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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吾皇爱细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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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很好,就是容易犯懒,不过儿子已经叮嘱过她,要时常到园子里走走。”
    “好、好、好,这样就好,有孕在身总是容易犯懒些,你莫要累着她,府里的事暂且交给徐氏打理,待阿柔生下孩儿,养好身子后再作打算。”余太妃扬着柔和的浅笑,殷切嘱咐。
    赵弘瑾呼吸一滞,不过片刻便哑声道,“好……”
    徐氏,他被迫纳进门的侧妃徐氏,丞相徐良庆的女儿,徐淑妃的亲妹妹,如今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他与阿柔心上。妻子的消瘦难受他看在眼中,也尽量无视那徐氏,可徐氏进门已成定局,哪怕他再刻意忽略,府里也添了这么一个人。
    “母妃觉着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余太妃不舍地凝视了他良久,终是轻声道。
    赵弘瑾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再一次确认,“母妃,您真的愿意随儿子到王府上住?”
    “我儿所在,便是母妃心之所依,母妃又怎会不愿意?”余太妃喟叹般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赵弘瑾无奈,细细叮嘱宫人要好生照顾太妃,这才咬着唇瓣出了宫门。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回过身来怔怔地望着高大的宫门,‘仁康宫’三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不知怎的,他总觉有些心神不宁。
    母妃的态度,实在让他放心不过!唯今最重要的,便是想个法子尽快将她接出宫外,再不理会宫里的纷纷扰扰。
    ***
    诺大的龙乾宫显得有些冷清,赵弘佑独自坐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烦闷,干脆高声便唤,“郭富贵!”
    郭富贵闻声而入,躬着身恭敬地道,“奴才在!”
    “准备……”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稍想了想才道,“宣愉昭仪到龙乾宫中来!”这殿里太冷清了,得沾染一些小狐狸的气息来充一充才行。
    郭富贵领旨而去,丝毫不敢耽误。
    苏沁琬得了口谕觉得有些奇怪,往日不是皇上到怡祥宫中来,便是她往龙乾宫中去,像这样正儿八经地被宣召过去的,却是头一回。
    只她也无瑕他故,由着芷婵等人为她细细整理了一番仪容,这才上了往龙乾宫的轿辇。
    “小狐狸,过来!”见熟悉的娇俏身影出现眼前,赵弘佑不自觉便露出了笑容,冲苏沁琬招招手,又是那招小猫小狗的神情语气。
    苏沁琬被他这动作神情憋得难受,抿着嘴上前几步,先是依足了规矩向他行了礼,随即将手搭上去,任由那只宽厚大掌抓着她。
    赵弘佑稍一用力,便将她扯落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坐在腿上,下颌抵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嗅了嗅那一股让他迷恋不已的馨香,再‘吧吱’一口亲在她的脸蛋上。
    “小狐狸今日可觉得身子好了些?”轻轻蹭了蹭苏沁琬细腻白净的脸蛋,赵弘佑柔声问。
    苏沁琬虽仍对身边这人感觉复杂,可却没有想过会拒绝他的亲近,毕竟,她后半生的安稳荣辱,全系在他身上。如今听他这关切的语气,心中有些许暖意流淌,不自觉地更向他怀中偎去。
    “好多了,再也没有头昏目眩的感觉。”
    “这就好,朕也能暂且放心了!”怜爱地在她发顶上亲了亲,赵弘佑感叹道。
    “为何是暂且?”苏沁琬纳闷地在他怀中抬头,明亮璀璨的双眸似是含着两汪秋水,好奇地朝他问。
    赵弘佑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因为小狐狸各种毛病着实太多,一事完了又有别事,让朕少担心片刻都不行,又怎能时时安心!”
    苏沁琬一愣,心跳更像是漏了一拍,竟是想不到他会这样说。
    少担心片刻都不行?那岂不是、岂不是说他得时时记挂着自己?
