、准备选做皇子妃的嫡出小姐。

沈妍冲文健笑了笑,脆生生地说:“文统领,刚才你说要去府衙,小女斗胆问一句,是要紧的公事吗?若不是紧急公事,就请你带领侍卫们先用午饭,休息一会儿再去。你们一路车马劳顿,几千里的行程,太辛苦你们了。”

“姑娘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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