    想到夏贵人对怀中女子做的一切,赵弘佑眸色渐深,抱着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幸好幸好,幸好发现得及时,一切还来得及,小狐狸好好的在他身边,日后也会为他生儿育女。
    苏沁琬被他锢得有些痛,可不知怎的又觉得有些安心,是故也不出声,任由那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越抱越紧。
    静谧的殿内,只得偶尔响起的几声‘唰唰’翻书声,一身明黄衣袍的清俊男子,单手怀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子,另一边手间或翻阅手侧小方桌上摆放的书卷。
    ‘啪’的一下物体落地声,让正沉浸在书海当中的赵弘佑回过神来,应声望去,见是苏沁琬手上那本《贤妃传》掉到了地上,再望望怀中女子,却已是睡得香甜,就是喷到他胸膛上的浅浅气息,也似是带着一缕清香。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这只小狐狸自顾自地在他怀中睡过去,完全将他当成了靠垫。
    无奈地摇摇头,本想搂着她由她睡,可又担心她这般睡着会不舒服,是以轻叹一声,推开手边的书册,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从她腿窝处穿过去,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迈着平稳的脚步往东边暖阁他平日歇息之处走去……
    小心翼翼地安置好沉睡的苏沁琬,见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实在可人得紧,又低下头去亲了亲,再含着那嫣红的唇瓣几度辗转,直到苏沁琬‘哼哼’了几声表示抗议,这才堪堪放过了她。
    为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摩挲了片刻她的脸蛋,他才起身离开,重又在外间长榻上坐下,继续翻阅未完的书卷。他也不知翻阅了多久,直到郭富贵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回禀。
    “皇上,夏贵人在殿外求见。”
    两道浓眉微微皱了皱,赵弘佑稍想了想,随即吩咐,“让她进来!”
    不管她为了什么而来,念在夏远知的份上,他也总应见她一见。
    踏上阶梯,在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了下来,目光落到跪在地上面容憔悴的夏贵人身上,神色带着几分莫测。
    他承认自己对眼前的女子感觉很复杂,这种复杂,使得他明知道她在原配皇后之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可依然看在跪地请求他善待妹妹的夏远知份上,在宫中给足了她体面。
    “臣……嫔妾恭请皇上圣安!”哪怕已经失势,哪怕经历了一番打击,夏馨雅依然保持着端庄知礼的言行,绝不轻易教人小瞧了她去。
    “免礼!”赵弘佑收回视线,淡然无温地应了句。
    夏馨雅缓缓抬起头,眼眸中有痴、有恋、有怨,也有恨,种种复杂情绪齐涌上心头,让她一下子便红了眼。
    “嫔妾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皇上龙颜大怒,毫不留情地下旨降了位份,迁出蕴梅宫正殿。嫔妾想,万事皆有个缘由,为何到了嫔妾头上,却是连半个理由都没有!”她不甘不忿地迎上他的视线,眼中闪现着点点水光,却又倔强地紧咬唇瓣,紧紧望着面无表情的赵弘佑。
    “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赵弘佑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竟同朕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这是对自己的手段太有信心,还是太过于小瞧了朕!”最后一句说得一字一顿,更像是从牙关挤出去一般。
    夏馨雅身子抖了抖,双手也不自觉攥紧,俏脸渐渐发白,显出些许不安来。
    “愉昭仪有何处得罪了你?你竟用那样阴毒的手段对付她!”赵弘佑铁青着脸,双目喷火地盯着她。
    夏馨雅身子一软,彻底瘫坐在地。
    果然如此,果然是为了那件事,为了那个人!
    “何处得罪了我?皇上难道真的不清楚?”蓦地,她发出一阵轻笑声,气若游丝般问。
    赵弘佑薄唇抿得紧紧,目光清冷淡薄,投到夏馨雅身上,让她更添绝望。
    “皇上可记得自己有多少日不曾到过蕴梅宫,不曾与嫔妾单独相处过?整整一百四十八日!这一百四十八日,嫔妾日盼夜盼,只盼着皇上的身影能出现,可每一回,除了失望仍是失望!”
    “那苏沁琬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皇上弃往日情分不顾,一心宠着她、护着她!嫔妾待皇上的一片心,难道皇上完全不在乎吗?”说到后面,更是字字带泪,声声质问。
    她待他,是真心实意,是将他看成自己的良人,唯一的爱恋,不含半点杂质,为何他偏是不懂,却将那些不知所谓的女子捧着宠着!
    赵弘佑定定地望着她,望着她满脸泪水的脸庞,脸上却是平静无波,不辩喜怒。
    “她便是有诸多不好,可手上却不曾沾染至亲血迹!你待朕的一片心,便是毁掉朕的皇后,朕的嫡子?”良久,他不疾不徐地道。
    夏馨雅哭声顿止,双眼惊恐地瞪大,整个人如坠冰窟,冷得她浑身血液也似凝固了一般。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半晌,她颤抖着喃喃不止。
    “是,她不是你下毒害死的,你只不过是明知有不妥,依然当不曾察觉,甚至为凶手提供方便,任由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你不杀她,可你却比杀了她的那些人更可恨,更歹毒!”
    这一番话,如同尖锐的羽箭一般,齐齐往夏馨雅心上刺去,排山倒海般的痛楚汹涌袭来,让她几乎承受不住要倒在地上。
    这是她此生最不愿回想的沉痛;是她此生洗不掉、还不清的罪孽;是她无数次午夜梦回惊醒的根源!

  ☆、98|97。96。94。613

她一母同胞的姐姐,自幼待她亲厚的姐姐,被她间接害死的姐姐……
    赵弘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浓浓的失望压回去。
    夏馨惠生产艰难,足足熬了两日两夜,最终产下的儿子却只活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她,甚至也来不及看儿子一眼,便因生产后血崩而亡。
    为着她的死,宫中太医、宫女太监处死了一批又一批,被牵连的嫔妃也有不少,可最终却查不出任何线索来。
    他始终不相信她的死只是意外,奈何彼时他一心扑在前朝,与燕尚江、徐良庆等人周旋,私下培植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夺回对前朝的掌控。而对后宫,却是分。身乏术。
    夏馨惠是很好,在她的管理之下,后宫表面一片平和,便是私下的争斗也没有后来的那般狠辣。只可惜,她是一位完美的皇后,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她心目当中,娘家的利益永远比他这位夫君的利益来得重要。
    对此,他并不是不失望的。
    夏馨惠亡故,不到一年,夏府将夏馨雅送进宫,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可是后来,他意外地发现,这位夏家小姐却是不同她的姐姐的,柔情似水,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守在宫中,待他尽心尽意,温柔体贴,而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恋,更是让他极为熨帖。
    在前朝绷紧神经与那些老狐狸周旋,到了后宫,他自然希望身心都能得到放松,而夏馨雅,就是这样一位能让他得到片刻自在的女子。
    如此一来,相比其他各宫,他自是更愿意往蕴梅宫去。
    直到一年半前……
    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样一位看起来与世无争,淡雅如仙的女子,竟然在嫡亲姐姐的身死中扮演着那样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一时间,内心的失望卷袭而来,往日看起来的不争不抢、温柔小意,他突然便觉得虚伪至极!
    他早该想到的,夏馨惠那样的精明人,便是在孕中亦能掌控后宫,又岂会轻易中了别人的圈套,也只有能让她卸下心防,全心信赖,进宫陪伴有孕的她的亲妹妹夏馨雅,才能在她重重防守之下,给她致命一击!
    更让他为她感到悲凉的,便是她的亲人,她的祖父、她的生母、她的亲弟,她放在心中首位的这些人,明知道内情,却依然将夏馨雅送进了宫,以求能永保夏家在宫中的地位。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么?她一心顾念的亲人,一个间接促成了她的死亡,另外的为了利益,全然不顾她的枉死,包庇作恶之徒。
    他为她加的谥号‘敏’,固然有赞赏她聪敏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悯’,怜悯之‘悯’,悯她一生为家,可家却抛弃了她。
    “我那样做,不过是为了争取一个到你身边来的机会……我,爱你啊……”悲伤绝望的表白,更是隐藏在夏馨雅心中多年的心声。
    她爱他,从第一眼看到他便爱上了,不因他的身份,不因他的地位,只为了他这个人,这个让她一眼便许下一生的人。
    可是,宫里已经有了姐姐,她便是再出色,再恋慕他,也没有了伴他身边的可能。
    她恨,恨太。祖皇帝定下的那莫名奇妙的规矩,古往今来,姐妹共侍君王实属平常,为何到了大齐,却是不被允许?
    她怨,怨上苍如此戏弄她,既然不能相守,为何又要让她遇见?
    这样的痴怨日夜纠缠于她心中,最终让她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母亲与兄长的愤怒指责、永不相见,字字句句犹在耳畔。
    每一回看着其他嫔妃与亲人宫中相见时,她都一遍遍告诉自己,母亲只是还在恼她,再过些日子,等她气消了,她便不会再不肯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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